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 懸樑抽絲
一六年的年尾,元旦已不過是明日的事。tqr1
天下醫。
唐璽已被重新接到了附近的一家醫院高等病房,而唐家的人也一併離開,暫時的天下醫又恢復了平靜。
休息了一夜的雲逸神清氣爽,尹沫沫拿著掃把看到雲逸下樓,一雙杏眼就如安裝了定位系統一樣緊盯著雲逸。
「呃,你這麼盯著我幹什麼?我臉沒洗乾淨么?」雲逸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
尹沫沫瓊鼻里哼哼著:「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昨晚你是不是…!」
「等等!」
雲逸卻一下打斷了尹沫沫的迫問,抬頭看向門口,天下醫的大門被人有點野蠻暴力的推開,隨後一團黑色的身影就一陣風般的來到雲逸的身前。
「徐織月?」
雲逸看著眼前,完全看不出來是誰的女子,頭上蒙著一條紗巾,鼻樑上是黑色的大墨鏡,佔了一半的臉頰,而墨鏡下就是一厚厚的口罩,將一張臉蒙的嚴嚴實實。
而身上則穿著一件黑色的毛絨長大衣,腳下踩著一雙黑色的長筒皮靴,就如同電影里的黑寡婦的打扮。
徐織月嗯哼了一聲,卻是一句話沒說,抬起腳沖著雲逸的腳背就是狠狠的一腳,雲逸抬腳讓開。
徐織月卻不依不饒的雙手抓著雲逸的胳膊,抬腳再踢。
雲逸咳了一聲:「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別激動!」
好好說?
徐織月卻是一下摘掉墨鏡,又取下口罩,蔥白手指指著自己的喉嚨:「嗚嗚!」目光卻是怒視的看向雲逸。
似乎在說,我好好說,我說的出來么我!
你把我禍害成這樣,卻一下沒了人影,你要幹啥你,你這個負心,沒責任心的傢伙。
徐織月越想越惱火,再次朝雲逸撲上來,揮舞起粉拳,小拳頭捶你胸口。
「咳,我的錯,我不好,你別激動。」
雲逸抓住徐織月的手腕,連忙道歉,徐織月掙扎不過,頓怒視看向雲逸,似乎要用眼神秒殺雲逸。
「嗯,你的治療方案我已經都想好了,你先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喉嚨,然後咱們就開始,咱們絕對不拖到二零一七!」
徐織月咬著唇斜眼一瞪,似乎在說:真的?
雲逸連連點頭:「真的,咱們現在就開始,你先坐下。」
徐織月嗯哼了一聲,算是消了一點氣,然後解開大衣上的繩帶,將外面的長大衣脫下。
呃!
雲逸看著脫下大衣的徐織月,也是愕然了一下,緊身的輕薄毛衫外加黑色短皮裙,裙下則是輕薄的保暖褲襪,雖不如絲襪的透明,但在這寒冬臘月,也足以秀出一雙修長美腿。
似乎,徐織月顯得豐腴了一點。
「嗯!」
徐織月放下外套,轉身坐在椅子上,一抬頭就看到雲逸有點神色發獃,頓鼻音里哼唧了聲。
「尹沫沫,給我拿個手電筒!」雲逸扭頭沖著尹沫沫道。
「抬起頭,啊!」
雲逸走到徐織月的身前,對著徐織月道,徐織月頓仰頭張開嘴,不過嘴巴里卻是有一股腐臭味。
雲逸卻一臉的淡淡然,彷彿什麼的都沒有聞到,徐織月卻是臉頰暈紅,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現在口中的味道,但這怨誰,她現在嗓子里的糜爛的厲害。
別說吃飯說話了,就是呼吸都灼燒的疼。
「喏,電筒!」
雲逸一邊裝模作樣的看了下,手指卻在徐織月的咽喉上按下,十幾秒后,雲逸嗯了一聲:「咽喉內壁發炎糜爛,差不多了,你跟我上樓。」
「徐織月來了?你要做手術了?」
陳落仙從後門施然走來,看到雲逸,還有點羞澀,儘管昨晚沒有突破最後的底線,但也被雲逸吃夠了豆腐。
對陳落仙來說,這已經是打破了她一直的底線,想想臉上就一陣臊得慌。
「嗯,這就動刀!」
雲逸也沒想到腐鼠草的效果這麼好,本來以為至少要一周才能達到他想要的程度,但現在才四五天就已經達到了。
「我來幫你!」
「好,你先帶徐織月上樓,我去準備一下藥!」雲逸說著朝地下室走去,昨天弄回來的黑玉草並沒有全部用光,還剩下一株。
等到了地下室,雲逸看著一個玻璃魚缸中的黑玉草,滿滿一缸的血液,已全部被吸收剩下了血清的粘稠液體,而黑玉草卻是黝黑髮亮,感覺有點像海參。
而且似乎黑玉草比之前生長了不少,在切口的位置似長出了根須,這黑玉草生命力果然強悍無比。
使用剪刀在黑玉草尖端剪下一截,放在托盤中使丹爐烘乾,碾成粉,按之前白顏良的黑玉續血膏的配方,再次配置出一份黑玉續血膏。
比起雲逸掌握的方子,這黑玉續血膏癒合的能力,堪稱第一,早有這個,給玉離治刀疤的時候,也不需要分幾次進行了。
拿著黑玉續血膏,雲逸來到二樓。
「都準備好了?」雲逸問向陳落仙。
陳落仙點了點頭,道:「嗯,不過,這樣真的能行?」陳落仙還是有點不太敢相信。
因為雲逸的開刀辦法,實在是有點腦洞大開,甚至有點離經叛道。
「我在腦袋裡腦補過。」
雲逸說著,看向坐在靠背椅上的徐織月,徐織月卻一臉懵逼的看向雲逸,一雙美眸似乎在說,你這什麼情況?
「徐織月,你現在聽我說,我現在要幫你割掉你咽喉內壁的腐爛的血肉,當然你也不用怕,我有把握!」
「割掉腐掉的血肉組織,然後塗抹上這種藥膏,就算完工,當然,這需要你的配合!」
徐織月眨了下眼。
「當然,我下刀的方式比較特別,我將其稱之為懸樑抽絲。」雲逸說著,從自己的抽屜里取出一把請人特製的環刃刀,這刀大約指甲大小,刀刃帶有一定的弧度。
而在頂端則有一個圓孔,可系魚線細繩,將繩系在上方的一道橫杆之上,刀垂落,從人口中吊入。
「嗯?」
「好,你坐在這,不用怕!」雲逸就如同一隻大灰狼對小白兔一樣的說道。
徐織月眨了眨眼睫毛,為啥她有一種背脊竄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