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狼煙四起

  177

  納蘭清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回頭看向了一邊的楚容珍,這才發現她滿臉疲憊的模樣,立馬嚇了一跳。m樂文移動網


  「你怎麼了?」


  楚容珍聽著她的聲音,搖了搖頭,「什麼怎麼了?」


  「你一臉疲容,還問我怎麼了?有什麼麻煩的事情?」納蘭清立馬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摸著她的臉,確定是真的疲憊容顏時,她立馬擔心起來。


  最近一直關心兩個兒子的事情,她的事情都很少關心了。


  是不是遇到了困難?


  楚容珍搖頭,微微一笑,「前兩天發生了一些事情,不過完全解決了,就是有些沒睡好,沒事!」


  說起事情,納蘭清又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了一邊的龍澤,「我記得你跟我說寧國與焰國開始行動了?」


  一邊,龍澤冰寒的目光淡淡移了過來,點頭,「嗯,表面上沒有異狀,暗地裡已經在布兵遣將,現在……」


  「主子,有急信,寧國與焰國同時帶兵攻打楚國!」


  龍澤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遠處的鳳魅得到了來自虎衛的消息,立馬閃了出來,也不在意龍澤等人還在面前就將手中的消息遞了出來。


  楚容珍抬頭,接過了信件看了起來,臉色瞬間陰沉了起來。


  半響,她才抬頭,「寧國與焰國同時行動,對楚國發生了攻擊……」


  「打起來了?」納蘭清瞪大雙眼,本來她以為這場戰場還要推遲一些,畢竟現在的時機不對。


  可是為什麼早就打起來了?

  楚容珍棘手的皺起了眉,神情緊張又危險,「嗯,真的打起來,按照我的猜想本該是在一個月之後……寧國女將領兵三十萬,焰國丞相聞音領軍四十萬……雙方分兩路攻擊,楚國邊境還有兩位鎮國將軍鎮守,一時半會是討不到什麼好……」


  「這應該是試探,畢竟人數太少了……」龍澤摸著下巴細細思考了一下之後表達了意見。


  楚容珍點頭。


  這應該就是試探,寧國派出的女將是楚容琴,由楚容琴親自帶兵攻擊楚國……這絕對是試探。


  只是不知道是對楚容琴的試探還是對楚國國力的試探……


  這個,難說了……


  楚容琴把龍煞軍帶到了紫雲城之後就離開回了寧國,連一個招呼都沒打,而是楚容琴回了寧國之後她才得到消息,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不管試探的結果如何,後面,一定有更多少軍隊正在按兵不動……」楚容珍十分贊同的點頭,隨即,微微抬頭,「焰國與寧國同時行動……看起來,像是寧國皇帝的手筆……但是問題是……他為何在這個時機動手?」


  太不明智了。


  是的,這個時機不是一個好機會,因為華國內敵的問題,各方軍隊早就集結完畢,可以隨時戰鬥……


  所以並不是一個好時機,此時各方都處於警戒心十分強的狀況。


  楚容珍細細思考著,總覺得哪裡不對戲,可是又找不出來不對勁的地方。


  「再等吧!」龍澤思考了一會之後淡淡的留下三個字,隨後,他了朝中。


  此時,朝中早就鬧得沸沸揚揚,因為昨夜有地方一整座山莊坍陷,裡面出現了大量的士兵屍體,然而那些士兵被人查出來根本不是華國的士兵。


  所以,這才鬧開了。


  不是華國士兵的屍體那就是他的國,或者別的部族的。


  現在華國的京城之中有著大量的異族人與他國人,如果是他們的士兵,那麼去那座山莊做什麼?

  那裡有著什麼?

