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你是在吃醋嗎?
冷經天的話深深感染到了冷雲天。
就連大腦只有十來歲孩童智力的經天都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相比之下,真是慚愧。
「經天,有些事情沒有表面這麼簡單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愛情之外,還有好多事兒需要兼顧,有些事情不由自己左右!你真的不會懂!」冷雲天神色黯然。
冷經天此時可不想動腦筋分析冷雲天的這些話,現在他的腦中就只有依依的安危。
「車鑰匙借我,我直接開去安娜那兒看看,還有不要讓家人知道我去了安娜家,我不想我媽又過去鬧的雞犬不寧!」
冷經天伸手問雲天要車鑰匙。
「剛才讓門童停車,交給門童了,你連駕照也沒有,一個人開我不放心,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免了,我的車技你又不是不知道,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兒讓我媽知道的危險。」冷經天邊說,邊搖著手直接出了偏廳,直接去了前台,拿了冷雲天的車鑰匙。
此時的依依已經租了輛車,回到家。
安娜看著一臉倦態的依依,很是心疼。
「依依,你臉色很不好,眼睛也紅腫著,你是不是又受氣了?」
依依搖了搖頭,「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今天已經決定辭職了!明天就去辦理辭職手續。」
依依的話倒是讓安娜感到意外,要知道因為這個工作,她沒少勸依依不要再繼續了,可是依依似乎很固執,頗有頭可斷血可流只有工作不能丟的氣勢,安娜也拿她沒辦法,今天這姑奶奶回來居然說明天要去辭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才讓她下了如此大的決心。
「依依,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樣的情況讓你下定決心辭職的?」
「安娜,你先別問了,我有些累,我想靜一靜,晚飯你吃了嗎?」
「正準備煮麵呢,你呢,你吃嗎?」
依依搖搖頭,「我吃不下,先回卧室休息了。」
依依起身回了卧室。
看著依依不想說話,安娜也沒有勉強,她不想讓她情緒過於波動。
如果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安娜去了廚房去煮麵。
剛煮到一半,就聽到了敲門聲。
「誰啊?」安娜一面問,一面往客廳的玄關處跑。
打開門,安娜怔住了。
居然是經天,是她日夜想念的經天。
安娜心裡很激動,一個跳躍,直接跳到經天的懷裡,手勾在了經天的脖子上,腿纏在他的腰間。
這今天自己可是對他日夜想念,可是連一個電話也不敢打給他,怕他被於佩琴軟禁起來,自己的電話給他徒增煩惱。
他也沒打電話給自己。
安娜這幾天都快思念成災了。tqr1
這下剛看到冷經天,她就毫無淑女形象可言地攀在了他身上。
經天看到安娜也很開心,他緊緊擁著安娜,久久不願放手。
「經天,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
「安娜姐,我也是!」
「不要再叫我姐,直接叫安娜,你叫姐會讓我有負罪感,也會讓我感覺自己好老!」
鍋里的面煮開了,溢出來撲滅了煤氣,還傳出來一股焦味兒。
在卧室的依依聞到煤氣味兒,趕緊起身,直接跑進廚房。
乖乖,這安娜是要自殺嗎?煮了面居然跑出去。
依依關上煤氣,喊了幾聲安娜。
她出了廚房,這才看見門敞開著。
依依走出去,這才看見在門口膩歪在一起的兩個人。
趕緊捂著眼睛說了句:「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
冷經天看到依依,才想起來自己來這兒是要看依依姐從party上跑走之後,有沒有安全到達的,結果一看見安娜,凈顧著和她表述思念之苦了,把這件事都跑到九霄雲外了。
「依依姐,原來你已經回來了,你還好吧?」冷經天把身上的安娜放下來,緊跟著依依進了房間。
「什麼味兒啊?這是!」冷經天嗅了嗅鼻子。
「天,我的面!」安娜狂奔進了廚房,去拯救她的口糧。
「安娜,你慢點,小心摔了!」經天滿眼寵溺地沖著風風火火的安娜喊道。
「我知道了啦!」安娜像個小女生般地回答道。
看著兩個人滿滿都是愛的表現,依依不由地想到自己,和他一年多了,兩人之間從來沒有過這種心心相印,看起來讓人羨慕無比的互動,有的這是彼此的傷害和心痛。
最近的冷雲天剛剛有了些改變,可是改變剛開始,兩個人就結束了。
依依甚至在剛才還在想,如果冷雲天沒有放下對自己的恨,那麼他們依舊還會糾纏不休,雖然會讓人心痛,但至少心裡是滿滿的,不像現在一樣,冷雲天一句他願意放手的話,就讓依依的心如同被抽空了一般,說不出的空洞與難受。
這麼想著,依依都被自己這種想法震驚了,難不成自己有受虐傾向嗎?
