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龍真覆滅的局,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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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於靈橫了她一眼,輕嘆,「哎,老娘的男人什麼時候才會來啊,天天看著同一張臉老是羨慕得慌,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鮮於靈才不甘不願的離開,去接著辦沒有完成的事情。
鮮於靈離開了,非墨的動作才更加的放肆起來,他的目光直直的盯著非顏吃奶的模樣,雙手枕頭,撇嘴。
「沒想到那個女人的毒還蠻厲害的!」
「廢話,鬼谷族的前任少族長,毒術怎麼可能不強?」楚容珍橫了他一眼,不忘抱怨,「下次別再這麼傻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不是用天蠶絲嗎?不是可以踢開嗎?」
「當時來不及反應,再說了這是最安全的辦法,我容不得你有任何的意外!」非墨的話讓楚容珍差點眼眶紅了,明明聽起來十分平淡的話,可是為什麼就是這麼的煽情呢?
楚容珍伸手掐了非墨的腰一下,怒道:「不管,反正不準有下次了!」
「遵命!」
「哼!」
楚容珍喂完了非顏之後再給非墨換了換藥,隨後,鮮於靈那裡送來的消息,吳歌被他們圍困到了某個地方,不過不太容易抓出來。
因為吳歌躲到了一座寺院之中,那裡背後是斷崖,前面就是陝道,從下而下想要攻上去,有些麻煩。
而且吳歌總共人馬大約有五萬,胡洃的軍與他的五萬人馬相拼,硬拼著重傷無數而損了他大約三萬的人馬,帶著兩萬人馬吳歌躲到了這寺院所在,佔領高處想要等著解圍。
而想等著估就是樂正了。
樂正的炎月軍被海東野的炎月軍完美的牽制住,無法戰勝卻也不會讓他們離開去救吳歌,被硬生生拖在了原地。
行動的是鮮於靈的茶尼族,還有莫邪族,天波族,三族,總人數回起來大約五千。
其次就是有五千的鳳衛,一萬的龍煞軍……再加上胡洃現在調來圍攻的二十萬寧國舊軍隊……
吳歌必敗,哪怕這麼多人都攻不下高底,可是就是困也能困死他。
不過楚容珍不打算等下去,一是她沒有耐心,二是她也不想等。
吳歌不處理,樂正那裡就不能鬆口,牽制樂正的同時也是牽制了自已炎月軍。
吳歌這裡必須快速的處理。
楚容珍聽到消息的時候就把孩子交給了鳳優,別人她都不放心,再說了,她的身邊全是男人,一個個大老粗的根本不會帶孩子。
鳳優的心思細膩,是她唯一能放心的。
讓鳳優照看孩子的同時照看非墨,隨後,她急急的離開。
鳳優愣愣的看著懷裡的孩子,他一時半會真的回不過神來。
美麗的雙眸愣愣的看著懷裡正扯著他長發的非顏,好半響,他黑著臉……
因為非顏好像沒有吃飽還是怎麼的,一口就咬到了他的胸口。
因為是暗衛,所以身上的衣服一般穿得都比較貼身,比較少,這樣也比較容易行動。
可是沒有想到,沒有牙齒的非顏張口一咬,硬是讓他直接黑下了臉……
想要一把扔開她,可是又想到她是主子的女兒,就這麼,他僵硬不動。
身體綳得緊緊的,他像是石化了一般,任由懷裡的非顏一直吸著……好像久久的吸不到想喝的,非顏立馬大哭了起來,讓鳳優下子又是慌了手腳。
抱著她在原地不停的動來動來,輕搖,「乖,不哭,不哭……」
非顏卻不停的哭著,不停不停的哭著,急得鳳優決定還是去找自己的主子,這孩子他是沒法帶了。
用輕功一躍,正要離開的時候發現非顏不哭了,瞪大眼睛看著四周,突然,她又笑了。
咯咯咯的直笑,好像看到了什麼時候有趣的事情般。
鳳優瞪大雙眼,他真不明白嬰兒是怎麼想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停下腳步,非顏立馬又哭……
他輕身一閃,非顏又笑了。
鳳優這才明白她估計是喜歡這種飛高的感覺,當下試探性的停下腳步,看著她的哭臉時立馬又飛躍到了另一邊,又看到了她的笑臉……
所以整個宮殿之中能看到鳳優抱著一個嬰兒不停的飛來飛去,最後硬生生的耗盡內功差點虛脫,當然,這是后話。
楚容珍得到消息去了鮮於靈說的地方,從上而下看著上面的隱隱可見的寺院還有擺陣列兵的影軍,她微微皺眉。
這地形不得不說真的讓對方佔盡的便宜。
山上的水源可以得到保證,背後是斷崖,一般人根本爬不上去了,不,或許是輕功高手都爬不上去……
前方的只有一道山道可以上去,因為四周全是瀑布與水流的區域,還有一些沼澤,所以人根本無法行走……為了開闊視野,四周的樹都被確定砍斷,所以根本不能悄悄的進入……
這是哪個笨蛋把人逼到這個地方的?
