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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暫時休戰,軍師樂瑤

  「墨,母后他們呢?」


  「剛剛分開了,說是要龍真那群龜孫子竟敢動她商會的人,她要去調人馬轟了這裡!」


  聽著非墨用納蘭清的語氣淡淡的說著的時候又想到了軒轅炎月留下的信件,她笑眯了雙眼,「呵呵……母后的性格跟那炎帝還真是一模一樣,軒轅炎月把咱們這些後人玩了千年,不知道那些苦苦追求著她財富的人得知一切會如何?」


  「還能如何?當然是氣極了!」


  「那姬落也會氣極了吧,畢竟他對炎帝財富的執念很深……」楚容珍淡淡的說著。。しw0。


  久久的,非墨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遠處,最終一聲輕嘆:「勸過了,給過了他機會,現在是他自找的!」


  這是一個心結,是非墨打不開的心結。


  哪怕是心結,可是最終還是要放下,一次又一次的機會給了他,可是他卻鐵了心要斷絕一切。


  所以非墨也沒有強求……


  兄弟情義到了現在這種情況,最終,還是要結束一切。


  另一邊,納蘭清站了遠處,伸手搭在眼前看著遠處的環境,納蘭清一腳踩到了石頭上,一手搭在自已的膝上……


  「靈徹,你說靈族人虧不虧?千來年守在這種鬼地方不說,到最後這鬼地方還是一個空墓,你們靈族人到底是為了什麼?」或許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納蘭清的語氣之中有著淡淡的嘲諷。


  靈徹漫不經心的橫了她一眼,「叫舅舅!」


  「行了行了,死老頭子一枚,這麼多年你的性格怎麼就一點也沒有改變?」納蘭清不耐煩的揮揮手。


  靈徹好笑的看著她,「不知道我是為了誰在這炎帝墓生存在幾十年?沒良心的死丫頭。


  納蘭清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拜託,她都多大了?


  「清兒,這件事情我們管不著……」


  「那裡面有一個雪族的嫡系血脈,你救不救?」突然,納蘭清開口了,她的話讓靈徹的臉瞬間改變,原本漫不經心的他嚴肅的站直了身體,「你說的是真的?」


  「雪族現任族長的女兒,名字叫軒轅珊!」納蘭清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淡淡的說著。


  靈徹:「……」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清兒,你明知道她是雪族嫡系,為何……」


  「靈徹,別弄錯了,我從未承認過我是靈族人……我母親的死你們靈族有不可避免的責任!」納蘭清的語的語氣十分的認真,眼中雖無恨意,但是也沒有別的情緒。


  很顯然,她還是在意當年的事情。


  靈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還在介意這件事情……可是清兒,雪族人身為我們的替身,我們有責任保護他們……先祖的命令,有朝一日與雪族人為敵之時也要饒他們一次!」


  「我說了這一切都與我無關,我所在意的只有我的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別的一切與我無關,靈族死去千百年的老頭的話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的約束力,我納蘭清是一道命令就可以束縛的?」


  納蘭清淡淡的偏頭,她的目光清冷閃著幽光,唇角,勾起了嘲諷不屑的笑容。


  她是納蘭清,所以無人可以主宰她。


  只有她願不願意,僅此而已……


  靈徹不知道如何勸她,他明白她的心結一直都在,沒有與他翻臉就已經不錯了……


  「雪族人替我們靈族承受著炎帝血脈之名……不管是不是他們心甘情願的,光是這件事情就足夠我們感恩了,如果沒有雪族,靈族人只會死得更快……或許,現在已經沒有你我了!」


  「靈族是靈族,那又與我何干?我納蘭清生存到如今,何需雪族人援手?再說了,以前又不是沒有說過我就是炎帝九世一事……靈徹,哪怕雪族人一代又一代的承受了一切,最終與我都無關,是你靈族欠了雪族人,而不是我納蘭清!」


  她十分不喜有人說她是靈族人就必須遵守靈族的規則行事,想她納蘭清縱橫一生何曾受過他人的命令?


