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猜燈謎(上)
第六百三十章 猜燈謎(上)
身處三秦大地,除了風沙大點,每年一到四、五月份出門都不敢出皮鞋,否則不管擦的多亮,出門走一圈回來保證又是一層土之外,優點也還是有不少的;比如賞月啊,無論是正月十五、還是八月十五基本上都不會錯過良辰美景,老天爺給面子極了,絕不會動不動就下雨。
今夜也是如此,皓月當空,就連天氣似乎都沒有那麼冷了。相比起上海和迪拜的冬天,西安真的冬天更加的讓人覺得寒冷;比起石門和衡水都不遑多讓。
蘇曉晴和若雪都穿的厚厚的,棉衣棉褲、秋衣秋褲俱全,果然都是聽媽媽話的好孩紙;而光頭強和老六這兩個傢伙天生冰霜抗性就高,不但拒絕穿秋褲,上身也只隨著套這個夾克,這不又給了某人秀恩愛的機會,不停的問光頭強冷不冷,別給凍感冒了…
四人用力的擠進人群里。沒錯,真的就是用擠的,今晚,雁塔廣場簡直人山人海。每年的正月十五,鐘樓和雁塔廣場都會舉辦大型的歌舞以及煙花表演,愛湊熱鬧的關中人豈有不來之理,因此導致每年雁塔廣場都是人滿為患。
蘇曉晴向來怕擁擠的地方,再西安過了3個春節了,這是頭一回來湊這個熱鬧。光頭強和老六一左一右把兩個姑娘給夾在中間,還不厭其煩的叮囑她兩:「你兩手拉著手,小心別給擠散了,千萬注意啊,這樣的場合,小偷少不了,媳婦你兩都警醒著點,別讓人占你們便宜。」
蘇曉晴煩他兩花式秀恩愛,抬杠到:「什麼媳婦你兩,你還想搞一夫一妻咋地?」光頭強哈哈大笑:「我倒是不介意,就怕你不願意哈哈…」
若雪不依的要扭光頭強,蘇曉晴想起來她還用這個梗坑過逗逼一組1314的棉花糖,面對「一夫一妻」的原創光頭強,她也是忍俊不禁:「那我兩誰當夫人?誰當妻子啊?」老六都聽的樂不可支:「俄看行,小曦你當夫人,若雪這瓜女子當妻子,這樣才能和諧,不會一個把另一個給丟井裡。」
一夫一妻,一個夫人、一個妻子、一家三口人過日子的意思…光頭強沒羞沒臊的憧憬著:「六哥說的在理,那就這麼定了吧。」這回不光是若雪扭他了,連蘇曉晴都加入了戰團,直把光頭強給掐的呲牙咧嘴,他這才後悔怎麼不多穿點…
廣場中央早就搭起了檯子,現在正在表演的應該就是唐時的大型宮廷舞。蘇曉晴數了一下,足足50人的大型舞蹈,若雪也是看的目不轉睛:「跳得真好,人家這才叫跳舞,總感覺咱兩學那個只能叫瞎基霸扭…」
這傢伙,又口沒遮攔了,蘇曉晴隱蔽的打了她一拳,若雪虛心的朝四周看看發現,光頭強和老六在稍微靠後點的位子指指點點的議論哪個女演員長得漂亮呢,又醋意大發對著蘇曉晴又撒了一把狗糧。
哎果然秀恩愛什麼的都該抓去浸豬籠,蘇曉晴申請也有些恍惚起來,要是把老六換成在北京的某個傢伙,她也能對著若雪大喊:「來啊,互相傷害啊!」可現在嘛,明月當空照,對影成三人,沒錯,三個人外加一條單身狗,這還真是、真是、真是個毛啊!
鬧元宵、看花燈、猜燈謎。而廣場的四周也一早搭建起了長長的圍廊,圍廊里掛滿了各色的宮燈。這些造型各異、精巧別緻的宮燈下面,掛著的便是一條條的燈謎了,謎面就在顯眼處,玩法也簡單,猜一次20塊錢,猜對了,工作人員就把宮燈取下來交到幸運者的手中。
這麼坑錢阿不好玩的事情怎麼能錯過。反正最中央擠得里三層、外三層的,表演看不看都無所謂了,等四人見到猜燈謎、轉糖人、還有捏麵人之類的民間藝術后,誰還傻乎乎站在那喝西北風啊。若雪興緻勃勃的拉著蘇曉晴的收就跑了過去。
光頭強和老六連忙跟上,光頭強都做好了付錢的準備了。誰知到了近前才發現若雪臉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正在那小聲和蘇曉晴嘀咕著:「媽蛋,哪個缺德鬼出的這些燈謎,沒有一個是人能猜著的!」
說話間,旁邊一個看起來十三四歲的女生傲嬌的說出了燈謎,待工作人員拿長長的竹竿把宮燈取下來后,她竟然一臉鄙視的嘲諷了若雪一番:「自己不學無術,就不要出來拉低全人類的智商,哼!」
日了狗了!小婊砸你放學…阿不現在就別走,老娘跟你拼了!毒舌的小蘿莉拿著這隻嫦娥奔月的宮燈一臉的欣喜,信手捻來又是一首詩沖她嘴巴裡面傳出來:「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嘻嘻!」
剛才還要教訓人家的若雪一下子沒了脾氣,看著遠去的小蘿莉的背影驚為天人,蘇曉晴見不得她那副丟人的模樣:「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別杵在丟人了,那是李商隱的詩!」
若雪恍然大悟:「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個了不起的小寡婦詩人。」蘇曉晴默默的把光頭強扯了過來,臉上一副「我不認識這個丟人玩意」的表情,嫌棄的足足離開若雪3米遠,光頭強都慫拉著個腦袋悄悄拉了拉若雪:「媳婦,你說那人叫李清照…」
打這之後蘇曉晴就一副隨時要斷氣的樣子,只要看到若雪的臉,就笑的喘不上起來…一直到光頭強把一個老大的棉花糖塞進她手裡,才把她給治好了。
若雪出了個大糗,氣惱的再也不去看那些燈謎了,一路上眼裡只有各種什麼棉花糖、糖葫蘆、炸元宵、烤鵪鶉…十足的一個吃貨。
而蘇曉晴也好不到哪去,隨意看了幾個燈謎也發現沒有一個是她能答上來的,正好這時候感覺手機在震動,拿出來一看竟然是趙日天打來的電話。
儘管心裡高興,臉上卻是不情不願的表情,殊不知接起電話那語氣簡直就跟深閨怨婦似的:「幹嘛?」趙日天嘿嘿笑了兩聲:「我想你了。」蘇曉晴老臉一紅:「我要你想啊?有事兒說事兒,有那啥快放!」趙日天才不上她當:「嘿嘿,好師妹,今兒可是上元節,聽你這附近挺熱鬧的,在外頭看花燈呢?我原本還擔心你又一個人悶在家裡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