  龍澤出現在的朝堂的同時所有人臣子瞬間閉嘴,一個個下跪,行禮。


  龍澤大手一揮,十分威嚴的坐在龍椅之上,目光,冰寒緊盯著下方所有人,「吵什麼?」


  「回太上皇,我等聽到有山莊在一夜之間催毀,而裡面有著大量的他國他族的士兵屍體,所以才會思考他們到底是何人,來我華國到底為何……」


  「這不是你們需要關心的問題,半夜事發之時不見你們一個個出來好奇,事落之後再談有什麼用?有那些精力就好好的放在國事之上,這種事情自有巡城軍處理!」


  龍澤的話說得很重,十分的重。


  他在位的期間從來不會溫軟說話,要麼殺,要麼罰,而且也不喜歡聽一些無用的言談,與國事有關的一切可以好好討論,與國事無關的就立馬滾。


  他的性格就是這般。


  這不,他的話一出,不少人開始彎腰閉嘴,不再提起。


  倒是有一些新入朝的臣子不明白龍澤的脾氣,還義正嚴詞道:「太上皇,他國士兵私自入我的華國京城,這事可大事小……」


  「私自?死亡士兵總人數五千,而且那裡地偏外門城門,一國皇帝,一國女將,哪個人不可以帶這麼多的軍隊入國?大陸明法規定的事情還拿出來談,皇家養你們就是做這些無意義之事?你們是能抓兇手還是能行武官之事?不該的事情就別管,回去閉門思過三月,沒朕的命令不準出門!」


  龍澤十分強勢的打斷的近年輕臣子的話,他討厭黨爭,極為的討厭。


  可是,他不排斥黨爭。


  這可以讓雙方都不停的強大……問題是,專註於無關事情上只會浪費時間,這讓他非常不滿。


  「巡城軍統領何在?」


  龍澤一聲威嚴低吼,非墨從隊列之中走了出來,「臣在!」


  龍澤看著他,眼中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柔光,「這件事情就交由你來處理,查清對方身體找到事情起因,經過,結果!」


  「是!」


  龍澤微微點頭,突然,又道:「聽說你是楚國的龍煞軍之主?」


  「那是以前的事情,五年前龍煞軍易主……」


  「朕對這件事情沒興趣,你是龍煞軍之主的話,看來是深知龍煞軍的訓練與布軍……朕向來喜歡招賢納才學習天下各國的優點……這樣吧,就封你為城防副將,將龍煞軍的本領好好教給我華國士兵!」


  非墨這才抬頭,目光,幽幽的盯著龍澤。


  半響之後,他才點頭,「是,微臣遵命!」


  這是把他往上捧,對外,他是赤王這邊的人,可是他卻依舊把他不停的朝上捧……


  龍澤目光微涼,勾唇。


  他了解赤王,畢竟幾年前有光明正大的重新對局過,所以格外的了解。


  他,會明白其中意思吧?


  龍澤的目光意味不明,隱隱的,更多的危險暴唳的神色。


  雖然經過歲月的沉澱,年少之時那暴唳的氣息早就消失不見……可是,不代表他是一個好啃的主兒。


  城防副將,離城防主將只有一步之遙,這擺明了就是讓非墨去奪兵權。


  散朝之後非墨直接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一個個驚奇的看著他輕功如此之高的模樣,有忌憚,有玩味,有打量……


  寧國皇帝所在的地方,氣氛,十分的死寂。


  烏,彩,諾,還有寧國皇帝四人坐在了院中,彩伸手拿著酒杯高舉,幽幽的嘆道:「又少了一個夥伴!」


  四周,無人應答他的話,而彩則是一口飲下杯中酒的同時眼角流出了淚水,「每死一個夥伴的同時代表我們的路又前進了一步……這個楚容珍絕對不能留,小樓的武功與才智很高,可是,卻依舊是死在她的手中……」


  「殺人的手法十分粗暴野性,是茶尼族或者是是贏族的手段!」少年諾也拿著酒杯,輕抿了一口,火辣苦澀的滋味在口中散開……


  「這就代表著楚容珍很有可能與他們聯手了……茶尼族,贏族,這些部落,不該是聽從炎帝轉世的命令嗎?現在炎帝轉世在我們的手中,可是那些部族卻沒有接近……公儀族也拒絕了我們的提議,樂氏一族根本不出現,只有玄鳥氏族……」