安娜從廚房裡把她那碗面拯救了出來,「還好,還能吃!經天,你吃了嗎?」
「在哥的私人party上吃過了,吃的好飽!這面是你自己煮的嗎?」經天有點難以置信。
「是啊,是我自己煮的!」安娜還頗有成就感地回答。
冷經天壞壞地笑了笑,「你煮的?那還能吃嗎?」
安娜原本以為冷經天會誇自己,結果來了句這話,安娜的臉上馬上就各種不好了。
「我說經天,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安娜不依不饒地準備揪經天的耳朵。
經天慌忙躲閃,「哪兒能呢,只要你不嫌棄我傻就好!」
「怎麼會呢,我的經天好可愛的啊!」安娜忍不住捏著冷經天那張好看到讓人窒息的臉蛋,眼睛笑成了兩輪彎月。
兩個人時刻不忘打情罵俏,這真是赤裸裸地在虐單身狗啊。
戀愛中的人都是神經質的,這安娜只要在經天跟前,就像是個智商幾乎為零的傻女人了,倒是只有十來歲智商的經天和她比起來,反而像是一個大男子漢了。
「安娜,別鬧了,趕緊吃面吧!」
安娜夾起一筷子面,遞到經天嘴邊,經天很聽話地嘗了一口,然後蹙了蹙眉。
說實話,真是太難吃了。
安娜滿眼冒桃心地問道:「好不好吃!」
明明很難吃,經天還要安慰安娜,「嗯,至少還能吃!」
安娜馬上就笑著捶打起了經天。
這兩人一會兒就會把一旁的依依當成一隱形人,各種花樣秀恩愛。
看著他們兩人秀恩愛的場面,依依不禁想起了今晚在燈光聚焦的台上,幕彥夕和冷雲天相擁相吻的那一個畫面。
白依依沒有想到那樣一個畫面會讓自己痛在骨髓里。
以前在她和冷雲天的婚姻生活里,依依沒少見過他在外黏糊惹草的曖昧報道,那個時候心也會痛,但是沒有像今天當場見了之後的這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依依姐,你在想什麼,你不吃晚飯嗎?」
依依搖搖頭,「我吃不下!」
「是因為今晚和我哥他們生氣了的事兒嗎?」
在一旁吃面的安娜馬上就問道:「什麼今晚和你哥生氣,依依你今晚怎麼了,回來我就覺著你反常的厲害,經天,你今晚和依依姐在一起嗎?」
「今天是我哥的生日,依依姐也去參加生日party了,我去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依依姐,吃飽肚子之後,聽見有幾個記者在議論,說我哥的前任現任齊聚一堂,演了一場好戲,說依依姐當眾把我哥和幕彥夕都給潑了!」
安娜聽的目瞪口呆,乖乖,這事兒聽起來還挺勁爆的,「經天,你把話說明白,什麼叫把兩個人都給潑了?」
「依依姐把冷飲直接潑在我哥和幕彥夕臉上了,說是送給我哥的生日大禮!」
安娜聽了直接豎起了大拇指,「依依,痛快,你今晚可是揚眉吐氣了一回,那對兒渣男賤女就得潑!潑的好!」安娜感覺大快人心,這依依平時也太壓抑,太軟弱了,今天居然整了這麼一出,聽著都叫人拍案稱絕。
依依有些吃痛地捂住了臉,「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幕彥夕我沒有潑她,是她自己把手裡的冷飲潑到自己的臉上,末了賊喊捉賊,說是我潑了她一臉!」
「什麼?這真是一典型的心機婊啊,居然這麼給你使絆子,連電視劇里的狗血情節都用上了,真是陰險!」安娜一聽馬上就為依依鳴不平了,「那,那冷雲天又是怎麼回事,不會是他自己潑的吧?」
「冷雲天是我潑的,當時我見她那麼護短,那麼信任幕彥夕,我忍不住就潑了過去!」
安娜一臉黑線,「依依,我能冒昧地理解為你是在吃醋嗎?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冷雲天了吧?依依,你可是剛從那個惡魔手裡解脫出來的,你不能再把自己陷進去,我說今晚是人冷雲天的生日party,你怎麼會出現在現場的,你不是專門去找不痛快去了嗎?」安娜有些奇怪了,這幕彥夕怎麼就可能和依依一起出現在冷雲天的私人party現場呢!
「我之前並不知情,是莫露露參加,我作為她的助理也跟著去的!我沒有想到參加的是冷雲天的生日party……」白依依一臉追悔莫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