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丞相府,池詠月VS楚容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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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過正的事情,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同時,內心殘酷兇狠,再加上他能設計我爺爺跟外公的話就表示他的手段也很高超,從未想過能一擊必中讓他無法翻身……所以……」
「所以涼雄本就是棄子,沒想到他這棄子起了異心的同時還逃出生天,現在很可能與龍真人有接觸了!」非墨接過了她的話,淡淡的分析著。w
走到宮殿的某處,目光,看向一邊湖邊,坐在那裡悠閑烤肉的兒一人,兩人同時皺眉。
若說心大無憂,唯舒兒一人了。
一個時辰前才經歷過戰鬥,現在她就坐在湖邊直接野炊了。
把戰場當成兒戲,這個世界真的也只有她一人。
兩人停下了腳步,就在離舒兒不遠的地方隨意找了一個位置靠著,楚容珍雙手抱胸,「以正的性格來說他應該不會對女兒下手,畢竟我給他營造的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謀士形象,再加上他本人就是這一類人,所以現在應該認為多對女兒沒有多大的在意,反而會把所有的重心放到軍隊與戰爭上面,所以墨……」
「不用你說我早做了,母后他們現在應該發兵認真的攻擊這邊的,同時,焰國也應該開始行動了!」非墨再次打斷了她話,細細的說著接下來的安排。
楚容珍拉著非墨的手,輕嘆,「不怪我嗎?」
「我相信你!」
四個字,對於楚容珍來說是某個的鼓勵。
把女兒放在了危險之中,雖說沒有危險,可是難保她在人心計算一環出了差錯,到時,女兒很可能就會被暴怒的正直接虐殺。
可是他給出了只有四個字。
我相信你!
頭,靠在了非墨的肩上,她認真的道:「女兒所在的地方還是機關重重,燕北受傷還在休養,這是唯一一的辦法,與他們撕破臉之後把女兒留在他們的手上,不管如何他們都會拿女兒危脅我或者做為棋子……但是不管是哪樣,他一定會派人或者親自去女兒所在之處,那時,咱們的人再跟著進去……這是救出女兒的唯一辦法!」
這也是她把自己放到檯面之上成正為敵的最主要目標,沒有救出女兒就開始動手,為的就是不管暴怒還是平常心的正會重視到女兒的存在,從而讓他親自進入機關……哪怕只是派一個人進入機關都行,到時,才能救出女兒。
一個假象,讓正以為她是一個心狠手辣可以棄親女不顧的狠辣謀士,然而說到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救出她的女兒。
她楚容珍沒有資格稱為謀士,只是一個為了救出女兒的普通母親罷了。
「外面的戰場可以牽引正的視線,讓她以為你會棄女兒不顧而一心要發動戰爭,不管是用還是不用,他都在快輸的時候一定會會拿女兒為質,所以他不會對女兒下手……再加上咱們女兒身體本來就弱,他明知對她下手就會讓她喪命而失去你的軟脅,對於有天下野心的他來說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非墨看著她眼角的擔憂,輕輕的安慰著:「再說了那邊有千九盯著,她不會有事的,因為他明白如果不保護好咱們的女兒,他的女人成銳尋也會必無死疑!」
非墨的眼中露出了兇狠之意,他早就派人暗中相著成銳尋,為的就是千九不惜一切代價都要保護他的女兒。
否則,成銳尋必死!
「嗯,千九那裡我不擔心,現唯一就是心裡沒有底,正怎麼說也是……」
「你的爺爺與外公當年因為失去了心愛的女人而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正才會成功,你以為憑他的能力可能對付認真起來的兩人?你爺爺為赤王的時候,滿不同樣拿你做為他的軟膚而暗中操控,否則你以為就憑滿被舒兒傷成這個鬼樣子的能力來看,是你爺爺的對手?」非墨不怎麼喜歡她這種沒有自信的模樣。
有什麼事大膽的做,哪怕出了事情,背後,他也一直在替她善後,不是嗎?
