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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犧牲太大了

  因蘇冷袖的到來,南宮錦臉上之前那點黯然一掃而光。


  他眼神亮晶晶地看著蘇冷袖,唇角掛著微笑。


  「我如果睡了,怎麼來找錦皇子呢?」蘇冷袖失笑道,也不請自坐,在桌邊坐了下來。


  南宮錦走上前,在蘇冷袖邊上坐下,輕聲道:「沒人的時候,皇嬸嬸還是叫我錦兒吧!」


  蘇冷袖一怔,倒也從善如流:「好。」


  南宮錦又露出一個笑靨,然後問道:「皇嬸嬸是不是想讓我做什麼?」


  他被軟禁,和那些風言風語有關,母后不許他和夜王靠得太近,但母后心裡應該也還是有一些疑竇和惶恐的。


  他猜測,皇嬸嬸來找他,便是想讓他做點什麼,安撫母后。


  「錦兒實在聰明。」蘇冷袖忍不住說出心裡驚嘆。


  南宮錦笑了一笑:「皇嬸嬸想讓我做什麼便說吧。」


  蘇冷袖『唔』了一聲,沉思一下后,抬頭說道:「現在你父皇在閉關,你母後知道事情真相對誰都不好,這次的風言風語恐怕也是墨王讓人為之。所以我特地來找你,是想讓你多陪陪你母后,最好說點扭轉局面的話。」


  「只要能讓母后相信那些都是謠言,我說什麼都可以是嗎?」南宮錦眼眸里似有什麼光芒閃過,流露出一種與他年紀不符的世故來。


  蘇冷袖一怔,看著南宮錦,心裡忽然就感覺複雜起來。


  她知道南宮錦的意思。


  要讓婁雪蘭相信此次是謠言的最好辦法,莫過於南宮錦杜撰一些南宮玄羽說過的話。


  婁雪蘭懷疑誰,也是不會懷疑自己兒子的。


  但這樣一來,豈不是會讓婁雪蘭更加深信不疑,南宮玄羽才是南宮錦的親生父親?

  這一刻蘇冷袖不禁有些糾結。


  但現在似乎已是騎虎難下,蘇冷袖只能勉強一笑,道:「可以。」


  南宮錦瞅了瞅蘇冷袖,輕輕笑了:「皇嬸嬸不必擔心,母后是沒辦法從皇嬸嬸手裡搶走父皇的。」


  蘇冷袖挑了挑眉:「這點我相信。」


  「所以,皇嬸嬸有什麼好為難的呢?只怕等父皇出來時,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南宮錦想到他那位父皇的駭人天賦,唇角彎了彎。


  蘇冷袖一怔,想著南宮玄羽出關,心裡也柔軟了幾分。


  不止是因為思念,還因為南宮玄羽簡直就是絕大多數人心中的神!

  好像有南宮玄羽在,一切困難就不算是困難了。


  南宮錦上道兒,蘇冷袖也不能多留,以免被人發現,便很快離開了。


  南宮錦回到床上睡著,想到蘇冷袖臨走時抱他那一下,唇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從母後身上沒有感受到的親情,倒是從這位皇嬸嬸身上感受到了。


  當然了,他那爹對他也是不錯的。


  只有母后這邊……


  南宮錦想到自己的母后,眉頭不禁蹙得深了幾分。


  過了兩日,宮裡傳出消息,南宮錦的禁足令取消了。


  而且婁雪蘭還准許南宮錦再跟著夜王辦差,想讓南宮錦多學學打理朝政的事。


  蘇冷袖聽黑霧彙報之後,淡淡一笑。


  看樣子南宮錦的話果然有作用,婁雪蘭不再相信那些風言風語了。


  這樣既有好處,也有壞處,蘇冷袖嘆了口氣,暫時不往壞處方面去想。


  墨王府。


  蓮花池畔,墨王坐於輪椅之上,看著一池清水被微風泛起漣漪。


  「幾日了?」墨王如春風般令人身心愉悅的嗓音,隨風送來。


  身旁白衣婢女只想了一下,便不假思索地答道:「十二日了。」


  那蠻夷女子果然有些硬骨頭,竟然挺過了十二日!

  要知道星樓里那些叛徒的最高紀錄,才不過十日而已。


  墨王眸色微閃,沉默了一會兒后淡淡道:「她既挺得過十二日,想必三十日也是能挺過去的了。」


  白衣婢女驚了一下:「才過了十二日,王爺會不會太高看她了?」


  墨王輕笑一聲:「是我們都低估她了。」


  「那王爺打算怎麼辦?」白衣婢女臉色有些不好看,如果這賭打不贏,豈不是折了墨王府的面子?

