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姬落,你入魔了
贏儀將烤肉直接吃了下去,突然,他偏過頭,捂著臉,身體可疑的抽動著……
好像在隱忍著什麼——
楚容珍順著他的動作看向了洞口外面,好像沒有發現什麼,當下疑惑挑收眉,「這是怎麼了?」
贏儀的身體十分可疑的聳動著,慢慢的,他回過了頭,臉,完全漲紅。【千↑千△小↓說△網】
臉好像完全紅了起來,楚容珍一愣。
隨後……
「哈哈哈哈哈……」楚容珍頓時立馬笑了起來,直接笑出來眼淚……
「哈哈哈……咳咳咳咳……」楚容珍一笑,直到岔氣了。
辣椒進入氣管,楚容珍的眼淚都咳了出來,臉色也漲紅了……隨後,她彎腰,咳得越來越厲害,越來越痛苦……
贏儀立馬站了起來,拿起水遞到了她的面前,表情責怪,「活該!」
「咳咳咳……」楚容珍的表情有些痛苦,淚水嘩嘩嘩地流。
連忙喝下一口水,蹲在一邊不停的咳著,不知道忙了多久,楚容珍才微微緩和了一些。
蹲在地上彎著腰,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呼,差點丟了半條命,咳咳咳……」
「活該,誰讓你吃得這麼辣?這玩意簡直就是毒藥,能吃?」贏儀想起那的辣味,整個人都不對了。
你說誰能吃得了這種玩意?辣死個人!
他從沒想過,她吃得這麼重口?
「咳咳……哪有,這麼好吃的東西不知道品嘗,你們一個個舌頭絕對有問題!」喉嚨不痛了,楚容珍又拿起一邊的烤肉又吃了起來,又重重的沾了辣椒醬,吃得極為開心。
雙唇紅腫,楚容珍呼呼的喘著粗氣,一邊吃一邊抹著汗。
抬頭,「你不吃?」
「不了!」贏儀搖頭,走到一邊拿起了烤好的烤肉,半點辣椒不沾的吃了起來,目光,卻是靜靜的看著遠處的方向,似乎在警戒。
楚容珍則是慢慢的吃完之後有些意猶未盡的擦了擦嘴,這時,贏儀又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幾個水果放到了她的面前,「吃完之後再休息一會,到時我們再向裡面走!」
兩人就好像完全斷掉了一切聯繫般,對外都找不到自己的人馬。
非墨,涼陌,姬落,三方人馬在這山脈之中尋找著楚容珍的下落,還有阿布一行人將楚容珍的下落一一告知,最終,把消息告訴了龍煞軍的人與涼陌的玄鳥氏之後,他就朝著贏儀離開的方向尋找了過去……
贏族人都自己的聯繫方式。
同時,山下,一道小小的身影慢慢的繞過了所有人,一邊看著自己手中牽引蠱的方向,隨後,才慢慢的朝著山中某個方向走了過去……
公儀雪一邊捂著心口,心中莫名的不安,好像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危險感,她不知道為什麼。
但是她只想看到儀哥哥,只要親眼看到他才能鬆一口氣。
所以公儀雪利用牽引蠱的指引,一步一步,朝著深山走去……
楚容珍休息了一會之後慢慢的站了起來,隨後,與贏儀兩人一起朝著深山之中走了進去,兩人並肩著肩,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著。
「這消除痕迹的方法太麻煩,我們行走的速度太慢,還是先去軍營脫掉他們,這痕迹也不用消了……」
「嗯,確實太麻煩了!」贏儀點頭,現在,他們應該要加速了。
一旦被追上可就麻煩了。
再加上她現在肚子這麼大了,走路也不能太過急促,萬一傷到了她的孩子就麻煩了。
回頭,目光看著楚容珍,她擔著裙子一起走在贏儀的身後,一邊留著記號,一邊慢慢的向前走著。
深山之中無路可走,楚容珍走得十分的辛苦,贏儀看著她,再三思考之後慢慢的伸出了手,他的眼中帶著一抹淡淡的期待,還有著一抹後悔。
或許,不伸手的話比較好,這樣他也就不會傷心。
後悔的想要伸回手的時候,楚容珍正好腳下被樹根一絆,身體,就直接朝前撲了過去……
