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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凌哥哥,我想要的是完整的你

  他話中意味露骨,上下將楚容珍打量了一下之後想想剛剛她獨自一人坐在包廂的模樣,再想想京城中的千金小姐,好像都沒有她這麼一個人。


  那麼,就是商會或者他國入京的人……


  想到這裡,孫信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這裡是華國,而他又是靈王唯一的兒子,不久之後就要繼隨王位的男人,動一個他國或者商人之女,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


  越想越興奮,所以他立馬伸手將楚容珍攔下,上前一步,伸手勾起她胸前的長發,曖昧道:「只要姑娘陪在下喝一杯,在下一定重賞,如何?」


  楚容珍冷冷勾唇,不算笑容的笑看在孫信的眼裡卻如同丟了魂了一樣。


  「重賞?」


  孫信立馬點頭,「姑娘是外地人吧?在下孫信,靈王唯一的兒子,你說如果討好了我,你的賞賜會少么?」


  偏頭,輕嗅著楚容珍身上的香味,十分痴迷的眯著雙眼……


  「抱歉,我對公子的賞賜不感興趣,告辭!」


  說著,她就要離工,孫信伸手拉著她的手腕,不准她離開。


  「放開!」柳眉微挑,眼角含怒。


  四下無人,孫信的膽子也更大了幾分,伸手握著楚容珍的手猛得靠牆上一推,雙手,撐著她的身邊,將她直到禁錮在懷裡……


  「你要做什麼?放開!」


  孫信痴迷的眯起雙眼,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輕輕挪動的紅艷,如上等紅酒般美麗的色澤,真想嘗嘗是什麼味道的。


  「你再不住手我叫了啊!」


  「叫吧,反正正好讓所有人都看到本公子是怎麼臨幸你的?」


  「你……」


  伸手,掐著楚容珍的下巴,孫信雙眼中一片火熱,「噓,別鬧……如果你願意,本公子願意娶你為妻,到時,你可就是靈王妃了。」


  「放開……來人啊~」


  孫信邪邪一笑,直接將頭壓……


  還未接觸到楚容珍的紅唇之時,孫信的身體被大力扳過,一拳,狠狠的揍在他的臉上……


  來人看著楚容珍的表情,微亂的衣襟,還有剛剛遠遠看到的一幕,怒火,瞬間升了起來……


  狠狠的揍著孫信,揍得他不停的哀嚎著……


  「你是誰?住手……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誰……饒奇……你放肆……」抱頭被揍得無還手之力的孫信大聲的怒罵著,到了最後,好像被打昏迷一樣躺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打人的饒奇這才停下動作,看向了面無表情的楚容珍,關心問道:「你……你沒事吧?」


  本來想打算認識一下樓上的美人,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她的身影,後來才找到這裡,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楚容珍眸色微閃,如蝶翼的睫毛輕顫,最終,她抬眸。


  眼中,一片冰寒,目光淡淡掃了饒奇一眼,道:「我有什麼事?如若不是你來打擾,他只會死得更慘!」


  明明是英雄救美,可是好像她卻生氣了。


  為什麼?

  饒奇想不通,怎麼也想不通,為何她這般的生氣?

