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用刑
文恪雖然很快就大致看完了紙上的內容,心裡也非常的氣憤,可是臉上卻是裝做還沒有看完,再認真看的樣子,其實文恪只是在拖延時間想對策,可是想到的很多辦法又會在第一時間被自己給否定掉。
就這樣過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鐘的樣子,瘦警察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就對著文恪說道:
「你看完了沒有?看完了就簽字吧,我也好交差。」
文恪知道裝不下去了,就對瘦警察說道:
「警察叔叔,你看我就是一個高中生,哪裡可能會有這麼多錢啊?」
「你沒錢沒關係啊,你家裡有就行啊,只要你在這上面簽了字,我們自然會去找你家裡人要的。」這瘦警察滿不在乎的說道。
文恪正準備再狡辯幾句的時候,審訊室的門突然從外面打開了,就見那個被文恪一腳踹地上的那個殺馬特小輝,從外面走了進來,腦袋上還綁著繃帶,也不知道是真受傷了還是假受傷了,但是看他走路的樣子,應該是沒什麼事情,而且現在酒應該也完全醒了。
他一進來就對著瘦警察問道:
「陳哥,怎麼樣?他簽字同意了沒?」
「沒呢,我這不是在給他做思想工作嘛。」這個被叫做『陳哥』的瘦警察見進來的是這個滾蛋,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鄙夷說道。
「我說你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揍一頓,然後讓他簽了不就得了嘛!非要搞得這麼麻煩幹嘛呀?」
「這個得別人心甘情願的簽了,你後面才好辦事。」
小輝進來見到文恪后,恨的那是牙痒痒的,這時又說道:
「你只要讓他乖乖簽字就行,後面的事情我來辦,放心,少不了你那一份,這沙比壞了老子的好事,你別跟他客氣,趕緊的只要弄不死就行,這邊事情辦完了,隔壁還有個小娘子呢。」
文恪一聽這殺馬特的話,不僅自己要挨揍,蘇曉玲還要被這狗曰的欺負,心裡急的跟貓抓一樣,想來想去,終於被文恪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於是文恪對著殺馬特說道:
「這位大哥,你看我就是一個高中生,哪裡能拿出那麼多錢來啊?你看能不能少點啊?」
這殺馬特以為文恪怕了,所以想討價還價,少出點錢,於是說道:
「行啊,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既然你開口了,那這樣吧,就給你少五百塊錢,49500,這不能再少了,那你簽字吧。」
文恪一聽就只給少五百,臉上的表情一下就苦了下來,帶著哭腔說道:
「能不能再少點啊?我家裡窮,沒有你要的這麼多錢。」
殺馬特聽完文恪的話,頓時急了,說道:
「我已經給你少了五百了,你還想怎麼樣?」
「可是我們家是真的拿不出這麼多錢啊!」
「那你說多少你才會簽字?」
文恪聽完這話,吭嗤吭嗤的說道:
「要不…這樣吧…你看你這也沒有多大問題,你把我放了,一個星期之內我從家裡偷二百塊錢給你,還有……」
文恪話還沒說完呢,小輝就已經一腳對著文恪踹了過來,幸虧瘦警察就在旁邊,一把拉住了小輝。
「陳哥,你別拉我,這沙比他么的在耍我呢,看我不弄死他。」
旁邊的瘦警察一邊拉著小輝一邊說著:
「你先等一下,等一下。」
說著從審訊用的桌子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大書,然後親手拿著墊在了文恪的身上,然後對小輝說道:
「對著這兒來,這樣不會出事。」
文恪在小輝開始要踹自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慌,相反,還有一點釋然,心裡想著:
來吧,打吧,使勁兒打吧,多打一會兒,等你打的沒力氣了,就不會去欺負老師了……
這就是文恪想到的不是辦法的辦法,激怒這個小輝,讓他使勁打自己,而且還要繼續激怒他,讓他把所有的力氣都總在自己身上,這樣就不會再去欺負蘇曉玲,蘇曉玲也就暫時安全了。
叫小輝的殺馬特見還是瘦警察想的周到,於是果真捏緊拳頭對著書的位置打了起來。
一下、兩下,每打一下,文恪都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也會跟著震動一下,可是文恪嘴裡卻說道:
「你怎麼那麼沒用啊?一點力氣都沒有,你是不是娘炮啊?」
聽著文恪的話,小輝越發的生氣了,每一拳打的力氣也更大了。
就這樣一連打了七八下的時候,文恪還堅持在喊著:
「來啊,打我啊,使勁兒啊,你個沙比,娘炮……」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砰」的一聲,突然從外面被大力的推開了,從門外走進來一群人,最前面是一個同樣穿著警服,滿臉陰沉的中年人,在他後面跟著的就是蘇曉玲,再後面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穿著西裝革履,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還有一群穿著警服的警察,還有臉色煞白的胖子副所長。
門被推開的一瞬間,姓陳的瘦警察和小輝都愣住了,一個拿著書墊在文恪的身上,一個舉著拳頭正準備打下去,扭著頭看著門口。
蘇曉玲進門一看到這樣的場景,一把捂住了嘴巴,快步跑到了文恪的身邊,上上下下摸著文恪的身上,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嘴裡喊道:
「文恪文恪,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文恪看見了蘇曉玲,見老師衣衫完整,還能跑,終於放下心來,嘴裡還是問了一句:
「老師,你還好吧?」
問完這句話,文恪再也堅持不住,腦袋一歪,暈死過去。
蘇曉玲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不知道文恪只是昏迷,還以為文恪已經怎麼了,本來就流著淚的臉,突然又「哇」的一聲哭了,不停的搖著文恪的胳膊,嘴裡喊著:
「文恪,你不要死啊,求求你別死啊,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嚇我啊……」
這時,瘦警察和那個殺馬特小輝已經被進來的警察控制住了,而那個胖子副所長已經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有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警察,走到文恪旁邊用手探了一下文恪的鼻息,又摸了摸文恪的頸部動脈,然後對蘇曉玲說道:
「你放心吧,他沒事,只是昏迷了而已。」
這時,那個一臉陰沉的中年警察,聽完老警察的話,終於鬆了一口氣,也來到蘇曉玲身邊帶著討好的語氣說道:
「蘇小姐,你放心吧,這位是我們局辦案經驗非常豐富的老警員,他說沒事就一定不會有事的。」說著又對旁邊的警察說道:
「你們都站著幹嘛?等我給你們發獎狀嗎?還不趕緊把蘇小姐和這位同學送醫院,坐我的車去,趕緊的。」
眾警員一聽老大發火了,急忙七手八腳的行動起來,這時跟著一起進來的金絲邊眼鏡男說道:
「我已經叫了醫院的救護車,現在應該自己到樓下了,你們把人送下去吧。」
於是前面判斷文恪沒事的老警員一把抱起了文恪,急忙朝著門外走去,蘇曉玲也跟在旁邊,一直把文恪的手抓著的,好像怕一鬆手文恪就會沒了一樣,從進到這間審訊室除了文恪,她就沒有理會過其他任何一個人。
那中年警官見蘇曉玲根本就不理自己,只能尷尬的對金絲邊眼鏡男說道:
「翟秘書,你看這……」
被叫做翟秘書的眼鏡男無奈的看著中年警官,說道:
「老張啊,不是我說你,你這次捅的簍子也太大了,別說是我了,就算是咱們書記市長都頂不住,搞不好還要被連累,你就自己去想吧。」
這個姓張的中年警官就是a市的警察局長,當他聽到翟秘書這樣說了之後,一瞬間臉上的表情也變成了煞白,再往深處想想,又直接變成了死灰,他現在多麼希望昏迷過去的不是文恪,而是自己。
文恪被抱上救護車之後,一群醫生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又是測血壓,又是打氨基酸葡萄糖,最後把氧氣罩都用上了,搞的是雞飛狗跳的,沒辦法啊是書記的第一秘書打的電話,誰敢怠慢啊?那不是壽星佬上吊,找死嘛?
其實文恪的傷也確實挺嚴重的,最開始被啤酒瓶砸了腦袋就沒有處理傷口,只是用蘇曉玲給的衛生紙把傷口捂了一會兒,根本就沒有把血止住,在派出所的時候又因為擔心蘇曉玲上躥下跳的,就導致有點失血過多,一直靠的就是一股意志在支撐著。
後來又被那倆人渣用書墊在身上使勁兒的打了七八下,就導致文恪的內臟有了些輕微的震傷,也幸虧只是被打了七八下,要是蘇曉玲他們再晚來個十幾二十分鐘的,按照那個殺馬特小輝所用的力道,可能也真的就只能見到文恪最後一面了。
……
新人第一次寫文,如果有寫的不好的地方,還望見諒,也可以在書評區指出不足之處,不勝感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