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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身陷絕境

  「呵呵呵,依皇兄所言,我在這今晚壽宴上所獻之酒有毒?」白玉真慘笑一聲說道,「那為何這滿座之人至今仍能能健康安在!」

  「哼,滿座之人確皆飲過此酒。可是,」白玉堂冷冷看著階下面色慘淡的白玉真,繼續道「這滿座賓客所飲之酒,皆由你所斟所敬嗎!」

  「我知道了,是那玉杯,白玉真向白帝敬酒的玉杯!」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

  「皇兄,為了讓我白玉真十惡不赦,萬劫不復,你都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嗎」白玉真從地上站起來,環視大殿,繼續說道,「這玉杯乃是父皇御用酒器,由近身侍女呈上,我怎麼有機會提前下毒,而且這酒在呈送父皇之前,我已親身試酒,怎會有毒。」

  「你是沒有機會提前下毒,」白玉真話音剛落,白玉堂便緊隨其後。「可是你有機會當場下毒!哼哼,試酒,只是你下毒的幌子吧!」

  人群中又是一陣騷動,眼看白玉真竟一時語塞,原地怔住。

  「今天我便讓各族的王室貴親認清你這個殺父弒君的十惡之人的真面目!把人帶上來!」白玉堂狂怒道。

  喧嘩的大殿突然安靜,白玉堂看來是有十足的把握,眾人目光齊看向大殿門口方向。

  隨著外圍人堆的迅速後退,過道再次讓開。甲兵再次押著一個人走上殿來。

  只見那被押送之人高挑勻稱,芙蓉如面,柳葉彎眉,目光閃爍,似是驚嚇至極。

  星河突然身形一顫,心中驚恐萬分,一時間竟直冒冷汗。

  這人竟然是那剛才在密林中已被殺害的晚宴侍女!

  星河此時心亂如麻,剛才本已稍有頭緒,此時竟又思緒紊亂,慌亂至極,無以復加。

  這女侍被帶到白玉真身邊,癱坐在地,正在抽泣,白玉堂厲聲喝道。

  「賤婢,還不快將當時情景速速招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這女侍似是驚嚇過度,只顧抽泣,也並不說話。

  「哼,你不說,那我來替你說!」白玉堂說完,看了大殿各族之人一眼,繼續說道。

  「白玉真若想避開宴會上各族賓客而只給父皇下毒,就只能通過那兩盞玉杯,這玉杯是父皇御用酒器,臨時由侍女拿出,送到這逆子手中之前應確實是無毒無害。」白玉堂繼續說道,「可為何裝滿酒送到父皇手中之時卻內含劇毒呢?」

  眾人聞言亦是不解,等著白玉堂繼續說道。

  「哼哼,思來想去,這逆子唯有在試酒的時候有機會下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白玉堂頓了頓,「這逆子敬獻給父皇的那個杯酒也必是用他試酒的那盞玉杯!」

  「啊?!」此言一出,大殿之上傳來各種驚訝之聲。

  白玉堂目露精光,瞪著那正在抽泣的侍女,說道「當時大殿之上,喜樂歡愉,滿座之人又都離這大殿御下階下數仗之遠,這逆子定是在那換盞取杯之時,趁著各位沒有注意之,又將那盞以試酒為借口卻已暗中下毒的玉杯再次端起!哼,賤婢,你說是也不是!」

  那女侍依然只是伏在地上抽泣,並不言語,白玉堂繼續說道。

  「而你,雖然近距離看到了白玉真的舉動,但卻並不知道這酒杯已被下毒,所以,你便隱忍未報,並將這杯酒呈送給了父皇!你說,是也不是!」

  那女侍停下抽泣,緩慢抬起頭,眼神空洞,緩緩地點了點頭。

  四周人群立即就沸騰起來,這白玉堂若當真是用自己試過酒的玉杯再次斟滿,為白帝獻酒,那確實是疑點重重,幾乎是無法辯解的鐵證。

  只見白玉真忽然跪倒在地,輕聲啜泣,披散的長發擋住他那張垂下的臉,也不知道此時是一種怎樣的表情。

  「是,我確實是用我試酒的玉杯給父皇獻的酒……」輕聲響起。

  全場啞然,根本沒想到白玉真會這麼快就承認了,難道是心裡已然崩潰,不想辯白了?