  放不放蘇冷袖都無所謂了,反正蘇冷袖已經跑了。


  不過若贏了這賭,不但有面子,還能把蘇冷袖身邊一員大將給籠絡過來。


  「本王打算改變策略。」墨王蔥白玉指敲打著輪椅扶手,唇角彎起一抹絕美自信的弧度。


  話音剛落,上完茅廁的金金在兩名白衣婢女的監管下走了過來。


  談話自此終止。


  「舒服!」金金整個人瘦了一圈,臉上呈現出不正常的青紫色,笑容卻是一如既往的懶洋洋。


  見金金將上個茅廁說得如同享受了一番一般,四名白衣婢女都露出了噁心嫌惡的表情。


  墨王倒是沒什麼表情變化,淡淡道:「如何?還不認輸嗎?」


  「認輸?」金金撓了撓頭,笑了起來:「我這輩子除了對蘇蘇,還沒對任何人認過輸呢!你想成為我生命中的第二個例外嗎?」


  你想成為我生命中的第二個例外嗎?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可越琢磨便越讓人覺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墨王薄唇微微一抿,瞅了金金半晌才道:「好,本王便等你一個月。」


  「哦。」金金漫不經心地回答,心裡則把墨王罵了一萬遍。


  雖說她咬牙忍住了,但墨王每晚都會來逼問她。


  為此,她如花似玉的大腿上留下了她自己的掐痕,密密麻麻。


  都是為了保持意識清醒,免得被墨王趁虛而入,意識模糊時說出認輸的話來。


  到了晚上,還未入子夜,金金被墨王一句話給弄愣了。


  「你睡床上吧。」墨王坐在輪椅里沒動,往後微微靠著,似乎準備就這麼閉目養神了。


  這十二日以來,一直都是金金睡地上,墨王睡床上,畢竟這裡是墨王府。


  但墨王忽然讓金金睡床,不禁有些讓金金起疑心。


  「南宮墨,你又想做什麼?」金金可從不認為眼前這個男人是什麼善類,他做每一件事都必然有其意圖的。


  墨王卻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並不解釋。


  他只道:「規則是本王定的,本王讓你睡哪兒,你就得睡哪兒。」


  然後,墨王將輪椅轉過去,背對著金金了。


  金金呆了一會兒,撓撓頭,看了一眼墨王柔軟的床,輕『切』了一聲。


  睡床就睡床!反正舒服的是她。


  金金躺在床上很快入睡了,她知道她待會兒會被痛醒,根本無法入睡,所以能休息時她便抓緊時間休息。


  墨王一直保持著坐在輪椅上的姿勢,閉目休息。


  子時很快到來,金金一如之前的十二日,被劇痛折磨醒。


  斗大的汗珠從她額上滴落,一身淡青色衣裙全被打濕,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讓呻吟聲出口。


  一聲輕響,墨王的輪椅轉了過來,緩緩朝床邊靠近。


  金金睜開因疼痛而顯得迷濛充血的雙眼,看著那個美得不像話的男人,又一次來到她面前。tqr1

  呵,休想她認輸好么?問一萬遍也是一樣!

  金金努力深呼吸著,指甲死死掐進大腿肉中,讓自己保持意識清醒。


  「放鬆,以後本王都不會再逼問你了。」墨王伸出如玉般美好的手指,手指間夾著一方潔白娟帕,溫柔地給金金擦著臉上的汗。


  金金一愣,隨後被席捲而來的巨大痛苦所淹沒,她再一次咬住了下唇。


  鮮血逸了出來,有一絲凌虐的美感。


  墨王用手指抹掉了那些血跡,忽然就雙手撐著床沿,慢慢地挪上了床。


  金金閉著眼睛,渾然不知墨王也上了這張床。


  直到一雙不算有力但溫暖的臂膀將她納入懷中,她才驟然睜了眼。


  「若是有解藥,本王便給了你,讓你離開罷了。」墨王吐氣如蘭,就在金金上方,似是有一絲無奈。


  金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若真想放她離開,不需要什麼解藥,直接讓她走也是一樣的吧?

  有梅谷桑那個大聖手在,她能出什麼事?


  「若梅谷桑還活著,本王也能放你回去了。」墨王語氣里似乎有一抹淺淺的懊惱。


  梅谷桑受重傷一事,可和墨王逃不了干係。


  下一瞬,金金痛極,便只有那麼一絲絲的意識,能夠去疑惑墨王說這些話的意思是什麼了。


  等痛到渾身無力時,金金便什麼也不再去想,虛脫地在墨王懷裡睡著了。


  墨王低頭看著懷中虛脫的女子,唇角揚起一抹絕美淺笑。


  「睡吧,睡醒了就不痛了。」墨王輕柔地說道,而後也閉上了那雙絕美如星辰般的鳳眸。


  兩人均勻的呼吸聲很快在房內響起。


  後半夜有白衣婢女進來伺候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不禁差點驚掉了手裡的東西!


  好半晌,那白衣婢女才蹙眉退了出去,一臉的不甘心。


  「怎麼了你?」門外一名白衣婢女問她道。


  她冷笑一聲:「沒怎麼,只是王爺這次犧牲太大了!我心疼!」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留下那名問話的白衣婢女,站在原地愣愣的。


  翌日清晨,幾聲鳥叫將房內人催醒。


  金金率先睜開了眼,正準備像往常一樣伸個懶腰,卻發現雙手有些難以伸展開來。


  一轉頭,一張絕美清雅的面容入了眼帘,金金『啊』的一聲叫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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