下意識的拉住了贏儀的手,贏儀伸手用力一握,將她一把直接提了起來……
「小心點!」
楚容珍被他大力的一把提了起來,隨後,有些后怕的道謝,「謝謝你!」
山路確實不好走,而且她的肚子月份不大可是肚子大,要是不小心摔倒可能真的會出事。
贏儀伸手把她扶好,「要不要本王牽著你走?」
楚容珍:「……」
贏儀看著她沉默拒絕的模樣,當下眼中也劃過一抹失落,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楚容珍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眼中之中劃過了淡淡的光澤。
贏儀回頭,目光之中慢慢的有了一絲光澤,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楚容珍從懷裡拿起了手帕,一頭遞到了贏儀的手裡,而她則是牽著另一頭,微微一笑,「麻煩你了!」
為了孩子,她完全不拘小節。
贏儀看著手中那柔軟的手帕,當下眼神一軟,緊緊的握住了手帕,「你自己牽緊一點!」
「好!」
楚容珍微微一笑,慢慢的,跟著贏儀的腳步一起慢慢的走著,步伐也平時沉穩了起來。
贏儀的臉色之中柔軟了不少,好像想到了什麼,他的眼中一片複雜,隨後,是十分明顯的開心。
一步一步,像小孩一樣跟著贏儀的腳步……
餓了就給她找水果,渴了還是啃著水果,贏儀一手隔著絲帕牽著楚容珍,一手則是提著一串的水果樹枝,只要是她餓了渴了就把水果摘一個下來給她,吃完了之後這附近又會找一些拿在手中備用……
一路上對楚容珍細心的保護讓她多少有些感動,對於贏儀的認知也慢慢的發生了改變,有些還會笑著跟他談談天……
沉寂下來之後,兩人的交談也平和了許多,贏儀自小四處流浪,給人做著個傭兵,去過的地方很多,見過的,聽過的,見聞閱歷比楚容珍要多很多。
靜下心來交談之後楚容珍才驚訝的表示,原來贏儀談吐十分的豐富,天南地北,雜聞奇談,贏儀知道的東西很多。
外表看起來狂肆野性十足,可是實際上卻十分的細膩,也難怪他為會了報母親,弟妹的仇連續十幾年在外的尋找兇手。
或許,她從一開始就誤會了他。
贏儀本身雖強勢不錯,可是還是有著自己的柔軟。
兩人一路走著,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看著遠處的軍營的時候,她頓時鬆了一口氣,目光之後透露著輕鬆。
贏儀也同樣看到了軍營的所在,只要把她帶去那裡她就安全了。
不過,有些捨不得。
這兩日的相處是他一直都沒有想過的,完全沒有想過與她有一天可以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她能開心的吃著他親手所做的烤肉,可以笑著跟他交談著四處有趣的奇人異事……
想到她很快就要回到她自己的生活之中時,多多少少的有些不舍。
或許是看開了,又或許完全不甘,他心中的情緒十分的複雜,想要把她放回軍營,可是卻又不想把她放回去,帶著她就在這山中不停的躲藏的……
或許,也很多不錯。
「本王很好奇,楚容珍,你的戒心沒了,不怕這就是一個陷阱?」
在楚容珍開心看著遠處的軍營的時候,身後,贏儀的聲音淡淡傳了過來。
楚容珍回頭,神色認真的看著他,「你會嗎?」
贏儀下意識搖頭,
楚容珍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慢慢的,她笑道:「以前你給我的感覺不好,所以一見識我就直接否定了你,不過這次我對你改觀了,如果你是騙我的話也不要緊,我願意給你一次機會證明我對你的看法!」
隨後,她笑著又補了一句,「所以這是我的事情,信不信你都與你無關!」
可是話外之意卻很明白,以前我不相信你,可是現在我想試著相信你!
