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饒奇的末路,死
揮了揮手,面無表情的暗衛從暗處走了出來,手裡捧著一個盒子,赤日鴻從裡面拿出一根軟鞭,在池詩彩的驚懼中輕輕笑道:「乖!」
池詩彩搖著頭,想要後退,可是突然一陣頭昏,身體微微發熱,像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身體深處控制著她
「不要啊」
在池詩彩要拒絕的時候赤日鴻一鞭子直接甩了下去,火辣辣的疼痛伴隨著奇異的感覺,讓她沉得疼痛的時候又格外的心慌,好像有什麼東西正不受控制的出現。
「啊」
「啊啊」
赤日鴻下手完全沒有任何的留情,一鞭鞭抽在池詩彩的身上留下十分深的紅痕,有的地方還皮肉裂開,可見他下手多狠。
興奮的一鞭又一鞭抽在池詩彩的身上,看著她的慘叫之中夾著的魅態,心情頓時愉悅
外面,露過的人們聽著包廂傳來的聲音,一個人默默的皺眉。
在這雅閣之中行這種事情,太不知廉恥,可是想到這裡面的是赤王世子,一個個又不得不忍下這口氣,直接無視。
不知道過了多久,裡面的聲音淡淡的停了下來
赤日鴻從池詩彩的身上起來,隨手提起了褲子,無情的看著一眼躺在地上全身是傷的池詩彩,不知道什麼時睺開始她昏了過去。
潔白的後背滿滿全是傷痕,就連身前也是大量的咬痕,此時的池詩彩像是一團破布一樣被人扔在了地上。
赤日鴻一腳踢在她的身上,池詩彩幽幽的醒來,身體,如同被車輪碾過的疼痛感讓她完全起不來
赤日鴻一腳踩在在她肚子上,冷笑:「怎麼?被本世子sn到全身無力了?很舒服?」
重重一腳踩到了池詩彩的肚子上,她猛得抱著驚醒,立馬就坐了起來
赤日鴻漫不經心的收回腳,穿好衣服,看著她淡淡說了一句,「醒來了就做事,沒用的東西!」
說完,赤日鴻直接離開了包廂,走向了外面
池詩彩抱膝坐在原地,淚水忍不住的流下,她不甘,不甘
表情空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池詩彩此時像只木偶一樣穿著衣服,最後才慢慢的走出包廂,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一樣全身疼痛不已。
此時,楚容珍把整個雅閣全部繞了一遍,與這雅閣的主人見了一面,畢竟這裡是凰凌商會的產業。
是納蘭凌的地盤。
讓雅閣的人仔細監視著赤日鴻,必須這是她的目標。
熟悉地形之後,楚容珍從後院走了過來,正好,與赤日鴻遇上
從他身上傳來的味道讓楚容珍不悅的皺眉,不喜的後退幾步想要離開。
「玉墨將軍!」偏偏赤日鴻叫住了她。
楚容珍:「原來是赤世子,有事?」
赤日鴻看著楚容珍那後退一步的動作,再交前進一步,隨後又看到了楚容珍後退一步的模樣,玩味的眯起了雙眼。
「將軍怕本世子?」
楚容珍一愣,對上了赤日鴻那愉悅看光,冷笑:「是討厭種馬的味道!」
赤日鴻一滯,隨後目光冰寒,一字一句道:「是嗎?聽說將軍從五年前就成了寡婦,不知道會不會寂寞,要不要本世子安撫你一下?」
「抱歉,你的尊容讓本將看到就倒胃口,與其讓你安撫還不去找小倌讓人順眼!」楚容珍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反擊了回去。
赤日鴻的臉上浮現了怒意,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他其貎不揚,這是他致命性的逆鱗。
楚容珍遠遠的與他擦身而過,臨走時笑道:「對了,本將給赤王的禮物如何?滿門全滅的滋味,應該讓你們銘記一生吧?赤世子的運氣還真好,完美的躲過了那一劫,不知道下次會不會這麼好運?」
楚容珍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就離開了,赤日鴻瞪大了雙眼愣在原地。
原來,真的是她做的。
王爺猜得沒事,這個楚容珍真的是敵人,而且是十分恐怖的敵人,這次赤王府的災難就是她所為。
這個楚容珍是敵人。
赤日鴻目光滲人的盯著楚容珍的背影
如果,如果他直接處理了這個女人,那麼會不會是大功一件?
