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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曆險記 第17章(宮中查案五)

  天國曆險記(長篇小說)張寶同

  然後,我又說,「還有讓陛下驚訝之事,據養馬的護衛說,昨日陛下與烏克爾出宮之後,賽豈便隨後到馬廄將都尉與他的馬牽去。」國王氣恨恨地說,「難怪我道覺得那個蒙面賊人的劍術如此高明,神態如此熟悉。」我問國王,「對此陛下意將如何?」國王緊皺眉頭沉思半晌,反轉身問起了我,「公子有何妙計?」我說,「此有何難。陛下可以召見都尉為名,將都尉逮捕。」國王搖搖頭說,「父王死後,太后與都尉已將宮中護衛重新調換,故宮中多數護衛為都尉與太后之親信。朕怕事有不成,必會引火燒身。」


  我說,「若是此計不成,那麼別的計策便不易成事。不過,陛下也可設計引都尉出宮,然後調動宮外護衛攔截堵殺。」國王一聽,便說,「請公子細細點明。」我說,「陛下可與玄垣騎馬出宮,引都尉出宮,然後,讓勿則帶雲布隱蔽於附近,待賊一出。朕與玄垣在前面攔截,勿則與雲佈於後面追殺。縱使都尉劍術高超,也抵不過兩面搏殺。」國王聽著,連連稱妙。便急著要與我回宮設計。


  回到湖心島,國王將我叫到書屋裡,拿出一張天國草圖放在了几案上。待計策定好。國王將勿則叫來,照著草圖講述一番,然後,便令勿則速速趕往桃村布署。此時,公主侍女文娟過來找我,見到我便說,「公子,公主已在素馨苑等你多時。」實際上,我最不想去的就是素馨苑。因我與依蘭近來同吃同住,已情同夫妻,所以,我有些怕見公主,覺得愧對公主,不敢去面對她的真情與純潔。可既然公主已讓文娟來邀我,我就不能不去。


  公主見到我,便把臉冷冷地沉著,責問著我說,「公子為何許久不來宮中見我?怕不是見到稱心的人,把姝女忘了?」我忙解釋說,「豈敢豈敢,只是龍華整日忙於寫書,難有空閑。」可公主卻說,「我不管你忙於何事,我既已與公子定情,公子就得時常與我相見,若是數旬數月不曾謀面,連陌路生人便不如,還算得什麼情愛之戀?只怕是公子並不真愛姝女,若是如此,姝女當初便不該迫使公子。」


  的確,我實在是做得太過分,因為與國王堵氣,我至少有兩個來月沒再進宮了。但這話我不好對公主說。於是,我就做出極其誠懇的樣子,痛心委屈地說,「公主恕罪,龍華自與公主定情以來,時常想念公主,只因龍華曾在紫薇苑中服侍過太后,深感愧對公主,故不敢顏面直對公主。」公主一聽,便用手抹了下淚水,語氣頓時緩和下來,低聲責怪道,「姝女知曉公子寄身於紫薇苑實為無奈,並非自願,姝女未曾有過責難怪咎。公子可自戒自律,伸明大義便是。只是公子常久不來看望姝女,讓姝女好是無顏面見他人。」說著,又低聲委屈地抽泣起來。我邊自責邊感激不盡道,「龍華罪感深重,不想公主如此寬宏大度,龍華今後唯有以忠貞相報。」公主這時才面有喜色,讓我坐在她的對面。


  平時,來這總是與公主吹簫唱歌,講些故事趣聞。可是,因烏克爾的喪事尚未了結,王宮上下一片陰鬱沉悶,不便歌樂,所以,我們只好在一起聊天說話。公主實際上是個很鮮麗很清雅的女子,只是平時讓人覺得高傲冷艷,卻忽視了她艷美與清麗。今日和她坐在一起,又靠得這麼近,就覺得從她身上有股清涼的氣息與朦朧的溫情在緊緊地吸引著我,讓我有些不能自持。但是,公主身上的那股高貴與扲持,又讓我不敢對她有非分之想。其實,我也知道「女為樂已者容」之情理,而且我也能看得出公主是在等待著我的親近。可是,這種事情是需要女人做出表示的,女人不做出表示,男人就不敢輕舉妄動,否者,男人會有失態之慮。特別是面對身份尊貴的女人,男人會越發地表現出規櫃和有教養的風度。因為男人知道這種女人會把尊嚴看得很重。