  星河聞言亦是大吃一驚,白玉真竟然承認自己真的用試酒的玉杯為白帝獻酒,難道這一切真如白玉堂所言,是白玉真在試酒時將已提前藏在嘴裡的五毒化氣散之毒下入玉杯之中,然後獻酒毒害白帝嗎?

  絕無可能!

  星河立即否定這種可能。師尊說過,這五毒化氣散根本無葯可解,若說有人以嘴藏毒進行下毒,那豈不是同樣身中其毒,怎麼可能隨後再去進行刺殺呢?

  雖然自己也不清楚白玉真為何竟承認確實是用試酒之杯為白帝獻酒,但是若因此便認定是白玉真下毒,也未免過於草率。星河一時竟疑惑重重,不明所以。

  正凝神苦想,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人群,劃過斜對面時,卻只見霜月正似笑非笑看著自己。

  星河頓感詫異,霜月的眼中從來只有對別人的冰涼冷淡和對自己的柔情似水,怎麼現在卻暗含戲謔之意,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樣,一時竟不知所措,滿眼疑惑。

  霜月好像是看出自己並未理解其中含義,便目光一閃,落在那名抽泣的侍女身上。

  星月突然心中一顫。

  這玉杯自取出直到呈酒獻給白帝,可不止是白玉真有機會下毒啊!這侍女豈不是更為可疑,更可怕的是,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侍女已經死在那城外密林之中了!那眼前這個看上去怯諾恐懼的侍女又是何人?

  一個偽裝成侍女並在眾目睽睽之下給白帝的酒里下上了五毒化氣散的人!

  一個熟知毒發時機又能在瞬間擊殺白帝的人!

  這一切多麼的熟悉,彷彿就在昨日,就在天帝山腳下的那個小客棧里!

  這一瞬間星河已經幾乎可以確定,師尊口中那個擅長縮骨偽裝,閉息潛藏,又善使毒暗殺的神位級高手又來了!

  星河心中怒火中燒,這殺害師尊的仇人就在眼前,星河幾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拿握著天元劍的手,但星河牢記著師尊的囑咐,這個人非常危險。因此星河只能壓住心中怒火,等待合適時機。

  到此時,今夜發生的一切已經基本在腦海中串聯成線,星河已知曉大概。

  正在此時,只聽白玉堂那略帶得意的洪亮聲音再次說道。

  「白玉真,現在事實已經非常清楚,你借壽宴獻酒之時,乘機下毒,讓父皇喝下毒酒,然後待酒宴結束后,算準毒發時間,帶著白阿飛等府上侍衛潛入歸墟宮行刺父皇,沒想到瓮城宮在門卻突然關閉,你眼見無法逃脫,便殺人滅口,並賊喊捉賊,假裝是追捕至此。呵呵,白玉真,現在脈絡清晰,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

  這話剛一說完,大殿之上便罵聲四起,看來確實是白玉真殺害了白帝,眾人都對這個殺父弒君的亂臣賊子大聲唾棄,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勢,正在此時,忽然,一個清脆爽朗的聲音響起。

  「可是,白玉真殺父弒君對他有何益處呢?」

  說話之人正是張星河。

  「哦?公孫世子這是要打抱不平,替這個十惡不赦的亂臣賊子開脫嗎?」白玉堂冷冷說道。

  「非也非也,若白帝當真是白玉真所殺,對這種殺父弒君,泯滅人倫的無恥之人,我土族上下也必將替天行道,得而誅之。可是在下卻認為,現在輕言殺害白帝的真兇,卻是為時尚早。」

  星河站起身來,徑直走上大殿,走到白玉真身邊不遠處,轉身面對各族之人,繼續說道。

  「在下有一事不解,這金族二公子白玉真雖文武雙全,富有韜略,但卻素來逍遙洒脫,心志並不在朝堂,而反倒大公子您,卻更能在朝堂之中縱橫捭闔,攪弄風雲,白帝尚在之時,大公子便已是金族上下都認可的太子儲君首選,更不用說若白帝仙去之時,您更將無可爭議的順承天命,繼承白帝之位。如此看來,二公子費盡心機,不惜冒著身敗名裂,萬劫不復的風險去刺殺白帝,難道是二公子嫌大公子您承繼大統太慢了嗎?」

  此言一出,又是一陣哄亂,眾人細想著實如此,當下的金族政局,白帝的身亡,受益的根本就不是白玉真,反倒是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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