王爺會不會開心?會不會提前把王位傳給他?
赤日鴻越興奮,也越想越可能
楚容珍離開了赤日鴻的身邊之後直準備去雅閣的另一邊看看,對於這裡的地形還是熟悉一下比較好,萬一想要做什麼,發生了什麼,有熟悉的地形對於自已來說是極為有利。
正當楚容珍路過一個包廂口的時候,趴在桌上喝著悶酒的饒奇突然捕捉到了這一抹紅色的身影,不受控制般的站起了身來,搖搖晃晃跟在了楚容珍的身後,下意識的想要追上去
另一邊,一個簡單的包廂之中,寧國皇帝拿著酒杯淡淡的看著楚容珍走來走去的模樣,瞭然的勾勾唇,「諾,你去幫楚容珍一把!」
暗處,一個綁著白色繃帶的少年走了出來,默默的看著楚容珍的背影,淡淡道:「為什麼?」
為什麼要幫楚容珍?楚容珍只是敵人,為什麼要幫敵人?
寧國皇帝靜靜的看著諾,目光冰寒又空洞,挑眉,「有問題?」
被稱為諾的少年默默的低頭,隨後淡淡道:「為什麼要幫她?她又不會記住陛下的好,也不會成為我們的盟友,到最後,我們依舊敵人!」
寧國皇帝拿著酒杯輕飲一口,意味不明的笑道:「我們的目標是什麼?」
諾身體一顫,隨後低頭:「復仇!」
「是,我們的目標是復仇,除了那人,別的人都是盟友,至於最後,那就看各自的本事!」
「是,屬下遵命!」說完,諾消失在了原地,直接離開。
同時,在寧國皇帝所在包廂的一邊,樂夙微眯著雙眼,眼劃過滲人的溫度。
目光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寧國皇帝,眼中罕見的有了殺意,是很少見的情緒波動。
樂夙雙手背後靜靜的站在窗邊,緊盯著寧國皇帝的同時淡淡道:「涼陌,你該活動了,除掉淮陰候!」
樂夙背後的涼陌雙手抱胸,「太困難,現在他們的戒備心太重,刺殺淮陰候還不如直接對赤王下手,反正都在一個地方!」
「要是能除掉赤王我也沒有意見,問題是你能除得掉?」
涼陌聳聳肩,「又是天命?」
樂夙不語,頭也不回的淡淡道:「赤王的命星未落,光茫已經開始暗淡問題是,有新的凶星升起了」
新的凶星不會沖煞到楚容珍,而是
怎麼會?哪裡,到底哪裡發生了改變?
命星註定,世上哪來的那麼多跳脫命道之外的人?
