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對與錯的評判,舒兒被綁架
187
楚王爺有些無奈,「王妃,她本就是那個丫頭啊,你現在才認出來?」
「我總覺得這位贏帝十分的熟悉,一時半會沒有想起來啊!」說完,楚王妃與顏林都站了起來,可是舒兒卻直接彈了起來,比兩人的速度還要快,連忙揮揮手,「不用不用,這裡沒有什麼女帝,大家叫我舒兒就好!」
顏林與楚王妃的動作一頓,隨後,看向了楚容珍,見她沒有任何錶示的時候微微一笑,又坐了下來。
「這五年來發生了什麼時候我一直都不是太清楚,不過看在你們都沒有事,我也鬆了一口氣了!」楚王妃伸手拉著楚容珍的手,輕輕的拍了兩下,隨後,看向了一邊沉默的顏林父子,「我與你父親在這裡正好相遇,想著就坐坐,沒想到一聊發現很投緣,所以……」
這算是解釋了一下幾人為什麼會遇到一起的原因。
楚容珍對於這個謊言沒有過多的追究,而是回頭看著顏林的臉,眼中劃過一抹依賴,含笑,「我剛想尋個機會讓你們認識一下,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有緣遇到一起自然要好好的介紹一下,父親,這位是我的母妃,這位父王,我還有一位妹妹,一個弟弟……」
顏林的手微顫,隨後看向了楚王妃的方向直接站了起來,與顏如珏一起沖著兩人彎腰禮,紅了眼眶,「這些年,多謝你們的包容與愛護……」
聲音,有些淡淡的哽咽。
楚王妃與楚王爺兩人連忙站了起來,伸手扶著顏林的身體,「顏哥也別客氣,珍兒是我們的女兒,也是你的女兒,從今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
楚王爺也直接點頭,「多一個人相伴也熱鬧一些,有空來華國走走吧!」
顏林紅著眼眶點頭!
楚容珍溫柔的看著兩家人,伸手拉著楚王妃介紹,「這是我的父親顏林,這是的弟弟顏如珏,前不久過世的赤王是我的爺爺顏恆子,不過發生了一些事情,以後有時間再說給你們聽……」
顏如珏十分主動的走了出來,沖著楚王妃還有楚王爺彎腰,「侄兒顏如珏見過兩位,沒有你們就沒有現在的姐姐……」
楚王妃有些手足無措,連忙讓他起來,隨後,從桌子拿起了糕點放到他的手裡,「那以後我就叫你小珏吧?」
看著手中的糕點,顏如珏有一瞬間的愣神,隨後,他的眼眶微紅。
聲音真溫柔,跟母親的聲音一樣十分的溫暖……氣息也十分的柔和沒有半分的銳利……
伸手拍了拍顏如珏的背後,幾人最後才慢慢坐下了來,等小二上菜之後楚容珍替顏林還有楚王妃,楚王爺,最後給顏如珏滿上了酒之後,「感恩你們的存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楚王妃的眼眶立馬就紅了,顫抖著雙手喝著果酒,太急的情況下嗆道,最後,楚王爺默默的替她拍著背。
顏林拿起筷子看著兩人,「老弟,弟妹,吃菜吃菜……」
「好,老哥也吃!」
氣氛,一瞬間就溫和了起來,楚王妃與楚王爺兩人神情柔和,絲毫沒有介意顏林的存在。
飯間,外面吵鬧的樓下傳來一聲聲議論的聲音……
「喂,聽說了嗎?剛剛冊封的墨王好像是楚國的攝政王夜清!」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這事,陛下……不,現在該說是容王了,容王原來不是陛下的血脈,是老容王之子,因為對陛下有恩,所以接到宮中撫養……當時正好發生了意外,清後生下一對雙生子,其中一個被賊子抱走流落民間……」