  「這個炎帝轉世是真的嗎?會不會是一個假的?」烏重重的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粗聲粗氣的接著道:「傳言之中炎帝十分的厲害,瞧瞧咱們的先袓把炎帝說成魔神在世的樣子,那千年前的炎帝一定是一個十分強大的人,如果真是她的轉世,會是現在這個小娘們兒一樣?我怎麼覺得那楚容珍更像是炎帝轉世?手段,權勢,才智,武功……哪一樣都是男人中的佼佼者……」


  場面,一瞬間死寂。


  烏聽到完全沒有聲音回他,這才抬頭,「怎麼,我說錯了?」


  「不是,只是好奇你怎麼會想也如此答案……不過我很久以前也過懷疑,這次明明是小樓主動設計她,可是最終死的還是小樓……這足可以代表她的手段……可是預言應該不會有錯才對……」


  這是,一直以來沉默不語的寧國皇帝淡淡開口,「行了,別猜了,楚容珍也好,別人也罷,除了龍真,一切都必須毀去……我們的目標就是毀掉一切之後插上龍真的旗幟……重振千年龍真!」


  「是,屬下遵命!」瞬間,三人跪在了地上,異口同聲的回答。


  「赤王的身份查清了沒有?」


  「暫還沒有,不過屬下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情!」彩起身,扭著腰來到了寧國皇帝的面前,雙眼微眯的同時露出了一抹玩笑。


  寧國皇帝目光冰寒淡淡看著他,示意他說下去。


  彩伸手擦乾臉上的淚水,點頭,「屬下奉命查赤王的身份的同時也查了他身邊的一些人,每個人的底細都十分的清楚,唯獨一人的存在實在是太過好笑,陛下可知是誰?」


  寧國皇帝沒有接話。


  彩立馬答:「赤王的身邊有一位絕公子,與江湖有名的絕公子是同一人,而我一時好奇去查的時候才發現,那個絕公子就是顏如珏,顏恆子的孫子!」


  寧國皇帝握著酒杯的手一頓,「確定?」


  「確定!他與顏如珏有著一模一樣的臉,所以屬下就多留了一個心眼,但是他好像跟赤王鬧翻了,被赤王關起來之後對屬下說他離開了,不過不知道被關到了何處……」


  寧國皇帝這下沉思了起來。


  果然他沒有看錯,當初國寺里看到了人就是顏如珏。


  「還有更有趣的事情,屬下在查那個絕公子的時候遇到了還有四方的人馬在查,其中知道的就是贏儀,他一直在赤王府的外面不動聲色的晃動著,正尋找著顏如珏的下落……還有一支不知名的勢力在打探,好像是武安候的人,又好像是第三方勢力……」


  所以他才好奇,一個個團著這個顏如珏做什麼?

  不過是逃過一劫的人罷了!

  然而寧國皇帝不這麼想,伸手,撫著自己的下巴,細細思考的同時一邊輕敲著桌子,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瞪大雙眼猛得了起來,嚇了所有人一跳……


  「陛下,怎麼了?」


  寧國皇帝十分嚴肅的看向了一邊的彩幾人,「楚容珍與這赤王有過接觸沒有?」


  「有過一次,雙方差點打起來!」


  「不好,兩人或許會聯手,彩,對赤王的行動,動手!」寧國皇帝十分嚴肅的下著命令,一邊的彩根本不明白,想要問話的時候寧國皇帝一聲低吼,「還不快去?」


  彩這才咽下疑惑,點頭離開。


  一邊的諾小心輕問,「陛下,赤王會與楚容珍聯手?」


  「我們的猜測沒錯,赤王就是顏恆子,不會錯!如果真是顏恆子的話,那麼楚容珍與他聯手的可能性很高……」


  「可是陛下,赤王哪怕是真的顏恆子也沒有什麼啊,難不成老骨頭一把的他還真想要這個天下?要是這麼想要的話當初早就動手了,他權傾焰國的時候有的是大把時機動手……」


  聽著諾的話,寧國皇帝的表情不僅沒有半點緩和,反而更加凝重了起來,「他的目標才不是得到天下!如果是赤王,說想要整個天下這話朕信,如果他是顏恆子的話,朕是一百個不信!」


