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咒文
離開夏洛特，西爾繼續開始傳教大業，對燃燒之神的教義精研，反而讓他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多。
這種問題不能從魔法師那裡得到直接答案，索性他便直接去問贊克。
活動停止時，贊克和西爾停留在屋子裡，相視沉默。
贊克打斷的沉默，說到：「我也無法回答你，你應該明白，神靈不是我們能揣測的！」
「那麼.……任何快樂無法滿足我自己；帶領別人成為信眾，也無法滿足自己，我也不清楚我想要什麼。」能說出這些話、問這種問題，西爾也是入戲過深了。
贊克神色頗顯慈悲的回答到：「等到神靈降臨，改變這座城市，一切不安都將迎刃而解！」
「那我們為什麼能召喚祂的降臨？對祂有什麼意義呢？」
再問下去也讓贊克撓頭，主要因為修改後的教義出現邏輯矛盾，不能自洽。
燃燒之神本質就是為了燃燒，甚至帶有毀滅的意味；這種理論很難形成市場，嚴重對現實不滿的少數人能接受；隨要喜歡自殘毀滅，正好能騰出地盤，很多種族還垂涎人類的土地。
霍爾姆為了幫助燃燒之神發展，給燃燒之神塞了不少正常宗教的東西，這些東西確實滿足了需要。
更深入下去，缺少了謊言的「圓」，足夠的詳實的謊言、言行去讓信徒腦補。也就是歷史悠久的「文化」，少了這些很難讓現在聰明人滿足。
沒想到西爾無意中的疑問，打開了新一扇門。
兩人的對話難以繼續下去，贊克正色道：「看來你真正理解了我們，接下來我無法回答你，只能你自己去領悟，所以我會帶你參加一個新的聚會！」
「什麼聚會？」
「你可能聽過這個稱呼，秘祈會！不同神靈之間也有交流，主要是由他們的牧師負責！」
聽到這兒，西爾難得一驚：這已經超出了自己的任務！來的時候是奔著這個名頭來的，他心裡清楚，自己不需要跨越神系交流，再和其他邪神交流，事情超出掌控。
「好吧，出發的時候通知我！我把舊居賣了，還有一筆錢，可以用作教會發展！」西爾掏出高利貸的貸款，自己以前一直缺乏理由和夏洛特接觸，心裡早打定主意讓他來追債：藉此推銷火柴，用此拖延、抵債。
隨後，西爾找個借口離開，再去前往魔法師聚集的酒館。
普通學徒已經無法解決西爾的情況，現在只有戰鬥法師詹姆士在酒館。
詹姆士帶他回卧室拿出一個黑匣子，邊調整邊說：「我也不好說怎麼辦，低階法師沒太多決策力，我唯獨戰鬥爆發力還行，我聯繫尼古拉問問。」
西爾好奇的問到：「這個黑匣子是什麼？」
「聯絡器，通過電磁發射信息；附近山頂已經建好了信號塔，有問題可以聯絡尼古拉。不好小型化，所以沒分配到個人。」
「哦，這個我也只知道製作原理，小型化應該用不了幾年吧？」
詹姆士臉一黑，少數魔法書中才有這種東西，平時根本用不上，回答到：「我也不清楚小型化該多久！十年前我們建立的時候就開始忙於各種陰謀，近些年培養的新學徒都還不能發揮作用。」
西爾感覺自己有點失言，閉口不再說話。
深夜，尼古拉匆忙趕回來，身上血跡未乾。
剛坐下，奎克就遞來一杯酒，尼古拉急開口道：「不少魔法師也參加過秘祈會的聚會，我沒參加過。沒有學徒真正進去過，進去的學徒全都成為邪神的牧師，也就是他們的主教！按照這裡的情況，你參加可以幫忙打聽情況，了解他們的動向，這點我沒意見。
但是對你的影響不好說，知道你來這邊后，歐文簡單提了一句，照顧一下你，也就是拉里的父親。當時他可能就是指這種情況，我現在聯繫一下。」
說完，尼古拉拿出一塊多棱寶石，放在聯絡器上，手指微紅，點了點寶石。
高階法師用血液流動施法，尼古拉不太純熟，所以手指微紅。
不一會，一個人影投射在眼前，年齡不太大，眼角紋明顯，這點和老布朗類似。
「尼古拉找我什麼事？那個是西爾吧？我們以前見過。」
西爾腦海里有點印象，回到：「你好叔叔！小時候見過。」
簡單介紹了情況，歐文開口道：「你們把附近的學徒叫過來吧！我簡單說明一下這種情況。」
不一會，陸陸續續來了五六個學徒，聚眾聽講，能聽這種高級法師講述的機會不多。
奎克看看周圍，說到：「現在能叫的人都到了」
歐文走開，倒杯紅酒回來說到：「你們都知道，以前所有人都叫巫師，包括戰士、騎士、術士。牧師本質上和魔法師更接近，都是口念咒文的施法者，咒文則是世界之源！對於交流來說太拗口，才不成文字；音節可以是咒文，行為也可以是咒文。
這是題外話，信仰是神靈的咒文；既然本質一樣，如果太深入邪神之間，很容易進階邪神的牧師。
你們的計劃必然會有人深入進去，當他們拉你們進入秘祈會的時候，就認可你能成為正式牧師了！這個時間點還太早，不等邪神降臨你就進階牧師，得不償失。」
尼古拉眉頭緊皺，問到：「那該怎麼辦？不單西爾，最早來的人也控制不住了！那邊沒有準備？」
「嘿嘿，等我繼續說，幻術師比牧師更理解宗教。如果那個學徒想成為牧師，回來我就幫他成為光明牧師，比我自身等級還要高！邪神的話就無能為力了。
對你們的問題，暫時幫不上忙，唯一的辦法就是參加幾次聚會後，假死脫身。回來我來消除影響。
你們聯繫城市衛兵掩護，需要誰的假屍體這邊來製作，傳送過去；那種地方沒人能分別出來真假。」
「那就這樣，沒什麼事了，不聽你廢話了！」尼古拉不耐煩的結束了對話，關閉掉影像傳輸。
諸人微汗，尼古拉表現的比較務實，不想聽對方講了。
奎克輕聲說道：「其實聽他講還是不錯的.……」
「對你們沒什麼用處！」尼古拉微惱道：「他只要說出傳送假屍體就行！對多數學徒反而不利於進階，學徒進階需要的條件非常簡單。如果這次行動成功，你們的進階材料都有人付錢！成為正式魔法師后才需要這種知識，現在想拉攏人成為牧師嗎？」
西爾聳肩說到：「學習幻術的偶爾控制不住情緒，多數人都還挺逗！他兒子也怪怪的很逗人。這樣很好啊，冷漠的時候不近人情才令人討厭。」
尼古拉忍不住笑道：「我們流傳過一個笑話，歐文年輕的時候確實失態過，自稱常見的幻術都是一二階，自己會使用五階的幻術，但後來沒在聽他提起過。
給你們消除邪神影響的魔法我也知道，非常有趣；勉強是幻術，但是不用擔心，他的操守不會對自己人不利的！對你們有不少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