「是的,陛下為了不讓朝臣動蕩,所以才隱瞞了這件事情,一直以來派人尋找著當初下落不明的皇子……」
「哎,你說這都過去了三十年,怎麼就能認定楚國的沉王夜清就是走失的皇子?」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們個姑姑的兒子的表弟的堂叔的兒子在宮裡當差,他親眼看到那個墨王與太子殿下長得一模一樣,你們說,如果不是雙生子怎麼會一模一樣?」
「啊,你說的這件事情我也知道,聽說啊,在陛下回來之前那個性格大變的人好像就是墨王假扮的,與赤王一起為了迷惑龍真舊部而設下了計謀……」
「……」
下面,接二連三的議論聲響起,其中,很多是皇宮故意放出來的消息,為的,就是給非墨還是顏恆子正名。
楚容珍聽著下方的議論聲,目光,淡淡看向了顏林,微笑,「聽說父親世襲的赤王位,以後,就打算留在華國嗎?」
顏林微微點點,「赤王之位也是你爺爺親手打下了,焰國是他所恨的地方,那麼就把顏家留在了華國吧,在這裡紮根也不錯!」
楚容珍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頭,「嗯,這樣也好!」
顏林與她都十分默契的沒有說提起血脈的事情,就好像完全沒有發生一樣,,因為哪怕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對於她與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親人就是親人。
不會因為血脈的消失而失去溫度……
好像想到了什麼,楚容珍伸手把獨自一人啃著骨頭的舒兒提到了身邊,舒兒有些疑惑的抬起頭,不明白這是要幹什麼。
楚容珍指著舒兒道:「她是姑姑的女兒!」
顏林的臉一僵,隨後不敢置信,「真的?」
「嗯,無意之間我查到姑姑成了贏族王的妃子,生下舒兒之後已經死了!」楚容珍點頭。
「那件事情我後來也聽說了,小妹被父親派去贏族是為了拔掉龍真公主也就是當時的龍真皇后……可是,後面她就死了,我根本不知道她還有一個孩子……」
「舒兒出生之時就流落在外,所以知道的人很少!」楚容珍淡淡點頭,隨後,她看向舒兒,「叫舅舅,這是你表哥!」
「舅舅,表哥!」說完,又低頭啃著骨頭,說實話,舅舅表哥什麼的能吃不?
什麼,不能吃?
噢,那還是烤軟骨比較好吃!
舒兒不感興趣的模樣看在楚容珍的眼裡有些尷尬,隨後淡淡道:「對於她來說吃飯皇帝大,等下我會跟她好好介紹!」
「沒事沒事,性格還真純真,走在路上不會被人賣掉?」
「大叔,別把人家想得這麼笨好不好?好歹從沒有人能成功的把我賣掉……」
顏林眉頭一挑,「臭丫頭,我哪裡是大叔?叫舅舅!」
舒兒撇撇嘴,直接無視,有些小傲嬌。
因為她除了爹爹娘親之外就沒有別的親人,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楚容珍也是看出了她的性格,所以只是無奈的一聲輕嘆,隨後不再計較。
一家人坐在包廂里吃著東西,清清靜靜,氣氛十分的不錯。
可是,門外,就聽到有人吵吵鬧鬧,熟悉讓人不喜的聲音讓楚容珍皺眉,偏頭,目光看向了樓下……果然,是馬盈雙。
因為淮陰侯是十分忠於顏恆子的人,所以楚容想了一下決定不再計較,就把她給放了回去。
沒想到,性格依舊不改這火爆的脾氣,這風頭剛過,又跟人吵了起來?
不過馬盈雙吵架的對象不是一般人,而是納蘭靜,而納蘭靜的身邊還站著一位十分美麗的女子。
楚容珍微愣,怎麼覺得這麼熟悉?