贏儀聽著她的話,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陰唳,好像兩日前的一切都是錯覺,這才是真正的他般。【千△千△小△說△網】
贏儀勾起冷辣的弧度,「不信這唯一的一次試探就讓你命都沒了?楚容珍,都是一孕傻三年,本王看你一孕傻十年吧?」
楚容珍抿唇:「……」
這人就是這樣,老是惹她生氣,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贏儀臉上掀起了一片狠辣,詭笑,「本王這次救你不過是不想你死在姬落的手裡,可是本王沒有說過帶走你就會放走你,你是不是把本王想得太過天真了?」
此時,贏儀的表情之中帶著淡淡的殺意,好像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楚容珍後退一步……
贏儀伸手,突然,快速的一把掐著她的肩往自己的身邊一帶,抱著她迅速轉身,一支支箭雨從叢林之中射了出來。
手臂,背部,贏儀的身上替楚容珍擋下了兩箭……
楚容珍心驚,目光看著贏儀身上的箭時,她的目光看向了叢林之中走出來的一個個身影,沒有半分的氣息,好像完全消除了氣味……
她完全沒有感覺到。
贏儀鬆開了她,把她護在了身後,伸手,直到拔下了手臂上的箭,反手,背後的箭有些夠不到……
隨後,他轉身,「麻煩一下!」
楚容珍看著贏儀背上的箭,雙眼一閃,隱隱的,抿起了雙唇。
伸手,輕輕的,完全不想弄痛他……
「放心,本王沒有痛覺!」好像感受到了她心裡的情緒,贏儀十分體貼的說著,示意她不用擔心他會不會痛,反正沒有痛覺,什麼也感受不到。
楚容珍抿唇的動作更緊了,沒有痛覺並不是一件好事,正因為沒有痛覺,所以很可能他會流血致死都無法感覺到。
因為完全不痛。
伸手,用力的將箭從他的背上拔了出來,楚容珍一手撐著他的背,一根銀針刺了進去,暫時沒有拔出來……
隨後,她伸手替贏儀止血的同時叢林之中,姬落帶著一群人走了出來,為首的,就是彩與姬落
姬落的手中拿著一把弓箭,直直的朝著楚容珍直接射箭……
贏儀伸手,將箭直接從中握住,目光不慎的盯著姬落……
「果然如此……」姬落意味明的說了一句,隨後看向了贏儀,「朕準備了最適合你的死法,贏儀,你說朕要不要把你綁在叢林之中任由虎狼一口一口的分屍,這種死法想必十分的,對吧?」
最後一句是對著楚容珍說著,楚容珍前世不就是被狼分屍而死?