  諾張嘴,想要問什麼的進候寧國皇帝揮手,目光一凝,「贏儀在赤王的附近尋找著顏如珏,那你們就幫他一把!還有,赤王沒用了,動手!」


  「是!」


  烏與彩兩人立馬離開了原地,消失在了寧國皇帝的面前。


  寧國皇帝輕嘆,哪怕是銀面覆面也掩不了他臉上的矛盾與惆悵,但是很快,他的雙眼被野心所覆蓋。


  接連幾天,龍墨淵每天都有清醒一次,雖然說不了話,可是卻能清醒一會聽著納蘭清等眾人說話,此時的朝政依舊由龍澤代理,雖然一開始四方有另立新主的聲音,可是一看到龍澤上朝時,一個個把想說的話全咽回了肚子里。


  畢竟,這位陛下可不是一個好相處的。


  龍墨淵蘇醒了,可是本該清醒的龍墨寒一直沒有醒來,最後涼陌檢查之後確認他身體沒有任何的異狀。


  而公儀宴一心為龍墨淵配製著解蠱的東西,把自己關在宮殿幾天不曾出門,最後,納蘭清派人把楚容珍找了過去。


  楚容珍正在處理著寧國與焰國那邊的事情,聽到納蘭清的消息二話不說就來到了龍墨寒的宮殿,鮮於靈還是守在他的身邊,神情失落又擔憂。


  楚容珍進去的時候公儀宴正好從宮殿走出來,抽了一個空給龍墨寒看了一下,最終搖頭,「看不出來!」


  直到楚容珍來到了龍墨寒的身邊,伸手,握著他的手腕診脈的時候,才想當下斷定,「中毒了!」


  她的話一出四方驚。


  鮮於靈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中毒?這些天我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體,小睡一會的時候木吉在暗中替我守著,不可能會有人對他動手,為什麼會中毒?」


  這個結果她無法接受,她可是完全沒有移動過,有她守著的龍墨寒怎麼可能還會中毒?


  「對於毒我不算太了解,派人請千九來一趟吧,我可以斷定是毒!最好清查一下送葯,煮葯的過程之中發生了什麼,有必要的話連藥材的來自出經過多少人的手也要查一遍!」


  龍墨寒中毒,在昏迷不醒的情況下還中了毒,這怎麼看都……


  納蘭清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下來,目光不悅緊盯著四周,「來人,查!」


  十分大動作的查著,里裡外外,將所有人觸碰過藥材或可能接觸過的人都一一控制了下來,人數眾多,一個個神情不安的站在殿下不敢抬頭。


  謀害太子,那可是誅九族的罪名。


  聽到消息的赤雲與饒貴妃兩人急沖沖的趕了過來,沖著納蘭清行了一禮,「太後娘娘萬安!」


  赤雲行了一禮之後就對饒貴妃直接指責,「饒貴妃,本宮學習禮儀的時候把六宮之權讓你代理,你看看你都弄出一些什麼事來?太子殿下傷重之時還被人下毒,這很明顯是你管理不利!」


  「臣妾實在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六宮事務繁雜之時注意力雜亂,讓太子殿下被賊子下手,是臣妾的罪過,請太後娘娘責罰,臣妾不敢有任何的怨言!」饒貴妃立馬跪了下來,立馬承認的自已的錯誤,主動擔上了責任。