  靈徹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看著她隱隱有著暴唳的表情時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完全咽回了肚子里……


  「你這前說過,炎帝十世輪迴不過是騙人的,真正的預言是炎帝千年後會再次輪迴,樂氏先祖騙了所有人之後只是為了掩藏你們的存在,同時也是為了保護分散目標……所有人都猜著一世,二世……九世的炎帝是誰時,真正的炎帝悄無聲息的出現……可是靈徹,珍兒的事情你如何解釋?」納蘭清忍下了心中的怒意,她偏頭,與靈徹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靈徹一愣,「什麼?」


  「樂氏一族預言說炎帝一世到九世在雪族,這個或許是千年前樂氏先祖留下的預言,可是顏如玉本身就是雪族挑出來的替身……可是她卻是真的炎帝,這件事情你如何解釋?」


  納蘭清眯起了雙眼,她十分認真的問著這件事情。


  她覺得她們所有人都被炎帝耍了,被那千年前的一群人給玩弄了。


  「我不太明白!」靈徹確實有些不明白,因為他住在了炎帝墓中很多年了。


  納蘭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才說著楚容珍的事情,而靈徹靜靜的聽著,隨後,才十分複雜的抿著唇,「原來,她還發生過這些事情,或許就是輪迴前的磨難吧!」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納蘭清十分執著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因為他感覺到了一種怪異的情緒,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危險的接近……說不出來,可是她卻感受到了違和感。


  靈徹走到了她的面前,雙唇輕輕的挪動,在納蘭清的耳邊說了什麼之後她立馬瞪大了雙眼,聲音猛得拔高,「你確定?」


  「我不確定,不過,這或許也是靈族滅亡的最主要原因吧?」靈徹不知道跟納蘭清說了些什麼,納蘭清的眼中滿滿全是震驚。


  一直以來她最為自豪的自制力在此時完全消失,她瞪大了雙眼好像聽到了什麼實在難以置信的消息般。


  張大了嘴,她不知道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


  不知道了很久,納蘭清重重的一腳踢到了她身邊的巨石之上,她暴唳的眯起了雙眼,內力十分狂肆的滲了出來……


  用力一腳踢到了腳邊的石頭,石頭瞬間在她的腳下深深的裂開,此時納蘭清的表情彷彿怒到極制,她豎起了柳眉,「靈族滅族的事情是他們做的,炎帝的事情也是他們做的,他們想做什麼?」


  「這個天下!」靈徹一字一句,說得極為的認真,也說得極為的肯定。


  「放屁!」納蘭清當下直接爆了粗口,可見她真的氣極了。


  納蘭清臉上的怒意如深海潛伏的巨獸終蘇醒,怒意在她深晦如海的眸子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她神情扭曲,盯著靈徹一字一句道:「好,很好,我納蘭清前世今生還真沒有這麼被耍過……來人啊,傳令!」


  納蘭清一聲命令之下,她的龍組成員閃了出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數十個龍組的人接到了她的命令四散……


  大量的龍組遊走在了現在的混亂戰場之中,將納蘭清的口信一一帶給了目標人物……


  楚容珍,非墨,張烈,謝太師,楚容琴……就連吳歌與姬落也得到了來自納蘭清的消息。


  一個個聽著來自納蘭清的消息之時反映不一,其中與納蘭清同一種反應的就是楚容珍,她得到了來自納蘭清的消息而知道了她從未想過的事情之時,她瞬間暴怒……


  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讓她第一次受到了十分重的挫敗。


  近日來的勞累再加上她肚子一直隱隱的不舒服,此時,好像完全撐不住似的身體搖晃著,隨後,才慢慢的滑落……


  非墨飛快的上前摟住了楚容珍,一掌就拍向了龍組的成員,眼中那滔天滲人的寒意彷彿要衝過去將納蘭清大卸八塊般。


  楚容珍緊緊的拉著他,倒在他的懷裡不停的搖頭,「墨,不要衝動……」


  非墨強忍下心中的怒意,他用力的抱起了楚容珍,十分慌亂的去尋一個安全的地方。


  各方都得到了來自納蘭清的消息,謝太師與吳歌都沉默了半日之後向納蘭清發出了消息,說是要見一面,詳細談談!