簡直就是給自己填麻煩。
鮮於靈摸了摸頭,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的感到有人在罵她。
絕對在罵她。
因為她的耳朵發熱了。
胡洃聽到她過來的消息就立馬走了過來,跟在他身後的是他的兒子胡實,胡實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間情緒有些失控,不過很快就平復了下來。
胡洃:「珍兒怎麼來了?」
楚容珍一愣,隨後想到這個稱呼是她自己要求的。
「聽到消息就過來了,胡叔辛苦了!」楚容珍十分自然的點頭,這一聲稱呼卻讓胡洃真的心情複雜,不過他也格外開心的揚起了笑容,指著上面的影軍,道:「敵人的能力太強,一個個內功高強,有的身體素質十分出眾可與茶尼族相比,有的內力高超可以玄鳥氏相比,而有的人則是會毒,與鬼谷族十分相似……」
「影軍的能力確定十分的出眾,他們的能力可以說是取各族之長,不過唯一不同的,他們有這些能力的同時一個個都是內功高手!」楚容珍皺眉,她伸手撫著下巴,揮手,鳳華從暗中走了出來。
「鳳華,說說現在的情況!」
鳳優看了胡洃幾人一眼,隨後點頭:「目前的情況就是他們不出來應戰明顯在等樂正的援兵,而樂正從邊境撤回的援軍與龍煞軍烈焰軍的行軍速度一樣,不過幾日,估計就會同時到達這邊……龍真聖王可能在等緊隨而來的龍真軍隊吧,到時,是全面的戰爭!」
「龍真軍隊?不會有的,他註定要失望!」楚容珍冷笑,表示有些殘酷的冷意。
胡洃看著她的模樣,有些心疼,可是沒有說什麼。
他連關心的資格都沒有。
「現在樂正的人馬球被牽制住了,可是也就在這幾天的事情,樂正抽出來炎月軍與珍兒楚國與華國的軍隊一到,到時,就是全面戰爭,這也是龍真聖王的解困之時!」胡洃看向了楚容珍,他淡淡的開口,也是在提醒。
楚容珍認同般的點頭:「確實是這樣,所以在雙方人馬到達,戰爭全面爆發之時要處理這龍真聖王……一個困獸罷了……」
楚容珍與胡洃幾人走到中帳大營,這裡是軍隊駐紮的地方,因為無法攻,強攻也只是自尋死路,所以胡洃命令軍隊休整不得異動。
帳中,楚容珍與幾人坐在一起,一起商量著要怎麼處理。
鮮於靈:「我說也雖想這些,要不讓我茶尼族打頭陣,反正天波族也在,我們近身作戰,天波族遠程攻擊,敵人不過兩萬,怎麼也不可能會輸~!」
鮮於靈是最沒有耐心的,她也性格也是陽火爆的,所以當下決定要硬攻。
楚容珍搖頭:「不行,先不說別的,我楚容珍從來不會用自己人屍體鋪向成功道路的事情,這是暴君,梟雄才會做的事情,咱們現在鬧到這樣不過是為了能幸福,不過為了能安居樂業,與咱們一開始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馳了……」
鮮於靈:「可是……」