伸手,坐在了窗邊,她一手撐著下巴看著下方的一幕,目光,卻是在納蘭妙的身上多留了兩眼。
一邊,顏林不感興趣的掃了一眼,淡淡道:「珍兒,接下來你怎麼打算?」
不再叫她小玉兒,而是跟著楚王妃幾人叫她珍兒……
畢竟,顏如玉像是她的前世,而是現在,是今世。
「先養胎吧?等兩個多月之後胎象穩固時,再回楚國,那裡,燁兒還在等我……」
「燁兒還活著?」顏林神情猛得一顫,目光之中帶著欣喜。
「嗯,燁兒跟我一樣重生了,現在他就是楚國的楚顏帝!」
顏林與顏如珏震驚了,難怪她會如此的眷戀楚國,原來宗燁那個苦命的孩子還活著么?
楚王妃與楚王爺兩人眼中也是一片震驚,隨後,才瞭然。
難怪她當初寧願與整個楚王府為敵也要護寧王上位,原來,真相竟是這般。
珍兒她前世的孩子也一起活著么?
伸手,拍了拍楚容珍的背,好像在無聲的安慰著……
在顏林與楚王妃等人幾人的陪同之下,楚容珍『逃跑』正式落幕,悄悄的,不動聲色的,把她在這裡的消息傳給了非墨。
得到消息的他立馬就追了出來,咬牙切恨不得把她抓起來再胖揍一頓,或者把她壓到床上狠狠教訓一頓……最終,只能想想而已,有了孩子的她就像一個瓷娃娃,打不得,碰不得……
怒氣沖沖的衝到了楚容珍所在的包廂,當時,她正在吃東西,看到眼前黑著臉的男人她一僵,下意識就想要開溜,提起裙子就爬上了窗檯想要從二樓跳下去,非墨一聲怒吼,「你敢!!想被打斷腿?」
楚容珍就跨坐在窗檯動作就停下了,可憐兮兮看著他咽了咽口水,「好,我不跳,但是你不準過來!」
非墨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了,帶小白也比照顧她來得安心……這簡直……
剛提腳,楚容珍那驚恐的聲音立馬就響了起來,「別過來,你再動一步我就跳下去信不信?」
「你敢!」
「我說我敢不敢,黑著個臉催人命似的,要是嚇壞寶寶了你賠?」楚容珍想了一下,決定先發制人。
不然,她免不得要受訓。
非墨恨恨的瞪著她,不停擴磨著牙……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先下來!」
「你不準再計較這次的事情!」楚容珍順勢提出了要求。
非墨死死咽下心中翻湧的氣血:「好!」
「我每天還要外出走動兩個時辰!」她得寸進尺。
非墨要開溢血了,「好!」
「每天不準再逼我喝生女兒的葯,男女隨意不準嫌棄!」她再提!
非墨抿唇,「好!」
「剛剛外出走動兩時辰的提議不算,我要隨時都要出去,你不準攔,也不準盯著!」
非墨:「……」
「答不答應,不答應我就從這裡跳下去!」她的擔子越來越大,要求也越來越多,反正就是吃定他會無條件的答應。
非墨此時內傷,「好!!!」
楚容珍:「……」
非墨:「好!」
不管楚容珍提了什麼要求,非墨都僵硬站在遠處瞪著她,死死咬牙,從牙關吐出一個字:好!
「我想下來……」
非墨:「好!」
楚容珍坐在窗台上臉色漲得通紅,淚眼汪汪看著他,「……」
本來打算無視的非墨終究是抵抗她的表情,無奈輕嘆,揉眉,「怎麼了?」
「腿麻了!」
非墨,楚王妃等人:「……」
像是抱小孩一樣把楚容仍給抱了下來,沖著幾人微微點頭,「打擾了,回肆月酒樓一聚吧,跑太遠我不放心!」
顏林與楚王妃等人回過神來,看著被當成孩子一樣對待的楚容珍一眼,隨即,點頭。
原來在他的面前,珍兒(姐姐)是這般的啊!!!
