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腹黑童養夫> 九十一章 利州之行(一)

九十一章 利州之行(一)

  「主僕倆說什麼悄悄話呢。」楚傲寒似乎很疲憊,雖然臉上在笑,可周身睏倦的氣息卻一刻沒停的飄搖開來,蓮心見他搖搖晃晃的走來,趕緊識相的退了下去。


  他見蓮心下去了,便一個揉身撲倒在沈懷風的肩上,軟軟糯糯的說了一句好累哦就再也不肯起來,被這座巨山壓著的沈懷風掙扎著要起身,卻被他一雙長臂環住纖腰動彈不得。


  「喂。快起來,別鬧了,既然累了我安排人為你更衣沐浴。」他呼出的氣暖暖的在她耳後盤旋,她不禁紅了臉龐不敢去看他。


  他只是不依,攔腰將她拉到一邊,將她的腿當做枕頭,毫不客氣的大喇喇躺下。


  沈懷風低眼看他,只是無奈一笑捏了捏他的臉:「成日里裝得如此老成,真該叫滿宮裡的妃嬪看看咱們皇上現在無賴的樣子。」


  他悶悶一聲,上手將她的兩片噼啪不停的嘴唇夾住,不准她再往下說:「現在後宮裡除了你這個妃嬪,哪還有別的了。如此膽大妄為,看我怎麼整治你。」說完長臂一撈,圈上她的脖子,就是一個甜甜的吻,甘甜如蜜,食之如飴。


  無論多久,她總是沒法習慣他這突然襲擊的毛病,面對他猝不及防的動作,她也只能以懵然來回應。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楚傲寒得意一笑,彷彿今日一整天的疲憊都盡數消失了,整個身子都像是被包圍在一團暖意融融的棉花之中,抬手刮一刮她嬌俏俏的小鼻尖,「跟我說說今日把那幾個怎麼鬧了一頓,看她們一副嗚嗚咽咽說不出話的樣子真是好笑。」


  他回想今日下午自己殿外跪了幾個不太記得姓名的妃子,哭哭啼啼沒完沒了的吵得他頭大,又不好當面趕走她們,只好象徵性的問了緣由,才知道是懷風搞的鬼,這鬼精靈居然給她們灌了熱水。


  一想到這裡,楚傲寒就忍不住笑了,沈懷風見他憋不住的笑,忙拽住他要往下滑的身子:「有什麼好笑的,誰叫她們嘴巴那麼壞。」


  他揚眼去看她的小臉,點點頭回道:「是是是,這群人實在是改打,皇後娘娘整治後宮,功不可沒,朕深感欣慰。」


  見她扭頭不理他,楚傲寒又拽了拽她垂落的長發,「別不理我啊,我是逗你的呢。」


  撇了撇嘴,想起太后的話,正了正顏色,將太后告訴她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給楚傲寒聽,他聽完臉色立刻嚴肅起來,看著沈懷風意味深長道:「太后此舉著實讓人意想不到,這件事也從長計議,我們現在不知道太後到底是站在哪一邊,若她借用此時試探我們是否有掰倒沈弼言的決心,那豈不是將自己的野心盡數暴露在敵人面前么。」


  這件事沈懷風也曾想過,只是母親告訴過她,太后是她最好的朋友,直覺告訴她母親的話雖有深意,可一定是對的。


  「沈弼言現在扣住我母親,就是知道我又反叛之心,想以此壓制我們,沈弼言如此多疑想來即使我們沒有這個想法他也不會安心。」她知道沈弼言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誰,所以他們有些多慮了。


  眨了眨眼看著沈懷風,他心裡一直有一個困惑,也不知該不該對她說,可是若說了他又怕她的心會動搖,他知道她若在他身邊他便是無敵的,可若沒有她,他早已不堪一擊。


  「其實,關於那本名冊的事,雖然沒什麼用了但我也私下派人去查過,發現……」他的眼神一直在她臉上巡視,他心中還在搖擺,只能細細觀察她的每一個微小的表情。


  她歪頭看他,表示自己在聽。


  「發現那些名冊中的人,都被人一一剪除乾淨,連半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他小心翼翼的說著。


  「名冊被沈弼言拿走,他一定是看了上面的名字,為了以絕後患,將那些人統統滅口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當真是可怕至極。」她眉頭緊鎖,眼中的厭惡早已不予言表,她實在是懊惱,當初為何沒有好好藏著那份名冊。


  「嗯。我現在想問你,當初知道這份名冊除了你和那個小孩之外還有誰?你後來藏起來后,又告訴了誰?」他有些迫不及待,一股腦的問了一連串問題。


  沈懷風垂著腦袋想了想才扒算道:「當初福寶給我時只有我和雲墨在場,我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有名冊這件事透露給沈弼言知道的,到後來我被關入冷宮名冊就藏在了鳳儀宮內,一直就沒拿出來,也不知他是怎麼拿到的。」


  楚傲寒眯了眼,欲言又止。


  其實他暗中埋伏在沈弼言身邊的人偷偷向他彙報關於沈弼言新納了一個幫手,至於是誰暫時並未查探到,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人很有可能是阮雲墨,而將名冊位置告訴沈弼言的人也很有可能就是他。


  他對於這一切的懷疑由來已久,只是未曾向她明說。他害怕告訴她后他會愧疚,會不舍,甚至是後悔。


  他的手覆上她柔軟的發,一嘴的話在心裡繞了個圈終是沒有說出口,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她,不想讓其他事情動搖她半分,說到底,他還是害怕的。


  見他不說話,沈懷風也不甚察覺他的異樣,只是小心問他:「這次去利州,我可以去么?」


  這當然不是突發奇想或是想要溜出去玩,只是這次太后留了消息給她,說利州的那位多年躲藏,不是那麼容易請得出來的。


  他的眉一下子皺成了「川」字,她知道他又生氣了,小貓一樣窩在他的懷裡,扭著他的衣襟小聲說:「我知道你擔心我,但這次若我不親自去,只怕難以了解先皇逝世的真相。」


  太后告訴他,崔成多年來一直在沈弼言身邊為他做事,那人不僅是太醫院的太醫,更是她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所以若論誰去見他,怕是除了沈懷風就再無旁人了,他潛伏這些年,靠的就是誰都不信,誰的話也不聽。


  「這次,只能由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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