樂夙的表情不好,突然,發現寧國皇帝的包廂之中一道人影閃出的同時,他揮了揮手,一個玄鳥氏族的人緊跟了上去
涼陌走到了樂夙的面前,「新的凶星?沖煞陛下的?」
她很擔心,因為她是深信樂氏一族能力的人,所以對於樂夙的話不會有半分的懷疑。
「不是,是她身邊人!」樂夙淡淡說了一句之後,便不再多言。
楚容珍身邊的人很多,到底是誰,涼陌也不再計較。
好吧,只要不是陛下,管他是誰,哪怕是她自已也沒無所謂。
樂夙靜靜的的看著涼陌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直接橫了她一眼,「還不滾?」
涼陌瞪大雙眼。
「滾蛋!」樂夙十分不待見她,直拉用力一拂,強大的內力朝著涼陌拂了過去,她立馬後退,遠離了樂夙身邊之後怒瞪,「樂夙,你幹嘛?」
樂夙直接扔了一個酒杯過去,涼陌伸手接住
「別死了,你要是死了我會很困擾!」
默默看著手中的灑杯,涼陌仰頭一口喝下,直接把酒杯用內力傳到樂夙的面前,輕哼:「放心,死不了!」
說完,她快速離開
饒奇跟在了楚容珍的身後,而楚容珍心思本來在探查地形之上,暗處鳳魅淡淡提醒時她才下意識回頭,對上饒奇那醉熏熏的模樣時皺眉,移開了視線。
要離開的時候饒奇大步的跟了過去,「容珍」
楚容珍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完全不理會。
饒奇大步的跑了過去,大力的拉著楚容珍的手,饒奇的十分焦急的叫道:「容珍,我有事要跟你說,等下」
楚容珍沒有半分耐心,一個廢物真的是浪費她的時間,本以為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花了那麼多的時候接近他還真是失策。
饒奇握得十分的大力,大力到楚容珍感覺到了疼痛,她低斥:「放手!」
「不放,我不要放,容珍,我們談談!」饒奇紅著雙眼看著楚容珍有,貪婪又急徹。
楚容珍的內力一震,饒奇虎口一麻,手不受控制的鬆開
楚容珍伸手摸著被饒奇握痛的手腕,目光冰寒的看著饒奇,那是沒有一絲溫度的目光,「說吧,我聽著!」
饒奇見狀這才鬆了一口氣,小心的討好道:「我們坐下談可好?這裡人多,而且要是有人看到你我走在一起,大家一定會覺得你很可能站到了赤王的那一邊」
饒奇還要勸說的時候楚容珍冷淡打斷了他的話,「走!」
饒奇雙眼一亮,「這邊,這邊請!」
立馬興奮的把楚容珍迎到了他的包廂,在走進包廂的時候沖著小廝使了一個眼色,隨手關上了門
「請坐,快請坐!」
示意楚容珍坐下之後立馬拂開桌上的酒罈,讓小廝重新上了酒菜,才十分殷勤的替楚容珍倒了一杯酒,道:「容珍,謝謝你能給我這次的機會的,謝謝你」
楚容珍不語。
饒奇拿著酒杯自已一一口飲盡,最後才猛得一把握住楚容珍手
「放開!」楚容珍不悅怒斥,饒奇的臉色一僵,隨後才不甘的鬆開手,坐直了身體,「對不起,我一時情不自禁容珍,赤王對我說,你不過是利用我,這是真的嗎?」
楚容珍鳳眸輕勾,冰寒道:「你認為呢?」
饒奇微愣的同時低下了頭,聲音有些失落,「我不知道,容珍,從一開始你就是利用我,還是說真心的想要跟我一起生活?」
楚容珍淡淡看著,「生活?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一起生活了?」
「明明你說過讓我強大起來,再」
楚容珍冰笑,直接截斷他的話,「我允諾了你什麼嗎?如果不強大起來的話你饒奇能入我的眼?我楚容珍閑得無事去嫁一個廢物?」
她的話十分的銳利,饒奇瞪大雙眼,眼中劇烈的疼痛
「在你的心裡我就是廢物?」饒奇不甘的大吼,他明白了,這下真的明白了,原來在她的心裡他什麼也不是事。
虧他還心中抱著一絲期待。
