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5章 兩敗俱傷
葉祁蓮深深看眼楚笑微，轉身走了出去。
更多的話都壓下去，不想再談。楚笑微從床上坐起，拿過外套披在身上。
葉祁蓮可憐，他們不可憐嗎？誰都不無辜，誰都無奈。楚笑微捏緊衣角，緩慢站起來。
葉楚凡已經在客廳等待，葉祁蓮先找的他。
小艾看見楚笑微，遞給她一杯咖啡，「稍微喝點。」
楚笑微接過咖啡，對著小艾笑了笑，「謝謝。」
小斯瞅著面前這幕，忍不住戳小艾胳膊，「你怎麼對楚笑微這麼好？」都不說給他咖啡喝。
小艾不耐煩瞥小斯一眼，「你不懂，這是我們女人的友誼。」
「塑料般的友誼姐妹花嗎？」小斯摸著下巴，恍然大悟問。
小艾嘴角一抽，惱羞成怒踩小斯腳背，用你多嘴！
葉祁蓮呵呵笑著拍手，「不許吵了，我們走。」再等下去，東方軒和梁玉辰要來了。
五個人一起走出去。看見坐車裡的景燁，小斯斜睨小艾目光訝然。小艾居然沒撲過去，奇迹！
小艾臉色蒼白，主動站在楚笑微身邊，沉聲說，「我和你坐在一起。」
「你不找二哥了？」小斯問，直勾勾盯著小艾，有幾分不確定。
小艾瓮聲瓮氣回答，「不必了，我守著楚笑微。」
她暫時不想和二哥多說話，更別說坐在一起。
葉祁蓮抬手，攬住小艾肩膀，對著小斯揮揮手，「你和老二，葉楚凡坐一起。」
楚笑微下意識看葉楚凡，後者對她一笑，並不驚訝。
小斯略微思索，輕輕頷首不看小艾，對著葉楚凡皮笑肉不笑，「走吧，葉先生。」
聽著小斯不陰不陽的嘲弄，葉楚凡路過楚笑微，壓低聲音，「小心。」
楚笑微盯著葉楚凡背影，嘴角蕩漾出笑容，他也是，一定要小心。
車開的很快，小艾一上車就合眼，全程不想交流模樣。葉祁蓮拿出零食，遞給楚笑微，「稍微吃點。」
楚笑微隨便挑了兩樣，「這些夠了。」
葉祁蓮不贊同說，「只吃兩個麵包太少。」楚笑微畢竟是個大人。
楚笑微揚唇淺笑，「沒關係，反正很快有勝負。」
「……」
小艾睜開眼睛，側頭看楚笑微，眼神炙熱，「你說什麼？」
楚笑微撕開包裝，悠悠咬了一口麵包。
小艾瞳孔收縮，直接去抓楚笑微手腕，「我問你話！」你裝什麼沒聽見！
不等小艾碰到楚笑微，葉祁蓮已經扣住小艾手腕。
葉祁蓮笑意不達眼底，「我和東方軒同時行動，你覺得他能追上來？」
「嗯，看情況吧。」楚笑微咽下口中食物，如果去景燁底盤，再來追現在的他們，肯定追不上。
葉祁蓮面色凝重，若有所思。小艾不愛動腦子，每次被楚笑微繞進去。
「楚笑微，你到底聯繫東方軒沒有！」小艾聲音狠戾。
楚笑微哭笑不得，反問，「我怎麼聯繫？我一直和你們在一起，景燁幫我嗎？」
「不可能，二哥絕不會背叛老大！」小艾嗓音提高鏗鏘有力說。
「你是真的喜歡景燁。」楚笑微彎起眼睛，笑著稱讚，「我現在能感覺到。」
小艾，「……」
她真是腦抽，才以為楚笑微想和她當朋友！
葉祁蓮穩住發怒的小艾，嚴肅注視楚笑微，「也許你說的對。」
楚笑微依舊淡定吃麵包。不是她說的對，東方軒和梁玉辰不是傻子。就因為葉祁蓮想的到，他們更加想的到。
葉祁蓮放開小艾的手，翹著二郎腿氣定神閑，「沒關係，你都提醒我了，再慌亂顯得自己沒風度。」
楚笑微贊同嗯一聲，確實如此，慌亂已經沒意義了。
小艾咬牙切齒，要不是被葉祁蓮阻止，恐怕早就爭吵起來。
葉祁蓮突然問，「你覺得我會輸嗎？」
「不會。」楚笑微一本正經回答，「最多兩敗俱傷。」葉祁蓮的實力毋容置疑，絕不再陳宋秋之下。
「你的回答我很滿意。」葉祁蓮陰沉笑了，「東方軒，梁玉辰，包括陳宋秋，哪一個是善茬？我和他們共同斗下去，才是兩敗俱傷，我不認為我輸了。」
楚笑微垂下眼眸，反駁不得。葉祁蓮說的沒錯，畢竟葉祁蓮是一個人，而他們是一群。
明明老大這麼說，小艾心裡更是七上八下，難以平靜！
楚笑微安靜吃完麵包，嘴裡散發著甜意，看眼窗外的景色。很久以前，在黑夜她啥都看不見。
「楚笑微。」葉祁蓮拿起飲料塞給小艾，問，「你知道十方門總部，誰去了？」
「不知道。」楚笑微愜意回答，順著話題說下去，「誰去了？」
「里昂。」葉祁蓮有些失落，「你猜猜是誰留在總部，陪里昂？」
「陳宋秋嗎？」楚笑微語氣不確定，「里昂對陳宋秋很感興趣。」
「不只是陳宋秋，還有梁玉辰。」葉祁蓮表情玩味，「里昂和雙零門老大阿莫斯有點像，都喜歡強者。」
小艾贊同點頭，仰頭咕咚咕咚喝飲料。老大說的沒錯，里昂和阿莫斯就是武痴。
「里昂不吃藥，打不過陳宋秋。」楚笑微蹙起眉心，「十方門只有里昂去，贏不了。」
小艾臉色一變，誰讓楚笑微直白的！「用你管。」
「別生氣。」葉祁蓮淡淡開口，楚笑微就是看他和小艾發怒的。
小艾心中不淡定，深吸一口氣，「楚笑微，陳宋秋或許很厲害，里昂也不是吃素的。」
「當然。」楚笑微說，「我不會否認小十方門首領的厲害之處。」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如此高傲的性子，就知道武功不弱。
知道里昂厲害，還說打不過陳宋秋。小艾心中腹誹，老大說的對，絕對不能生氣，楚笑微就是故意的！
想通以後，小艾憤怒平息下去。
「我還有個問題。」葉祁蓮疑惑問楚笑微，「先不論交情。陳宋秋是克爾的老大，他為什麼不救克爾，而是留在總部等里昂呢？」楚笑微一聳肩，笑容意味深長，「我不了解陳宋秋本人。不過很有可能是『擒賊先擒王』這種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