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9.第589章 小寂身世

  柳玉凰微微閃過一個念頭，本來不想接著他，因為小寂太神秘了，上次從死亡森林之中出來，她可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似乎察覺到柳玉凰心中的變化，小寂眼中，寒光一閃。


  但是這時，柳玉凰還是張開了懷抱，迎向了小寂。


  小寂眼中的那抹寒光，也隨之消失。


  柳玉凰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來回走了一遭！

  小寂渾身冰涼涼的，溫度很低，宛如冰塊，想到小寂在那死亡森林不知呆了多少年，她心中也有一些心疼，再怎麼，這也是個孩子，和自己的弟弟一樣大，實在不忍心多加苛責什麼。現在，她是真真正正的心疼。


  撫摸著小寂的頭髮，柳玉凰問道：「你能給出來了啊，這是一件好事。」


  小寂不應該只是關在那單調死寂的森林，他應該接受更多的美好。


  「小姐姐，你好溫暖。」小寂享受地眯著眼睛，如同一隻貓咪，只恨不得，喉嚨當中，咕嚕嚕地發出舒坦的聲音來，小姐姐的懷裡，真是好暖好暖，好舒服好舒服。


  「小姐姐，你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我一個人，好孤獨，好寂寞，沒有人和我玩，只有我一個人和影子玩，時間長了，連影子也不和我一起玩了……後來我好努力好努力好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厲害，現在終於可以出來，還能夠看到小姐姐你了。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出來了，就可以這麼一直在小姐姐身邊了……」


  和影子玩耍？脫離了死亡森林的束縛？


  「小寂，你現在實力達到什麼程度？」


  柳玉凰問道。


  「什麼程度？什麼意思啊小姐姐？」


  小寂歪著腦袋，睜大眼睛，好奇地問。


  柳玉凰想起，小寂一直生活在死亡森林，沒有去過人間，根本不懂實力劃分，她轉變了一個說法：「你全力一擊試一試。」


  說著，柳玉凰指向了前方一。


  這處地方，非常美麗。面有著數座千米左右的山峰，雖然是不高，但是這處神魔古地，非同尋常，山部石頭，堅硬無比，就算是實力達到王境，都打不破哩！

  可是小寂手輕輕揮動，一陣如夢幻影，前面的山岡，就這樣化作了碎屑，隨風化去。


  柳玉凰目瞪口呆，這才多久的時間，小寂居然達到這種實力水準了——皇境！

  而且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皇境！

  神魔之體的皇境！

  現在她不能不懷疑，小寂究竟是什麼了！


  「小姐姐，你看我表現得好不好？」


  小寂就像一個急需誇獎的孩子，在柳玉凰面前蹦蹦跳跳的。


  「還不錯，」柳玉凰說道，「這是你全部的實力？」


  小寂歪著頭，眨巴著如同琉璃一般的大眼睛，說道：「並不是哦，小姐姐。怎麼你不開心嗎？不願意看到小寂這樣嗎？如果你不願意，我就把它們全部廢掉好不好？」


  小寂像是一個非常沒有安全感的孩子，祈求著保有這一絲的溫暖，可是，他又像是一個可怕的神魔，隨時都會陷入瘋狂。


  非常複雜的感覺。


  柳玉凰感到了祈求之意，也感到了殺氣！

  她知道，這兩種都是真的！

  「並不是，我不需要你毀掉自己來迎合我，你也無須如此。小寂，我只是覺得你有些危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如果你不能收斂一些，最好還是不要出去，對自己，對他人都不好。」


  柳玉凰本來可以騙他，哄他開心，但是再一想，這樣會留下很大的禍根，小寂是弟弟，可他也有完整的思想、意識、生命。


  如果是上一世的她，可能會立刻進行欺騙和利用，把這樣一個可怕的戰力收入囊中，可是，這一世的她不會。


  小寂的眸子，幾度變化光澤，從深深的黑色，到火紅如怒火，到鮮明的橙色，最後恢復了剔透的樣子。


  他笑了：「小姐姐，我知道了。我會控制自己。」


  小寂說到，這一刻他的氣勢收斂，真是一個粉雕玉琢的鄰家小弟弟，方才那種恐怖的感覺，消失得無影無蹤。


  柳玉凰點點頭，摩梭著他光滑的頭髮。


  花朵芬芳，飄香四溢。


  柳玉凰心中一醉，有點沉浸其中的意思。她瀟洒地往地上躺著，頭髮披散，分外地美好。


  小寂睜大雙眼看著柳玉凰，一副想要過去，又不敢的樣子，顯得分外的可愛。


  一個人怎麼可以這個樣子的呢，怎麼可以做出這樣舒適適宜，怎麼可以那麼放鬆？


  柳玉凰看著小寂在一旁站著，揮了揮手：「過來。」


  小寂有些羞澀，卻也不知自己過去究竟要做什麼，可他拒絕不了，他渴望那抹溫暖，期待那抹溫暖，更是眷戀那股溫暖，這便非是柳玉凰的體溫，更是一種靈魂上的溫度，使他安心。


  他走過去，如同一個小小的貓咪，乖乖地躺在柳玉凰的身邊，學著她，眼睛看著天空。


  柳玉凰一搭手，便擼起小寂的頭髮來，他的頭髮如同上好的冰絲，摸著確實很舒服。


  擼了一會，小寂轉過頭去看她，跟她靠得越來越近，他慢慢地挪動著，臉上相當的羞澀，他抓住她的衣角。


  「嗯？」


  柳玉凰軟軟地哼了聲，聲音輕柔極了，對待如同小貓一般的小寂，她實在是無法在外面那般。


  「小姐姐，如果，如果，我曾經很壞，很壞，你會……殺了我嗎？」


  小寂如同蚊子一樣，問出了一個問題。


  柳玉凰臉上沒有異色，只問：「那你現在壞嗎？」


  小寂連忙說道：「現在不壞，一點都不壞！小姐姐，我最近，老是想起一些事情，有點非常的久遠，有的非常的可怕，裡面有很多很多的人，他們做過很多的事情，他們是我，他們也不是我……」


  若是旁人，此刻肯定糊塗，什麼「是我又不是我」什麼「很多人，很多事」，不過柳玉凰卻是知道，這應該就是小寂真正的身世了，聯想到那個巨大的，千萬年不朽的屍體，她凝神聽著。


  不過，也不知道是記憶太龐大，還是小寂回想得並不多，他說得斷斷續續，聽著，好像是胡亂地囈語一般。


  忽然，小寂猛地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