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失蹤

  平淡而繁忙的日子又開始一天天過去，上一次打架，拉菲爾自己也受了點傷，拳頭受傷了，速度過快導致無法適應，而奧拉夫如果不是後來接受的治療神術，估計會影響視力，而且自身還被他父親警告了一番，又來找拉菲爾聊了會奇聞怪談，算是另一種和解，奧拉夫父親倒像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


  一段時間之後，拉菲爾把移動施法的秘術完善了，換得了結印術的秘術，還附帶講解，但是因為和自身不契合，所以不太實用。並且對於特定的法術，可以勉強釋放，甚至雙重施法。隨後準備學習一些生活上用的法術，除塵術、去污術、微光術之類的。


  隨著知識積累的日漸豐富，還有青春期智力的跳躍式發展，拉菲爾冥冥中感覺掌握了一些非凡的力量，晚上做夢的時候，會做一些猶如預言搬得夢境，白天則對魔法感受到更清晰。


  後來在課堂上得到了答案：人在停止發育前，如果接受高強度的訓練，則會積累一個契機，藉此成為正式法師，成年之後難度會大大提升。


  拉菲爾感覺這是類似一萬小時定律，畢竟成年很難再有純粹的研究時間，心思也加複雜了，這些都難以認定，這種神秘莫測的體會沒有完整經歷很難有明確的答案。況且一萬小時定律只是在單一的領域作用比較明顯，比如學一件樂器，就是小提琴把：這件小提琴必須是嚴格按照標準的小提琴，而在這個魔法世界，不同的匠人會把小提琴改造成各種的模樣，換一把小提琴等於重新學習另一件樂器，又得一萬小時。


  拉菲爾倒是明白了為什麼金匠只能鑒別出金原子，對於其他原子毫無知覺，如果是金原子的同位素的話，會極大影響準確度，大致上是一種類似念力的精準使用。


  上輩子在學校也無法適應多科目的學習，偏科嚴重，從小到大應該超過四萬小時在學習，最後也沒變成好學生。而拉菲爾完善的移動施法技術，應該也是長久以來在家裡專研，最終厚積薄發。


  至此，拉菲爾對未來產生的極大的迷茫：無論是哪個世界，多種知識、學科的交叉才是掌握力量的主流，單一的天才往往受制於人，如果愛因斯坦在這個魔法世界上，肯定是正式法師中的弱雞，發現了相對論也打不出核爆拳。


  想想年輕時沒有晉陞、受困於學徒的父親，那個酒館里神色複雜的帶著材料袋的尤蘭德，負債纍纍的米開朗琪羅，必須遊走於貴族之間的拉斐爾，到了23歲才晉級、差點對自己絕望的里昂那多。拉菲爾不知道未來的道路究竟應該如何選擇，近期開始變得昏昏沉沉。


  不過這個世界並沒有給拉菲爾這種奢侈的抑鬱時間。


  數日不見父親之後，某天回到家中，聽到父親失蹤的消息。


  「在落月湖，同時消失的還有一名正式騎士和幾名騎士學徒。」一個不認識的騎士滿臉歉意，過來報告的消息。


  「沒有後續調查嗎？」拉菲爾還算冷靜，母親就一邊傷心去了。


  「會的，這幾天抽調不到人手，只能封鎖那裡，如果他們遇到危險的話，派學徒級的力量肯定不夠。」


  拉菲爾知道多數騎士都有自己的封地，除非有人感興趣或者確實有威脅，否則只有那些弱小沒有功勛的才會被派過去處理這種瑣事：「我想去看看，在外圍觀察一下到底什麼情況。」


  「好吧，我給那邊說一聲，到時候放你過去，不過別跑太遠，你年齡這麼小，容易出事。」騎士覺得拉菲爾也不是沒有理智的人，而且也是魔法學徒，簡單的事應該難不住他，真出事的話未來還得靠這個小鬼撐起這個家。


  騎士離開之後，拉菲爾放棄去學習微光術，神經反射本來就已經非常了解了。按照父親的說法：騎士學徒只要不想和你拚命，學會急速和神經反射，帶上匕首就可以自保，一般野獸也就和騎士學徒實力差不多。匕首質量好、自己拚命的話，能讓正式騎士出點血，騎士殺了你后一個小時就恢復了。


  壓力下人的學習速度非常快，這種快速根基並不穩，反倒失去學習魔法的樂趣，不過這都不算什麼。


  不到周末，拉菲爾就學會了神經反射，會使用這個魔法的人非常少，神經反射是在使用時預想自己或者對方的攻擊，然後做出一些超出自己反應能力的事，實用性並不高，勝在簡單。


  比如施法后，就預想有人偷襲你如何應對，那麼偷襲你的人肯定會失敗，即使實力比你高出不少。完全是為了讓廉價的士兵去牽制正式騎士而發明的。


  星期六，黎明星還沒有升起，拉菲爾給母親留下一張字條，告訴她自己的去向。如果自己回來晚兩天的話就給自己請個假，沒有提前告訴母親，母親肯定不同意自己去的。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想要找找一下尤蘭德，他肯定知道什麼。不會太深入去找，也不會像自己說的那樣完全在外圍觀察情況。


  坐上早起的商人的馬車，拉菲爾趕著漆黑的夜色往落月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