  納蘭清的表情微微緩和了一些。


  倒是一邊的赤雲,完全不打算退讓,立馬道:「太子殿下出事罪責重大,饒貴妃還是好好想想哪裡出了紕漏,找到謀害太子殿下的兇手才是正道,此時請罪也無濟於事!」


  「是,皇後娘娘教訓得是!」饒貴妃立馬點頭,表情恭敬。


  納蘭清再理兩人,而是一步一步目光冰寒的緊盯著在場所有人,目光銳利,神情尖銳,緊緊盯著在場所有人,一字一句冰寒冷道:「太子中毒,你們是所有人接觸過太子或者是能機會給太子下毒之人,一個時辰之後如果無法指證他人,你們所有人必須死!」


  納蘭清的話一出,所有人都神情驚懼,身體微微顫抖,全部跪下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納蘭清威嚴冷銳的目光淡淡掃了他們所有之後,才淡淡道,「但是哀家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能指證他人,你們就有機會活下去,但是說謊的話……九族盡滅!」


  四個字,如同一道驚劈所在太監宮女的身上,他們並不是無父無母之人,家中,都有著兄弟姐妹……在宮中當差一不小心就會死亡,可是萬萬不能連累家人……


  這時,一個個抬起頭來,有人,立馬指證道:「回太後娘娘,奴婢在前天夜晚的時候看到了香兒半夜偷偷摸摸的出門了……」


  「回太後娘娘,奴才是御膳房的人,前兩天就看到小文子從藥材出來過……」


  「回太後娘娘……」


  接二連三,有人開始指證了,把他們的看到的,聽到的,一一全部說了出來。


  當下,被指證的人也一個人跪下來連忙解釋,


  「太後娘娘,奴婢是冤枉的……」


  「太後娘娘,奴才絕對沒有做,奴才冤枉……」


  「……」


  接二連三吵成一團,最後,一個宮女大聲道:「太後娘娘,奴婢看到同住的小春十天之前的夜裡偷偷出過房間,手裡還拿著一個瓶子不是知是什麼東西,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淡淡的藥材味……」


  那宮女的話說完,納蘭清雙眼一眯,「小春是誰?」


  說起小春的時候,饒貴妃的臉色變得不好起來,一邊的赤雲見狀,勾唇,「小春不就是貴妃妹妹身邊的一等丫頭嗎?本宮還見過好幾次,是一個機靈的丫頭,好幾次向妹妹要過妹妹一直捨不得給……沒想到她卻敢謀害太子……」


  「皇後娘娘,一切都還沒有查清楚,現在斷定是不是太早了?」


  兩人暗鬥的時候,納蘭清目光緊盯著跪在地上不停搖頭,眼中含淚,「不是的……太后,奴婢沒有……奴婢真的什麼也沒有做……」


  「太後娘娘,小春的房間里還留著一個瓶子,不信的話您可以去看看……」


  「去查!」納蘭清揮了揮手,侍衛,立馬去查,沒有過多久侍衛們又回來了,手裡捧著一個瓶子遞了過來,「回太后,找到一個藥瓶,太醫驗證裡面是一種慢性毒藥,與太子身上的毒是同一種!」


  納蘭清的目光在一瞬間冰寒了下來,「帶走!」


  二話不說,將那小春直接帶走,任由她不停的叫冤枉也沒有半分的動容。


  隨後,才回頭看向了饒貴妃,「饒貴妃御下無力,禁足一月!」


  說完,納蘭清直接離開了……


  赤雲樂呵呵的看著饒貴妃,挑釁笑道:「哈哈哈……活該,一個庶女還敢行皇后的職權,真是不自量力!」


  饒貴妃死死咬唇,不甘的握著手,目光不慎的緊盯著赤雲,「是你做的?」


  「大膽!饒貴妃,你可別亂說,謀害太子之種事情可是隨便說說就能了事的!」赤雲柳眉一豎,目光微寒之中帶著揮散不去的得意。


  只要看到她吃癟就格外掛暢快。


  最近一段時間的鳥氣算是吐出來了……


  離開的納蘭清目光冰寒的看著赤雲與饒貴妃兩人的暗鬥,對著身邊的侍衛淡淡道:「監視皇后,還有那個指證的宮女!」


  「是!」


  真是低劣的手段!