他一直很喜歡她雙眼發亮計劃他人的事情,同時,也喜歡她自信飛揚的模樣。
她本該這般。
楚容珍抬頭對上了他的雙眼,從他的眼中發現了那不知道的情緒,同時,她的心一軟。
微微點頭。
對啊,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她對於人心的計算沒有出錯,現在正還在她的設計之中行走著,萬一出了事,女兒那邊還有人盯著,必要的時候可以強攻救出來。
楚容珍:「我明白,你不用擔心,再說了,我是那麼容易認輸的人嗎?」
非墨勾唇,魅麗的雙眸之中滿是讚賞。
對,就是這種眼神。
就是這眼神套住了他一輩子,永遠從無法從她的面前逃脫,不知不覺間,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
「女兒的事情我來處理,一行早就派人盯在那裡,只要有人進去就會派人緊追著!」
「嗯,好!」
兩人正在交談之時,遠處,烤肉的舒兒回過神來,她靜靜的看著兩們,隨後露出了笑容揚著手中的烤肉,「小姐,小姐,快點過來!」
楚容珍無視了舒兒的呼喊,而是與非墨交談著現在的局勢,還有跟著離開的涼陌與瑤兩人。
現在的局勢對於她來說並不麻煩,一切都在她的計算之中……暫時沒有出現什麼意料之外的存在。
龍真的存在臨時加入了計劃……
楚容珍看向舒兒的一瞬間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招來了鳳華:「鳳華,你跟海東野說,正與涼雄兩族背叛華廈與龍真合謀,殺無赦!」
鳳華一愣,「這會不會傷到小姐?」
「他們不敢的,我這樣做才能更加的做出一個心狠手辣的謀者形象,可以逼得正不得不提前行動!」楚容珍眯起了雙眼,她不會把自己的女兒放在九死一生的局面,所以永遠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正就是她的反面形象,如果她曾經沒有遇到非墨的話她也會成為像正一樣的存在,再加上在氏一族生活了五年,從他平時處事的小細節中可以推算出他的性格與行事手段。
不說九成成功率,有六成就足夠了。
鳳華微微一愣,隨後,他點頭離開,去執行她的命令。
而楚容珍這才走到了不停叫的舒兒的面前,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烤肉毫不在意的吃了起來,同時皺眉,「好酸!」
「咦?是嗎?最近發現加些北桔之後味道十分不錯,酸得特別開胃!」
楚容珍:「……」
好吧,估計是個兒子吧?
都說酸兒辣女不是?
勉強咽下了一塊烤肉之後就還給了舒兒,同時,她也學著舒兒的模樣蹲坐在地上,有些感嘆的看著她,「不知道怎麼的,明明現在局勢這麼的緊張,為什麼看到你我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舒兒露出了幾顆潔白的牙齒:「是因為我可愛嗎?」
楚容珍:「……」
好吧,她收回這句話。
舒兒笑了笑,同時,她咬了一口烤肉之後滿足的眯起了雙眼,「說實話,我對於自己的生活很隨意,自在吃,自在睡,自在的生活,這就是我生活的宗旨!所以再大的事情在我的眼裡也沒什麼,哪怕吃了這頓之後就會立馬死去,我也不會害怕緊張……我啊,一直都是用我的方式活著,活著輕鬆自在又幸福!」
舒兒說出了不太像她的語言,可是卻是真的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
楚容珍從很久就知道舒兒與平時表現出來的根本不一樣,她的內心一片清明,明白自己要什麼,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除此之外她就不再渴求別的東西。
「人這種生物一生都在追求著生活著,有的為權,有的為財,有的為情,而我一直以為就是為了自在隨心……因為我不渴求一些不重要的東西,所以你才會覺得在我的身邊很安心吧?我就像是生活在自己世界一樣,杜絕了外界的一切侵擾……」
楚容珍同樣眯起了雙眼,她輕輕笑道:「確實是這般,天塌下來之後你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這件事情從未發生一樣,讓人情不自禁的覺得有此嫉妒了!」
舒兒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伸手輕輕的無著楚容珍額間的紋絡,幽幽道:「人生在世不過幾十年,哪來的那麼多煩惱優愁?你有疼愛的夫君,兒女雙全……大可以扔下一切遠離江湖國家什麼也不用管的,可是卻為了情停在了這裡,人與人之間的友情,對敵人的憎恨之情,對蒼山各族的憐憫之情……都說你心狠手辣,只有親近你之人才明白你是最多情的人!」