在場所有人的統一心聲。
最終,楚容珍伸手抱著他的脖子,瘦小的身體完全就像是孩子一樣被他抱在懷裡,把頭埋在了他的頸間不敢抬頭……太他媽丟人了……
直到回到了肆月酒樓,坐在後院的納蘭清正好看到了走進來的一群人,立馬站了起來,「喲,親家母,親家公,你們來得正好,咱們談談非墨跟珍兒的婚事吧?」
納蘭清十分熱情的上前拉著楚王妃的手,笑得十分討好。
開玩笑,當初娶親的是沉王,可不是現在的墨王,婚事要再來一次,這次怎麼也不能委屈珍兒。
楚王妃一聽,「確實這個婚事要大辦一下,當初逼於形勢急急忙忙的成親,當真是委屈珍兒了。
「這個沒問題,親家母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親家公也是,有要求儘管提!」目光看向了一邊的顏林,納蘭清笑得格外的溫柔,收斂了平時的張揚野性,此時的她就如同普通的母親一樣操心兒子的婚事。
倒是一邊的楚容珍趴在非墨的身上嘟了嘟嘴,「我不要嫁!」
一句話,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非墨皺眉,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怒火蹭蹭蹭的冒了上來,「你再說一次?」
楚容珍想要偏頭都無法反抗,最終哀怨出聲,「以前就約定好了,我要穿你繡的嫁衣,否則我不要嫁!」
嫁衣?非墨綉嫁衣?
楚王妃愣了,好像,有什麼東西沒有弄明白。
嫁衣,不都是自己綉么?
「當初約定的九鳳早就綉好了,現在綉娘正在趕工,很快就完成了,不準再說任性的話!」完全不辟諱身邊還有別人,非墨低頭在她唇邊嘴了一口。
納蘭清與楚王妃幾人則是曖昧氏笑,倒是顏林跟楚王爺兩人直接黑下了臉。
要不是這個女兒早就跟他成親生子……他們是一萬不放心!
「墨王家中有幾個妾侍?」突然,顏林開口了。
他一開口,楚王妃與納蘭清直接閉嘴,倒是一邊的顏如珏伸手扯了扯顏林的衣服,「父親,他沒有妾侍!」
「你又知道?別多話!」顏林回頭吼也顏如珏一聲,目光,嚴肅的看著非墨。
有一個宗旭就夠了,當初他沒有狠下心阻止事情的發生,沒有狠下心殺了父親讓小玉兒脫離這可悲的輪迴,他這些時日天天反省……自己的性格他自己最清楚,雖無法達到父親的期望,無法讓所有人滿意,唯一有這件事情他無法退步。
絕不能有第二個宗旭。
非墨抬頭迎上了顏林的表情,搖頭,「沒有!」
顏林凝眉,神情認真,「以後不管是應酬還是人情,有人會使勁的往你府中塞女人,到時……」
「顏大人大可以直接說我以後會不會有妾侍……不過我可以認真的回答,我不會娶,也不會!」
說完,他低頭,目光看著楚容珍,幽幽自語,「要娶也要有這個命再說……都被送人了,還娶什麼娶……」他的聲音不大,可是在場地的人都聽見了。
因為顏林一直被顏恆子關著不准他出現,一是保護,二是失望。
被關的顏林一直以來都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倒是楚容珍坐直了身體,笑道:「父親,別事的,他不敢休娶的,因為只要敢動他就會沒命!」
「嗯?」顏林不解。
「因為早在五年前,楚顏帝的命令,沉王一生不得休娶他人,否則殺無赦!」楚容珍雙手掛在非墨的脖子上,拿臉蹭了蹭他,「所以說非墨是我一個人,只能我不要他,不准他不要我,否則就要乖乖的把小命交出來!」
顏林一愣,目光看向了非墨,再看向了顏如珏等人,得到了證實。
這下,他才鬆了一口的氣。
非墨伸手緊緊的抱著她,無奈點頭,「對,是你一個人的!」
所有人看到她與非墨的相處模式之時,納蘭清見時機大好,立馬問道:「親家母,親家公,你們看看,這成親的時間定在什麼時候?對了,也要給楚顏帝發個消息,畢竟他是我國墨王的同時也是楚國的攝政王,反正我華國不在意他成為兩個國家的王爺,不知道楚顏帝那邊……」