  納蘭清冷笑,雙眼冰寒的直接離開……不管是不是她們的暗鬥,敢傷了她的兒子就罪無可赦,最好別讓她證實……


  京城的某處,顏恆子來到了一處地牢前,那裡,關押著一個男人。


  一個全身狼狽不堪的男人。


  顏恆子雙手背後重重的咳嗽著,看著那男子的背影之中有著只是失望與無盡的冰寒。


  「林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小玉兒回來了!」


  地牢之中的男人立馬抬直了頭,猛得衝到了牢門邊狠瞪著顏恆子,「你對她做了什麼?你要對她做什麼?」


  顏恆子目光微涼的微微一笑,「對她做什麼?她可比你們所有人都有用太多……知道嗎?她憑著自己的能力拿到了楚國,現在逼得老夫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赤王府毀,棋子全數被她拔掉……呵呵呵呵……很有趣呢!」


  「不準!不準碰玉兒,我不準……」顏林心神俱裂的瞪著顏恆子,像是發瘋一般搖晃著牢門,而顏恆子只是呵呵一笑,「哈哈哈……現在不裝瘋了?林兒,你是為父親曾經很滿意的兒子,沒有之一……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你是那麼的無用……」


  顏恆子眼中劃過一抹複雜,「沒想到你變成現在這種扶不上牆的模樣,讓你的兒子受盡苦楚的同時你卻裝瘋賣傻想要逃避一切……果然,你們太無用了!」


  想到了當時楚容珍得知一切真相卻與他見面的一幕,顏恆子臉上露出絲絲笑容。


  果然,還是她最出色。


  明知敵人是他依舊能狠下心,不愧是她……


  「你不是我父親,我們沒有你這麼冷血無情的親人!」顏林十分激動的用力撞著牢門,神情激動又暴怒,聽到自己女兒竟真的歸來之時他當下怎麼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想要出去,想要看看那個苦命的女兒現在過得好不好,想要帶著她走得越遠越好……


  「老夫跟你說這些是告訴你,你拒絕的責任你的女兒親手挑了起來,身為父親的你只會逃避問題,而她則是將一切都擔付了起來……如此為人父,看你也十分的不稱職!」


  說完,顏恆子才離開了原地,不再理身後的叫喊……


  走出來的顏恆子伸手輕輕捂著唇,神情疲憊的抬著頭,目光之中帶著一絲堅定,不過堅定之中又是滿滿的苦澀。


  楚容珍坐在肆月酒樓的包廂之中,目光,看得下方打打鬧鬧的舒兒與樂夙一眼,目光淡淡,不過唇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目光收回來投到手中的三張地圖之上,她眉頭緊皺。


  炎帝墓的地圖……


  她的手上有三張……


  可是……缺了一塊她完全看不出來地圖上面到底畫著什麼……就現在這地圖來說,不就是大陸的地圖嗎?

  就算缺了一張她也能夠猜得到,四張炎帝墓地圖組合起來估計也是大陸的地圖,與一般的地圖沒有任何的異樣。


  但是,下落不明的第四張地圖到底在誰手裡……她的心裡大約有了猜測……


  伸手,將手裡的炎帝地圖收了起來,正準備出去的時候就聽到了外面傳來一陣陣吵吵的聲音……


  「本郡主就要這個包廂了,天天來你們天天說包廂被人預定,本郡主沒有看到半個人來使用……你們故意欺本郡主好說話不是?」


  「無雙郡主,這包廂真有人包了,不是一天,一包就是包了半年……」


  「滾開!」


  十分潑辣強勢的聲音傳了過來,正準備離開的楚容珍還沒走到門口,馬盈雙大腳一踢,門直接被踢開了……


  楚容珍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這個女人……竟敢還出現在她的面前。


  剛闖進來的馬盈雙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間就愣了,當下,心中微怵。


  想到上次在皇宮之中殺她不成反被打得半死不活還被父親救走的一幕,她的肚子就是一陣陣的疼痛。


  楚容珍挑眉,「沒想到你竟敢出現在我的面前,傷好了?」


  楚容珍的一句話讓她立馬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特別是在四周還有人的情況下,楚容珍的話就是在揭她的舊疤痕。