楚容珍態度不變,「不管我們以後會不會成為敵人,現在我們是朋友,我不會犧牲盟友達成自己的目標,因為我不是帝王,也不是霸主,所以不能做這種事情!」
鮮於靈有些訝異她的堅持,當下皺眉,「現在都這種情況了你怎麼反而慫了?我們都不會在意的,戰場不就是這般?」
「我爺爺教過我,謀士有兩條道,一條謀者之道,一條亂世之道。亂世之道就是為了自己的君主屠盡天下將他送往天下至尊的道路,我沒有要服侍的君主,也沒有想要送到天下至尊寶座的目標,所以我的道不是亂世之道,而是謀者之道!一個好的將領不是打了多少的勝仗,而是在打下勝仗的同時保留了多少士兵的性命,無傷的戰爭那絕對是幻想,可是我們這種人還是會偶爾幻想過,能不能降低士兵的損失而贏得勝利……士兵是我們的棋子不錯,可是卻是用一個少一個的棋子,其實是寶貴不能損傷的……」
不知道為什麼,鮮於靈心中是想笑的。
想笑她的天真。
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贏了戰爭才會讓自己的士兵死得才有價值。
什麼減少士兵的損失,這根本就是幻想。
戰場之間瞬間就是幾萬,十幾萬的士兵死傷,這根本就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明明可笑到想要發笑,她卻笑不出來,反而紅了雙眼。
茶尼族是親身體驗過戰場恐怖的存在,因為喜愛戰鬥,所以更加的明白戰鬥的殘酷。
從未有人對茶尼族的人說過:別沖得太前面了,我不看到你們死傷。
每個提起茶尼族,贏族的人,哪個不是心存利用與害怕?
只知道是一柄鋒利的劍,卻從未想過,他們的也是人,也是血與肉所築成的存在,也是會死的。
扭頭,她不太適應這種感傷的對話。
好像拒絕再提起這件事情般。
不過她的沉默也表示認同了楚容珍的話語。
楚容珍同樣微微一笑,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利用茶尼族,他們的死傷也會與她無關,因為她以前為了燁兒走向了謀者的隱之道,為了鞏固燁兒的皇位,她可以屠盡天下一切。
可現在不需要了,燁兒的身邊有很多的能人,而且他已經坐下了王者之位,現在這個天下不再會有威脅到他的存在。
她不需要再走隱之道,也不需要用殘酷的手段去戰鬥。
蒼山各族都是她的朋友,曾經都給了她很多很多的幫助,不管以後會不會成為敵人,現在哪怕是為了感恩,她也想盡可以的保留下他們的族人。
這也是她楚容珍對各族的敬意。
鮮於靈不再提這件事情表達了沉默,四周的人們卻也十分驚訝的看著她。
她的言論實在太不像是一個謀士一個將領可以說出來的話了。
無論放在誰的耳里都會嘲笑她的天真。
可是看著她認真的模樣時,他們一個個什麼都說不出來。
景天皺眉,他想了一下,道:「如果不強攻的話就只能奇襲了,所有路都被攔下,根本不可能還有別的路可走,除非天空了……」景天的話一出自己反而笑了。
人又不會飛,如何走天空這條道?