楚容珍勾了勾唇,垂眸:「到頭來我的覺悟完全不如你!」
舒兒這才甜甜的笑了起來,她伸了一個懶腰目光看向了一邊走過來的夙一眼,雙眼發亮,立馬起身要撲過去。
在起身的時候她回頭雙眼眯成了月牙:「我沒有你的頭腦,所以註定會捨棄一些不必要的東西,而你的頭腦很好,所以會在意很多很多……人各不同罷了!」
說完,她笑著撲到了夙的身上。
楚容珍有些苦笑的看向了非墨,「我似乎被開解了!」
「大智若愚,正常!」
正與涼雄最終下落不明,海東野拿回了炎月軍統帥的實權,對外宣布正與涼陌勾結龍真要刺殺炎帝逃走,現在滿城搜捕中。
海東野上位之後有人大力的反對,不過在反對無效之後安靜了下來。
暗中有什麼心思這就不得而知了。
同時,邊境那邊納蘭清與楚國納蘭凌楚老王爺為首等人正式對華夏發兵,來勢兇猛,幾天之內連破好幾座城,而他們完全沒臉任何停留的就朝著華夏皇宮的方向直接攻打了過來……
同一時間,焰國丞相管雲與鎮國將軍吳隨風,還有新任軍師司語一起無視炎月軍的行動,任由炎月軍與在龍真自相殘殺,明顯就要做那漁翁之人。不過得知了四方傳來的消息之後,他們不再壁上觀,反而與炎月軍一起對抗龍真的幽影軍……
不過炎月軍之中鬼谷族與墨谷族還有氏一族人直接撤離了炎月軍,聽從正的命令從戰場脫離,讓炎月軍的兵力大打折扣,從而焰國的戰爭就有些膠著了。
正因為炎月軍的戰力消退,所以納蘭清與楚**隊的合擊之下極為快速的朝著皇宮這邊攻了過來……
七日之後,這些消息全數傳到了皇宮,因為正被冠上了反叛之名,所以這些事情無人處理,由海東野獨撐大局指揮軍隊。
皇宮之中沒有了正,楚容珍的行動也自在隨意多了。
正那邊如她所猜想的那般行動,一個狠毒的謀士形象深刻於他的心中,同時,對方放棄了她這邊,把主意打到了非墨那邊。
派人送信到了邊境,拿女兒的生死威脅他。
卻不知道邊境上的非墨不過是一個假的,真的非墨就在皇宮之中緊緊的盯著他的女兒不再理別的事情。
風雨之後,楚容珍再次出了皇宮,與上次不同,這次她是光明正大的走出皇宮。
去這個所謂的華夏走走。
她一身白衣白紗蒙面,慢慢的走到街上,看著四周百姓們的神態度與生活方式,她眸色微閃。
這些百姓是寧國人,所以不可能會接受異族在他們的國家上建國,表面上沒有多少的異樣,不過他們看著街讓走動的異族人們時,那眼中劃過的憎恨與不喜還是無法掩飾。
隨意的走入了一間茶樓……
「客官裡面請!」小二看著走進來的一身白衣的女人時,他的雙眼一亮。
現在很少看到貴族出門了,因為這炎月軍天天查龍真人,被查出來的貴族人數不勝數,所以一個個基本上不出府,生怕惹來禍事。
好幾個月都沒有看過貴族在街讓走動的身影了……
迎著楚容珍走上了二樓,小二彎著腰擦了一下桌子,還體貼的為她在椅子上鋪了一塊墊子,討好道:「客官請坐,小店簡陋,您請多多包涵!」
楚容珍拿了一塊小碎銀放在桌子上,感興趣勾唇,「小二哥待客都是這般的熱情?」
小二看著桌面放在銀子上的玉手,他雙眸一閃立馬移開了視線,討好笑道:「您身上的布料一看就是非常人,現在街上行走的異族人都很少穿咱們大陸的服飾,所以小的大膽猜測您應該是寧國的舊貴族才是!」
「不錯,夠聰明!」放在碎銀上的手拿開,小二見狀,雙眼立馬一亮,立刻伸拿起了桌上了的銀子連忙放在兜里,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最近聽說炎月軍內亂了,客官才會在外面走動的吧?不過您也要小心一點,那些炎月軍表面的說是查龍真人,可是實際上手段也太兇殘了,那些被殺的貴族都不知道是真的龍真人還是反抗炎月軍的無辜者呢?」
低頭,在楚容珍的耳邊輕輕的說著,這些平時他完全不敢說的,不過看眼前的女子是一個貴族不是炎月軍的人,所以他才敢多加提醒一下。
隨後,他才快帶的離開。
楚容珍伸手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她坐在二樓靜靜的看著下方四處來往的行人,目光輕閃。
就像小二說的一樣,炎月軍內亂之後這些舊貴族都開始坐不住了,街上,隱隱的能看到不少的貴族模樣的存在。
雖然穿著粗布,可是他們身上長期貴族氣息還是無法掩蓋,走在街上與百姓明顯不同。
就在這茶樓的對面,那裡同樣也是一座茶樓,二樓與楚容珍對面的地方,一位年輕的男子閑來無事的靠在那裡,目光,正好掃到了楚容珍的方向,哪怕看不到她的臉,可是那男子卻雙眼發直,眼中立馬浮現一抹驚艷。
被關了府中一個多月的日子,外面的青樓女子要麼被抓,要麼被殺,很多地方都關門了。
沒地可去,正愁無聊的時候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極品?