「皇後娘娘放心,陛下早就來信說一切依珍兒的意思,如今,楚國都傳開了,沉王的真實身份就是華國流落在外的皇子,並且這次兩國互市正式結盟一事得到了百姓們的讚賞,士氣遠比以前更好了,也無人反對他身為兩國親王的事情,倒不如說這是友好的見證!」
納蘭清點頭,拉著楚王妃的手,「費心了!」
「不會,大家都是為了兒女操心嘛!」
「哈哈哈……也是也是,要是時間就一個月之後,讓我們這邊也好好準備一下,這次一定不能委屈了她!」
「好,好,就這麼定了!」
完全無視非墨與楚容珍,兩個女人笑著將所有的事力全部談得清清楚楚……納蘭清是商人,所以在對於計劃的安排向來十分出色,然而楚王妃的思路十分的清晰,對於她提出的東西還能給出建議。
當下也明白,這個溫和的女人並不如想象中那般的柔軟。
隨便楚王妃開了什麼條件,納蘭清一直都點頭沒有任何的異議。
最終,時間決定為一個月之後,由納蘭清這邊昭告天下!
而楚王爺與顏林兩人哥倆好的走到一邊喝酒,聊著楚容珍小時候的事情,互相說著對方根本不知道的另一個『她』。
在納蘭清離開之後的當天下午,皇榜再次貼出。
「讓讓,讓讓,這次皇榜又寫了什麼?」集市之中,皇榜之下,來往的人們一個個好奇的張望著。
「有沒有識字的,麻煩讀讀,這皇榜寫了啥?」
「別吵別吵,我看看……」一個書生打扮的人擠了進去,看了皇榜之後驚訝出聲,「墨王要與楚國女將聯姻了!」
「咦?之前不是說墨王就是楚國的沉王嗎?怎麼會貼出這種皇榜?」有人驚訝了。
「不知道,不過皇榜上寫得清清楚楚,楚國女將楚容珍與墨王於一個月之後大婚,彰顯兩國友好……」
「說不定這墨王就是楚國的沉王吧?聽說楚國女將本來就是沉王的王妃,後來沉王因為中毒昏迷而下落不明,楚國人一直在傳他已經死了……」
「我也有聽說過,聽說楚國女將失蹤五年就是找遍整個大陸為他尋靈丹妙藥……而沉王蘇醒之後也在尋找她,找到華國的時候正好揭開了身世之迷……」
「原來是這樣,一人身任兩國親王,而且都是攝政王之位,這可是史無前例……」
「哎……墨王本就是咱們國走失的皇子,封王很正常,倒不如說楚國那邊依舊保留著墨王的權勢與地位還真是讓人敬佩,楚國是一個保守的國家,這種做法完全是挑戰先袓的制度……」
「對,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一件事情,現在容王就是之前的淵帝,聽說他與赤王一起逼宮就是為了將龍真舊部引出來,陛下與清后的失蹤也是……對了對了,聽說皇位傳給了太子,太子還沒有蘇醒,由墨王攝國……」
「……」
一條又一條人為的流言傳開,將龍墨淵,楚容珍,非墨,顏恆子幾人的存在完全合理化。
這就是上位者常做的事情。
粉飾一切。
做為當事人的楚容珍與非墨則是完全不急,反而悠閑的坐在肆月酒樓的後院里曬著太陽喝著茶,時不時與曲長安,楚王妃,鮮於靈他們聊聊……再加上龍墨寒在千九的診治下慢慢的開始有了知覺,最終蘇醒了過來……
至於龍真舊部的棋子,該拔掉的完全都拔了……雖不能說高枕無憂,但是可以鬆一口氣了。
院子之中樂夙與舒兒兩人的關係明顯好了不少,楚容珍伸手撐著手,「你們什麼時候成親?」
舒兒一愣,下意識反駁,「成什麼親?」
「你跟樂夙啊,最近關係不是很好?」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打量著,目光來來回回,最終落到了兩人緊握著雙手上……
舒兒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哪有……」
倒是樂夙只是淡淡的挑眉,目光平靜的看著舒兒害羞的側臉,「等你成親之後再說吧,就她這木疙瘩腦袋,要是我不主動點她能逃到天涯海角去!」
「呵呵……逼得太急小心物極必反啊!」
楚容珍好笑的看著兩人的相處,特別是看到樂夙眼中那微不可察的寵溺,還有舒兒嬌羞時,她玩味勾唇。