  納蘭清沒有拒絕,私下成吳歌還有謝太師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而楚容珍這邊是鳳魅來參加……


  四方不知道談了多久,天色完全昏暗下來的同時四方人馬都十分不愉快的走出了帳篷,吳歌眯著雙眼靜靜的看著納蘭清拱手,「清后所說之事我們會去查清楚,暫時休戰半月,我們約定好的!」


  「本宮可以做這個擔保,現在大家都休戰,好好想想本宮所說之事,如果事情屬實,那麼我們可就真的成了玩偶,被別人操縱在手中的玩偶!」


  謝太師也慢慢的走了出來,他的神情古怪又不滲的盯著納蘭清,其中所有人中估計是他最不能接受這件事情,比楚容珍更加的不能接受……


  謝太師蒼老的容顏之中透著心累與蒼老,他慢慢的走出了帳篷,「老夫也可以答應這件事情,但是以防萬一,陛下要交由老夫暫扣半月!」


  納蘭清靜靜的看著謝太師,心中冷襯:老狐狸!

  「你這邊確保楚顏帝的安全,必須退兵半月,而沉王這邊不準有任保的動作……這是我們的約定!」納蘭清看了鳳魅一眼,鳳魅一身官服眯著雙眼,靜靜點頭。


  冷聲道:「這個要求我要以替沉王妃答應,但是謝太師,你必須保證陛下的安全,否則一切免談!」


  謝太師不在意鳳魅冷銳的語氣,他微微點頭:「這是自然,再說了老夫對陛下沒有任何興趣,老夫所感興趣的是龍真聖王與炎帝,這兩人而已!」


  納蘭清看三方都說清楚了,當下點頭,「龍真退到自己勢力範圍,謝太師可以帶走楚顏帝,而沉王這裡不準對謝太師的人馬出手……而我肆月商會就是公正者,如果有一方敢不遵守半月休戰的命約,別怪本宮心狠手辣!」


  這半個月的時間就是證實納蘭清所說之事的時間,時間一過,戰爭會再次起來。


  對於龍真來說有些不利又有利……休戰之時對方或許會調動軍隊過來圍剿,可是有利的是楚辰寧無法主事被困在謝太師之手,那麼命令都是由沉王這邊發出……而沉王這邊向來看重楚辰寧,所以他們處於不利又有利的狀態。


  更為重要的事情是,如果納蘭清所說之事一旦證實,那麼整個大陸……


  吳歌眯起了雙眼,無法想象那一幕,所有人都被人控制在手中如同傀儡一般玩弄的畫面真的無法想象。


  三方極快的休戰,半月的時間。


  這半個月的時間也是納蘭清故意使然,她的烈焰騎橫越大陸最起碼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哪怕速度再快……


  這是必須的時間。


  三方休戰,京城處於十分詭異的狀態,緊繃又陰沉。


  楚辰寧由謝太師帶走一起消失在了皇陵之處……而楚容珍這邊沒有任何的動作,朝中有人膽敢提出追兵這時非墨這邊的人馬應該會極快的動手,手段鐵血又強勢,讓他人不敢再提這件事情。


  朝中無人主政,由非墨親自攝政。


  無人敢出來多說什麼。


  非墨下達了『不準有任何異動,違令者斬』的命令之後就不再出現,而是回到了沉王府小心的守在了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因為氣極而傷了身體,原本就因為太過勞累而讓她隱隱有了早產的可能性,再加上氣極,她這次真的病重昏迷了。


  直到三方休戰之後的第二天,她睡了整整兩天兩夜,一直都沒有蘇醒的跡象。


  千九等人的診治是楚容珍勞累過度,需要休息。


  想到最近時間她的勞累,明明想要她休息可是她卻不聽話的四處亂跑,非墨一想到這裡就覺得他需要向樂夙取取經,請教一下怎麼把不聽話的小女人鎖在身邊、


  瞧瞧舒兒,不就是乖乖的在府里哪裡沒去?


