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三百九十四章 你到底圖了什麼
番外第三百九十四章 你到底圖了什麼
好不容易才把一屋子人都勸走,病房裡瞬間清凈了很多。
經天守在安娜跟前,執意要親手喂安娜雞湯。
這孩子雖然傻傻的,但是寵溺起妻子來,卻是比常人都要細緻很多。
「經天,我來好了,你去外邊吃點兒飯吧,別回頭安娜出院了,你卻上火了。」李潤芝要過勺子,要替經天喂安娜。
「不,我來吧,你忙前忙后已經夠累了,你去歇歇吧。」
「你們啊,誰也不用管我了,我自己來就可以!」安娜從經天手裡拿過勺子,自己吃起來。
艾拉進來,看看孩子,又看看安娜,對安娜說,「二少奶奶,我看看你下來奶水了沒有?」她伸手要去摸。
經天急了,一把拉住了艾拉,「艾拉,你幹嘛啊?」
在他看來,安娜可是他的,任何人不準隨便碰她,這艾拉居然要摸她有沒奶水,這成何體統啊?
安娜被經天這樣,搞的忍俊不禁。
「經天啊,艾拉是醫生,也是女生,她給我檢查一下沒事兒的。」
「是啊,經天,看你著急麻黃的樣子,艾拉可是孕嬰專家,她跟了依依都好長時間了呢,別妨礙艾拉檢查。」李潤芝看著經天憨態可掬的樣子,也覺著好笑又可愛。
「可是我不想別人隨便摸安娜啊!你告訴我怎麼看,我來看好了。」經天嘟著嘴巴,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寸步不讓。
艾拉不知道該怎麼樣了,小寶寶卻是在這個時候哭起來。
艾拉趕緊去抱孩子,「二少奶奶,要多讓孩子吃母乳,這樣有利於奶水快點兒分泌。」說著又把哭鬧不停的孩子抱到安娜面前,幫著解開了衣扣。
看著小寶寶小小的嘴唇在探尋,經天又好奇又著急,「這麼小小的寶寶自己會吃嗎?」
「二少爺,那是天性,剛出生就會了。」
孩子的吮吸,卻是讓安娜齜牙咧嘴,疼,真的太疼了。
「安娜,你怎麼了?」經天看著安娜極其痛苦的表情,心疼死了。
安娜強忍著,搖搖頭,「小傢伙好有力氣,有點兒痛。」
「艾拉醫生,怎麼辦呢,安娜看起來好痛的樣子。」經天焦急萬分。
「二少爺,這剛開始誰也會痛,二少奶奶該是奶水還沒下來,所以孩子會很用力,這樣刺激幾次,奶水就下來了。」
「可是安娜會好疼的吧?」
「經天,這是每個媽媽都要經歷的,這比起生孩子的疼痛來,不算什麼,忍忍就過去了,你就別擔心了。」李潤芝看到經天一直碎碎念,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安娜也快被經天煩死了,「經天,你就讓我安靜一會兒吧,在耳邊不停地吵啊吵,我都煩死了呢!」
經天很是好脾氣地笑笑,「人家這不是擔心你嗎,你要是嫌吵,那現在起,我把嘴巴封起來還不行嗎?」說著還極其可愛地做了一個封住嘴巴的動作。
安娜忍俊不禁。
說他是個大孩子,一點兒也不假。
李潤芝去收拾安娜吃完的餐具,她拿去水房裡去刷洗。
她剛出來,就有一個人跟上了。
李潤芝正在洗漱碗筷,卻是被人攔腰抱住了。
李潤芝慌亂中,把手裡的東西跌落在了地上。
「潤芝,我一直在等你出來,終於等上了,我想和你好好聊聊……」身後的歐陽逢春顯然聲音很激動。
「放手啊,你個混蛋,這是在醫院!」李潤芝覺著萬分的懊惱,這個歐陽逢春簡直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我可以放手,但是你要答應我,別跑,而且要找個地方和我聊聊。」
「你先放開我啊!」李潤芝濕漉漉的手使勁兒掰著他的手。
聽到有人來了,歐陽逢春這才鬆開她。
卻被李潤芝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巴掌。
歐陽逢春的臉火辣辣的疼。
「媽,怎麼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呢?」原來過來的是經天,安娜見李潤芝收拾餐具去了,就趕緊差遣經天過來幫忙了,由於安娜住的是高級VIP病房,樓道里有專用的水房兼備休息室,沒幾個人打擾,所以一直暗中關注著李潤芝的歐陽逢春,見她一個人從產房裡出來了,就跟了過來。
李潤芝眼裡閃著淚花兒,她被抱過的腰,覺著火辣辣的,怎麼能讓他給佔了便宜呢!
