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天巫之主毀天地
「荒古絕力？幻神之力？」
被天巫之仆這麼一說，星冷怎麼聽得有點兒雲里霧裡。不過好歹星冷在心態上還能包容天巫之仆所說的這個。畢竟自己的天巫之力本就不是個尋常世間之人所能理解的。
只是星冷還是覺得好奇。原本他天巫之力已經難逢對手，可僅憑聽這兩種力量的名諱，星冷變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這種壓抑，好似自血液里猛然被激發出來的一般。
「對，就是這兩種力量。」
說起這兩種力量，天巫之仆蒼老溫厚的聲音也帶著點點唏噓。
「若是論純粹的力量而言，就算是天巫之力，都不及那荒古絕力。尤其當這種荒古絕力出現在一位遠古的獸王身上時，就算是吾主將天巫之力修鍊到八重境界巔峰，都不見得會是它的對手。那種力量，破壞性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提及荒古絕力，天巫之仆忍不住將回想起來的記憶傳遞給星冷。
「那幻神之力呢？」
「這幻神之力……乃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力量。準確來說，在荒古絕力面前，幻神之力簡直不堪一擊。可這幻神之力卻偏偏有一種能耐。那就是溝通天地。」
「溝通天地？」
「對，溝通天地。吾主應該知道天地萬物，無論風雨雷電都是自然所形成。人為想要大面積的操縱根本不可能。但是這幻神之力卻可以。在洪荒時代，雖然修鍊幻神之力的人很少，可如果不能夠修鍊成功，或者是修鍊到大成境界，足以使那個群雄並起的時代一方巨擘。」
「可當年不是第一任天巫之力已經將天巫之力修鍊到大成境界了嘛！」
「那個時候，第一任吾主已經身化天地，要不然那還會有這種小螞蚱在蹦躂，只可惜吾主身化天地也天地失敗后，這些以前在吾主面前畏畏縮縮的小人物卻一個個撐破了天，嘖嘖！」
顯然那個時代的事情還是讓天巫之仆的心境波動相當之大。這般說著，連星冷周身的空氣都帶著呼呼的風聲。
「呃，好吧！」
聽及天巫之仆這些遠古往事，星冷心頭原本從後世而來的矛盾和複雜心情現在也轉移而來了不少好奇。看來那個時代還真是不比後世精彩啊！
「可洪荒時代這麼精彩，為什麼在後世就一點兒影子都沒有留下來呢？而且你剛才說那個時候就有宗派之類的，可現在一樣嗎？」
以天巫之仆的意思，洪荒時代絕對是個恐怖的文明時代。畢竟那個時代的人都知道派出探子來偷學天巫之力。這智慧可差不到那裡去。而後世呢？現在那些學生所能學到的就是人類是又猿猴進化而來的。
「後世的那些宗派？哈哈，不過是一群小屁孩兒在強身健體罷了，當然，這後世的孩子給自己宗門取得名字倒也響亮，卻是有名無實罷了。在洪荒時代。哪怕是一個小宗派的下人來到後世都會是無敵的存在。」
撇了撇嘴，天巫之仆隨即揮了揮手、
「至於後世之人為什麼並不知曉在洪荒時代的事情，其實有很大原因還是因為第一任吾主。」
冥想者洪荒時代的事情，天巫之仆那隱藏在灰袍之下的目光似最終閉上。
「當年吾主身化天地失敗之後，其實在很長一段時間預思之力仍然漂浮在天地之中，對於荒古絕力和幻神之力和血之力的事情都瞭然於心的。終於在這最強的四方力量爭的不可開交時吾主發怒了。」
「當年吾主漂浮在天地之間的預思之力將所有修鍊天巫之力之人體內的天巫之力全部匯聚起來，以不死不滅之勢將大半天地包裹起來，最終發動了毀滅一擊。凡是吾主接觸過的預思之力接觸過的地方盡數泯滅。」
「呃……」
在聽見天巫之仆這麼說時，星冷頓時冷不丁的一個激靈。剛才他應該沒聽錯什麼吧，那第一任天巫之主竟然在死後動用天巫之力將天地間的生物盡數泯滅？
那可是天地間大半生物啊，這究竟那個時代發生了什麼，才會讓第一任天巫之主發這麼大的火。
他知道，就憑第一任天巫之主的這個舉動，他毀掉的可不只是紛爭這麼簡單，那個時代的文明，所有的力量都在天巫之主的這一手之下消失了。
這一切，究竟是第一任天巫之主的問題，還是洪荒時代的紛亂導致？
「可這也只是大半啊？為什麼後世？」
「為什麼後世仍然沒有一點兒洪荒時代的信息？」
輕輕打亂星冷的話，天巫之仆暗自嘆息一聲。
「也可能是禍不單行吧！雖然吾主已經將天巫之力修鍊至大成境界，可在身化天地的時候他還是失敗了，而且這一次泯滅天地已經耗盡了他最後的力量。而且因為第一任吾主的舉動太過恐怖，最終整個天地間的能量都開始失衡。」
「剩下的一小部分修鍊剩下三種力量的人……」
「都被失衡的天地能量吞噬了。」
說道最後，天巫之仆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在這個時代的無名山坡上，只有星冷一個人的呼吸如雷迴響著。
……
「呃……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接收了這麼大的信息量。」
捋了捋眉心，星冷也是吐了口濁氣。
「那我們還回到這個時間節點幹什麼？反正我們回到最後一個時間節點也一片荒蕪。」
撇撇嘴，星冷不知所措。
「一片荒蕪？呵呵，那倒是吾主想多了。作為天巫之主，當吾主回到最後一個時間節點時，相信老僕，那個世界的精彩會超乎吾主的想象。當然，危險也超乎吾主的想象。」
「你的意思是，我們回去的時間那一任天巫之主並沒有將天地毀滅？」
「沒有！」
這一刻，天巫之仆輕輕抬頭，而隱藏在的灰暗之下的臉龐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可這不清晰不要緊，當星冷清楚看到這老者的臉龐時，忍不住手掌一握。
這虛幻的灰暗衣袍下，竟然什麼有沒有。有的只是這被空氣撐起來的衣袍。
「你這……」
「這才是老僕的最終形態。」
「其實老僕以前並非這樣，可當年吾主毀滅天地時，為了留下老僕，將他好不容易感知到的天地之氣加註在老僕身上，雖然老僕無法承受那種天地之氣而使得肉身毀滅，可恰也是因為這絲天地之氣的存在，也讓老僕一直存活到現在。等待著一個又一個天巫之主。」
知道星冷心裡的震動，天巫之主說道。
「原來如此，倒是沒想到第一任天巫之主這麼大方。」
訕笑一聲，星冷隨後搖了搖頭。
按照天巫之仆所言，恐怕他快要達到不死不滅了吧！
殊不知，就在星冷對於洪荒時代的第一任天巫之主發出感嘆時，在他的面前，這天巫之仆並不存在的頭顱下，隱約一雙亘古蒼老的眼眶浮現。眼眶之角，隱約帶著點點濕潤。
這股濕潤，這抹蒼老的目光似在懷念他的第一任天巫之仆，可倏忽間，天巫之仆的目光又彌留在星冷身上。
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