  一次又一次,她面對這個女人都沒有討過一次的好處……次次都受傷……


  馬盈雙臉上露出了扭曲恨意,現在看到這個女人不僅僅是臉疼,肚子痛,更重要的是看到她就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好。


  簡直連看都不想再看到她。


  「哼,你以為你是誰?」輸人不輸陣,馬盈又揚起脖子又惡狠狠的大聲反駁著。


  自尋死路的一幕看在了楚容珍的眼裡,立馬,露出了危險的神色,抿唇,「我是誰你不知道?正好,我有事要找你,來了就別走了!」


  「呵呵……本郡主可是陛下親封的無雙郡主,你敢?」


  想到自己的身份,馬盈雙立馬又高傲了起來,高昂著頭,一副鬥勝的公雞般。


  對於這個女人她向來不會應付,楚容珍嘆了一口氣,「我說你怎麼就這麼笨呢?淮陰候最寶貝的就是你,偏偏你卻自己找死跑到我的面前來……你不知道我跟你父親目前是敵人?」


  「父親神勇無雙,一定會打敗你!」


  楚容珍深深的無奈,小妹妹,你腦子裡面長了草?

  這不是這樣好不好……


  一手揉著頭,楚容珍揮了揮手,「算了,帶走帶走!」


  第一次對於敵人落網沒有任何的開心,她已經被馬盈雙這無腦的模樣弄得無力理會……真的,她真的無語了。


  馬盈雙瞪大了雙眼,「你什麼意……」思字還沒有說完,後頸一痛,她兩眼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把她的暗衛還有隨從都處理了!」


  「是!」


  楚容珍實在沒有心情去理會她,一手捂住著頭,直接離開了肆月酒樓……


  算了,馬盈雙自已上門她也沒有拒這門外的打算,淮陰候的軟肋在手,想要動他也會方便很多。


  走到門外,楚容珍剛剛離開肆月酒樓的同時四周的眼線同一時間開始活動。


  顏恆子得到消息時,雙眼微眯,同時淡淡道:「把非墨叫來!」


  「是!」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非墨得到了消息,來到了顏恆子的身邊,在見到顏恆子的一瞬間,袖中,他的匕首微微滑動,等待著時機……


  雖然答應過珍兒……但是……


  果然還是捨不得她痛苦,寧願事後她怪他也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手刃親人。


  那種疼痛讓人生不如死……他嘗過,所以明白這種疼痛的滋味。


  一步一步走到了顏恆子的身邊,顏恆子微微閉著的雙眼睜開,淡淡道:「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什麼事?」非墨抿唇,目光冷銳。


  「楚容珍離開了肆月酒樓,把這個消息告訴饒國公……然後……」


  「然後?」非墨想要攻擊的手一頓,臉上露出不解,饒國公可是他自己的棋子,為什麼要把他引到珍兒那邊去?

  饒國公動不了珍兒,他明知這個結果……為何?