胡洃與胡實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覺得這個團體還是有趣,這明明是戰場,可是提出來的辦法卻天馬行空。
雖然有無厘頭,可是卻讓人無法生厭。
胡實輕輕一笑,倒沒有帶著嘲笑,他摸著下巴眯著雙眼:「人又沒有長翅膀,這裡四周地勢沒有更高的地方了,哪怕是納蘭清的天空軍隊的話想要起飛都沒有一個可以起飛的地方吧?」
景天挑挑眉,表示他也沒有辦法。
倒是一邊的胡洃喝了一杯茶,好像想到了什麼看向了楚空珍,道:「珍兒,我記得天波族人的射技很強吧?聽說他們射出來箭比一般人要遠很多,如果用他們用箭的方式傳射火與毒,如何?」
楚容珍一愣,沒有想胡洃這種保守派的人也會提出這種大膽的想法,用箭射到山頂?這可不是一米兩米遠的距離。
不過,她看了看地圖,道:「距離太遠了,山下到山上怎麼也不止五百米遠,估計有千米左右……天波族的射技再強也到達不了兩百米,估計不太可能!」
楚容珍皺眉。
天空軍隊?
納蘭清的天空軍隊她有見識過,可是好像有一件十分重的事情她想不起來……
伸手揉了揉頭,她細細的想著。
零一直站在楚容珍的背後沒有半會的動靜,突然,她道:「要不要再試試以前那般,用談判的方法?由屬下去判,再藉機行事?」
零的聲音與楚容珍的一模一樣,胡洃與胡實聽到了時候才格外的驚奇。
鮮於靈拍了大腿一下,「對啊,零跟珍兒長得一模一樣,上次不就是用這種方法騙到了別人嗎?我可是聽說了,你跟零經常換身份騙別人,來來來來……零,讓姐姐看看,你跟珍兒到底有多像!」
楚容珍橫了她一眼,「有什麼好看的?」
她回頭看著零認真的模樣,也是搖頭:「駁回,咱們上不去就是最大的麻煩,你上去之事帶的人肯定不會多,鬧起來也無法從兩萬影軍中脫身!」
「她與珍兒長得一模一樣?」胡洃的重點在這裡,他很好奇。
鮮於靈來了興緻,點頭:「對啊,他們都是這麼說的,說零與珍兒長得一模一樣,兩人走在一起根本分不出來誰是誰,她們兩人經常互換身份騙人玩,太討厭了!」
胡洃更好奇了,「真的?一絲一毫都分不出來?世上有如引相似的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鮮於靈也被胡洃那好驚的模樣給嚇到了,一個大老爺們露出一個好奇寶寶的表情,當真無力接受啊!
胡洃這才摸摸鼻子,目光,卻一直在零蒙面的臉上打量著。
楚容珍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撐著頭目光之中一片沉思,她在思考著。
思考著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要怎麼行動才會完美的得到解決。
楚容珍輕輕的敲著桌面,她猛得看到了地圖上方的地勢,再次天馬行空的思考了起來,「有人會訓練飛鳥嗎?」
胡洃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有些好笑:「一時半會很難找到如此多的飛鳥,再加上這種存在的人也要派人去找,估計要花些時間,如果暫時沒有辦法的話倒是可以試試派人尋找訓曾師!」
楚容珍垂眸,花時間找的話並不是她想要的,看來是不行了。
這時,天空燃起了信號彈,楚容珍聽到聲音從主帳之中走了出來,目光看著天空上的信號彈直接出神……
鳳華以為她是在意天空的信號彈,所以馬上解釋:「這是肆月商會的信號,為了全面戰爭做的準備,屬下之前遵從主子的命令讓他們調大量的火藥待用,這是任務完成的信號!」
楚容珍眯著雙眼看著天空,「肆月商會這次來的是誰?」
「是納蘭清本人!」
楚容珍:「……」
她猛得回頭,緊眯著雙眼,「沒人跟我說過母後來這裡了!」
「屬下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鳳華如實的回答著,他不也有任何的欺瞞。
楚容珍:「……」
對,也只有她只能做出這種事情,把戰場地的事情一扔,她自己跑到賊窩來了。
那戰場上的指揮的是誰?
