第1855章 假還是真

  「不清楚。」克爾用力抓著莫小可的手。


  莫小可手腕輕輕轉動，從克爾手中掙扎出來。


  「你離開我，越遠約好！」莫小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他們分開行動吧。


  克爾望著再次揮拳的莫小可，沉著臉停在原地，「我不會走。」


  拳頭落在掌心裏面，莫小可滿臉不情願但是拳頭張開，反扣住克爾手腕。


  就在發動下一次攻擊時，被啃咬的痛處在肩膀傳來，悶哼聲輕輕溢出來。


  克爾連思考都沒有，下意識捂住莫小可受傷的右肩，臉色微微一變。


  這個觸感……


  克爾往上一撈緊緊抓住無形的東西。


  看不見的生物在手中掙紮起來，水波都隨著蕩漾。


  「讓開！」莫小可聲音拔高。


  克爾還沒看清，就被莫小可打在心口。


  莫小可單手抓住右手，咬著牙往後倒退就被克爾抱住腰。


  「克爾。」莫小可剛吐出兩個字，猛地翻身準確無誤抓住撲過來的東西。


  「是蛇？」莫小可力氣很大，硬生生捏爆。


  潮濕的液體流一手，莫小可目光警惕打量四周。


  除了克爾和她，根本就是空無一人。


  根本沒有蛇的蹤影，怎麼會這樣？


  莫小可質問自己，和克爾互相交換眼神，這個處境對他們及其不友好。


  「是不是幻覺。」克爾若有所思問。


  莫小可沉默不語，耳朵動了動行動極快，抽出貼身匕首砍了下去。


  濃濃的血腥味從鼻翼下散開，讓人陣陣作嘔。


  克爾清楚蛇是真實存在，只是他和莫小可看不見，為什麼看不見？蛇不可能隱身，就算他們掉進機關術裡面，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除非是他們自身有問題。


  不只是克爾這麼想，莫小可聲音凝重，「閉上眼睛！」反正看不見，這和閉上眼睛沒多少差別。


  克爾連遲疑都沒有，倏地合上眼睛。


  眼前從黑恢復光明之中，就看見蟒蛇尾巴揮打過來。


  莫小可身子往前一躥，腳踩著蟒蛇尾巴衝過來。


  克爾被莫小可拽住手腕，兩個人同時遊了出去。


  蟒蛇被蛇群虎視眈眈追上來，蟒蛇憤怒扭著身子，及其不滿被莫小可當踏腳板。


  「克爾，有沒有發現一件事？」莫小可望著緊跟其後的蟒蛇低聲問。


  克爾略微思考，大體猜到莫小可問什麼。


  「能正常說話，我們還在幻覺中。」


  莫小可贊同點頭，深海之中怎麼說話？而且待這麼長時間，都不覺得窒息。


  不管怎麼看都是不可能的事。


  「最壞我們都能看見。」克爾淡淡說，剛才都看不見蛇群。


  莫小可苦中作樂，「說的對，最起碼能看見。」


  應該仔細想想怎麼回事，幻覺肯定存在，但是這裡的幻覺一定有實體。


  實體是什麼？莫小可和克爾不敢鬆懈，明明跑很久，蟒蛇和蛇群依舊沒放棄。


  甚至還有被追上的趨勢。


  莫小可半垂眼眸，腦海裡面有個大膽想法。


  望著突然停下遊動的莫小可，克爾臉色微變，「小可，怎麼了？」


  莫小可直接把匕首貼在克爾脖子上，「你喜歡誰？」蛇群和蟒蛇近在咫尺，克爾紫眸浮現少許猙獰，「都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