經天一米八幾的個子護在了李潤芝面前,咄咄的眼神望向歐陽逢春,「你個混蛋,你把我媽怎麼樣了?」
歐陽逢春鄙夷道,「媽,喊得好親,她是你媽嗎?你媽不早就和那冷清河死翹翹了嗎?」
歐陽逢春的鄙夷讓經天的火蹭蹭往上竄,雖然對面的人是昊天哥的岳父,也算是個長輩,但經天忍不住了,他一拳揮過去,頓時歐陽逢春覺著頭暈地旋。
「乖孫子,居然敢動手?」歐陽逢春也火了,撲過來就要打經天。
李潤芝趕緊護在了經天面前,「歐陽逢春,他還是個孩子,你不是要談嗎,好,我和你談!」李潤芝著實懊惱了,她不想他們在醫院再發生大的衝突,索性是這兒是高級病房區,人少,不然恐怕早就被人圍觀了,這傳出去,真的很丟人。
「媽,不要和他去,他是個壞人!」經天拉住了李潤芝。
經天那麼保護自己,李潤芝很感動,她勸經天,「經天乖,回去照顧安娜,我和他聊聊,一會兒就回來,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還有今天這事兒替媽保密,媽不想你爸你哥他們擔心,知道了嗎?」
大人們的世界經天不懂,他不知道小姨和昊天哥的岳父到底有什麼好談的。
他眼前想到的是當年他的媽媽和冷清河之間的一幕,難道小姨背著大伯……
經天擔心極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害怕小姨和這個男人之間有了什麼,因為他進來之前,看到這個男人正緊緊抱著小姨。
「媽,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大伯知道了,會傷心的。」經天訥訥地說道。
「經天,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聽媽的話,真沒事,我就是去和他把話說清楚的,乖,聽話!」
經天楞在了原地,眼睜睜地看著歐陽逢春帶走了李潤芝。
他的心亂極了,要是哥在,或者昊天在,這件事他們一定會處理,可是給了他,他真不知道怎麼處理,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小姨和那個男人走了。
她說這件事要他保密,小姨平時對他很好,對安娜也好,就像是親生的一樣,他該怎麼辦?
經天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歐陽逢春和李潤芝出了醫院外一個咖啡館。
至始至終,李潤芝的臉黑得可怕。
在咖啡廳一處相對比較安靜的角落坐下來。
歐陽逢春柔聲問了句,「喝點什麼?還是卡布奇諾嗎?」
「我什麼都不喝,歐陽逢春,有話說有屁放,我沒時間奉陪,我不想你再這麼沒完沒了的糾纏我,都這個年齡了,不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了!」李潤芝覺著自己的所有耐心和修養,在見到這個令人生厭的歐陽逢春之後,都統統化作了零,她忍不住就要對他爆粗口。
任憑李潤芝的臉黑的可怕,歐陽逢春卻是不緊不慢地要了兩杯卡布奇諾。
「潤芝,知道嗎,哪個角度的你我都喜歡,溫柔可人的,疑惑惱羞成怒的……」
「歐陽逢春,我再申明一次,我出來不是聽你說這些沒用的,希望你以後能離我多遠就多遠,還有請你不要自以為是地在我姐夫面前說三道四,我今天出來,是想再和你強調一次,我心裡至始至終只有冷遠山,二十多年前不會有你,二十多年之後就更是想都別想了!」
「潤芝,你不要這麼激動,你聽我慢慢說。」
「我沒有多大的耐心和心情聽你說,歐陽逢春,你不覺著你很滑稽嗎?女兒躺在床上至今沒有醒,妻子因為你差點兒就自殺,而你呢,卻還有心思在這兒不要臉,你是人嗎?」二十多年前的李潤芝對這個男人看不上眼,現在的她更覺著他可惡的令人髮指。
與其說今天她和他出來是要聽他說什麼,倒不如說是,自己出來想要警告他,遠離自己。
李潤芝對他的懊惱和謾罵,歐陽逢春無動於衷,他很是淡定地端起咖啡杯,然後吹了吹,呡了一口。
李潤芝看到他那樣,真想把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潑到他臉上,但是想想他都五十多的人了,自己這麼罵他,也夠夠的了,再怎麼樣,他都有一個臉面的,這麼想著,李潤芝強忍住怒火,起身準備離開。
不想歐陽逢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著急什麼,話還沒說完,就要走啊, 你就這麼厭惡我?」
李潤芝甩掉歐陽逢春的手,「我和你出來就是想告誡你,不要糾纏我,不然我不會客氣的,我的話說完了,我自然不奉陪了!」
「潤芝啊,這麼有著浪漫情調的咖啡館,你和我說那樣決絕的話應景嗎?你不知道,支撐著奮鬥這麼多年的支柱是什麼,就是你當年的拒絕,我一直以來都想成為冷遠山那樣成功的人,後來我做到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的冷遠山只是廢人一個了,他什麼都給不了你,你二十歲跟了他,苦了二十年,現在跟了他像個老媽子,伺候一家老小,潤芝,我想問你,這些年你到底圖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