「阿亮,這位美人兒是誰?以前可是從未見過啊!」
男子的身後,小廝仔細的看了兩眼,隨後直接搖頭,「不知道,以前從未見過,也沒有聽過哪家權貴之女是這般……」
男子的眼中一片火熱,想也不想的道:「不錯,本少爺看上了!」
「公子,不可以啊,都不知道她的身世來歷,丞相大人不是說您不能再惹事了嗎?」小廝苦心輕勸著,可是這個男子完全不理。
動用著輕功一閃,立馬出現在了楚容珍的面前,露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笑臉,「姑娘莫怕,在下胡實,是丞相府的大公子,不知姑娘是?」
「丞相府?哪個丞相府?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現在炎帝未登基,朝中百官未變,可是正一品的職任並無人,何來的丞相?」
聽著楚容珍那清靈的聲音,胡實的眼中是深深的驚艷。
他見過眾多的美人兒,可是唯有點眼前的美人兒哪怕沒有見到面卻讓他驚魂顛倒到了如此地步,哪怕是個醜八怪他也認了。
胡實眼中滿滿全是驚艷,聽著那入骨魅酥的聲音,他的笑意更深了,「實在不相瞞,在下不過是舊貴族,得炎帝仁慈,家父依舊是丞相,不過目前身休不好正在養病……」
「是嗎?聽說丞相大人曾是寧國的棟樑,可倒不得!」楚容珍後退一步,不過胡實卻上前一步步步緊逼。
「姑娘還沒有說您是哪家女子?在下可從未聽過!」胡實十分大方的打量著她,目光之中滿是驚艷之色,更多的,也有淫慾。
楚容珍雙眸一閃,輕輕道:「不過是商販之女,家父被捲入了災禍身陷牢獄,正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不必擔心,在下可以幫你!」胡實雙眼一亮,立馬拍著胸脯道。
「可是家父與被捲入的是龍真的事情,公子可有辦法?」楚容珍立馬上前一步,雙眼發亮,那燦爛的雙眸像是明白一樣電得胡實失去了東南西北,神魂顛倒的點頭,「自然!」
「多謝胡公子,我無以為報……這……」
「姑娘不必相報,不過這事在下需要打通一下關係,為避通信來來回回麻煩,姑娘可願隨在下一同回丞相府?」胡實雙眸一閃,立馬提出了他的要求。
「這……」楚容珍猶豫了,她似明月的雙眸溫軟看著他,「我一個女兒家獨自去府上……這實在……不妥!」
「可是為救人這事刻不容緩,姑娘竟然是商人,要不就以商人的身份去我府上一趟,這樣就無話可說了吧?」胡實雙眼深處的眸色越來越深,而楚容珍最終還是點頭:「好吧,不過還請公子不要聲張,從後門入,可好?」
「當然!」胡實雙眼一亮,隨後,意味不明的笑了。
丞相胡洃是寧國的舊臣,也是寧國能力十分出眾的權巨,在姬落與龍真獨佔朝庭之中他能帶著一部分的舊貴族在朝中佔有一席之地,因為他在民間的民望很不錯,同時,他本人也極會的察顏觀色,做事滴水不露。
這次炎月軍清除了大量的龍真舊部與寧國權臣,可是對於這個胡洃卻完全沒有任何的辦法。
找不到理由,找不到借口。
所以哪怕知道他是一個威脅也沒有辦法動他……
楚容珍來到了丞相府的後門,靜靜的打量著這低調又普通的宅子,她的雙眸輕閃。
胡實看著她站在門口的模樣,微微伸手,「請進!」
楚容珍點頭,提起裙擺慢慢的走上了台階,一步步進攼了丞相府。
丞相府中與她所想的一樣,如外表一樣看起來格外的普通又平凡,沒有權臣之家的奢華,是一種低調又內斂的深沉。
楚容珍被迎上了胡實的院子之中。
「姑娘坐,對了姑娘,你還沒有說過你叫什麼名字,你的父親又是哪個商會之人?」胡實眼底是揮散不雲的火熱,不過表面的工夫還是要做的。
楚容表微微一笑,美麗大方的笑道:「家父姓容,小女容珍!」
「容珍?好名字!」胡實本想吟詩一道讚美她的名字的,可惜肚子墨水不夠,最終,只能幹巴巴的點頭。
示意她坐下,正要給她倒茶的時候,門外,一個小廝走了過來,看了楚容珍一眼,低聲道:「公子,丞相大人有事找您!」
