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美人如畫
雲逸看著許馨這略帶一絲慵懶味道的話語,卻有幾分被撩動心弦,再看向許馨,竟有一種感悟升起。
「你也坐吧!」
許馨也感覺到雲逸那有點發獃的看著自己的眼神,嬌靨微紅,讓她也有點無法繼續躺著,坐起身的沖著雲逸嬌哼了聲。
「啊哦!」
雲逸回過神來,再看許馨那有點似嗔的嘴角,連咳了一聲,解釋的道:「那個我沒看你,我就是突的有點恍然,好像一下子開竅了一樣!」
許馨聽著雲逸這蹩腳的不能更蹩腳的解釋,看就看了,還解釋,心裡頓有幾分的哼哼,頓有點不想輕易放過雲逸的道:「哦,是么!」
「我還真不知道我有這麼厲害,隨便一句感慨就讓人開竅了,不如說說,哪開竅了?」許馨看向雲逸,有點不依不饒的問道。
雲逸呃了一聲,看著追問的許馨,抹了下鼻子卻還真的開口說道:「嗯,剛看許仙子在那慵懶側卧,手拿醫書,話語恬淡似不惹塵埃,確實感觸頗大!」
「我這一陣子,每天從頭忙到腳,沒有一刻的空閑,跟許仙子這心境一比,我好似被功名利祿蒙了眼,然後突的一想,自己是為了什麼?卻發現,自己落了下乘!」
雲逸說著,搖晃著頭。
許馨還真沒想到雲逸這麼能扯,而且還真給他扯圓了:「呵,這麼看來我還真是讓你開了竅。」
雲逸點了點頭,道:「嗯,想想這一段時間,也不能說是空過,但是現在一品,就如這茶,有點瞭然無味!」
「我爺爺曾教我,學醫如問道,修的不是醫術,而是道心,以前似懂非懂,現在似乎懂了大半!」
許馨放下醫書,聽著雲逸的話,卻是來了絲興緻,看向雲逸道:「為什麼是懂了大半?」
雲逸看著坐起的許馨,那筆挺身姿挺起的曼妙,暗暗吞咽了口口水,道:「因為我懂了,卻做不到,這個醫王的名頭我還捨不得,可做不到許仙子你這般慵懶悵然,一本醫書品茶偷閑!」tqr1
「說起來,還是落了下品。」雲逸說道。
許馨聽著雲逸的話,卻是一撇嘴:「我怎麼感覺你這不是在誇我,而是在貶我呢,說我不求上進,憊懶是吧?」
「哪能呢,真心實意的。」雲逸連忙擺手,說著道:「真的,剛才看著許仙子看醫書,突然有一種畫一樣的意境,讓人瞬間明悟。」
許馨臉色微紅,儘管在甜言蜜語說的讓人膩歪,但聽著確實有幾分舒坦:「雲逸,雲館主,沒想到你油嘴滑舌起來這麼厲害,乍一看你,我可是當你是老實人!」
許馨說著抬起頭剜向雲逸:「現在,我怎麼有一種明珠暗投的感覺!」
「咳!」雲逸頓抹了下鼻子,道:「我這是由心而發,一般我可說不出來,那個,咱們換個話題,換個話題!」
許馨嗯哼了一聲:「換什麼話題。」
雲逸道:「馬上就要下一場比拼了,而這一場不是骨科,就是針灸,骨科我倒是不擔心,不過這針灸!」
許馨聽著雲逸擔心起這個,頓抬眼看了一眼雲逸,隨後躺在椅子上,道:「你不是會天星十二針,而且,你可是在晉級賽上贏過我的人,針灸一科,你應該很有把握才對!」
雲逸聽著,卻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現在是知己了,但可還談不上知彼!」
「別的不提,就說這前幾場,我雖有些優勢,但也感覺得到另外三個人的實力,那個蕭無月就好似突然冒出來,之前不顯山不露水,但實力卻十分強勁!」
「他就不提,那個李冰塵,他可是被其他的人都敬服的翹楚,之前他雖發揮平平,但想來也跟對方擅長有關,不然我也不會最近在醫院苦學上進,就是想不被一招翻盤!」
「最後那個李白芷,雖然他分數最低,但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可一點不似臉上那種無腦小鮮肉的感覺,之前在十六晉八時,對方的算計可是條理清晰!」
「這樣的人,會沒點底牌,總之,沒有塵埃落定,誰敢說這醫王花落誰家,我這暫在第一,卻是最有危機感的一個,現在捧的高,到時摔的也最慘!」雲逸說道。
許馨看著雲逸說出這些,頓嗯的點了點頭,道:「你能說出這些,說明你還沒有被沖昏頭,你說的很對,這剩下的三個人沒有一個是善茬。」
「還請教?」
許馨看著雲逸虛心求教的樣,道:「嗯哼,看在你給我擋箭牌的份上,這就當我是付你的報酬吧!」
「李冰塵,想來你一直都有感覺到對方的實力,他是一個鋒芒不外露,卻又讓人很有壓力的人,而且你說的也沒錯,李冰塵雖是中醫,但在中醫中也算是另類!」
「擱著一百年前,李家的醫術還算是離經叛道之學,要不是進入近代,西醫盛而中醫衰,加上華夏百年動亂,思想混亂,李家也沒資格排入杏林!」
「但過去的離經叛道,現在卻讓李家賺夠了實力,李家的外科很強,三十六手刀絕,幾乎碾壓杏林其他支,除此外,李家在骨科一道上也頗有建樹!」
「其實這也跟李家曾經的經歷相關!」
「哦?」
「李家數百年來,都是軍中大夫,而且還是邊軍,遊走在最危險的境地,所以李家是真正的醫武世家,骨科,外科,既是救人之法,同樣也是殺人之術!」
許馨看向雲逸,說道:「所以,你之前的策略很對,建立起足夠的優勢,但是李冰塵其他科目雖遜了一分,但也並非一無是處,兩分差距,或許真可能一招翻轉!」
「嗯,那針灸?」
「應該不差,李冰塵讓人敬畏,甚至讓很多人視其為新生代的領軍人物,就是因為他的全面,幾乎沒有短板缺陷,很可怕的一個人,加上那讓所有人都無力的外科,呵呵!」
「你有領教過么?」雲逸看向許馨。
「未知的才可怕不是么,再說許家跟李家也是泛泛之交,多是聽來的,想來也不是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