樂夙迎著她的打量只是淡淡微笑,與以前相比那清冷無波的模樣,此時的表情柔和了太多。
好像,萬年寒冰終於化了……
舒兒也不笨,聽著兩人的打趣害羞的站了起來,小氣沖著楚容珍瞪了瞪,賭氣般離開了。
樂夙則是坐在楚容珍的面前看著舒兒離開的背影,眼光劃過一抹失落,「傷了一次,想要再次打開她的心真的很難!」
「那你可以放棄啊!」楚容珍事不關已的接過了話,一手撐著下巴坐在桌前,吃到酸的果子時她皺了皺眉。
嘶,真酸。
「我是放棄的話從一開始就放棄了,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晚了?」
「唔……不想放棄那就死纏爛打,選擇題嘛,要麼放棄,要麼死纏!」
試著想了一下樂夙死纏爛打的畫面,下意識身體一顫,有些雞皮疙瘩爬滿了手臂,頭頂,樂夙那刺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彷彿在一瞬間就看透了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樂夙伸手握著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放棄是不可能了!」
「那你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樂夙深深的看著楚容珍,眼中複雜的光茫微閃,「我的命劫,好像要到了……」
「命劫?」楚容珍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光是這個名字就讓一陣頭皮發麻。
命中的劫難?
樂夙淡淡點頭,嘆了一口氣,「從樂氏出山開始族長就為我算到了我今生有命劫,因為事關我自己,所以無法替自己更改……而且,更改命劫那可是逆天之舉……」
「知道有命劫,為什麼還有要跟我一起下山?」
「哪怕我躲在樂氏一族也躲不過去,再說了,我不可能一輩子待在樂氏一族不出門,樂氏的陣法可以讓那片土地跳出命道之外,可是,我不甘心也不願一輩被關在那裡……遲早,會與贏舒相遇……」
「什麼樣的命劫?」楚容珍再問。
「什麼樣的命劫不知道,只知道我今生會為一個女人而死,那個女人是將星!」樂夙淡淡看向了楚容珍,「正好,十將星都有誰我基本上能知道,所以我的命劫之人也不難推算……只是沒有想到是,我愛上了那個傻丫頭……終有一天為她而死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問題是我現在後悔跟她接觸了……」
楚容珍神情劃過一抹嚴肅,「現在舒兒心裡有了你,如果有一天你的真的為她而死,她會很傷心!」
「嗯,一開始相遇的時候想過殺死她,後來慢慢的被她的笑容吸引就一直排斥她,直到知道自己看上她而她卻剛剛經歷情傷時,我十分貪心的想要擁有她……然而現在,我後悔接觸她……」
樂夙的眉目間是真的後悔,不是因為愛上舒兒而後悔,而是不後悔不該接近舒兒。
因為一理接觸,哪怕是陌生人相信她都會感傷一下。
偏偏,他看不得她哭,看不得她悲傷……每次看到她因為姬落而心悲皺眉的模樣他心疼差點窒息……
「明知道不能接觸她,可是你去設計了姬落跟軒轅珊,這次發現軒轅珊有了身孕之後故意把她送給了姬落,相信姬落不會拒絕軒轅珊肚子里的孩子,因為龍真需要血脈!」
面對楚容珍那洞若觀火的表情,樂夙沒有隱瞞,十分認真的點頭承認。
「說真的,我嫉妒姬落的存在,所以才設計了他跟軒轅珊,造成了這一切……可是感受到心悸越來越重之時,我明白我的命劫將至,隨時,都有可能……」
楚容珍嚴肅坐直了身體,「真的不能解?當初不是說我的命劫……」
「鳳隱是樂氏欠下的血債,你的命劫必須解,可是一般人無法與你的命劫抗衡,鳳隱是龍真安插在鳳衛之中的棋子,本是龍真那邊得力的幹將,所以才會設計讓鳳隱更改了你的命格……於你沒有半分關係,是我樂氏一族欠下的血債……」