  然而,有時尊嚴會成為女人與男人進行感情交流的障礙。女人渴望著能被男人眷戀與親近,但尊嚴卻會要她們遵守婦道禮節,使她們不宜主動向男人表達心中的情感。但如果坐在我身邊的女子不是公主,而是英子或是阿嬌,我可能會毫無顧及地對她們表示親近與親熱。但是,公主就不一樣了,她的身份與氣質本身就是種尊嚴與尊貴,給人以莊重與敬畏之感,哪還敢讓人有輕薄與非分之舉?所以,我們只能面對著面,斯文儒雅地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其實,除了討好女人,我並不喜歡與女人說太多的話。和女人說太多的話,會使自己顯得很幼稚很著急。因為女人要不就是智商太低,要不就是自視其高,和她們說話你得要委屈自己,要麼得把自己的智力與興趣降低到與她們同步的軌道,要麼就得做出仰慕和恭敬的樣子,以使她們的淺薄得以滿足。女人真正吸引人的並不是她的智慧和語言,而是她的柔美與性感。但女人的這些東西男人不能強取,只能依靠語言的討好與誘導來獲取。若是男人說了一大堆話,卻沒能從女人那裡有所收穫,男人便會對女人失去興趣,立馬息鼓退兵。


  我就是這種男人,心中充滿著慈善與情愛,若是與某個女人一見鍾情,就想很快與她發生戀情。若是這種期望不能實現,便會很快地失去耐心。我曾接觸過許多女人,深知她們心中的真情實感與矛盾心理。而公主則是我所遇到的女人中最不成熟的女子。也許是長年身在宮中,無比的尊嚴與高貴擋住著她與男人的交往,使她整日只能與歌樂和侍女為伴。但她也是一個感情豐富,渴望被愛的女子,只是她在這方面太過於單純,太過於幼稚,且身份不同,讓別人連想誘導於她的膽量都不敢存有。


  尊貴的女人有時是很可憐的,她的感情不易被人理解,既使被人理解,卻也讓人不敢親近。此時此刻,公主就坐在我的對面,臉龐低垂,言語微顫,神色羞澀,呼吸急促,每當她抬起頭來看我時,目光便凝聚著一望無底的深情與熱望,但也顯露出那種焦慮與失望的黯然。這使我想起了她在那次擇婿盛會中所曾流露出的失望與氣惱。我能清晰地感覺出她情感潮湧的衝動,也能感應出她心靈的顫慄,可是,我卻愛莫能助。其實,她只要向我伸一下手,或是向我吐一個字,或是向我做出有點嫌冷或是不勝嬌弱的樣子,我都會馬上起身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可是,她只是在不知所措中無聲地等待。要是和別的女人,我早就失去了耐心,可是,眼前這個尊貴的女子已與我定情,她深深地愛著我,我也愛著她,我應該耐心地等待著她,使她能從當公主的角色中慢慢地回到作為戀人的常態中。


  中午時分,英兒過來叫我去國王那吃飯。我站起身子,準備告辭。公主顯得有些陰鬱和沮喪,眼中似乎有淚光閃動。英兒見到此景,便知趣地離開了。公主默默地將我送至門前,低著頭問我,「公子此去,何時再來?」我說,「有空便來。」她對我這個回答很不滿意,說,「三兩日便來,如何?」我想了想,從學村到王宮約一二十里,一路又多是荒無人跡的偏僻河道,哪能說來就來?我猶豫再三,就說,「若是清閑,龍華過上三兩日便來看望公主。」公主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若是不得清閑,公子該當如何?」看著公主這副深情與可愛的模樣,我不禁一陣感動,便猛然將公主緊緊摟在懷裡,說,「即使再忙,我也要來看我的公主。」公主「哦」了一聲,她的聲音十分地嬌弱,她的身子十分地輕柔。當我將她抱起開始親吻她時,她已是淚流滿面,並對我說,「公子啊,你好久不來,讓我連做夢都在想著你。」我啥話也沒說,只是緊緊地把她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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