  非墨坐在了床邊,靜靜的看著楚容珍沉睡的臉,她睡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醒了吧?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楚容珍緊閉了兩天的雙眼慢慢的開始顫動,如同脆弱的蟬翼般。


  慢慢的,她睜開了雙眼……


  非墨的頭立馬伸了過去,「醒了?」


  楚容珍獃獃的看著他,隨後,眨了眨眼睛,「你是誰?」


  非墨一驚:「……」


  「滿臉鬍渣,還我俊美的非墨!」


  非墨:「……」


  還真以為她不記得自己了,剛剛心臟一瞬間的緊縮了起來,他以為自己被他遺忘了。


  沒想到這個死女人現在還敢跟他開玩笑。


  不把他的心臟玩停了擺明不想罷手是不是?


  「開個玩笑啦,生氣了?」手,撫上了非墨的臉,那緊硬的鬍渣刺手,顯然是好幾天沒有清理了。


  她有睡了這麼久?

  別說,一覺睡來神清氣爽。


  楚容珍伸手伸了一個懶腰,隨後,她溫軟的目光一陣冰寒入骨。


  她靜靜的扭頭,回頭,看向了非墨,語氣森幽,「墨,或許我們所有人真的被耍了!」


  楚容珍語氣平靜的開口,聲音空洞沒有任何的情緒,可是非墨卻感受到了她死寂般情緒之下的滔天怒火。


  坐在床上,楚容珍低低的笑著。


  一抹魅色揚起了她的臉,她捂著頭低低的笑著,隨後,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


  「哈哈哈……連我爺爺都能玩弄於鼓掌之中,那人還是真厲害!」楚容珍眼中泛淚的笑著,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被證實,那麼她與所有人都成了一個笑話。


  非墨低低的不語,納蘭清傳給楚容珍的消息他也看了,到現在他也無法相信納蘭清的說法。


  可是,她不是無風起浪的人,所以她的猜測有去證實的價值。


  這半個月的時候,就是各方證實這個消息真假的時間。


  非墨站了起來,端起一邊涼了些的葯輕輕的攪拌著,慢慢的遞到了她的唇邊。


  楚容珍低低的笑著,張口,喝下了葯之後她就一直靜靜的看著非墨,臉上魅色的笑容格外的致命,妖嬈。


  楚容珍輕撫著被子上的花紋,她笑眯了雙眼,「鳳優,去查!」


  「屬下早就派人去查了,目前正在等音訊!」


  楚容珍緊抿著唇角,眼中的笑容揮散不去,第一次被耍到了這種地步,她還真是說不定的生氣與好笑。


  莫名的想起了司語說過的話。


  她沒有失敗過。


  從重生以來她沒有過失敗,也沒有任何的失誤。


  這是第一次的失敗。


  如果事情真的被證實,那她可是被耍得不輕呢。


  「母后那邊也派人去證實這件事情,她說如果證實之後就會告訴你!」非墨淡淡的插嘴,他的表情沒有多少的異樣。


  楚容珍現在的處於暴怒的狀態,所以他更需要冷靜。


  楚容珍背靠在了床邊,她慢慢的勾唇,是那麼冰寒滲人。


  她此時如同一尊極為冰寒的冰雕似的,似在靜靜的思考著,隨後,她慢慢的偏頭,「零,去請樂夙過來!」


  楚容珍的命令剛剛落下之時,門外,納蘭清與靈徹兩人走了過來,兩人一身白袍一身黑袍,同樣一頭白髮十分的耀眼,可是莫名的覺得仙氣十足。


  當然如果忽略納蘭清那土匪女霸王的性格的話。


  納蘭清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楚容珍嘴角冰寒的笑容,她走了過來,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感受著她身上的溫度,觀察著她臉上的氣色,隨後,才一屁股坐回了椅子……