  非墨疑惑,突然,對顏恆子的行動有些興趣起來。


  袖中的匕首又收了回去,淡淡點頭,「好!」


  說完,他直接離開……


  顏恆子目光深幽的盯著非墨的背影,目光幽幽的同時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冷唳,「他成功之後就除掉!」


  這是,裡面的房裡,淮陰候走了出來,皺眉,「從之前開始我就不贊成拉攏他,來歷不明又不好控制,而且得到消息,江湖門派的人馬一瞬間集結了起來,隱隱有發展成軍隊的趨勢……」


  「這些都不重要,他是一棋很好用的棋子,可惜了……」


  顏恆子口中的可惜了到底是何意淮陰候不明白,所以只能輕問,「是一枚很好用的棋子為什麼又要拔掉?」


  顏恆子沉默,久久的沉默之後才危險道:「一枚好用的棋子是不錯,但是,他這顆棋子的能力太強,強到讓人忌憚……偏偏,他還是……」


  垂眸,顏恆子端起茶杯淡淡喝了一口,「她不需要多餘的對手,所以必須除掉!」


  她是誰?

  淮陰候不明白,所以也沒有過多的詢問。


  倒是顏恆子好像想到了什麼,回過頭看向了淮陰候,「對了,寧國與焰國開始行動了,你把司壯還有南學義都叫回來,直接動手!」


  「現在龍澤回來了,想要動手的話……」


  「龍澤回來又如何?」顏恆子滿不在乎的冷哼。


  淮陰候連忙低頭,「是,我明白了,司壯與南學義隨時準備啟程,我這就去召集軍隊……對了,城防軍那裡要……」


  顏恆子一一吩咐著,淮陰候細細聽著……


  一直以來按兵不動的饒國公聽到一個消息,楚容珍在每三天會去一個地方……


  一開始他以為這是陷阱,可是派人打探了一次又一次之後,他才最終確定她確實三天去一次城外。


  雖然不知道去城外做什麼,但是她三天準備就會去一次。


  連續半個月的打探,終於摸清了楚容珍的行為路線與時間之後就暗自的謀划著……想要除掉這個女人……不僅僅因為她殺了自己的兒子,更重要的是她太危險了。


  此時的京城早就不是半個月的京城了,四處,都是死氣沉沉。


  因為傳來了消息,楚國附近的鎮國將軍司壯與焰國附近的鎮國將軍南學義兩人無詔班師回朝,各自帶回了五十萬的精兵回朝……


  是同一時間開始行動。


  司壯與南學義相是約定好一樣班師回朝,強行破突各城鎮的城防想要回朝……


  如此行動,當下被認定為謀逆!

  兩大鎮國將軍謀逆,對於華國來說是極為致命性的打擊,所以這個傳言傳開之後京城之中少了平日期的熱鬧,隱隱的帶著戰前的死寂。


  心慌,不安……戰爭已起。


  皇宮之中,那些臣子們一個個都驚慌不已,因為兩大鎮國將軍的手中手握三分之二的兵權,對於華國來說是極大的致命性打擊。


  如果戰事一起,京城不保。


  殿中,龍澤聽政,龍墨淵蒼白著臉處理著朝中事務,下方吵吵鬧鬧的聲音讓龍墨淵臉色蒼白,輕咳了一聲,「夠了,吵什麼吵?這次的事情一定是赤王那邊的舉動,來人啊,將赤王拿下!」


  「無憑無據,如何服眾?」聽政的龍澤眉頭一凝,立馬出聲反駁。


  輕皺的眉目間劃過一抹奇怪的光茫,目光盯著龍墨淵的側臉,好像有些什麼事情想不通般……


  聽著龍澤的話,龍墨淵立馬回頭,「父皇教訓得是!」


  隨後,看向所有的大臣道:「派兵攔截叛軍,誰願領戰?」


  話一出,無人敢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兵力殊懸的必敗之戰,所以無人敢接,倒是一個個理直氣壯的指著丞相南青大聲道:「說到底南學義是丞相的胞弟,丞相也有不能推卸的責任,陛下,微臣請奏,嚴懲丞相!」


  「微臣也請奏!」


  「微臣也……」


  戰爭時炮火對準了自己人,足以看出他們的無能。


  景天默默的站了出來,彎腰,「陛下,微臣有事請奏!」


  「說!」


  「既然無人敢領兵的話,微臣想推薦一個人選,並且微臣自薦為那人的軍師一同出戰!」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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