楚容珍臉上笑容越來越冰冷,伸手,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手中把玩,隨後才輕輕的餘了一小口,「不然呢?難不成你饒大公子還是什麼舉世奇才不成?在我楚容珍的心裡,男人只有三人,一種是廢物,一種是平凡人,一種是有能者。你饒奇不甘於一個平凡人卻沒有勇氣反抗現在的命運,在我的眼裡不過就是一個廢物!」
「你」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的唾罵,饒奇頓時氣極了,重重的放下酒杯,神情惱怒。
哪怕是生氣了楚容珍依舊不懼,臉上一片冰寒:「本以為我們可以愉快的互相利用,你替我得到赤王的消息,我替你造就一條通往權勢之路而你饒奇有著野心沒有這個能力,對於我來說那段時間簡直就是浪費我的精力!」
砰的一聲,饒奇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怒吼,「楚容珍,你欺人太甚。」
「太甚?饒大公子,這可是戰場常見的手裡,離間計,反間計,饒公子不會不知道吧?」楚容珍艷紅的唇輕輕的勾起,嘲諷,不屑,冰寒
饒奇心中是忍不住的怒火,好像他就是一個小丑,一個被玩弄之後還被拋棄的小丑
他被玩弄了。
有了這個認知,原本就對於楚容珍沒有多少情義的他現在更加的生氣了,恨不得直接殺了對方。
雙眼狠狠的瞪著楚容珍,咬牙,一字一句心神俱裂,「楚容珍,我不會就這麼算了,你會付出代價!」
「呵」楚容珍輕笑,舉著酒杯輕輕把玩手中,「代價?你能對我做什麼?你又做得了什麼?連自已的野心都無法實現的可悲男人,從一開始近我不就是想得到龍煞軍?說到底,你居心不良的接近我的時候被玩弄,這也只能怪你自作自受。」
死死的咬牙,饒奇深深的吸了一口,「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楚容珍輕輕一笑,挑眉,「什麼時候?當然是我還沒有與你相遇的時候就知道了,否則,你以為孫信之死真的是意外?」
饒奇雙眼生疼,眼前一片血紅,感受所有的氣血回到了腦部
楚容珍好心的再補了一句:「如果當天你不跟上我的話就不會被我設計,饒奇,說到底這一切都歸於你的好色,雖然你表情一副正人君子,可是暗地裡多麼的骯髒以為能瞞得了我?你饒國公府的地下暗室里關押著的那些性奴,要我說出你每天去了幾次么?」
饒奇死死的握著自己的雙手,喉間一陣乾澀,他覺得頭疼欲裂,腦子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正不斷的撐大,疼痛的同時暈眩不已。
眼角,鮮血淡淡的滲了出來
「沒到你的下手這麼的輕,孫信根本沒死,為了把你的罪名做實我還派了不少的人去靈王府刺殺孫信,你可知道因為你的無能讓我浪費了一個暗衛?」
饒奇:「」
「教唆你想讓你分裂饒國公府,明明給了你一個極好的機會,哪知你蠢笨如豬不知道暗下毒手,反而將一切的事情捅到了赤王那裡,活該你會失敗!」
饒奇:「」
「饒奇,在我楚容珍的心裡,你真的是一個廢物,不僅沒用,反而還礙我的事!」楚容珍十分無情的舉著酒杯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冷笑,「以為給我下些毒藥就能弄死我?你也太小瞧我了!」
一口,直接喝下有毒的酒,楚容珍挑釁冷笑的迎著饒奇那僵硬瞪大的表情
不僅眼角滲出了鮮血,連他的耳邊,口鼻
七巧慢慢的滲著鮮血
饒奇猛得眉頭一皺,「噗」
突然,一大鮮血噴了出來,身體不穩的晃了晃,伸手,直直的撐著桌子勉強才穩住身體
這時,門外的小廝走了進來,看著饒奇的模樣,立馬從腰間拔劍,朝著楚容珍襲了過來
楚容珍淡淡伸手夾住小廝的劍尖,袖中,一道棕色的身影彈射了出去,直直的咬在了小廝的脖子上,那小廝瞪大雙眼,身體緩緩的軟了下去
小小一口死死的咬在小廝的脖子上,最後發現血不如它平時喝的那麼好別,好像十分委屈的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懨懨的爬到了楚容珍的身上,沿著她的手,盤到了手腕