很快,楚容珍讓鳳華去傳話,納蘭清聽到她的話之後立馬就眼巴巴的趕了過來,一把推開主帳大門,拋了一個媚眼,「珍兒,想老子了?」
納蘭清還是一介男人的裝扮,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裡采來的一把野花,無視所有人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鮮花配美人兒,我美麗的兒媳婦,請收下!」
楚容珍看了她手裡的一把野菊花,冷漠開口,「你是想討好我,讓我在非墨的面前說說好話,替你圓一下你不在戰場的事情?」
「哈哈哈……」納蘭清一把勾著楚容珍的脖子用力的蹭了兩下,「還是你了解我!」
楚容珍黑著臉:「……」
倒是一邊的胡實是第一次看到納蘭清,當他看到納蘭清這麼一個男人抱著楚容珍不放的時候立馬戰了起來,「放肆,放開你的手!」
納蘭清回頭,目光掃了掃胡實一臉,「誰啊?學著別人管閑事,看來你的本事不錯?」
胡實的目光放到了納蘭清勾著楚容珍脖子的手,咬牙,是真心生氣,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不管你是誰,放開她,否則本公子對你不客氣。」
他是渾,可是自然知道她很有可能是自己妹妹的時候就明白這是讓他還債的時候。
母親最牽挂的就是這個妹妹,所以他有義務好好的守護!
「脾氣不少!」納蘭清看了看胡實一眼,倒也不是很在意,不過目光看到了一邊滿眼震驚的胡洃時,皺眉,「咦?小鬍子?啊,對,你在寧國,我忘了!」
胡洃瞪大了雙眼,他指著納蘭清,「你……你還活著?」
納蘭清帥氣的撩了一把頭髮,「當然,都說是禍害遺千年,老子怎麼的也要活個千萬年才行!」
胡洃:「……」
他一臉震驚的看著納蘭清用著那熟悉又惹人生氣的語氣說話時,眼中飛快的劃過懷念,「當年一戰,你不是死了?」
「不死的話怎麼嫁給龍澤?難不成真讓他娶個男人?」納蘭清伸手抱著楚容珍,好像很久不見格外的想念,只有楚容珍心裡明白,這貨現在在撒嬌,想要讓她去跟非墨說說好話,不要計較這次她私自脫也不戰場的事情。
胡洃看著她跟楚容珍的關係,「那麼你果然就是清后,你是珍兒的婆母?」
「老娘的珍兒厲害吧?比我當年差了那麼一點,不過有我的風範!」
楚容珍與胡洃同時臉一黑:「……」
真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如果你替我做成一件事情,我是跟非墨是我請你過來的!」突然,楚容珍開口,她的目光看向了納蘭清,果然,納蘭清一下子就上鉤,坐直了身體。
拍拍胸:「要我做什麼?上山摘星,下海撈月,什麼都可以!」
楚容珍好笑眯眼:「放心,不是讓你撈月與不是讓你摘星!」
在納蘭清的好奇之中,她道:「我需要大量的,嗯,越多越好的信號彈,最好改良后之後的信號彈中可以放我毒藥,隨著信號彈的煙霧一起在空中消散……能不能做的?」
給納蘭清一愣:「……」
她想了一下,隨後快速的摸摸頭,看了一眼桌面的地圖:「你要的話我也做得出來,反正現在備了大量的火藥,拆一些下來就行了……不過啊,這可是要花費不少時間的,你確定?」
楚容珍伸手勾了勾耳邊的髮絲,她指著地圖的某個方向,「這個地方是敵方士兵守衛的地方,也是唯一的通道,所以帶毒的信號彈朝這裡釋放,影軍雖然會毒,可是在這種地方的他們一定沒有大量的藥材可以配解藥,而且我不想信他們富有到可以人手一粒解毒丸,所以把他們的第一道防線攻下就行!」