一瞬間,楚容珍的氣息如萬年冰雪般陰寒,好像想到了前世的畫面,她的身體一瞬間緊繃。
姬落雙眼黑漆滲人,詭異又驚悚,沖著楚容珍殘酷的咧嘴一笑,「楚容珍,被野獸分食的痛苦你最明白,對嗎?」
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他幽幽一笑,「畢竟你前世死時可是被狼群一口一口的吐掉所有的血肉才咽下氣……這一世,要不要換一個種死法?比如被虎群?」
姬落的語氣玩味又陰寒,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他此時笑得格外的愉悅……笑著笑著,他哈哈大笑……
彷彿發狂一般的笑著……
明顯他的神志好像有些不對勁……
一邊,彩看著他的模樣,連忙從懷裡拿出了一顆藥丸,還沒遞到姬落的口中之時當下被姬落一掌拍飛……
重重的倒了在地上……
姬落冷酷的看著他的模樣,冷笑,「找死!」
現在,好像誰也不能接近他,他的情緒明顯不穩,而且十分詭異的半著一絲癲狂……好像此時的他就像一個瘋子一樣……
一步一步,走到了楚容珍的與贏儀的面前,姬落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他詭異的笑了起來,「楚容珍,你說如果墨知道了你跟贏儀一起跑了,會不會氣得發狂?」
楚容珍的目光冰寒,嘲諷一笑,「虧你跟墨相處了十幾年,你覺得他是沒有腦子的人?」
姬落的笑容一僵,好像楚容珍的反嘴是多麼不可原諒的事情身,他大步的走了過來,贏儀當下拉著楚容珍一步步後退……
姬落突然暴怒,一邊扯過一邊的幽影軍,在對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姬落坐在了幽影軍的身上,突然拿起了腰間的刀,連著鞘砸到了幽影軍士兵的臉上……
一下,兩下,三下……
不出一會,幽影軍士兵的臉上出現一個又一個的血洞,正不停的流著血,五官嚴重的變形,眼珠也被姬落硬生生的摳了出來……
而他,雙眼無光,神情如同人偶一般沒有任何的情緒,好像完全失去了神智。
這就是走火入魔的表現、。
此時姬落身上的內力氣息十分的雜亂,狂暴,又極為破壞力般周身縈繞著一層肉眼可辯的扭曲感,讓人一陣的心驚。
楚容珍與贏儀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他此時的表情十分的怪異,氣息也強大,或許贏儀是對手,但內力不如姬落。
她的內力如姬落,而武功上很可能是姬落的對手……
這下,有些麻煩啊!
楚容珍與贏儀對視一眼之後覺得不是硬拼的時機,當下兩人轉身就一陣逃離,原本揍人揍得起勁的姬落見狀,詭異的目光一雪楚容珍與贏儀兩人的背影,輕身一閃,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是楚容珍的背後,伸手……
用力一抓……
贏儀與楚容珍感受到了危脅,立馬回頭的同時贏儀伸手一攔,他的手臂之上幾道巨大的傷口如同被狼爪撕裂了一般……
楚容珍側身,十成的內力完全釋出,重重的拍到了姬落的胸口……
姬落後退兩步,低頭,捂著胸口,感受到了一陣陣的疼痛時,眼底的風暴更加的濃烈,如天際那滲人的黑雲卷從眼底刮過,勢必會掀起一地的狼藉……
姬落抿唇,目光一瞬間陰寒無比,彷彿要生吞活剝了楚容珍般暴怒,「又是你,楚容珍,你一次又一次的壞朕的事情……」
「姬落,你入魔了!」楚容珍故意打斷了他的話,為的,就是想看姬落的反應。
走入火魔的例子她沒有見過,有聽說過非墨在她消失不見的時候差點走火入魔,可是她最終依舊沒有見過這種例子。
聽說,走入火魔是心魔的原因,修習武功之人向來的清心寡欲,一旦心中有了執念,心魔就會慢慢出現,武功的修習速度就下來。
從心魔起到心魔生不過短短的幾個月,心魔一起,內力狂肆的增漲到達一個讓人無未能想象的地步……
心魔的癥狀要麼就是理智無全如同失了心魂的人偶般……要麼就是嗜血無情,如同野獸一般……要麼就是癲狂短命……
這姬落,前幾天明明還十分的正常,可是現在的出現的時候卻……
聽著楚容珍的話,姬落詭異的目光之中帶著淡淡的腥紅,慢慢的看著她,最後,像是她說了十分有趣的事情般,「入魔?楚容珍,那是什麼東西?」
好像他根本不可能心魔入體般……
「你是習武之人會不明白心魔?姬落,你自己也該明白吧?入魔之後心魔難除,我很好奇你的心魔又是什麼?舒兒?強大?還是說你那勢要毀滅整個大陸重建龍真的野心?」楚容珍不動聲色的套著姬落的話,此時他或許比平時更加的容易套出話。
情緒不穩的情況下或許很危險,可是卻很容易控制。
「我的心魔?楚容珍,你是真不知道不是假不知道?明知道我的喜歡舒兒,可是你卻縱容夙下暗手不說還給我使絆子……龍真大業本該進行的十分徹底,可是你顏家人卻一次又一次的破壞龍真大業,你還好意思問我?」好像楚容珍說到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姬落眉目之間滿是陰鷙。
說到最後,他扯著脖子大吼著。
楚容珍眯著雙眼,眼中劃過一抹思量,隨後,依舊不動聲色的套著話,「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要留下虎衛?」
如果他當初把虎衛帶走的話說不定就不會像現在這般了,爺爺或許會破壞龍真的局,可是他姬落卻不會輸得這麼慘。
明明是他好不容易得到了虎衛,為何又要扔下?