  「感覺怎麼樣?」


  楚容珍咧著嘴,一字一句:「史無前例的氣血翻湧!」


  納蘭清:「……」


  納蘭清大在咧咧的跨坐在椅子上,她語氣認真,「事情我去查了,你先好好休息!」


  楚容珍伸手勾著耳邊的頭髮,她笑得冰寒入骨,陰魅滲人,「我第一次被耍到這種地步,就連我的爺爺也被耍了……你說,對方是什麼樣的怪物?」


  納蘭清對於事情的真相還無法斷言,靈徹告訴了她真相,而她現在需要證實。


  一邊,靈徹慢慢走到了納蘭清的面前,他微微彎腰,「這件事情我靈族人都知道……」


  「初次見面的時候,為何叫我『陛下』?」楚容珍直接打斷了靈徹的話,淡淡的出聲詢問著。


  現在,她只想知道真相。


  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子,一個被人玩弄之後還不自知的傻子。


  這種感覺比吞了蒼蠅還要讓人噁心,難受。


  靈徹微愣,隨後才淡淡的看著楚容珍,雙唇輕輕挪動組織了語言之後才慢慢的回答:「你是第一個來到炎帝墓的外人,所以……」


  「所以你叫我陛下並不是因為我是炎帝轉世,而是為了穩住我?」楚容珍還是十分快速的打斷了他的話。


  納蘭清原本沒有多想,可是聽到楚容珍的話她瞪大了雙眼,眼中,劃過了一抹震驚與不相信。


  楚容珍的表情很淡很淡,唇角的笑意也輕柔溫和,她看向靈徹輕輕的笑著,笑容溫軟,「靈徹先生,炎帝根本就沒有轉世,對嗎?」


  納蘭清與靈徹都看向了楚容珍:「……」


  非墨微微皺眉,他想說什麼最終不語,只是目光不慎的盯著納蘭清與靈徹兩人。


  楚容珍唇角的笑容怎麼也揮不掉,明明十分的輕柔,可是所有人都從她的笑容里看到了莫名的冷嘲,還是殺意。


  「蒼山各族的出現,樂氏一族的能力,讓我相信了炎帝真的可以千年轉世,原本是無神論的我還真的相信的炎帝千年轉世的事情,想想,還真是諷刺!」


  楚容珍低低的笑著,她慢慢的看向兩人,目光平靜無波,沒有半分的情緒。


  如果深幽古井,看不清情緒的同時也看不透她本身。


  納蘭清皺眉,「我無法評論千年前的人是否有轉世,畢竟你我的存在本就格外的怪異!」


  「……」楚容珍微微抬頭,她輕嘆一聲,「這件事情我去證實,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了,母后,你的烈焰橫越大陸到寧國只要半月的時間?」


  「扔掉所有的武器輕裝行動,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了,肆月商會有烈焰騎需要的東西,隨進可以就近調配!」納蘭清點頭。