「然後?」納蘭清來了興趣,如果真的強攻其實是打得下的,他們這邊的人馬這麼多,哪怕是拿屍體鋪路一定還能攻下這座山頂,不過到時死傷嚴重罷了。
這個丫頭,估計是捨不得士兵送死。
「敵人的手中有火藥,五萬影軍對上了四十萬的寧國舊軍隊,死傷二十萬還滅殺他們三萬,這就其中就是火藥的原因,否則也不會讓寧國的舊軍隊死傷人數這麼多。」
「雖說是二十萬,其中真正死傷的有幾萬?大部分是重傷,輕傷吧?」
楚容珍點頭:「傷兵就沒讓他們上戰場,本來就是一次犧牲之路,所以受傷之人沒讓他們參戰了!」楚容珍有些愧疚的看向了胡洃,這本來就是犧牲他的軍師而消耗敵人軍隊的一個計劃。
胡洃感受到了她的愧疚,微微搖頭,以前或許他會生氣。
然而現在不會。
哪怕所有軍隊葬送,他也心甘情原。
「照你這麼說,那麼龍真手中的火藥沒有太多……可是我得到消息,焰國所屬的龍真人那邊也沒有多少的火藥,可是肆月商會打探到,一開始的火藥製造是在寧國開始的,所以很顯然,寧國有一個火藥製造的地方才對……」
納蘭清的話剛剛說完,所有人都聽明白,皺眉:「寧國是龍真火藥研究的地方,那麼一定會有備下大量的材料……」
「這寺院,這山,有可能是龍真以前的火藥研究地,裡面,估計有不少的火藥!」楚容珍眯起了雙眼,一下子就猜測到了事情的真相。
「如果他們手中有大量的火藥卻不行動,那就代表著等我們前進,到時,就可以將我們一舉全部殲滅……胡叔下令不準攻擊的命令很對,完美的躲過了龍真的火藥攻擊,否則到時死傷格外的嚴重!」
楚容珍的表情一瞬間嚴肅了起來。
納蘭清伸手拍了拍楚容珍的肩,「你胡叔我以前常說他是一個膽小鬼,不過在守這方面確實是一個奇才,估計也是感受到了什麼危險才會命令不準進攻吧?否則一般的將領不可能一次攻擊都沒有就下令休整的事,多少也要試一下不是?」
胡洃呵呵一笑,他搖搖頭:「清后謬讚了,在下不過是因為對龍真不熟悉,所以才會冒然攻擊而已!」
不管是有意無意,楚容珍對於胡洃的愛才之心更重了。
這種人果然真的很厲害,完美到滴水不露。
哪怕是她也要下意識的想要攻擊一次試試看,不會一眼就下今不準攻擊,一定是他看出了什麼,所以才會不準攻擊。
眼光毒辣,實在是一個奇才。
真想綁去楚國送給燁兒!
楚容珍看著胡洃的目光越來越深,讓胡洃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已是不是哪裡惹她生氣了。
當下有些小心翼翼起來。
納蘭清對於胡洃是十分了解的,以前胡洃作為寧國的使國去過華國,交情不太深卻也不淺,所以對他的能力明白幾分。
同樣,也明白楚容珍對胡洃起了什麼心思。
想到靈徹告訴她的事情,她雙眸一眯,眼中露出了幾抹狡黠,低低笑了笑,突然道:「珍兒,是不是覺得這位寧國丞相的能力很不錯,想要請去楚國入仕?」
楚容珍與胡洃一愣。
楚容珍看了胡洃一點,不掩飾她的愛才之心,點頭:「胡叔大能,如果能在楚國入仕的話相信一定能為楚國帶來不一定的改變,我是很希望胡叔能到我楚國為官,不知胡叔意下如何?」
胡洃握著要茶子的手一顫,眼中是一片的興奮。
天知道他現在是多麼的想點頭,多麼的想要用力的點頭答應。
可是不能……不能讓她發現什麼。
現在這樣就夠了。
他喝著手中茶水,掩下了眼中的激動,傲嬌的講著價錢,「楚國?那能給我什麼好處?」
楚容珍輕輕一笑,「我可給不了什麼好處,不過只是邀請一下罷了,這種事情可不是交易,強求不得的!」
胡洃的臉微微一抽:笨,隨便開個條件他都可以順著台階立馬下來,幹嘛這麼的直白?
