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二百三十章 你在哪兒?
「什麼?當年什麼也沒發生,是誤會?」若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像是夢魘一樣折磨了安娜兩年之久的事兒,居然是個誤會。
為了這個誤會,安娜離開自己最愛的人,背景離鄉,一個人含辛茹苦地帶著可兒,其中的艱辛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到的。
「當年的事兒是一場誤會,什麼也沒發生,這樣一個誤會讓安娜和昊天兩個相愛的分開了兩年之久,我給安娜發過郵件,發過簡訊,留過言,可是她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斬斷了和外界所有的聯繫,她一定沒能看到這些,如果看到了,她不會狠心消失這麼久。」
「對啊,當年那個畜生還算有點兒良知,沒有碰安娜,最後他想要告訴安娜一切,可惜安娜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當然安娜也沒有給我們說真相的機會,就那麼走了。」艾拉不放心若晴和依依兩個人,在給依依準備吃的時候,把雲天給叫進了病房。
雲天自是聽到了依依在和若晴談安娜的事兒。
其實安娜當初也是他放棄尋找的。
當時安娜家那個家破人亡的慘狀,就算把安娜找回來,她是和昊天可以續前緣了,可是那麼大的打擊同樣會把她打倒。
所有雲天選擇了暗中幫著安娜,而沒有及時把安娜找回來。
現在兩年過去了,希望安娜對這個事兒有個緩衝。tqr1
「那還等什麼啊?安娜就在美國,就和他們的女兒可兒在一起,好好的呢,你們是沒有見可兒呢,簡直和經天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經天要是知道他已經有個兩歲的女兒的,該是高興死了呢!」此時的若晴真是說不出的激動,這劇情也太戲劇化了,安娜可真是糊塗,一不小心,為了一個不存在的事實,差點兒葬送了自己的一輩子。
還好,現在一切真相大白了。
「原來她一直都是你們照顧著,看來一家人,總是會在不經意間走到一起,你們怎麼不早說呢?」依依自是有些埋怨若晴和昊天,他們兩年居然也守口如瓶,對安娜的事兒隻字未提。
「對於安娜而言,過去是鮮血淋漓的傷口,所以我們也只能配合著她,不然安娜的性格你們該是了解的,我們要是說出她的下落,她還會乖乖留在我們身邊嗎?不會了!」昊天趕緊解釋。
「就是!我們就是擔心這個,不過現在好了呢,看來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就註定了的,經天正好也去美國辦畫展了,難道這是上天的安排,是為了安排分隔兩地的一對兒戀人在異國他鄉相遇,再續前緣的!一定是的!」若晴這麼說著,有些激動。
「是啊,經天的巡迴畫展,正好這一站就是美國,那還等什麼啊?若晴,你趕緊打給安娜電話,趕緊告訴她這件事,趕緊讓她和經天團聚啊!」依依也激動無比,她沒有想到原來安娜居然就在美國,而且和若晴他們一直都在一起。
關鍵是,現在經天也在美國,兩個人就只有一步之遙。
若晴點點頭,幾乎顫抖著,撥向安娜的電話。
此時的安娜,手裡正捧著一本知名雜誌。
雜誌上有一個男人一襲白衣,依舊清塵脫俗,像是不然塵埃的安琪兒。
他唇角溢上一抹淺笑,只是眼神卻是夾雜這些許的憂鬱。
安娜記得那個時候他的眼神里,沒有這種憂鬱,有的是能融化人,感染人的純凈。
兩年沒有見,他成熟了。
安娜的眼淚一滴滴滴落,滴在雜誌上。
她的思緒飄遠,就連茶几上的手機嗡嗡直響她都沒有察覺。
他來了,他居然來了美國辦畫展。
而且和她恰好就在一個城市。
兩年前,她怕她見到他會柔軟,會狠不下心來,所以她躲來了這兒。
這樣可以在她瘋狂地思念他的時候,因為距離的遙不可及,不至於會前功盡棄。
「媽媽,你怎麼了又哭了,你的電話響了好久了呢!」可兒本來在自己的小房間看書,結果聽到外面的電話一直震動個不停,就出來了,結果看到媽咪又在哭。
最近媽咪是怎麼了?老是哭!
安娜拿過電話,是若晴的視頻邀請,因為她狀態不好,臉上還含著淚珠,不想就這麼被若晴看到,所有她沒有接視頻,而是發了條簡訊,「現在有事兒,晚些時候和你聊!」
依依滿懷期待地等待著若晴撥通電話的那一刻,只可惜視頻電話並沒有打通,若晴搖搖頭,「她說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晚些時候打給我。」
依依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她怎麼不接呢!」
美國這邊,給了媽媽電話的可兒卻是看到了媽媽手裡的雜誌。
雜誌上那個好看的男人,不就是媽媽書里那張照片上的男人嗎?
媽媽就是看著這個哭的,她一定是想爸爸了。
可兒踮起腳尖,用小手擦擦媽媽眼角的淚滴,怯怯地說,「媽媽和可兒一樣,也想爹地了嗎?如果想他了,我們去看他,好嗎?」
安娜看著可兒滿眼的心疼。
她對不起可兒,讓可兒一出生就沒有體會過半點兒的父愛。
她答應過要讓可兒見爸爸的,可是自己該怎麼做?
「媽媽,這個就是爹地吧,真的好好看哦!」可兒伸出小手輕輕撫摸著雜誌上的圖片。
安娜這才意識到,可兒也看到雜誌上的照片了。
她趕緊合上書,摸摸可兒的頭,「可兒看錯了呢,這是雜誌,上面的不是你爹地!」
可兒不傻,她才沒看錯呢,那個就是媽媽偷偷藏著的照片里的爹地,就是的,不然媽咪也不會偷偷哭。
此時的經聽忙碌了一整天,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他在酒店的房間泡澡,卻是連打了幾個噴嚏。
記著小時候,媽媽要是一打噴嚏,就會說,是有人在想念她,念叨他。
現在是有人在想念他嗎?
如果有的話,那個人會不是是他的安娜?
安娜啊,兩年了,你在哪兒呢?
如果上天憐憫我的話,讓我在有生之年,再見見我的安娜吧!
經天閉上了眼,心口又開始劇烈的疼痛。
兩年,七百多個日夜,他沒有一天不在想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