像是發著小脾氣一樣,看著楚容珍有些無語。
蠱一般都不會有感情,蠱蟲之中不僅僅是爬蟲一類,也有很多智慧型生物,比如犬蠱
可是一旦化身為蠱之後一般會有靈智卻不會有感情,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不是第一次看到小小發脾氣的樣子了。
還直是奇怪。
她的小小與非墨的蠱王類型不同,小小不會進入她的身體,所以蠱王紋很難出現,一般是小小格外飢餓的時候才會顯現
與體內寄生的蠱蟲相比,蠱王紋會淡很多很多。
因為顏色太淡,所以有時她也抓不準小小的狀況,就這麼好幾次看到小小露出疑似發脾氣的動作
伸手,摸著小小的頭,可是小小卻盤在她的手腕不動彈,任由她東戳西戳也不醒來
最後,楚容珍放棄了。
一手安撫著小雙眼冰寒的看著倒在地上不斷抽搐著的饒奇,冷笑。
饒奇此時不明白他發生了什麼,只是腦頭很痛,很重,全身顫抖不已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明白,楚容珍要殺他。
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強烈的求生意識讓他爬起來之後就朝著外面沖了過去,步伐蹣跚,腳步虛浮,饒奇十分努力的逃命
二樓的樓梯,他連滾帶爬了摔了下去,頭昏眼花的趴在地上,七竅流出來的血也開始慢慢變多
「救我,救我」
饒奇伸手,可是無人敢上手,一個個驚愕的看著從樓上摔上來的他,七竅流血的模樣太過恐怖,不少的官家千金開始尖叫,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了。
饒奇費力的在地上掙扎著,鮮血一滴滴從他的七竅滴了出來,他支撐著身體想要爬起來可是無果,摔了回去,依舊還是想爬起來,再摔
地上,被他蹭上了大量的鮮血,饒奇的氣息開始慢慢的彎弱,神智也在慢慢的消散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淡淡響起,「咦,好烈的蠱毒,有趣!」
蒼老婦人的聲音響起,平靜之中帶著淡淡的好奇。
伸手,輕輕的觸碰著饒奇的身體,細細的查看之後公儀宴十分感興趣的揮了揮手,一個暗衛出現一把將饒奇扛了起來就朝著直接消失
武功高的人都能知道,暗衛帶著饒奇上了二樓,根本就沒有離開雅閣
楚容珍漫不經心出來要看饒奇的最終下場時,被程咬金半路插了一腳,目光靜靜的看著那陌生的公儀宴,楚容珍的眼中劃過一抹不悅。
最後,她的目光放到了公儀宴身邊的男人,楚容珍眼中的眸色更深了幾分。
淮陰候!
對,不會錯,因為淮陰候的身邊跟著一個馬盈雙,對於這個不討喜的女孩兒她可是記憶猶深
沒想到這個淮陰候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躲在二樓的柱子後面,楚容珍靜靜的看著淮陰候的背影,隨後才謹慎的收回目光
淮陰候回頭,剛剛感覺好像有人在盯著他,可是又好像是錯覺
微微眯了眯眼,淮陰候與馬盈雙還有公儀宴三人走到了一邊的包廂
楚容珍這才避開所有人的視線慢慢的離開了原地,感受到有人盯著她,目光,隨意一掃,正對寧國皇帝的雙眸,她微微眯眼,直接無視。
現在不是敵人,但將來一定會是敵人。
然而她現的主要敵人不是他寧國皇帝,而赤王。
一定,一定要儘快扳倒赤王,把珏弟從赤王的身邊解放出來,否則她怎麼也無法安心。
在公儀宴幾人走進包廂之後門口又走進來一隊人,那裡顏如珏與非墨,兩人走進門之後正好與赤日鴻相遇,互相寒暄了幾句之後非墨淡淡抬頭
目光,與楚容珍對上,他的雙眼在一瞬間劃過深深的想念。
才分開短短兩三天,對於他來說就好像是過了兩三月般
明明近在眼前,可是這個死女人卻嚴令禁止他接受,還美名其曰是確保他的安全,不能讓赤王發現一絲一毫的異樣。
騙子!
大騙子!