胡實一愣,皺眉,「父親可有說是何事?」
小廝搖頭:「沒有!」
胡實有些為難又有些不舍的看著楚容珍,隨後,他輕輕道:「容小姐,在下有些事情先去處理,阿亮,你帶這位小姐去廂院休息一會,不可怠慢,知道嗎?」
「是!」阿亮彎腰。
「在下父親有事找,所以先去一趟,你放心,你父親的事情一定會替你辦妥!」
楚容珍眯了眯雙眼,好像在笑,點頭:「好的,多謝公子!」
胡實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搓了搓雙手,快速的離開了。
心中,對他家的老子埋怨不已。
平時幾天不找他一次,現在不知道發什麼瘋叫人傳他,明明還想跟這美人一起坐坐呢!
在胡實離開之後,阿亮走到了她的面前,「容小姐,這邊請!」
跟著阿亮走入了後院,那裡有一個極大的花園,花園之中百花齊放,看起來格外的美麗絢麗。
不過更美的或許不是花,而是裡面來來往往的美麗女子,一個個化著精緻的妝容在花園之中走動,一看,身份就不一般。
楚容珍淡淡的打量著四周,勾唇。
果然如資料里說的一樣,這個胡洃之子胡實就是一個花花大少,府中美人數不勝數。
「這裡是?」
「這是公子的私人後花院!」阿亮沒有多說什麼。
楚容珍揮了揮手,「我想先在這裡逛會!」
「好的,小的陪您吧?」
「不用,我想單獨逛一會!」楚容珍直接拒絕了。
阿亮有些為難,想到府中那些夫人們,他的臉上露出了為難。
可是……
咬牙:「是!」
隨後,他退下了。
府中的那位最近在養病,想來不會這麼快就撞上。
楚容珍獨自一人在花園之中走著,離開的了阿亮的視線她找了一樹樹下,隱入暗處,她淡淡道:「如何?」
「回主子,認府並沒有暗衛等勢力,有點奇怪!」暗中,鳳優慢慢的說著,他剛剛在府中逛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的暗衛的蹤跡。
一個丞相不該沒有暗衛吧?
楚容珍伸手撫著下巴,她幽幽的眯起了雙眼,「或許不是沒有暗衛,可是那些暗衛被人控制了,他胡洃可是寧國舊部三軍的掌權人,怎麼可能一個暗衛都沒有?」
「那主子的意思是……」鳳優沉思了一下,輕問:「有人在我們之前就對胡洃有興趣,暗衛很可能是他們控制起來了,目前,很有可能正與胡洃交涉?」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不可我倒覺得另一種可能性很大!」楚容珍幽幽的眯起了雙眼,暗中的鳳優靜等著答案。
楚容珍伸手扯下了一片樹葉放在手心把玩,同時,她眯起了雙眼,「龍真人!」
「主子是說龍真人想要聯合胡洃一起的叛亂?」
「嗯!」
楚容珍點了點頭,這也是她臨時起意的原因。
本來只是單純的出來走走,可是沒有想到遇到了胡洃之子胡實。
非墨在組織寧國舊貴族的時候最優先要拉攏的存在就是丞相胡洃,可是問題是胡洃表面完全不鬆口,表示他不理任何的爭鬥,只想安生過日。
可是他曾經是三軍統帥,在軍中的威望很高,現在存活下來的寧國士兵基本上會聽令於他。
同時,這些存活下來的士兵聽說他是他勸說之下投降的,一個能屈能伸之人,怎麼想都不會簡單。
不過任何一方都無法拉攏,這才是麻煩。
寧國舊軍隊的人數可不容小覷,所以龍真那邊也是一直想要拉攏他。
正一直想要殺他卻找不到理由,畢竟胡洃在軍中的威望很高,在民間的影響力也很不錯,哪怕是正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動他。
現在,把主意把到胡洃頭上的人可不止她一個,四方都是盯著他……
楚容珍正在思考之時,背後,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楚容珍下意思回頭,目光,對上了一又凌利又尖銳的視線。
她怎麼在這?