  「為了以防萬一?」楚容珍再問。


  「嗯,如果證實了,那麼焰國與龍真目前就不是敵人,四方圍斗,不一定會輸!」納蘭清的表情並不樂觀,因為她沒有勝算。


  這麼多年來,她第一生出了沒有勝算的想法。


  楚容珍雙手緊緊的握住了被子,四人在房間不知道談了些什麼,他們談了很久很久,最後,納蘭清與靈徹兩人才慢慢的走出了楚容珍的房間。


  房間之中,楚容珍的情緒格外的幽暗,好像一頭被喚醒的深海巨獸漫不經心的睜開雙眼,隨後,就是滔天巨浪。


  楚容珍喝完葯之後樂夙也被找了過來,非墨要處理現在的局勢與朝中的事情而暫時離開,楚容珍與樂夙談了很久很久……


  久到舒兒半天找不到人而尋來這裡,樂夙才離開楚容珍的房間摟著舒兒直接離開。


  出來的樂夙表情格外的不好,他的臉色陰沉如墨,跟楚容珍一樣的表情,被人耍了之後的不甘表情。


  樂夙離開的楚容珍的房間之後消失了,一天,兩天,三天……十天……


  樂夙沒有任何音訊的消失了……


  同時,這十天,各方都一直在行動,默默的,都在證實一件事情。


  朝中動亂,因為楚辰寧被謝太師帶走,目前由非墨攝政,一開始他人滿心畏懼,可是時間一長就開始不甘了起來。


  因為非墨的手段太過冷酷無情,一旦有任何提出了異議想要妄動之時,非墨就將那人提前暗殺,或許讓他病重先動彈不得一段時間。


  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做的,可是沒證據,所以反抗之心也漸漸重了起來。


  他們的反抗心越重,非墨的手段更加的無情,強行令他人閉嘴之後也不會安撫他們。


  殘暴的鎮壓之後,朝中安寧的不少。


  謝太師一行人退於皇陵所在,靜靜的查著什麼東西,目前沒有任何開戰的打算。


  同時,退於城中的吳歌一行人而是完全休戰,四處派人打探著什麼消息,完全沒有任何開戰的打算。


  三方,就這麼詭異的僵持著。


  遠在千里之外的寧國邊境,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一身白裙在戰鼓著跳著戰舞,赤腳上的鈴鐺發出十分清脆的聲音,叮叮鈴鈴,隨著清風與鼓聲一起傳了出來。


  百萬軍隊的正中間,高架之上,女孩瘦小的身影如同精靈般輕的跳著,美麗動人的臉龐上浮現著淡淡的殺意。


  女孩一身白衣如同白色的蝴蝶般美麗,士兵們著她發出的鼓聲,自發的行動著,百萬軍隊不停的變幻著陣形,時而如八歧蛇,時而如蒼龍……


  百萬大軍所到之處撕起了血霧,濃厚的血腥味不僅沒有讓人退後,反而格外興奮的朝著敵人的方向沖了過去……


  女孩從最上面將全局都盡收眼底,她靜靜的看著鮮血化為河海的模樣沒有任何的動容,反而有著淡淡的愉悅。


  盡情的跳著,盡情的旋轉著……


  軍隊也盡情的變幻著陣形,寧國的軍隊卻不停的後退,看著浴血的炎月軍時,他們的眼中不僅僅的是害怕。


  更是膽寒。


  一個個被鮮血染紅,興奮的雙眸之中滿眼妖異的紅光,這哪裡還是人類,根本就是一群亂世妖魔。


  他們所到之處白骨森森,殘肢斷屍,內臟橫流……


  戰場成了地獄,滿天的血霧籠罩了所有人的視線,此時的炎月軍就像是從妖魔冥域間逃出來的浴血魔兵。


  不是人類。


  感受到了這種認知,哪裡來得人敢與炎月軍正面相對?

  後退……然而一旦後退就是必死無疑。


  攻下了一座城,炎月軍滿身鮮血的看著城中的士后與人們,他們的眼中沒有情緒,只是靜靜的看著。


  高台之上,跳著戰舞的女孩停了下來,她的目光掃過各族的族長,隨即微微一笑,「各位辛苦了!」


  各族的族長或代理族長都看向了面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全部眯起了雙眼,眼中一片敬畏。


  這個女孩不過十五六歲。


  天下人都不知道,唯有他們才知道這個稚嫩的女孩是多麼的恐怖。


  「瑤兒辛苦了!」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走了過來,樂氏族長樂正讚賞的看著一襲白衣的樂瑤,他微微點頭。


