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十章 我覺著像是在做夢
「哪兒有啊,爸,就抽了一支煙。」安然的聲音有些低,他刻意逃避著沈年慶望向自己的眼。
「以前你的煙癮不大的,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兒?」沈年慶問了句。
安然故作鎮定,「你看,爸,你又來了不是,我最近能有什麼煩心事兒啊,姐要訂婚了,我們沈家有了乘龍快婿了,我也馬上就要到冷氏旗下的大酒吧工作,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能有什麼煩心事兒啊?」
「安然,你要記住,你要是有什麼心事兒了,就說給爸聽,爸這人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畢竟比你在社會上多存在了二十多年,見過的事兒也比你多了去了,不要憋在心裡,好嗎?」
安然牽強地笑笑,「爸,我知道了。」
兩人這才又去了貴賓室。
此時的劉花絮就坐在李潤芝跟前,一口一個親家母,和李潤芝聊天。
今天許是孩子們訂婚的日子,李潤芝穿的比較喜慶,但是又不失高貴,一聲暗紅色的禮服,很是顯她的身材,說實話,她一點兒也看不出是四十大幾的人,她身上的首飾也簡單高貴,因為穿著酒紅色的衣服,她佩戴的是白色的珍珠首飾,更顯得高貴典雅。
這讓把所有金鐲子,金戒指,金耳環都戴在身上,並且穿著大紅大紫的劉花絮很受打擊,和她一比,自己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
「親家母啊你皮膚那麼白,這珍珠很襯你的膚色的啊!你這珍珠是什麼成色的啊?是不是超級貴啊?」
李潤芝大方的笑笑,「這個也就是隨便戴戴而已的,不值幾個錢的。」
「對哦,親家母,你這身衣服真是合身啊,這個也很貴的吧,人啊,就得靠著錢往出堆,特別是女人,穿的好,用的好,五十也是一朵花,看看親家母,保養的這皮膚叫個細嫩啊,和我們這些粗人簡直不能比擬啊,我們成天圍著鍋台轉了,早就就黃臉婆了!」
李潤芝對劉花絮這些話題實在不敢興趣,但她畢竟是經天的岳母,冷家的親家了,她只能以禮相待。
安娜對於媽媽這種無休止的,無聊的話題很是反感,不止一次提醒媽媽,可是劉花絮的嘴巴像是開了閘的河水,得得得說個沒完沒了。
安娜自是覺著壓抑,出了會客廳去透透氣。
今天的她穿著一件加了時尚元素的修身旗袍,這是經天給她選的,要是安娜,她絕逼會穿上便服去赴宴,可是經天不許,這可是他的訂婚宴,一輩子就只有一次,安娜必須慎重對待。
安娜站在過道的偌大落地窗上透氣,經天也跟了出去。
他的安娜此時美的像是一幅畫,經天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一陣激動,就在今天,這個女人就算是他的女人了,冬天他們將會舉行婚禮。
安娜矗立在窗檯前,望著遠方,眉宇間似乎輕輕凝結在一起,思考著什麼。
經天輕輕地走過去,從安娜的身後環住了她。
經天今日穿著一襲純手工製作的黑色西服,裡面是件粉色的條紋襯衣,經天向來喜歡穿休閑服飾,今天穿的這麼正式,反而有了一種平日里沒有的穩重和男人韻味,這樣的經天絕對有讓周邊的一切黯然失色的本質。
一對相擁而立的新人在窗前站成了一幅畫。
安娜一直在外讀大學的妹妹安心,今天也刻意請假回來參加姐姐的訂婚儀式。
她本該是為姐姐高興的,可是就在她看到姐夫的那一剎那,她的心裡有種深深的鈍痛。
姐夫居然就是她朝思夜想的夢中情人,現實往往就是一出狗血劇。
安心念大一,她學的也是美術系。
要說她和經天相識還得從她們系在外聘請的油畫教授有關。tqr1
她們院系聘請的知名教授,正好是冷家給經天請的繪畫師父田教授,經天已經跟著他學習了好幾年畫畫,他主打油畫,但是對素描,國畫,甚至抽象畫都有很高的造詣,這些年,經天師從田教授,學了很多。
經天有著極高的繪畫天賦,算是田教授的得意門生,每周一節的油畫課,田教授帶助手的時候會帶上經天。
經天帥到沒天理,很快他就成了美院眾多女生暗戀的對象,他永遠陽光一般的笑容,就是在那個時候刻在了安心的心裡,她們只知道他姓冷,所以都稱呼他為冷教授,當時學校風靡韓劇都教授,可是經天絕對是要比都教授都要帥,都要暖的年輕男人。
情竇初開的安心,每周田教授的油畫課程,她都雷打不動地去,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能看到這個冷教授,在她作畫的時候,這個冷教授還曾指點過自己,每每這個時候,安心就覺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覺著一輩子讓自己碰上這麼一個男人真是值了。
未曾想,她在暗地裡想了很久的男人,就在今天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她的姐夫,安心的心瞬間疼痛的厲害,整整一餐飯,她悶悶不樂,她偷眼望向冷教授,可是他的眼裡似乎只有姐姐的存在,他甚至多連一眼都未曾看自己,安心甚至懷疑,他是否在眾多學生中記住了有她的存在。
此時的安心從衛生間里出來,卻是無意當中看到了姐姐和冷教授就站在樓道的窗口,深情相擁。
「安娜,今天我真的很開心,因為我今天成了沈安娜女士的未婚夫,我終於可以和我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了,安娜,你開心嗎?」經天的頭枕在安娜的肩頭,臉緊緊貼在安娜的臉頰上。
安娜笑笑,她的手輕輕覆蓋在經天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上,「經天,我怎麼感覺像是在做夢啊,我的這一輩子就這麼交代了嗎,現在我沈安娜就這麼成了未來的冷家二少奶奶了嗎?」
「那是當然,你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冷家二少奶奶,如假包換哦,來,獎勵你未來老公一個香吻!」經天勾過安娜的臉,就準備索吻。
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安心自是輕輕咳了幾聲,安娜慌亂地從經天懷裡掙脫出來。
「是你啊,安心。」安娜淺笑著和妹妹打招呼。
「姐。」安娜低聲喊了聲,她望向同樣含笑看著自己的經天,那句姐夫終究哽在喉嚨里,喊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