是池詠月。
池詠月本來是想樹下休息一下,正好發現這裡有一道身影,本以為是府中的某個女人之時,可是沒有想到回頭之時就對上了一雙熟悉又想不起來的雙眼。
莫名的不舒服。
「你是誰?」池詠月眯起了雙眼,莫名的,她對眼前這個蒙面女人感到不喜。
楚容珍一愣,這才想起來她的臉上是蒙著面紗的,隨後她的雙眼之中適合了浮現了淡淡的笑容,還有溫柔示弱,福了福身,「這位夫人好,小女容氏商會之女,今日上府求胡公子幫幫忙的,不小心擾了夫人,實在是罪過!」
池詠月一愣。
不像,不太像。
這個女人看起來這麼的溫柔又膽小,不像是她想的那個女人。
一雙眼睛現在看來好像又不太像……或許是有點像,又不像。
她的眼神是冷冽清銳又帶著莫名的寒意,而這個女子卻不……聲音,輕輕柔柔的,說像不像。
一時之音,她迷惑了。
楚容珍的雙眼之中劃過了一閃看不透的幽茫,看池詠月的打扮來說她應該是就是胡實後院夫人之人,才短短几天,她就潛伏了進來?
還是說,她一直就用這身份潛伏在了丞相府之中?
楚容珍一時之間不太明白,可是有一點她能猜到。
池詠月也想要接觸到胡洃,想要得到胡洃的相幫。
不到萬不得已,胡洃這個助力不能倒,正因為現在他是中立,所以各方才會費力拉攏,因為一旦他倒向任何一邊時,京城的局面就會出現麻煩。
是勸說監視的事同時又是時刻準備暗殺的行動。
不能為自已所用,也不能讓他加入他人的陣營。
楚容珍再次福了福身,「小女初到府上,不知道這位夫人是?」
池詠月身邊的待女立馬上前一步,大聲道:「這位是我家少夫人,公子的正室夫人!」
楚容珍眼中的暗茫淡淡一閃,勾唇,「小女失禮了,原來是少夫人,拜見夫人!」
微微福身,池詠月卻沒有叫她起來,目光一直盯緊著她的臉,彷彿要透過她的面紗而看透裡面的真容。
池詠月雙手抱胸圍著楚容珍上下左右打量了很久,「把面紗拿下來!」
「小女自幼長相醜陋,幫常年來都面紗遮面,恐傷了夫人的雙眼!」楚容珍眸色深了幾分,看來,是被懷疑了。
「本夫人讓你拿就拿,怎麼,難不成面紗這下有本夫人不能看的長相不成?」池詠月的眸色也深了起來,越不願意拿也就代表著越有問題。
熟悉感不會無緣無故的而來,所以這個女人一定有問題。
「夫人說笑了,小女的長相確實不能見人,恐驚嚇了夫人的話,小女擔不起這個責……」
「拿下!」
池詠月沒有心情再多說什麼,她覺得這個女人太可疑了。
楚容珍靜立不動,目光,正好掃到了一邊快步走過來的身影之時,她不動聲色的勾唇,雙眼微微紅了起來,拿著手帕放在眼角邊輕泣,「小女不知夫人為何一定要拿下面紗,小女自幼長相醜陋不被任何人所喜,可是夫人也不喜歡小女的話也不用如此羞辱……」
池詠月的眉頭緊緊的絞在了一起,她心裡莫名的不舒服。
雖然知道那個女人不可能會用這種表情說話,可是看到她這種惺惺作態的模樣當真不爽。
當下,語氣也重了幾分。
「本夫人不過是要看你一下你的長相怎麼了?小荷,去扒了她的面紗,本夫人倒要看看是長得多醜!」
「是,夫人!」
小荷立馬就沖了過來,想要扯下楚容珍臉上的面紗,楚容珍一邊後退一邊紅著雙眼搖頭,「不要,我不要!」
「要不要,由不得你,我家夫人說要摘就必須摘!」小荷眼露凶光,她雙手朝著楚容珍的臉上抓去,尖銳的指甲擺明了是要毀她的容,而不僅僅是拿下一張面紗。
「住手!」胡實怒吼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立馬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對著小荷就是一巴掌,把她扇到了地上。
「賤婢,敢對本公子的貴客不敬?」
小荷被一巴掌甩倒到地上,臉,立馬浮腫了起來,她搖頭:「不是的,是夫人……」
「夠了!」
胡實回頭,正好對上了楚容珍那張含淚的雙眼,哪怕看不到她的長相,只有一雙眼睛。可是這雙眼睛就深深的抓住了胡實的心。