深深的怨念差點就要化成網,把楚容珍困在網上,讓她動彈不得,連一絲一毫的調皮都不行
最終,也只是想想而已。
楚容珍只是淡淡看了非墨一眼,隨後,就移開了目光,對上了顏如珏的視線。
兩人的目光相遇,兩人的心底都瞬間一顫。
隨後,兩人都十分複雜的轉移開了視線
然而,這一幕看在了非墨的眼裡意味就變得不一樣了,整個人像是泡在醋罈里一樣渾身都散發著酸味,惡狠狠的瞪著楚容珍似乎在警告
楚容珍白了他一眼,十分淡然的移開了視線。
把他直接無視。
顏如珏袖中雙手緊握,指尖掐入掌心,剋制住想要衝上前去相認的衝動。
兩人的心裡都明白,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也不是相認的時機。
明知道對方就是彼此最重要的親人,可是不能接近,不能觸碰,更加不能相認
楚容珍坐在欄杆上掃了非墨與顏如珏一眼之後再扭頭直接離開
該來的人都來了,該要動手的人估討正準備對她對手,時間,正好
楚容珍離開之後非墨才默默的收回了視線,目光,投在了顏如珏的臉上,對於顏如珏的身份他有一些了解,心中也不免懷疑。
這絕公子與顏如珏是不是長得太像了?
明明這麼像,可是珍兒卻沒有多少情緒波動
非墨有些不明白,隨後,他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只是搖了遙頭
這是,認出非墨的學子們一個個都圍了過來,「非墨將軍來了?恭喜恭喜,今天就要去上任了吧?」
一個個討好,奉承,把非墨等人都圍在了一起
樓下,是景天,納蘭純,南良,還有非墨等人應酬的地方,男男女女把幾人圍在一起,滿臉的討好其中,有多少的真心實意完全可以忽視。
倒是另一邊,公儀宴把饒奇帶走之後就為有興趣的研究著昏迷不醒的饒奇的身體,她是蠱的,對於眼前明顯異類的蠱十分感興趣。
而且還有一種淡淡的熟悉感。
「一個快死的人,要他有什麼用?」淮陰候身邊的以馬盈雙十分嫌棄瞪著全身是血的饒奇,一時半會都沒有認出他是誰,只覺得是一個七竅流血的男人。
公儀宴神秘一笑,「當然有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華京之中又多了一位用蠱高手,是敵是友可是十分重要,萬一不小心中招的話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馬盈雙一愣,隨後不悄的撇撇唇。
在她看來用蠱用毒都是下作手段,無法光明正大而偷雞摸狗,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小人。
對於馬盈雙的不悄,公儀宴並沒有生氣,而是十分感興趣的盯著饒奇身上的蠱毒反應,皺眉。
咦?沒見過的蠱毒反應,不,不對,又是很熟悉的蠱蟲所帶有毒性
真奇怪
簡直跟公儀初那小子的手段有七八成的相似,他不是死了嗎?
公儀宴想不透,十分的想不透
伸手想替饒奇解蠱,她的蠱蟲剛剛種下去,饒奇立馬瞪大了雙眼,全身詭異的扭曲著,他疼痛的瞪大雙眼,「啊」
鮮血,越流越多饒奇的氣息越來越弱
「啊啊啊」饒奇也不知道怎麼了,整個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疼痛的哀嚎著,七竅的鮮血越流越多直到最後,饒奇的鮮血之中泛著淡淡的藍光,那藍光之顯示著血液的毒性
公儀宴立馬站了起來後退一步,不敢置信看著眼前的一幕
雙重反噬?
不可能,那不是鬼噬的育蠱手法嗎?
就連公儀初那小子都沒有完全學會的手法,為何在這裡會出現?