不知道胡洃的心裡話,所以楚容珍以為他是不願意的,眼中,也劃過一抹可惜。
桌下,納蘭清一腳踢到了胡洃的膝上,瞪著他:矯情,到時有你哭的!
胡洃臉上劃過一抹不自在,他偏偏頭:「讓我考慮一下!」
楚容珍雙眼一亮,「好,只要胡叔願意,可以隨時派人跟我說,絕對歡迎!」
「嗯!」
納蘭清看著胡洃的表情,當下差點直接笑噴,她真沒有看過這麼笨的男人,而且還笨得這麼可愛的老男人。
不就是一個女兒都不敢相認,這是多膽小?
畢竟世上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所以胡洃註定不能像她一樣大方的去與自己的兒女相認。
納蘭清見搞定了,當下一手撐著下巴道:「利用信號彈攻佔第一條防線,接下來要怎麼做?對了,這次我帶了一萬烈焰軍過來,從背後斷崖爬上去不是問題!」
「烈焰軍爬得上去?」楚容珍驚訝了!
「當然,老娘可是按照特種兵來訓練的精兵,要是這種小坎都爬不起來,老娘廢了他們!」納蘭清瞪大了雙眼,雙手叉腰,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楚容珍與所有人:「……」
那可不是一個小坎,而幾百丈的懸崖啊~!
「放心吧,我的烈焰軍還是可以爬上去的,所以你們前面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不讓他們注意到背後,老娘就能爆了他們的小菊花……」
所有人再次黑了臉:「……」
林容珍輕咳一聲,「如此,那就交給母后了!」
「好說!答應我的別忘了……」
「好,我明白,成交!」
納蘭清一手勾著楚容珍的背一副哥倆好,看得在場不少人一個個滿頭的黑線,對於納蘭清的性格而感到無語。
不過他們不會討厭,反而有些欣賞她的自由散漫,是他們所有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商討出了最適合的方式之後,納蘭清與楚容珍為別下令,製藥信號彈與大量的毒藥。
因為影軍有抗藥性,所以毒藥一定要毒性較強的才行。
毒性較強的藥材相對較難,不過這裡是皇城,商鋪藥店很多,再加上炎月軍佔領了京城之後就把所有的藥鋪基本上壟斷,大量的藥材都放在同一個地方,要用可以隨時拿。
五千鳳衛個個是毒中高手,哪怕鬼谷族不在楚容珍這邊也依舊能將這事完美的做成。
至於納蘭清那邊,只要告訴了辦法,任何人都可以做,胡洃的軍隊人數這麼多的,隨隨便便做個成千上萬的信號彈是很簡單的。
做好這后綁在箭頭之上,由天波族人射到兩百米處的地方,正好算到引線燃完,信號彈向前發射,效果遠遠比預期的還要好。
天波族人們分成三批,胡洃的軍隊的士兵為他們裝箭,他們充當著發射台,將手中的箭射到兩百多米遠的地方之後引線燃燒完畢,信號彈開始發射,脫離的箭頭之後的信號彈瞬間朝著前方射去,有的甚到可以高達上千米的頂峰。
效果,遠遠的比楚容珍在商量的時候要好很多。
一開始商量的時候幾人都沒有把天波族人算進支,光是計算了一下信號彈所么射距離……現在加上天波族人的獨特的射箭距離之後,信號彈最遠的可以射上主峰。
整個山頭,到處都升起了淡淡的煙霧。
納蘭清見天波族人所射出來的信號彈比一般人更加的遠時,就讓胡洃下令,一般的士令也搭弓,拉箭,於清晨的時候正式對吳歌所屬的影軍開展了攻擊。
正在睡夢之中的吳歌聽到聲音猛得起身之時,一顆信號彈就正好落到他帳篷的外面……
信號彈所行的軌道,就是藥粉一路抹下的地方,極細的粉末隨著風輕飄,被人吸入,落到人的皮膚上……一開始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沒有得到影軍的在意。
吳歌從帳篷中走了出來,「什麼事?」
「報,敵襲!」士兵在慌亂之中來報,吳歌立馬沖了出去,看著天空中之中隱隱劃過的一條條煙霧線時,他皺眉,「這是什麼?」
「回陛下,第一道防線處有箭雨,而且敵人的箭頭上綁上了疑似信號彈一類的東西,所以全部發到了山頂大帳……」
聽著混亂之中傳來的聲音,吳歌眯起了雙眼,眼中飛快的劃過了一抹淡淡的冷唳,他飛身立於高處的,看著四擊一片煙霧粉末在霞光之中出現的時候,他皺眉。
偷襲一般都是在半夜,哪有人在清晨開始攻擊的?