樂夙的話還沒有說完,零從暗處閃了出來,目光十分危險的緊盯著樂夙,手中的長劍朝著他直接刺了過去……
樂夙淡淡伸手夾住零的長劍,微微偏頭,「抱歉,我這條命不能給你,而且債主也不是你!」
「丞相明明對你們沒有半分危險,為什麼……」零露出悲傷的表情,她一直以來最尊敬最為敬愛的丞相死得如此的可笑,僅僅是淪為了棋子而亡……
樂夙的內力把她震退了好幾步,面無表情,「這就是權謀之爭,鳳隱確定目前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傷害,可是你可知道,他本就是寧國皇帝的盟友,是寧國皇帝的將星之一……他行走大陸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鋪就一條通向弒殺炎帝的道路而已……混入鳳衛就是要拿到了鳳衛的權利從而動亂楚國,再加上一個虎衛也在他們的手裡,焰國,寧國……兩人聯手在這個大陸布下的棋子遠遠的高出你的想象……你又明白鳳隱什麼?他也是龍真皇家之子,天波族與龍真公主聯姻……龍真皇室故意培育了大量的皇家子女聯姻,這個大陸上隨便找出一方權貴與龍真有關係都完全不奇怪……」
「就像他是龍真之人又有什麼關係,憑……」
「零,這就是每個人要面臨的殘酷選擇,對於你來說鳳隱是好人,對於陛下來說鳳隱是恩人,可是對於我們這些守護炎帝的人,對於整個大陸來說,鳳隱是敵人。確實是顏恆子設計讓天波族支脈全滅,讓鳳隱與寧國皇帝這邊內鬥了起來……可是對於權謀來說顏恆子十分有先見,對於你來說,顏恆子就是敵人……」
樂夙輕輕嘆了一口氣。
楚容珍伸手揉著頭,目光,幽幽看向了零那邊,「零,我不會命令你讓你接受這一切,但是,這個復仇你一定要報的話就朝著我的來吧!」
零的表情一僵,目光看向了楚容珍,「丞相救了你,你也是這麼認為他是敵人嗎?」
久久的,楚容珍沒有抬頭,直到零不到答案開始失望著的時候,她才慢慢抬眸,眼中,是揮散不去的疼痛與悲苦,「零,我很感激風隱為我做的一切,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這個結果對於我來說鳳隱於我有恩。除此之外,我又能怎麼選擇?他人己經死了,對於樂夙來說他是敵人,對於我來說他是恩人,對於你來他是最重要的人……他在每個人的心中地位都不一樣,難不成還能要求每個人都如你一樣尊敬他?零,你不小了,你總該明白,人生不是選擇題,光是只有對錯是活不下去……」
零死死咬唇,看著楚容珍那痛苦的神色,她猛得回頭,直接跑開……
樂夙看著她的背影,目光,看向了楚容珍,「她不一定想得明白!」
「沒事,以前不管是欠下的債還是要追計的債都由我來背負,如果零當真要為鳳隱報仇,那麼我會接受……這一路走來我看過最多的是身不由已,是犧牲,不能說爺爺做錯了,他做的一切不過是將一切萌芽扼殺,他錯了嗎?」
「顏恆子沒有錯,鳳隱本就是龍真棋子,最終只是敵人,就比如姬落一樣,對於虎衛,對於非墨,對於舒兒,他並不是惡人,可是依舊掩蓋不了他是龍真聖王的事實……最終的最終就是敵人!」樂夙淡淡淡說著,可是表情也並不如平時輕鬆,接著道:「所以我們常常會等對方真正成為敵人才動手,而顏恆子只不過是將一切扼殺於襁褓之中,又怎麼說得清他是對還是錯?」
樂夙與楚容珍都一聲輕嘆,「這就是權謀啊!!!」
對,這就是權謀,將一切危險扼殺於最開始,這種行為是保護自己,保護親人最有效的手段,將危險直接扼殺之後就不會出現以後的危險。
最在意的東西也不會出現意外……
可是,這也是寧中錯殺一千也能放過一個的相似手段……不能說是錯,但也說不上是對。
是一個爭議性的行動罷了。
做一個人,顏恆子的做法錯了。
做為一個謀者,顏恆子的做法完全是對的。
這種事情,又要如何評叛?
