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回不去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雖然曾經在滬都和龍勝一場大戰瀕臨死亡，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一次療傷醒來后，竟然穿梭回去了公元前時期。


  如果自己知道這樣的結局，那麼他還會當初不顧一切的和龍勝相戰嗎？就算虎子曾經在龍勝的手上，可自己會嗎？

  自己的父母死亡大仇還沒有報，而且星影還在洛家。再者，洛家還有自己此時此刻在心裡暗埋情愫的那個看似清冷，卻在蘇都郊邊照顧自己，沒有一絲不滿的千金大小姐。


  這一切，他真的會只因為一個虎子就徹底放棄嗎？

  「現在……還能不能改變點兒什麼？」


  山坡之上，此刻內心的震動化為暴怒的星冷在恢復過來后目光並沒有望向四周，待得體內的天巫之力收納回來后輕輕唏噓一聲。


  或許這個實力極端恐怖的天巫之仆會有什麼能耐。


  「改變？這個……不能，因為這是你們天巫之主必須要改變的宿命。」


  聞言，只見四周透明的空間悄悄波動了下，而在星冷身邊，一道略帶虛幻的老者緩緩出現。


  這是怎樣的一位老者？當星冷的目光第一次凝聚在這天巫之仆的身上時，他竟然發現這老者就在自己身邊，可是他卻始終看不透這老者的模樣，一身灰暗色的長袍，頭顱微微額下將自己隱藏在朦朧之中。


  不過這天巫之仆出現后，星冷倒是感覺自己對於這公元前的空氣不適應的情況明顯好轉，甚至片刻竟和在後世一般。


  然而現在星冷也沒有多少心思理會這個老傢伙的出現。而是震動起了這個老傢伙的話。


  『這是你們天巫之主必須要改變的宿命。』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就算不是和龍家的決鬥作為引子，可是他依舊會通過別的方式和事情離開後世而來到這裡嗎？

  「說的清楚點兒。」


  有些無法思考，星冷轉過頭盯著天巫之仆。


  「將吾主也算上，老僕已經服侍過三位天巫之主。」


  似乎星冷的話一下問到了這天巫之仆心頭某個比較敏感的神經，只聽見天巫之仆嘆息一聲后緩緩開口。


  「或許吾主並不知道，老僕一共服侍了三位天巫之主。他們所處的時期乃是洪荒時期，還有現在的文明時期和最後遇見吾主的科技時期。」


  頓了頓嘴唇，天巫之仆似乎回想起了古老的回憶，輕飄飄念道。


  「當年，老僕遇見第一位天巫之主時，那個時候他還是個並不大的孩子。但是卻能敏感的察覺到天巫之力的存在。而且第一任吾主在不到短短百年光陰便達到了現在吾主所無法想象的地步。那個時代的強者，吾主一手天巫之力頂天立地。」


  說起第一任主人，這天巫之仆看起來充斥著絕對的狂熱，這種感覺，就連星冷現在這種對於天巫之力的門外漢都聽得出來。


  「只可惜……因為天巫之力的能量是在過於龐大和恐怖，所以第一任吾主為了絕對的掌控天巫之力，寧可打算以身化天地，去包容天巫之力。只不過……卻是是失敗了。」


  「呃……」


  聽起這天巫之仆這麼說，雖然星冷現在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面，卻仍然為這天地間的第一任天巫之主感到惋惜。


  身化天地，那究竟是怎樣的情景此刻已經對自身的天巫之力頗感滿意的星冷自然無從感覺，可是扔不妨礙他對於這第一任天巫之主的能耐感到皮膚緊繃。


  可畢竟是身化天地啊，這四個字的重量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失敗的後果……」


  聽到這裡，星冷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凝固在天地中了。」


  深深盯了星冷一眼，這天巫之仆說完后也沒理會怎麼理會星冷，反倒是輕嘆一聲。


  「不過第二任吾主……他的成就卻可有些遜色了。」


  這天巫之仆畢竟是整個星球存在恐怕最為恐怖的一人了。雖然那第二任也是他的主人，不過天地間也沒有誰是他說不得的了。


  「當然，吾主並不要以為老僕所說的遜色就在現在吾主想象的範圍以內。那是因為第二任吾主在修鍊天巫之力時……走火入魔了。」


  似乎在嘲笑星冷此刻的驚異。天巫之仆隨即開口說道。


  「雖然修鍊天巫之力並沒有明確苛刻男女之情，不過第二任吾主……卻用情過深。最終在修鍊天巫之力時遭到情傷反噬，所以……」


  「所以也凝固在天地間了？」


  盯著天巫之仆，星冷頓了頓嘴唇。


  「沒有。」


  抬頭盯了星冷一眼，天巫之仆接著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句，只是這接下來的話倒是讓星冷渾身一顫。


  「此刻的第二任吾主仍然存在於這片時空，只是因為情傷的反噬而成為情骨不朽了而已。」


  此刻這天巫之仆似乎也在打量著這一片世界，宛若在追嗅曾經主人的味道。不過卻未曾在星冷麵前表現出什麼。


  當然，現在星冷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也知道這『不朽』是什麼意思。


  顯然這天巫之仆的第二任主人此刻也存在於天地之間了。不過……卻不見得能夠感覺到他的存在。


  「那我呢？」


  雖然對於這天巫之仆亦或者是曾經的良人天巫之主產生了不小的興趣，可是這種興趣卻並沒有大到淹沒他的理智。


  剛才天巫之仆已經給他說了這是他們要改變的宿命。這意思是……他徹底回不去了嗎？

  「能不能別繞這麼大彎子？我想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回到後世去解決一切事情。」


  有些掙扎，但隨即，星冷還是堅決問道。


  「回到後世？不可能！」


  星冷這帶點兒期待的矛盾卻得到了天巫之仆毫無感情的答案。


  ……


  「啊……」


  山坡之上，果不其然在猜出這天巫之仆會說出這個答案后，心頭最後一點兒幻想都開始破滅的星冷終於無法承受這種突如其來的失望。


  隨著星冷震動天際的一聲吼叫，只見山坡之上，以星冷為中心，一道恐怖的晶瑩颶風當即瘋也似的颳了開來，轟隆隆的詭異聲響如同天空被撐開一道裂縫般，帶著說不出的壓抑和難受。短短片刻，隨著天巫之力形成的颶風肆掠間，整個山坡的所有樹木巨石結束衝天而起，最後如隕星般四裂而去。


  到了現在……他可真的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而身旁，當這天巫之仆在看到星冷竟然暴動到這般地步后也是一愣，眼芒閃動間，隱藏在的灰暗頭套下的蒼老臉龐輕輕抬起，與此同時，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味道散動著……


  「難道……現在吾主還要走第二任天巫之主的老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