  炎月軍軍師樂瑤。


  也就是現在這個白衣女孩,一身本能在戰場十分完美的休現了出來,她那強大的陣法與布兵的能力帶領炎月軍戰無不勝。


  同時,也讓她極為快速的成長……


  她,正處於十分恐怖的成長之中。


  樂瑤眯起了雙眼,偏頭,甜甜笑著搖頭,「不辛苦,這一切都是為了炎帝陛下!」


  老族長伸手摸著樂瑤的頭,他蒼老的眼中浮現淡淡的笑意,「對,一切都是為了炎帝陛下!」


  隨後,老族長這才慢慢的離開,在離開的時候他回頭看了樂瑤一眼,笑道:「瑤兒,斬草除根才能結束一切!」


  「是,瑤兒明白!」樂瑤微微的點頭,隨後,她看向了城中被的百姓們與降兵,她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如同神女般聖潔的笑容浮現在她的臉上,然而,她卻一字一句吐出十分冰寒的語句。


  「為了炎帝陛下,所以請你們去死!」


  樂瑤笑著看著所有人,揮了揮,炎月軍直接上前將眼前的降兵與百姓全部屠殺,滿城,一個不留。


  鮮於靈還有海東野等人得知一切的時候都微微皺眉,全部因為樂瑤那無情殘酷的手段而擔憂。


  樂瑤的性格真的太過嗜血陰辣,降兵與百姓她也毫不留情的斬殺,這己經不是第一次了。


  海東野勸過,鮮於靈也勸過,可是樂瑤卻冷笑的看著兩人道:「龍真不斬草除根,永遠都不會有結束的時候。這一切都是為了炎帝陛下,我樂瑤願意背上所有的罵名,哪怕最後以死謝罪也行,他們不能留!」


  樂瑤十分強勢的表達了她的意思,再加上炎月軍也十分敬重她的本事,十分聽她的話,目前,炎月軍就如同真正的魔兵般……所到之處無一活口。


  海東野是統帥,可是炎月軍千年來都由樂氏一族組織訓練,他們原意服從樂瑤而不會服從海東野。


  畢竟在蒼山各族的眼裡,海東野所屬的昊族也叛徒。


  千年遠離大陸去海上生活不說,最後還淪為了海盜,簡直就是丟了炎帝眷屬的臉。


  他們不承認海東野,而是聽從樂瑤的軍令。


  主帳之中,樂瑤坐在了主位之上,目光一一掃過所有人的族長,她揚了揚手中的信件,「陛下來信,滅龍真!」


  各族族長對視一眼,齊齊的站了起來,低頭:「是!」


  「天波族確定反炎帝一族,正式將他們除名!」樂瑤想了一下之後又下達了一份命令。


  「軍中有五萬天波族人……現在行動的話……」鮮於靈提出了異議,目前,並不是將天波族人除名的好時機。


  「炎月軍不需要反抗陛下的存在,殺無赦!」樂瑤十分鐵血的打斷了鮮於靈的話,她稚嫩的臉上滿是狠辣。


  鮮於靈靜靜的看著她,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一邊,海東野微眯著雙眼,靜靜的說著,「楚國休戰半月,龍真聖王,天波族,陛下三方對峙,目前勝負未知。我們的任務是奪取寧國,所以並不目除掉天波族的好時機,而是儘可能的利用……」


  「海皇說得是!」樂瑤沒有反駁海東野的話,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她不會反駁海東野的話。


  因為海東野是統帥,炎月軍並不聽他的話,而樂瑤卻十分聽從他的話。


  這簡直就是一種諷刺。


  不過海東野倒也沒有多少的在意,反而淡淡的勾唇,眼中寒光微閃,隨後輕輕笑道:「這件事情還是交由軍師來處理吧,畢竟能對付敵方軍師樂滿的人也只有軍師一人而已!」


  「海皇如此說的話那樂瑤也不推辭了!」樂瑤沒有拒絕,反而是直接點頭接下了這個任務。


  隨後,又商量了些什麼,商議散會之後,海東野與鮮於靈走在一起,兩人肩並肩,目光沉著。


  「現在攻破的是第三座城了吧?進度有些慢!」鮮於靈輕輕的說著,戰爭完了之後她還要回茶尼族舉辦婚禮呢。


  跟龍墨淵的婚事。


  「就目前來說倒也沒有多慢,不過……」


  「不過什麼?」鮮於靈輕問。


  「沒什麼!」海東野想了一下之後靜靜的搖頭,他想說什麼,可是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鮮於靈看著他的背影,同樣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半個月的時間,可以查清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同時,也能改變不少的事情。