楚容珍與樂夙兩人的表情一陣幽沉深寂,終於,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是一個無法了斷的輪迴……仇恨的輪迴……
相比於樂夙與楚容珍沉重的心情,舒兒的心情就好了很多,紅著臉離開了楚容珍與樂夙所在的地方,小跑了幾步之後停下了腳步,伸手摸著火辣辣疼痛的臉……
跟樂夙成親么?
她好像不怎麼抗拒,如果……如果樂夙想要的成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想起這段時間的一幕一幕,舒兒目光之中閃著淡淡的光茫……隨後,她邊走邊傻笑,就這麼慢慢的走出了肆月酒樓……
抬頭看著四周的環境,猛得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輕輕抽動著鼻子,目光,被香噴噴的肉包子給吸引了過去……
「客官,又香又大的肉包子,要來幾個嗎?」
「給我十個!」
「好咧!」
舒兒抱著熱乎乎的肉包邊走邊吃,目光,下意識追尋著吃的東西。
嘛……想那些複雜的只會煩心,還不如吃吃喝喝讓人心情愉快。
此時的舒兒沒有發現,她興高彩烈的吃喝的同時,背後,幾道身影從她走出肆月灑樓開始就已經跟在她的身後了……
「小姑娘,本店今天有活動,一柱香內吃完最大碗面的話就免費,要不要看看熱鬧?」
舒兒一聽,雙眼發亮,「什麼面?」
「牛肉麵,不過特別大碗,都沒有人能夠吃完,所以今天加大獎勵,不少人來參加呢!」
舒兒一聽,蹭蹭蹭的跑了進去,跳得老高看著參加的人們……的碗里……頓時,她口水直流。
「我要參賽,我要參賽!」
舒兒立馬大力的揮著手臂,那牛肉麵聞起來味道不錯的樣子。
「好咧,姑娘這邊來報名!」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舒兒一聽,立馬就沖了過來,小二伸手指著一個包廂示意她進去……
舒兒沒有在意立馬就沖了進去,一把掏出銀子啪的一聲拍到了桌子上,「給,報名費……你怎麼在這……你……」
舒兒看著面前這熟悉的臉瞪大了雙眼,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後腦一痛,她整個人兩眼一黑就這麼直直的倒了下去……
身體無力的倒了下去最終陷入了黑暗……意識彌留之時,她想不通……
他怎麼會在這裡?
面前的男人看著倒下去的他,眼中寒光微閃的同時又露出一抹複雜的情緒,伸手,將她輕柔的抱了起來。
「走,否則被人發現之後就麻煩了!」
抱著舒兒的身體走到房間的正中間,突然,地面裂開,舒兒與在場的幾人都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消失在了這酒樓之中。
跟在外面的牧久久的沒有發現舒兒的身影,忍不住的同時從暗處走了出來,打量了整座酒樓之後都沒有看到舒兒的身影,最終,他瞪大了雙眼……
王不見了?
當下,頭也不回的朝著楚容珍所在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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