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初議請封
「贏清認為慕嫿的囂張是因為皇上?」
魏王盯著長子,眼見長子理所當然點頭,又看向次子贏淄,「你也這麼認為?」
「大哥的話不無道理,總有瑕疵……」
「咳咳。」
魏王妃佯裝咳嗽,指著贏淄道:「你去幫我端杯茶來,二郎不必總是在大郎身後,你要懂得王爺的心思,懂得闡明自己的想法。」
「王妃!」
「王爺可是惱了?」
魏王妃接過贏淄親自遞上的茶盞,給了贏淄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贏淄自動站在她身邊,宛若親生,同魏王妃所出的女兒真有幾分嫡親兄妹的感覺。
柳側妃在一旁看著咬破嘴唇,眼圈微泛紅,張嘴想讓二兒子過來,贏清暗暗拽了的衣袖,魏王不曾看她一眼,也已經多日不曾到過她的院落,沒有魏王的支持,她在魏王妃面前終究沒有底氣。
此時她痛罵贏淄一頓,只會把兒子徹底推到魏王妃身邊去。
忍,她只能先忍下去,等散了再把贏淄叫來,好好同他說上一說。
魏王沒有關注柳側妃的彎彎繞繞,收斂方才的玩笑輕鬆,認真思考半晌,「也許本王該下請封世子的決定了,再拖下去對你們沒有好處,對王府的將來也沒有好處,可惜本王錯過最好的機會,期望慕丫頭能替三郎爭個結果!」
當初他不該猶豫的,在皇兄還寵著三郎時,直接請封三郎不就好了?
贏清贏淄的臉色很是難看,他們也只是剛剛及冠的少年,很難掩飾起失望嫉妒之色。
「二哥,母親不會放棄你。」
「嗯。」
贏淄向妹妹笑了笑,輕聲道:「皇上也不會輕易改變心思,我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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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嫿兒,還是不要去皇宮了吧。」
「為何不去?」
慕嫿坐在馬車上,挑眉問道:「難道你就不想弄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皇上無緣無故就把給你的寵愛和信任收回去,派程澄來訓你一頓,若是你做錯了,挨罵也應當,問題是你沒有做錯事,他可以不偏疼你,但絕不能讓一個居心叵測,同你有仇怨的程澄來折辱你!」
贏澈得罪程澄也是因為她,以前贏澈可是程澄最為看好的年輕才子之一,不是她屢次三番給程澄沒臉,贏澈還是柳澈時就拜入程澄門下了。
她看不起程澄過於重仕途權力,不得不承認程澄是一位大儒,在對四書五經的解讀註解上有獨到之處。
再過幾十年,程澄沒準能憑著自己所批註解讀的四書五經被尊為聖賢。
「我無法見你頭上頂著莫須有的罪名,不管是什麼原因!」慕嫿這一次把果子塞在贏澈口中,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頰,「你可是我的人。」
調侃的神色堪比調戲女孩子的闊少,又輕浮又霸道。
果子很甜,不如慕嫿這句話甜。
贏澈伸手攬住慕嫿的肩膀,稍稍用力,讓慕嫿靠近自己的懷裡,呼吸拂過她的耳朵,「你的人?你的什麼人?」
慕嫿身體頓時有點僵硬,他身上冷冽的清香很撩人,磕巴道:「你知道的。」
「我想聽嫿兒親口說。」
「不……」
下一面的話被贏澈吞進口中,唇舌交纏,他加重這個吻,手下滑禁錮慕嫿的腰肢,直到呼吸困難,他才離開朝思暮想的唇瓣,笑聲低沉:「你今日來看我,我很高興,皇宮……皇上總有目的,而我也不會束手待斃,去皇宮反而……」
慕嫿嬌喘道:「一定要去皇宮,起碼讓皇上明白你是我……」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看著贏澈嘴唇,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比方才的熱吻,這一次宛若蜻蜓點水,一樣撩人,「我知道你有辦法,也不會失去信念,你做你的需要做的事,我也有我自己的堅持,拙謹,方才我在王府說得是我所想,我不會讓那些嫉妒你的小人因你猛然失去皇上的維護而欺負報復你!」
「你是做大事的人,清掃嫉妒心慎重的小人就交給我好了。」
慕嫿的手指揉著贏澈的唇瓣,柔軟手感極好,輕笑道:「我也只能幫你收拾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人。」
「已經足夠了。」贏澈低頭同慕嫿額頭相碰,輕聲道:「隨你高興,不過我的嫿兒不是只能對付小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你才是我的殺手鐧和最重要的底牌。」
「你好像在利用我?你給我什麼好處?」
「我!」
贏澈賴皮一笑,「我把自己送你如何?」
「……」
到底還是臉皮薄了一點,見慣風月的慕嫿敗下陣來,哼哼一聲,「勉強收下你吧。」
贏澈笑聲愉悅,把方才驕傲囂張的人按在自己胸口,這次換伯父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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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朗朗,父慈子孝,一派祥和。
趙娘娘體貼為皇上送上香茗,仔細看了一眼棋盤,「皇兒的棋力不如陛下,您別把兒子逼得太狠,以後不敢再同你下棋了。」
「他雖是落於下風,咱們兒子的棋力已是同齡人的佼佼者,朕若大意也會輸給他,尤其朕見他行棋有章有法,不急不躁,偶爾走出靈光妙手,都說觀棋而知人品行,在三個皇子中,趙王是最像朕的一個,謀而後動,韌勁十足。」
「父皇過獎了,兒臣愧不敢當。」
趙王孱弱臉龐神采飛揚,好似得到最好的禮物一般,趙娘娘貼著皇上坐下,笑盈盈看著他們父子對弈,時而為皇上扇動扇子,眸光始終是柔和的。
「陛下,陛下。」
趙信的聲音傳來,無庸公公並沒隨著陛下來趙娘娘寢宮,聽到皇上不耐的聲音:「何事?沒見朕同皇兒下棋么?」
「回陛下,安樂郡主持令牌求見。」
「啪。」
皇上夾在兩指之間的棋子落在棋盤上,棋子讓好幾個棋子移動位置,一直專註棋局的趙王抬頭看去,皇上有幾分緊張,亦有幾分……害怕?
趙王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去,父皇臉上滿是不高興,「混賬,把朕給她的恩寵當做什麼?」
方才是他看錯了,父皇怎會害怕慕嫿?
慕嫿只是木齊的女兒,縱是最得寵的公主在父皇面前都得老老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