饒奇的身體有一兩種蠱蟲,兩種完美的互相克制所以平時沒有任何的異樣,可是一旦投入半點的毒素或者蠱毒的時候,就會破壞原的平衡。
而她剛剛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蠱蟲種了過去,投入的蠱毒或毒性的藥性越大,反噬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吞噬宿主,最終死亡。
公儀宴瞪大了雙眼,一把扯著饒奇的衣領,急切道:「小子,說,這蠱是誰給你下的?」
饒奇早就疼痛神智不醒,一個勁的掙扎著,搖頭著,完全不知道公儀宴對他說了什麼
他後悔,十分的後悔
如果他不曾與楚容珍相遇就不會變成這樣,如果,他能狠下心與楚容珍為謀,那麼他很有可能已經是人上人,不管是哪樣,都比他現在的下場要好
他真的後悔了。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葯,選擇了錯誤的道路就要努力去承擔!
說到頭一切都是天命輪迴。
他饒奇在府中關押的大量抓來的少女當成性奴已經好多年了,因為他是饒國公之子,所以無人能動他,也無人能扳倒他。
但不代表天命就是偏向他饒奇這邊,最終,還是因果循環
「快說,是誰」
饒奇被公儀宴大力搖晃好像有了一些神智,不明白眼前的婦人為什麼要問,但是,他不甘。
不甘被設計,不甘落到現在這種地步,費力道:「楚」
只說了一個字,饒奇頭一偏,大量的鮮血吐出的同時他失去了呼吸。
「到底是誰?公儀初?處?還是什麼?」
因為聽不清楚,只是大約聽到了一個音符,公儀宴雙眼立馬瞪大大力的搖晃著,可是饒奇卻沒有了呼吸
公儀宴的情緒呈現十分詭異的激動,哪怕饒奇死了也不肯鬆手,最終,她冷靜下來之後才猛得一把把饒奇的屍體,甩下
冷靜的清洗著自己的雙手,而淮陰候則是淡淡看著她,表情疑惑問道:「你認識的人下的手?」
「我認識的人早就在十年前死了,手法一模一樣,替我查這個男人是誰下的手!」
饒奇是誰下的手很好,因為楚容珍不再有任何的遮掩,她的棋子就位之後,把赤王弄得昏迷不醒之後,她就不再隱藏自已。
沒有多久,淮陰候就問了出來,與饒奇一起進入包廂的就是楚容珍!
「楚容珍?」公儀宴微微眯起了雙眼,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楚容珍是楚國的女將吧?
難不成鬼噬曾經去了楚國?
可是傳言不是說他一直留在焰國?最終被焰國追殺
對啊,明明是去了焰國把蠱術教給了那人,為何是楚國的女將?這也太奇怪了
公儀宴不明白,正在怔神之時,一邊,馬盈雙立馬高聲怒道:「爹,就是她,就是這個楚容珍,是她毀了我的臉!」
說想楚容珍這三個字,馬盈雙就覺得自己的臉上還在火辣辣的疼痛,那種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疼痛立馬撩撥著她的心,恨不得衝到楚容珍的面前就地格殺。
淮陰候扭頭看向了馬盈雙,微微皺眉,「以後不要主動接近楚容珍,萬一她下暗手的話防不勝防啊!」
「哼,不過就是會些蠱蟲而已,難不成就能天下無敵了?」馬盈雙才不想承認楚容珍是一個危險人物,一旦承認之後就等於示弱。
淮陰候十分擔憂的摸著她的頭,最後,嘆道:「女兒,等下為父會去試探一下那楚容珍的深淺,你不準下手,明白嗎?」
馬盈雙疑惑抬頭,「父親要替我殺了她嗎?」
面對馬盈雙那溫軟撒嬌的模樣,原本堅硬我心立馬軟了下來,「她都開始宣戰了,所以咱們也沒用客氣,但是她怎麼說也是楚國女將,不能當著百姓的人殺,只有暗中下手」
「我要看,我要看,馬上把楚容珍找來殺掉,好不好?」馬盈雙興高彩烈的摟著淮陰候的手臂晃呀晃,好像是孩童一樣閃著無辜的雙眼,可是裡面卻不如孩童一般純真,有的,只是惡毒。
淮陰候安持了楚容珍之後才派人去找楚容珍,一開始沒有抱任何的可能性她會來,直到楚容珍一襲紅衣出現在的門口的時候淮陰候微微一愣。
隨即,一眯著雙眼,眼中劃過一抹忌憚
楚容珍本就想與淮陰候接觸一下,平時的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不接觸一下怎麼能夠知道這淮陰候的性格與手段?