姬落一愣,好像想到了什麼般,他冷笑,「楚國四衛是龍真大敵,你覺得我會用?」
「自尊?傲氣?」楚容珍含笑說著,還是不解,如果是真大事的話一般不會在意這些的吧?
姬落卻像是不想再回答一般,他漫不心的甩了甩手上的血腥,拿出手帕輕輕的擦了一下,揚手,「龍真與炎帝的恩怨自千年前就不死不休,由朕今日斬下炎帝的頭顱,不知你那群沒有娘的軍隊孩子們會不會哭得復仇?」
瞬間,姬落的表情冷凝沉了下來,身後,幽影軍的士兵動作統一,萬箭齊發,眼中都帶著無比熾熱的目光。
剛剛他們聽到了什麼?
陛下親口承認了,原來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炎帝轉世,現任的炎月軍的主人?
千年前,與龍真不死不休的宿敵!
「殺!」
齊聲震吼,地動山搖,幾百幽影軍的士兵神情振奮,好像千年來的恩怨要在他們的手中終結,先祖們一代又一代未完全的夙願就要由他們完成般……
一個個光是想象著就格外的興奮……
箭雨自天幕而下,密密麻麻……如同交錯的雨水般……
「殺?找死!」
天幕之間,一道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清脆如同泉水滴落的聲音一般動聽,明明淡淡的,清冷的,可是所有人都不由的背後一寒。
包括了楚容珍。
楚容珍覺得她好像被一道格外強勢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熟悉的目光讓她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可是又莫名的感受到了漫天的怒火也鋪天蓋地的襲來……
慘了,是不是又惹了他?
還沒有見到人,此時的楚容珍好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嚇得心臟快要停了,一想到這件她惹出來的事情,她就莫名的心虛。
縮了縮頭。
非墨從暗中走了出來,雙手背後,此時,他的表情冷靜到了詭異的地步,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
「呵呵……墨……」楚容珍咽了咽口水,她不敢看非墨,可是他的目光真的太過冰寒,而她心虛的找著話題,「那啥……你全身是泥,跑哪裡摔了一跤?」
瞬間,空氣如同被冰封般,讓人覺得空氣十分的窒息,有些,透不過氣來。
非墨身後的一行聽到楚容珍的話時默默的低頭,一副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一般。
想到主子從千丈懸崖硬生生的爬上來因為太過急切而真的摔了一跤,當下,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拍了拍身上灰塵……
他與龍煞軍完全不敢看也完全不敢笑,默默的,當做了什麼也沒有看見。
可是他們明白,主子的面子早就過不去了。
夫人這完全就是一腳踩到了主子的死穴……哎,自求多福吧!
非墨聽到了楚容珍話的一瞬間臉色如同化不開的墨汁般黑得十分徹底,想他辛辛苦苦把臉都丟光了,為的是誰?
嗯,為的是誰?
還不是為了這個死女人?
非墨出現的時候一百龍煞軍一個個灰頭土面的出現了幽影軍的身後,揚起了手中的長劍,一個個表情狠辣又陰唳。
想他們龍煞軍幾百年真沒吃過這種虧,這次被逼得一個個像蜘蛛一樣爬上懸崖,這拜誰所賜?
