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閉嘴
蘇沙沙只好恨恨地重又坐下!
再往外看時,酒吧是己經過去了,韓退之也不見了蹤影!
她緊緊咬著嘴唇,以防怒火衝出胸腔!
與此同時,她感覺怒火澎漲得,都快讓自己爆炸了!
囚車很快駛進入了省第一監獄!
移動的鐵柵欄,為囚車打開了監獄的第一道門;剛走幾步,第二道厚重冰冷的鐵門,又被打開了。
立刻,一幢佔地面積寬廣、四層樓高的監獄大樓,映入眼帘。
仔細看去,只見每扇窗上,都安裝著粗大的鐵柵欄,樓前是五個大操場!
裝載著女犯的囚車,很快在其中一個操場上停了下來!
蘇沙沙最後一個下了車!
很快,就有獄警前來,給她們取下手銬。
但是,蘇沙沙己經被痛疼勒得麻木了的雙腕,甚至己經感覺不到,手銬被退下去了。
與此同時,一個板著一張撲克臉的女獄警,來給女犯們訓話。
在大概講述了監獄的,一系列規章制度后,又十分嚴厲地說:「都給我注意了!無論你們以前,在外面是做什麼的,進了監獄,就得守這裡的規矩!要是守規矩,坐牢一輩子也能做得很順利;要是不守規矩,坐一天都沒有好日子過。話,我己經說明白了,你們若是不守規矩,到時候出了事,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好了,等一下,會有人帶你們去履行入監程序的……」
蘇沙沙望著她身著制服,一臉正氣,不由想到,這裡沒有張富昌,沒有吳懷義,沒有胡建南,更沒有庄醫生。所以,如果監獄方知道,自己懷孕了,會不會向上一級通報,給予她特殊的優待?
於是,她竟然鼓起勇氣,弱弱喊道:「警官,我懷……」
沒想到,女獄警怒氣沖沖道:「你是哪個看守所來的?不知道說話前要,先喊報告的嗎?」
蘇沙沙只好道:「報告,我.」
女獄警卻更加嚴厲道:「閉嘴!我沒問你,不許說話!」
蘇沙沙委曲地:「可是.」
這次,女獄警簡直是咆哮了:「你還可是什麼?沒聽到我的話嗎?請問、請
問,請問你妹啊請問!再亂說話,我關你黑牢!」
蘇沙沙緊緊咬著嘴唇,再也不敢說一句話了。
女獄警向她們厭惡地揮了揮手,彷彿想趕掉令人討厭的蒼蠅似的,然後對站在身後的兩名武警,命令道:「都是些蠢貨!快把她們帶走吧,我看到就心煩!」
接下來,同批女犯們,又被帶去拍照、按指紋、剪髮、洗澡,然後換上一身灰白條紋的囚服,囚服上沒有名字,只有一個簡單的番號牌。
蘇沙沙的番號牌,是0791!
這個番號牌,表明她的監獄生活,正式開始了!
理完髮,蘇沙沙原先黑亮、柔順的一頭長發,己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
是鍋蓋似的短髮。
就這樣,她頂著一頭短髮,被押著穿過長長的、泛著各種臭味的走道。
和初次進入看守所一樣,兩旁的犯人們,也紛紛從鐵窗里,凝望著她的臉,有的冷漠、有的貪婪、有的淫蕩.
可憐的蘇沙沙,她一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寶寶,還沒出生就己經進入了監獄,她的心,都碎成渣渣了!
很快,她就走到了一間門前,有她番號名字的監室,一個姓周的年輕女獄
警打開門,扇門同時厲聲呵斥道:「進去!」
蘇沙沙朝裡面看了一下,監室內十分安靜,十餘個女人圍坐在一起,一人
手中拿著一件毛衣,有的抬頭看了看她,便繼續飛快地結起毛衣來;大多數人,甚至連頭都不抬的。
周警官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進去。」
蘇沙沙猶豫了一下,只好跨了進去。
周警官冷哼一聲,這才對著室內一個長相嬌媚、體格風騷的三十多歲的女人說:「孫春英,她叫蘇沙沙,以後就是你們三大隊的了。你是勞動組長,多關照關照她。記住了,不準欺負新人。」
孫春英連連點頭道:「請領導放心吧,我就欺負自己,也不會欺負她!」
周警官卻瞪了她一眼,「砰」地一聲把門帶上,接著傳來上鎖的聲音。
蘇沙沙暗中長吸了一口氣,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監室。
監室內有六張雙層床鋪,可供十二個人往住;床下有一個小木箱子,用來放置衣物;窗前的柜子上,有一台彩色電視機;牆角有一個廣播箱;鐵門的兩旁是臉盆;頂上有兩隻電風扇和兩盞日光燈;另外,還有一盞夜晚用的長明燈。
即便夜晚睡覺,也是不可以熄燈的。
與此同時,監室內的女犯人,也開始打量著她!
讓她一頭霧水的是,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轉向了孫春英。
那個叫孫春英的女人,貪婪地望了望她豐滿的胸部!
蘇沙沙驚恐地發現,她原本不大的喉結,竟然劇烈抽動了一下!
與此同時,孫春英嘿嘿一笑道:「蘇沙沙,嗯,這名字很有女人味,我喜歡!」
蘇沙沙望著她無比風騷的笑臉,想到看守所第一夜的遭遇,心裡不由一陣緊縮!
看來今晚,她肯定也要被「過堂」了,只是不知道,這些女人會如何整她?
一個看上去很正經的年輕姑娘說:「美女,你好,我叫李華,你是什麼原因進來的?」
蘇沙沙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進入監室的第一夜,她將要遭遇什麼?
所以,哪有心思和人寒喧,只好強打精神,敷衍道:「我是被冤枉的。」
李華「切」了一聲,撇了撇嘴:「還挺拽的!」然後扭頭,對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說,「老殼子,告訴她,床在哪兒。」
老殼子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操著濃重的河南口音,指了指身旁的一張下鋪道:「這就是你的床!」
蘇沙沙走到床著,發現床墊很臟,布滿可疑的污點,不知道是血還是屎,或是更加骯髒的東西。
她不由感到一陣噁心,連忙捂住嘴,邊乾嘔邊說:「這麼臟,怎麼住人?」
李華咯咯一笑道:「你要是嫌臟,可以睡我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