所以,她來了。
明知是一個鴻門宴,楚容珍依舊來了淮陰候的包廂
「嗯?聽說是淮陰候邀本將,本以為是二人獨飲,沒想到還有別人啊!」楚容珍站在門口並沒有打算進去,只是靜靜的看著房中不認識的公儀宴一眼,有些好奇。
目光,幽幽的掃到了饒奇早就沒有氣息的身上,玩味的勾唇。
要麼是玩毒的,要麼是玩蠱的,反正不可能是醫術
這位女人是誰?
「哼,父親請你那是看得起你,楚容珍,給本小姐道歉!」馬盈雙有了淮陰候的撐腰,氣焰十分的高漲,而淮陰候也任由馬盈雙對她叫囂,看來是十分縱寵這個女兒。
原來如此。
她就是奇了怪了,一個騎射這麼爛的人還被傳成是百步穿楊,簡直就是開玩笑。
背後有淮陰候的相助,寵愛她的同時替她塑造一個美名哄哄她開心罷了或許這馬盈雙上過戰場,但她可以肯定,她僅僅只是看著,絕對沒有親身沖入敵軍之中撕殺
畢竟,她身上的氣息也太驕縱了,一點也不像是上過戰場歷練過的人。
「道歉,本將有什麼需要向你道歉?」楚容珍冷笑,對於馬盈雙的怒斥感到好笑。
完全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少女,被保護得太好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可不是圍著你馬盈雙而轉,你馬盈雙死掉這個世界也不會毀滅。
哪來的自信讓她如此驕傲?
「你故意毀我的容不就是嫉妒我比你漂亮?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不道歉就休想走出這裡!」馬盈雙那大言不慚的話讓楚容珍徹底的笑了。
有一瞬間她覺得這馬盈雙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低頭看了看自已的腳,楚容珍冷笑,「本將還沒有走進你們的包廂,真好奇,要怎麼讓本將出不去?」
馬盈雙一僵,心中莫名的升起一抹火氣,惱怒的低吼:「那你還不滾進來?」
「呵呵」
這個,楚容珍完全笑了,簡直就是是在看一個白痴一樣看著馬盈雙。
「那,那多謝無雙郡主了!」揶揄的挑眉,楚容珍隨意掃了一眼臉色表情的淮陰候,心中,一時半會有些摸不準了。
自己的女兒丟臉到了這種模樣,他卻沒有半分的惱怒,對於馬盈雙在他的心裡的地位,到底時我關緊要還是無底線的縱寵?
走到了淮陰候的面前,隨意拉開一把椅子,楚容珍邊坐邊問:「所以,淮陰候邀本將一聚想說什麼?」
淮陰候伸手從公儀宴那裡接過了一杯酒,緩緩的遞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不急,玉墨將軍,來,先喝一杯吧!」
強大的內力一送,酒杯成為了一道極為危險的兇器直直的朝著楚容珍射了過去,楚容珍不慌不忙,單袖一甩,冷笑:「不必,本將剛剛喝了不少,與這位饒奇公子一起呢!」
淮陰候瞳孔一縮,感受到楚容珍那強大的內力同時,他心中頓時驚訝了。
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內力竟是如引的強大,隱隱的,與他不相上下。
穩穩的拉住了楚容珍甩過來的酒杯,淮陰候再次推回了楚容珍方向,朝著她的心口直直的射去,而楚容珍而是漫不經心的伸手一攔,將酒杯遞出,「淮陰候真箇是熱情,這杯就請候爺來喝!」
淮陰候同樣伸手一推,酒杯在兩人的手中化為了粉末,掌與掌的相對,兩人強大的內力朝四擊襲了過去,馬盈雙與公儀宴兩人被迫的後退了好幾步,而楚容珍與淮陰候站起身之後對掌,雙方坐回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