幽影軍!
一想到這裡,龍煞軍的士兵們一個個肚子的怒火,如同幽靈般出現在了幽影軍士兵的身後,嘴角勾起狠辣驚悚的笑。
手起,刀落,漫天鮮血如同盛開的紅梅滴落在地,血霧在空中緩緩盛開,襯得一身狼狽的龍煞軍如同亡靈深處走出的陰寒鬼兵。
所到這處,只有人命的消逝!
扔下了手中弓箭,幽影軍的士兵反手抽出了背後的長劍,他們反應過來之後與龍煞軍一起混戰在了一起。
混戰掀起的一瞬間,幽影軍的左側,一隊白衣蒙面的玄鳥氏從暗處也同時沖了出來,手中的短劍是奪命利器,所到之處是無聲的殺戮。
「喲,這裡可真熱鬧,叔來遲了沒?」最上方,阿布手中扛著一把大刀帶著一群贏族人抬腳踩到巨石之下,看著下方混戰的幾支勢力,感興趣的吹了一個口哨……
微風吹過他的頭髮,阿布伸手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看著下方的贏儀與楚容珍的方向,他提高了聲音,玩味道:「王子,不是說朝著東南方向逃的嗎?您不會是像叔一樣記憶不好給記錯了吧?」
阿布的出現,正好堵住了幽影的右側,打了一個手勢,贏族人的眼中一個個劃過好戰的眸色,一個個同樣吹了一個口哨,「聽說這幽影軍就是千年前龍真神兵,兄弟們,老辦法,誰拿的頭少誰就準備酒菜……」
「哈哈哈哈,當然!」贏族人十分爽快的的回答著,身體帶著強大的破壞力朝著下方的幽影軍襲了過去,贏族人的加入硬生生的將戰場變得更加的殘暴,血腥。
贏族人的戰鬥如同野獸般,野蠻,強橫,狂肆……
四方人馬好像是同一時間出現般,沒有任何的差別,將眼前的幽影軍全部圍了起來,一時之間楚容珍還有些疑惑,她不明白這四方人馬像是同時約好了一般的出現……
涼陌與零兩人快速從暗中走了出來,她攔在了楚容珍的面前,低聲道:「陛下,沒想到您的夫君還真是個奇才,才短短一瞬間他就將四方人馬重新集合在一起,原本混亂的局勢開始明朗了起來……」
涼陌的聲音之中滿是敬佩,因為她親眼見到了非墨的權謀之力,僅僅的冰山一角,但她卻像是發現了一顆寶石般。
涼陌的雙眼發亮,細細的說著非墨在這兩天之間做的事情,原來非墨的龍煞軍得到了阿布的消失之後說是楚容珍與贏儀朝著深山離去之後,非墨就快速的決定要將這山中的幽影軍全部一網打盡。
她逃入深山一時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算她聰明。
雖不知道贏儀與她怎麼又攪到了一起,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是沒有生命之憂。
有了這個認知,非墨派人把手中的一百龍煞軍全部分散,去尋找著分散的勢力與幽影軍的分佈情況,把一百龍煞軍當成傳令兵使用,他們的行動迅速,可以極快的傳遞著他的命令。
把楚容珍完全排除在外之後,非墨反而不急了,慢慢的,跟著姬落的幽影軍一路追到了這邊……
四方勢力對上幽影軍,勝負這下真的不好說!
