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危機(上)
劉教授看了看錶時間差不多了用幾句話做結束:「我給你個最誠懇的建議,現階段還是先把你的四大件學好,別總想著做兼職賺錢這事兒了,別以後真的需要你的時候拿不出手;我帶過的學生太多了,丟了西瓜最後芝麻也沒撿到的學生也見過太多了,多少人想要在音樂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到頭來還得老老實實的回去從頭學。
所以啊孩子,當你的基礎學紮實了再出來找兼職的話,那麼對方也會非常高興,好了上課時間到了,說了這麼多,希望你不要嫌我這個老頭子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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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上完課回去后蘇曉晴就病了,長期營養不良加上晝夜顛倒蘇曉晴發起了高燒。光頭強第一時間把她送去了醫院;等張燕聞訊趕來的時候發現蘇曉晴已經沒大礙了,只是還需要再輸兩天的液。
事後得知,光頭強不但替她交了費用還在病房裡守了一晚上。張燕很是感謝,這位大大咧咧的不當回事兒:「這就不叫事兒,咱們不是朋友么?出門在外朋友有難了幫襯一把這不應該的么?曉晴妹子你安心休息兩天,網吧那邊我去對付,保證老闆不會扣你工資的,放心強哥我這點兒面子還是有的。」
再回到網吧時間也就走到了一年的年末,最後一節大課蹭完西音也就進入了期末考試階段。
這天下課蘇曉晴和往常一樣匆匆收拾書本剛走出教室一個男生就追了上來,鼓足了勇氣攔住了蘇曉晴后結結巴巴的遞過來一張紙片:「同同學!我叫王思剛!我想邀請.邀請你參加今年的今年的聖.聖.聖.聖.啊!誕舞會,這是門票。」
蘇曉晴看著眼前的這個男生目瞪口呆,天啦擼我一個蹭課的竟然被搭訕了,還有天理嗎?
「對對不起,我.我沒有時間。」不知道是心情好還是妹子們的虛榮心作怪,蘇曉晴竟然捉弄起了這個男生。
「考!我..我不是結結巴!」王思剛急了,說話愈發的磕巴了。
「好的我相信你.同學你再找個舞伴吧,我真的去不了。」蘇曉晴暗中打量著王思剛,這男生中等個頭,留著長發,身材勻稱。穿著打扮還是很前衛的,穿搭都挺和諧的;腳穿一雙傘兵靴,臉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屬於那種走文藝路線的。
王思剛可能後悔今天自己沒吃藥,好長時間沒泡妞了怎麼這回搭訕還磕巴了,欲哭無淚的看著蘇曉晴對他做了個鬼臉然後快步向著校門走去。
捉弄了一個大學生心情大好的蘇曉晴樂極生悲經過視唱樓的時候右手手臂一痛,胳膊讓一個中年男子抓了個正著。
「可抓到你了,你對就是你,叫什麼名字?哪個系的?班導是誰?學生卡呢?學生卡拿出來!」
有白天就會有黑夜,有好事就會有壞事,有劉維民這樣教書育人德藝雙馨的好教授,自然就會有趙東隗這樣的姑且稱呼他為講師吧。
趙東隗,性別男;今年46歲,陝西音樂家協會會員,西音聲樂系講師。參加過ccav的「心連心」藝術團。和劉維民那樣的老藝術家、教育家不同,趙東隗這個人在西音的口碑很差,在大三、大四的學生眼裡,尤其是女生眼中他的名聲幾乎達到了「臭大街」的水準。
這人就是個色狼,遇到容貌姣好的女學生就跟見了血腥的鯊魚一樣,先道貌岸然的想法設法接近,然後不擇手段的創造把柄;一旦讓他抓住了女學生的把柄立刻露出猙獰的本來面目,藉此要挾女學生和他發生不正當關係。
這個人可以說年年被舉報,年年的學生打分墊底可是人家背後有人,兩年前爆出那麼大的一樁醜聞院校領導都沒法拿他怎麼樣,實在是這個人太工於心計,女大學生的社會閱歷又怎麼會是這種老狐狸的對手,那次他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院校領導苦於沒有證據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趙東隗盯上蘇曉晴不是一天兩天了,大概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他就是現代音樂學院視唱練耳這門課程的講師。
這門課之所以和蘇曉晴有交集是因為這門功課就是根據鋼琴的音準來練耳朵的音準,最終練到分毫不差的境界,可以說這門課程是唱歌的基本功,無論學美聲還是民族亦或是學通俗,這門功課都是必須掌握的,一個歌手如果連音準都聽不出來,那唱歌不跑調才怪了!
所以從小學習民族的蘇曉晴當然知道這門課程的重要性,本來這幾節課都是大課,蘇曉晴即使去蹭也沒有多大的風險;可問題就出在張燕給的那張課程表上只寫了講課時間,卻沒有寫院系!
同樣是聲樂,今年聲樂系針對美聲、民族、陝北民歌演唱這三個專業招生一共100人。而現代音樂學院也開了這門課程,但他們是流行演唱專業招生,一共只有10個學生!也就是說聲樂系是上大課,而現代學院就是上小課。
蘇曉晴好死不死的剛好蹭到了流行演唱專業的課,身為現代學院講師的趙東隗當然清楚招生情況的,10個人的班級跑出來了第11人,蘇曉晴就像正月15的月亮,想不明亮都不行。
課堂上趙東隗就通過提問的方式得知了蘇曉晴的姓名,儘管她和張燕商量的好好的上小課一律用張燕的名字和學號,可就10個學生的班級無論什麼樣的掩飾都是多餘的。
課後趙東隗一查檔案是有個叫張燕的學生,可這個學生是大二民樂系中國樂器演奏專業的學生。而且學生檔案上的照片也和蘇曉晴完全不相符,這下趙東隗激動了,撿到寶了!
沒辦法,誰叫蘇曉晴這有些偏西方的容貌太有特點了一些,即便是在西音這樣的學校如果要搞個排行榜的話怕是也能排進前10名,這種帶著几絲西方神韻折讓趙東隗激動不已,欲罷不能。一個來歷不明的學生,不對她是不是學生都不清楚,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那還有放過的道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