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金貴得很呢
馬桂花粗魯地說:「那也沒辦法搞啊?哪個男人能有那麼長?除非隔壁住的,是非洲黑人!」
柯玲總結性發言:「呵呵呵,這就叫,鞭長莫及啊,想搞都搞不到!」
蓮姐不耐煩地說:「搞啊搞啊搞,你們在外面還沒男人搞夠嗎?」
蘇沙沙不知道,話題怎麼就從自己流產,快速轉移到那上面了?說實在的,她很討厭這些人的污言穢語,真想離她遠遠的。但是現在,孩子沒了,李長治徹底背叛了她,她離開這裡的唯一希望,也完全破滅了!
忽然,一直不說話的嚴紅,卻好象想起了什麼,字斟句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裡面一定有人搗鬼!」
柯玲試探地問:「你是說,豬八戒?」
嚴紅卻搖搖頭:「未必是他,或許另有別人!」
聽了這話,蘇沙沙心中忽然一動,喃喃自語道:「難道我流產的事,是因為我要求換一把鴨嘴鉗,那個庄醫生故意使的搗的鬼?」
嚴紅立刻道:「不是沒有可能,她想報復你!」
蓮接望了望蘇沙沙的肚子,忽然問:「這兩個月,你下身,有沒有掉出什麼東西來?」
蘇沙沙搖搖頭:「從來沒有。」
徐娟不相信地問:「那你有沒有流過血?」
蘇沙沙再次搖頭:「這兩個月來,我內褲上一直是乾乾淨淨的。」
馬桂花還是不死心:「那你肚子里,有沒有感覺到疼過?」
蘇沙沙還是堅定地搖頭:「從來沒有!」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嚴紅肯定地說:「不用再問了,一定是有人故意搗鬼了!」
柯玲卻道:「也未必啊。有的人胎停了,要過段時間才流下來的。」
嚴紅把握十足地說:「我有過胎停經歷!就算胎停,也會掉下來血肉。傻傻並沒有掉下來,說明寶寶還在肚子里,做為體檢醫生,沒理由不在體檢單上註明的。」
聽了她的話,蘇沙沙如死灰一般的心,重又燃起了希望,激動得說:「難道,我只是虛驚一場?也就是說,其實我並沒有流產,我的孩子應該還在?」
所有人都鄭重地點點頭!
嚴紅擲地有聲道:「不用說,這當中,一定有人搞鬼了,那個給你體檢的醫生肯定難逃其咎!」
舞娘卻同情道:「其實,是誰搞鬼己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傻傻失去了取保候審的機會,以後就只能呆在這裡了。」
蘇沙沙聞言,立刻火起,恨聲道:「真是太卑鄙了!我一定要向所里告她!」
嚴紅苦笑道:「告什麼告啊?就算你去告了,醫生也不過是檢查失誤而己。到時候,所里為了坦護她,說不定你不但出不去,以後的日子,更加難過呢!」
蘇沙沙不甘心地問:「如此說來,就沒有王法了!」
柯玲冷笑一聲道:「這年頭,有錢有勢的,就有王法;沒錢沒勢的,就沒有王法!」
蘇沙沙憤怒地說:「那不叫王法,那叫家法!」
嚴紅卻安慰道:「你想開些吧。沒有流血,沒有腹疼,你的孩子應該還在,不,一定還在!
蘇沙沙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肚子,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但是對庄醫生,卻恨得不行,但也別無他法!
下午四點,送開水的時間到了,大家都拿了水杯出去打水。
可是,蘇沙沙什麼都沒帶。
她不由嘆了一口氣,摸了摸身上黑色的羊毛大衣,對舞娘說:「我用這件羊毛大衣,來換你一隻水杯,可以嗎?」
沒想到,舞娘立刻漲紅了臉,惱羞成怒道:「誰要你的破大衣!你看看你穿的,再看我穿的,我會撿你的破爛嗎?不是我吹牛,你一個普通小白領,一年的工資,都不夠我做一個月美容的呢!」
蘇沙沙立刻尷尬起來,連忙道:「對不起,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要一個水杯而己,哪裡有半點看不起你的意思?」
舞娘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不無得意地說:「還算你懂事!不是我吹牛逼,干我們這一行的,每天身邊都圍著好多有錢男從,我們可比大多數女人,要金貴得很呢!」
柯玲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舞娘,三天不抽你,尾巴就翹上來了。還金貴呢,你再金貴,不也得穿幾根布絲子,在台上爬鋼管給臭男人看?」
舞娘嘟囔了一句:「就因為金貴,才有男人看的嘛」
大家聽了,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蘇沙沙沮喪地意識到,她們的話題,一旦轉入男女關係上面,就會沒完沒了。可是此刻,她的喉嚨里,渴得象冒煙一樣!
無奈之下,她只好走進廁所,直接對著水籠頭,「咕咚咕咚」猛喝了一氣涼水。雖然很解渴,但是不一會兒,肚子里就翻江倒海似地,劇烈疼痛起來,她只得一遍遍跑廁所。
蹲在廁所里,她忽然很擔心,肚子疼,是否會引起胎兒異常?與此同時,她才發現,自己手頭,連一張紙巾也沒有,無奈之下,只好忍著噁心,偷偷用手接一了點水,然後再洗一下屁股。
雖然這個方法,暫時解決非了一時之須,但若是長期這樣做,肯定會被號倉內的人發現而嫌棄,也就是說,她現在的燃眉之急是:必須想個辦法,解決日用品問題,否則,自己連上廁所的紙巾,都沒有呢!
第二天一早,蘇沙沙一邊做內務一邊想,要是通知父母,自己因為「侵佔公司財產罪」被逮進看守所的話,他們肯定很難過,不僅因為心疼她,更是因為,當初他們,是想讓她繼承衣缽,考醫學院或師範的,而她,卻執意報了財經學院;但是,要是不通知他們呢,自己連擦屁股的紙巾都沒有,接下來的日子,可怎麼過呢?
沒想到,正在她舉棋不定之時,一個姓王的女管教,拿著一個包裹,匆匆走進了小院,,並沖她喊道:「蘇沙沙,這是你父母給你送的,衣物和日用品。」
蘇沙沙連忙跑出號倉,接過包裹,十分詫異,結結巴巴地問:「父、父母?他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