非墨一步一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一把接著楚容珍摟在了懷裡,他的目光一直看著贏儀,冷銳的勾唇,「多謝贏王子的保護本王王妃,他日重謝!」
說雖這麼說,可是他眼中的冰寒怎麼也無法消散。
本來,他一直就看贏儀不順眼,此時,更加的不順眼了。
贏儀同樣臉色不好,從非墨一出現的時候他就格外的不悅。
抿唇,目光之中隱隱的是挑釁的強勢,「不用沉王爺的重謝,本王與王妃向來一直以來就是好友,她出事自然要多多幫手,對吧?」
非墨如墨玉般的眸子之中溫度完失,冰冷滲人,像是能冰封人的靈魂般。
「珍兒的朋友就是本王的朋友,他日贏王子來沉王府的話本王一定好,好,的,招,待!」
最後幾個字,非墨咬得極重,一點不像『有朋自遠方來不亦乎』的感覺,反而有些咬牙切齒。
楚容珍抬頭看著非墨,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他一個眼刀扔了過來,嚇得她什麼也不敢說。
抿唇,默默的將口中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低頭,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般。
好吧,她什麼也不知道。
姬落的目光在非墨出現的時候就一直粘著他,雙眼之中劃過一抹激動,隨後,他詭異的目光漆黑無光,眼底之中三分之二的黑色染滿了眼底深處,臉色蒼白如雪,身體看不出半分的生人氣息。
如果不細細看去的話,他給人的感覺就靈堂之上的紙人,驚悚,滲人。
「墨,好久不見!」陰寒的聲音淡淡響起,猶如被撕開的亡靈域間滲出的只只鬼手,掐著脖子,完全發不出聲音。
非墨聽到了他的聲音,俊美的五官揚起了魔魅入骨的笑容,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好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人與物般。
一笑絕世,魔相入骨。
姬落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走神,似乎,從未見過他如此烈艷的笑容,不,以前見過。
他氣極了,怒極了,看到了兇手的時候他向來笑得艷烈。
此時,墨把他當成了敵人吧?
「龍真聖王,還真是好久不見!」非墨直接稱呼著姬落為龍真聖王,此時,他把姬落當成了敵人。
一次又一次的探著他的底線,把他僅有的一些不舍與耐心全部耗光。
「龍真聖王?」姬落好像聽到了什麼令他不悅的事情,情緒突然失控,當下輕身一閃,再次出現的不是非墨的面前,而是楚容珍的面前……
他雙手成爪,朝著楚容珍抓過來的時候楚容珍快速後退,由非墨抱著她快速後退……
胸前的戒指被姬落扯落,當初非墨送給楚容珍的訂情之物被姬落握在了手中,他伸手,看著手上的戒指,單手合上,微微用力……
在他的手中扭曲,變形……
姬落伸出舌尖輕輕的勾了勾唇角,有些可惜的輕嘖的一下,目光,緊緊的盯著楚容珍。
非墨伸手將楚容珍往身後一帶,隨後,陰沉著臉瞬間對姬落出手,下手不再有任保留。
兩人的友誼在這裡全數斷裂,姬落完全惹了非墨的底線,而且好像是故意的,一次又一次動楚容珍……擺明了就想要儘早的結速這段友誼。
挨了一掌,姬落後退,伸手抹著唇角的鮮血,「墨,我不過是動了一下楚容珍,你還真是無情呢!」
非墨的目光陰寒,緊盯著姬落,下手毫不留情
姬落則是快速後退了一步,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對了,我一直在想要怎麼處理掉楚容珍,後來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邊退的姬落一邊笑著,一邊挑著非墨的底限,「你說楚容珍前世是被狼群分食,那麼這世我讓她被虎群吞食,你說如何?」
姬落的話落,非墨一掌拍向了姬落,掌風凌厲,「你找死!」
狠辣的一腿踢到了姬落的身上,將他重重的踢倒,隨後,非墨欺身而上,伸手扯著姬落的衣領目光狠辣,抬手,重重的一拳直接砸了上去……