  謝太師那邊在半個月期限到達的時候正好接到了來自炎月軍的消息,他一陣沉默。


  沉默之後還是沉默。


  同樣,吳歌那邊也得到了什麼消息,他看著手裡的消息與未蘇醒的姬落,最終沒有說什麼,只是眯著雙眼上前查看他身體的異樣。


  姬落的身體十分的糟糕,雖然現在勉強吊著一口氣,可是離康復那還是久之又久。


  再加上姬落又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在半個月之後得知了一切之後,他下達了命令不滿吳歌私自接受了這種條件,正要行動的時候卻遲了。


  整個大陸已經亂了。


  楚容珍休息了半月之後身體有了好轉,她的肚子越來越大,目前都超過了六七個月,離生產的時間不久了。


  院子之中,楚容珍飯後活動了一下,隨後才慢慢的嘆了一口氣。


  「派人去接陛下了?」


  「是,謝太師那邊倒是很爽快的放人了,而且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正在整兵不知道要做些什麼!」鳳優點了點頭。


  「等陛下安全之後就動手吧,不管是謝太師還是龍真,焰國吳歌,都不用手下情!」楚容珍表情未變,依舊還是看不表的她的情緒。


  「屬下明白了!」


  鳳優點頭,而楚容珍在說什麼的時候虎衛楓寂快速的從遠處走了過來,來不及通報,他直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主子,急信,幽影軍行動了,帶著姬落正打算越過邊境回去寧國……而我國與寧國邊境的炎月軍卻沒有任何的動手,不日姬落就要回寧國……」


  「炎月軍未動?」楚容珍皺眉。


  「是的,炎月國目前全力攻打寧國,進軍的速度比以前提高了數倍都不止,炎月軍死傷也開始加大……」想到炎月軍的攻擊方式他就皺起了眉,這完全就是不計後果的行動。


  明明炎月軍十分有有利,為何要用這種自傷的方式戰鬥?

  「楚國的軍隊……」


  「楚國有三分之一的軍隊在寧國過境,包括楚容琴的精兵,焰國的邊境也有三分之一的楚國士兵……然而龍煞軍……」


  想起龍煞軍的行動,楓寂同樣想不通這是在玩什麼花樣。


  明明幽影軍就在眼前,要是為什麼龍煞軍卻走了。


  楚容珍則是神秘的抿著唇,隨後,揮了揮手,「我明白了,你與謝太師那邊溝通一下,看能不能合作!」


  「這個屬下問過了,謝太師一直致力於先殺龍真聖王,再針對主子您!」


  楚容珍:「……」


  對她的意見還真是大啊!


  楚容珍揮了揮手,她瞭然的微微一笑,在楓寂離開之後鳳優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龍煞軍全部調往了寧國邊境,而且炎月軍那裡也回了信,說是願意遵從主子的命令把姬落放入寧國之後再一網打盡……」


  「烈焰騎就位了吧?」楚容珍臉上詭異的笑容越來越深。


  「烈焰騎就位好幾日了,不過目前沒有任何動作,而且炎月軍那裡估計也不會知道烈焰就跟潛伏在了暗夜……」


  「烈焰騎是最後殺手,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龍煞軍讓他們暫時別動,保存實力,先讓炎月軍打頭陣!」


  楚容珍眯起了雙眼,眼中,幽沉深晦的光澤不停的流轉著……


  她慢慢起身,去了非墨所在的書房……


  ------題外話------


  哎……快要完結了,正文正式要進去終卷了,想想有些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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