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自殺
蘇沙沙被他抱住,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了。計謀得逞的朱管教,張著一張大嘴,想要去啃她的臉,同時還騰出一隻手,再次伸向她胸前。就在他的手,即將抓住她胸部的一剎那,蘇沙沙絕望地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
在寂靜的看守所,這聲慘叫,實在是太刺耳了!
朱管教臉色不由一變,隨即,身子便條件反射般地離開了她!
與此同時,蘇沙沙將他奮力一推,趁機逃離!
只是,當她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6號倉時,卻發現院門被鎖住了。她只好站在門邊,渾身如篩糠一般地,不停顫抖了好幾分鐘。她咬緊牙關,拚命扶著鐵柵欄,才好不容易停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朱管教才慢悠悠地跟過來。只是,他那張原本掛著彌陀佛般笑容的臉上,冷得象冰!
他先是惡狠狠地瞪了蘇沙沙一眼,然後「嘩啦啦」地打開了門,將她猛地向院內一推,便「砰」地一聲上了鎖,同時還咬牙切齒地低吼了一句:「不知好歹的東西!這個看守所,不知道有多少女號,等著我的棍子捅呢!」
蘇沙沙昏頭昏腦的,被他這一猛推,差點兒跌倒,幸好及時抓住了一根柵欄,這才勉強站住。她定了定神,這才象篩糠一樣,艱難地挪進房間,幾乎是癱倒在床上!
嚴紅和柯玲正坐在床上聊天,見此情景,同時奇怪地問:「怎麼了?」
徐娟幸災樂禍地:「我看豬八戒剛才那氣極敗壞的樣子,估計是沒吃著豬肉,還惹了一身騷吧。」
其餘幾個女人,也紛紛圍了上來。
蘇沙沙剛要開口,忽然想起,一旦這些女人知道,自己和朱管教不但沒有關係,甚至於己經直接鬧翻,迎接她的,可能是一頓比上次更加嚴重的「上課」吧。
想到這裡,她便暗中嘆了一口氣,字斟句酌道:「沒什麼,是我男朋友傳話來說,案情進展很艱難。」
等著看一出好戲的女人們,聽了這話,都有些失望。
只有嚴紅,卻沒好氣地說:「你騙得了別人,騙不過我!雖然我是號長,也是個女人,說吧,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說出來了,也好給姐妹們提個醒才是。否則,今晚給你上的課,就算不把你搞死,也得扒下一層皮!」
聽了這話,蘇沙沙原本就如篩糠般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望著一屋子或冰冷或譏誚的臉,她知道,要是說了,未必能逃過一劫;但若是不說,一定在劫難逃!
想到這裡,她終於張開嘴唇,但平時利索的嘴唇,此刻卻顫抖著不聽使喚,反覆只說著兩個字:「剛才、剛才、剛才……」
嚴紅連忙給她點了根煙,輕輕放在嘴上,同時安慰道:「別急,慢慢說。」
蘇沙沙平時並不抽煙,所以剛抽了一口,便被嗆得劇本咳嗽起來。咳嗽過後,這才逐漸平靜下來,但還是隱去了李長治的絕情,只把朱管教的劣跡,一字一句地講給她們聽。
一屋子的人,越聽越氣,連從不離手的糊紙盒動作,也都紛紛停了下來。
柯玲率先道:「這幫狗東西,不過是個小看守,他們還以為自己是天皇老子了,想上誰就上誰?」
徐娟用四川話連罵了好幾遍:「媽賣個逼,乘人之危,和畜牲無異!」
舞娘僅比蘇沙沙早進半個月,對所里規矩還不熟悉,詫異地望著她:「娟姐,你平時不說很想吃管教的『警棍』嗎?怎麼這會兒也開罵了?」
徐娟沒好氣地道:「老娘那也就是過過嘴癮,你個萬人日的貨,真以為管教的『警棍』是那麼好吃的?先不說變著法兒折磨死你,就算不折磨死你,操過後拔屌就走人,也夠你難過的了。若是膩了你,不告你拖管教下水,就算便宜你了,你可能撈到有半點好處嗎?」
馬桂花也憤怒地說:「等老子哪天出去了,就找人廢了他,分分鐘的事!」
柯玲卻輕蔑地說:「我們人被關在裡面,受再大的氣,又能怎樣呢?話說回來,要是我們本事大到可以把他們怎麼樣,又怎麼會被關進這裡呢?」
舞娘天真地說:「不如,我們把這件事報告給所里吧?」
聽了這知,大家不由紛紛點頭。
只有嚴紅沉得住氣,冷靜地對蘇沙沙道:「別聽舞娘放臭屁!我看這件事,還是到此為止吧,以後,我們大家都離他遠一些就是了。就算你打報告到所里,又能怎麼樣呢?說不定他沒事,你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舞娘不服氣地說:「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是便宜那個畜牲了?」
嚴紅嘆了口氣,若有所思地:「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好在他是新來的,雖然為人陰險奸詐,一時還不敢冒出太大的泡來。不過以後,我們都得多加小心才是。」
在她們說話的時候,蘇沙沙一直面容獃滯地,望著對面空洞的牆壁,甚至於,並沒有聽到這些人在說什麼。因為對她來說,相比較李長治的絕情,朱管教的欺凌,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
當天夜裡,蘇沙沙如木頭一般躺在床上,大睜著眼晴,望著漫無邊際的黑暗,萬念俱灰!她覺得自己己經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短短半個月內,發生了一連串驚心動魄的事!先是遭遇黑社會綁架,接著又被莫須有的「侵佔公司財產罪」投進看守所,現在,連自己視為生命的愛情也決然而去了,隨著愛情而去的,還有她洗涮冤屈的所有希望,也一併破滅了!
絕望之際,她想到了自殺!但民身在高牆之中,別說跳樓、喝葯,連皮帶和鞋子都沒被收了。所以,想要自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電石火花之間,她想到將衣服扯成布條,綁在身下的木板上上吊!
就在蘇沙沙的手,伸向上衣下擺,想要撕裂布條之時,好下意識地摸到了自己的肚子,不由打了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