姬落的頭被打到偏向了一邊,他的唇角立馬滲出了鮮血。
非墨下手極為的狠辣,一點也沒有顧及他們以前的友誼,這次的事情他真的做的太過份了,一點一點,慢慢的把他們以前的情誼全部消耗完畢。
姬落呸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不怕死的呵呵一笑,「她又不是沒有這麼死過,你急什麼?」
砰的一聲,非墨又一拳砸到他的臉上,這次的力氣更加的重了起來,他重重的一拳砸了下去之後姬落立馬閉嘴。
隨後,久久的,還不嘴。
非墨眯著雙眼一手提著姬落的衣領一手快速的,狠辣的,十分用力的砸到了姬落的臉上,隱隱的,只能感受到姬落微弱的悶哼聲傳來,卻不見他反抗。
這時,一邊,烏從混戰之後抽身出來,朝著非墨抬腳就是一踢,非墨一時不察被踢倒,從姬落的身邊摔飛了出去,砸落到了一邊的叢林之中。
「陛下,您怎麼樣了?」烏氣喘噓噓的從山下追了過來,非墨越過懸崖之後他們追了過來,緊追慢追才追到了這裡。
正好,看到了非墨騎在姬落的身上不停的猛揍著。
當下,想也不想的飛身就是一腳……
非墨被踢飛到一邊的叢林之後,楚容珍見狀,立馬就跑了過去,只見他從叢林之中慢慢的站了起來,伸手,拍拍身上的草屑。
楚容珍走了過去,「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非墨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隨後,目光看向了一邊被烏扶起來的姬落,此時,姬落的臉上一片青紫,唇角破裂不停的流著鮮血,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可是,此時的姬落卻是笑著的,好像被非墨揍了還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般,他咯咯咯的不停的笑著……
非墨雙眼一眯,在楚容珍反應完全來不及的情況下他沖了過去,伸手,拔過了一行腰間的長劍,順手,直直的刺入了姬落的腹部……
身體如一道閃電快帶前進,長劍刺入了姬落的腹部,被非墨的力量不斷推著向後滑行著,最後,非墨用力,生生的將他撞到了一邊的巨石之上……
砰的一聲,發出極大的聲音,姬落一口鮮血噴出滴落在了非墨的劍身上……
此時,非墨的表情冰寒,看不出半分的情緒,一手握著劍,另一手生生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慢慢的收力……
非墨的動作太快太過迅速,就連楚容珍想要阻止都來不及,所有人回過神來的時候,此時,非墨早就將姬落釘在了巨石之上。
鮮血,順著非墨手中的劍滑落……
滴在草地上,如同盛開的紅梅般……
「咳咳……」姬落重重的咳了一聲,他吐出一口鮮血,偏頭,詭異輕笑,「墨,這樣就對了,你我之間早就不存在所謂的情義了,我們終究是敵人!」
非墨完全不理,此時,他的心中是憤怒的。
針對珍兒不是一次兩次了,一次他可以忍,兩次他再忍,可是三次,四次,五次……沒完沒了的針對珍兒,想要奪珍兒的性命,這讓他如何再三的忍讓原諒?
珍兒是他一輩子想要珍愛的存在,能原諒這麼多次已經是極限了。
而這次姬落的言行舉止早就觸了他的逆鱗。
非墨冰寒的俊美的五官如同暗夜魔神般,帶著致命性的殺意,握著姬落的脖子的手猛得加大了力道,最後,他雙眼一寒,眼中劃過殺意……
手,直接收力……
咔嚓一聲,聽到了喉骨傳來的斷裂的聲音,非墨眼底的寒光一閃,手下用力不再有任何保留,只聽到姬落的脖子傳來一陣陣頭皮發麻的骨骼斷裂的聲音時,就看著姬落的頭無力的低垂……
氣息,好像消失了一般……
非墨鬆開了手,一把抽出了的手中的長劍,姬落的身體軟軟的從巨石滑落……
「陛下!」
烏與一邊混戰之後的彩等所有人都看到了姬落那全身是血不斷滑落倒地的身影,瞳孔緊縮,心跳,頓時慢了一瞬。
臉色驚慌的朝著姬落的屍體跑了過來,他們的臉上全是悲痛與震驚。
不敢相信他們的陛下就這麼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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