他不明白,也沉得奇怪。
「整兵,不準亂,好好的守衛防線,不得讓敵人攻破!」吳歌快速的下達了命令,他快速的號令了自己的副將等人一起放帳商議事情,同時,解決現在的問題。
另一邊的背後斷崖,楚容珍與納蘭清看著眼前這高聳入雲的斷壁之時,楚容珍皺眉。
這裡地方想要爬上去根本就是不可能。
因為這斷壁太滑了……
納蘭清回頭看了楚容珍一眼,「你讓人牽制他們的目光,不要讓他們發現後背這裡的事情,否則老娘的烈焰軍可有些麻煩啊!」
「好,我明白!」
納蘭清的背上背著一個大包袱,跟所有的烈焰軍都是一樣,她趴在壁上一點點的向上爬,同時,最上面最前方的烈焰軍每到一定的距離就會放到一根繩子,盡量尋著可以繫繩子的地方系好,這是後路,以防萬一的。
看著一群人這麼用爬的爬上去時,她才收回了目光,快速的翻身上馬,回到了胡洃等人所在的地方。
攻擊,一直沒有停止過,先是由天波族與人一部的寧國舊軍隊一起射箭將原本的毒藥與信號彈一起送入了敵方的陣營,煙霧繚繞之中,鳳衛飛快的行走到茶尼族人之中,將手中的解藥一一分配給了他們。
同時,將解藥分下去之後茶尼族人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吞掉了手中的解藥,一個個揉揉肩,活動一下筋骨,靜靜的等著號令。
楚容珍看著遠處山中好像升起的濃霧般的模樣時,她才覺得時機大約是到了。
吳歌一群人坐在主帳中商議著這次的事情,一個副將站起來道:「陛下,屬下覺得太奇怪了,他們只射箭而不攻打……」
「而且咱們第一道防線離敵人最少有兩到三百米遠,敵人的箭竟然能射過了,這絕對不可能!」另一個副將也說了出來。
吳歌冷笑:「天波族人的臂力與常人不同,加上他們自己的弓,射兩到三百米也不是不可能,朕現在想聽說不是這種空話,而是怎麼解決!」
「焰國大軍應該很快要就能過來,到時發展成全面戰爭的話咱們的勝面更大幾分,不過最近幾天不能出戰只能守,等待反撲的時機!」另一個副將也開口了,不過他才剛剛開口就得到了另一個副將的白眼。
雙手抱胸,橫了他一眼,「現在咱們都被打到面前了還要等?現在最主要的是怎麼保證活下去,而不是說這些空話。敵軍多少萬,咱們又有幾萬?這本就是一場無法贏的戰爭,為了咱們的大業,陛下必須要完好的活下去接著實行大業,而咱們的任務就是完全的輔助陛下達成一切夙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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