有實看著她的模樣,眼中快速劃過一抹幽沉。他皺眉,「你沒事吧?」
「胡公子,我不知道哪裡惹了夫人不開心,明知道我的長相醜陋卻硬要摘下面紗,煩請公子派人送我回家吧!」楚容珍眼中的淚水要掉不掉,這柔弱之中的堅強讓胡實一瞬間心神動亂。
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目光看向了一邊的池詠月,「夫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容小姐是我請回來的客人,再說了,她的長相一直就是她自卑之處,你又怎麼可能做出揭他人傷疤之事?」
池詠月眯起了雙眼,突然,她冷笑一哼:「原來還是一個狐媚子,本夫人當真還是小瞧了,小荷,我們走!」
池詠月沒有再糾纏下去,不過心中的懷疑倒是消弱了幾分。
胡洃雖然很重要,但是楚容珍不可能會親自出現,還親自用美人計……所以不可能是她。
或許是一個相似的人罷了。
不過,哪怕只是相似的也不能放過!
看著池詠月的背影,楚容珍眼底的眸色更深了幾分,她一時興趣來丞相府的決定真是太好了,從沒有想到這小小的丞相府中還有這麼好看的戲。
呵呵,池詠月是胡實的正室?
「胡公子,我從未聽過你已娶妻了,這……」
目光,對上了楚容珍那好奇又不解的目光,他的心中一軟,下意識解釋,「五年前母親讓我娶了她,不過她的身體一直不好從未出過她的房門,最近兩個月開始她的身體才變得好些,慢慢的才出現……如果不是她出現我都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妻子……」
胡實同樣眯起了雙眼,這是他娘親趁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娶回家的一個病秧子,一直都沒有想起來,最近兩個月說是她的身體得到了好轉才開始。
楚容珍垂眸。
丞相夫人娶回來的?
看來丞相府中的戲還真複雜。
「胡公子,我要走了,看來這裡並不適合我多逗留,讓夫人誤會就不好了!」
「不,容小姐,不會再有下次,所以別走!」胡實立馬握住了她的雙手,眼中立馬浮現了一抹看不透的幽沉。
立刻抽出了自己的手,楚容珍握住自己的手後退一步,目光戒備的看著他,柳眉微豎:「胡公子,請自尊!」
胡實不想太過逼迫她,慢慢道:「對不起,一聽到你要走難免有些驚慌,不瞞容小姐,自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在下就喜歡上了你……」
「我天生醜陋,所以才會常年面帶紗巾……」
「我知道,寧國不比他國,女子上街基本上不用帶上面紗,所以戴著面紗上街的女子只有一種原因,就是臉有問題……我知道的,但是我不在意,我喜歡你的雙眼,特別的喜歡!」
楚容珍扭過了頭,她皺眉。
「……」楚容珍揚起一抹不喜,不過為了能利用他接觸到胡洃,這點還是要忍下來。
「我知道容小姐覺得我現在特別的唐突,所以也不強求,只求小姐能在府中小住幾日,之後要是真的不願再住下之後我一定送你出去,好不好?」胡實的眼中浮現了祈求,不過此時的他並不算多麼的讓人無法接受。
楚容珍的眉頭才鬆緩了一分,「這裡是公子的後院,我一個未嫁女兒家住下多有不妥……」
「是我疏忽了,府中準備了客房,容小姐可以放心的居住!」胡實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向來不喜歡強迫一個人,畢竟他丞相公子的身份在這裡,沒幾個女子會認真的反抗。
可是這個女人不可以!
現在的丞相府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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