  楚容珍轉身直接離開,而饒奇則是感興趣又好奇的跟在她的身後,笑道:「在下饒奇,姑娘貴姓?」


  楚容珍的動作一頓,偏頭,美麗的雙眼中泛著淡淡的寒光,冷意:「饒大公子與想如孫信一樣死纏爛打?」


  饒奇的臉一僵,垂眸,掩下眼中的幽暗,隨即淡淡笑道:「姑娘誤會了,在下只是好奇而已,畢竟華國從未見過姑娘,所以好奇你是來自何方!」


  「重要麼?」楚容珍的態度十分冷淡,走了幾步之後,她又停下了腳步,再次回頭道:「雖然你打擾了我的好事,但還是謝謝你!」


  饒奇一愣,雙眼微亮,剛剛不悅的心情立馬被沖淡,朝著楚容珍的身後追了過去……


  楚容珍回到了包廂,而饒奇也跟了過來,十分熱情的道:「姑娘的口語不像是華國人,第一次來華國?晚上時分要去參加花魁比試么……」


  楚容珍坐在椅子上,沒有拒絕他的接近,而是倒了一杯酒遞到他的跟前,冷著臉道:「喝完這杯就請離開!」


  饒奇勾了勾唇,伸手,接下了她遞過來的酒,食指與食指不輕意間相觸……


  楚容珍冷著臉收回了目光,一手撐著,靜靜的看著下方早就搭好的高台,台上,舞女正在扭腰擺臀,台下的男人則是與女人的談笑風聲……


  時不時的,傳來了女兒家嬌笑聲……


  就好像一個大型的相親宴一樣,看對了就可以主動去接觸一番,覺得如意等宴會之後回到家裡向長輩請求上門提親……


  平時貴族之中也會有一些相親小宴,可是長輩們在場都無法放開,只有一年一度的這種地方簡直就是放開了一切的包袱,可以一起喝酒,聊天,談琴,說賦……


  偶爾一些小門家的女兒夠有幸被一些貴族子弟看上,在這船中直接共赴雲雨也是常事……


  饒奇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如此冰寒又妖艷的人兒真的很少見過,不,可以說從未見過。


  只是不知道她是誰?


  「小姐,小姐,原來你在……」開開心心從外面走進來的舒兒手中抱著一個大盤子,盤子里放著很多很多的食物,隱隱的堆成了小山。


  目光,看著裡面的饒奇之時,臉色沉了下來,警惕的盯著他,「你是誰?」


  饒奇看著舒兒,目光,放在了她身上的龍袍之進猛得驚醒,站了起來,彎腰行禮:「見過贏皇,微臣饒國公之子饒奇!」


  哪怕無法承認贏國的存在,可是贏國已經存在了,面前這個小丫頭模樣的女人就是一國之帝。


  容不得他輕視。


  舒兒銳利的目光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伸手,將手中的大盤子放在桌上,「要吃么?」


  饒奇的臉抽了抽,搖頭看著舒兒滿嘴油光的模樣,搖頭。


  「不了,謝過贏皇!」


  一看對方十分識相的不奪她的食物,舒兒立馬笑開了,一瞬間對饒奇的好感倍增,十分大方的坐在楚容珍的身邊,還擠了擠,「小姐,快吃快吃,人家把宴會所有的食物都嘗過了,這些最好吃!」


  楚容珍看著面前全部混在一起的食材,皺眉。


  再好吃的食物混在一起,味道互相沾染之後,再好吃的東西都會差一個味道……


  哎……


  「快吃呀,不吃就冷了!」舒兒催促著,口水依不停的咽啊咽。


  那小模樣就是沒有吃夠。


  楚容珍空手從里拿出了一隻雞腿,隨後看著舒兒道:「嗯,我夠了,剩下吃不完的就交給你了。」


  「好咧,放心,在我贏舒面前絕對沒有剩飯!」雙手袖子一擼,舒兒十分沒有形象的當著饒奇的面吃了起來。


  饒奇的臉已經抽搐到了僵硬,根本沒有想到這贏皇一個女人竟會是這麼的……粗魯!

  楚容珍倒是格外秀氣的拿著雞腿啃了起來,修長如玉的手指沾上了食物的湯汁,當著饒奇的面伸出舌尖輕舔,惹得饒奇的喉嚨不自覺的動了動。


  突然,饒奇才回過神來,不解的看著楚容珍與舒兒。


  剛剛,他用聽說錯嗎?

  贏皇叫了她為小姐?


  怎麼回事?


  舒兒一手掐著雞頭,一手扭著雞腿,討好的送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小姐,這裡還有……」


  楚容珍低頭看著舒兒那討好的動作,似乎最近都沒有與她一起這麼開心的吃過東西了……


  頓時,她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好像怒火之蓮鍍上了一層光華,耀眼,溫暖,美麗,高貴……


  彷彿所有美好的辭彙都形容不了她現在的笑容,是真正的舉世無雙。


  饒奇手中的酒杯一松,不小心的掉到了桌子上才回過神來……


  楚容珍回頭的瞬間,饒奇掩下了眼中的尷尬,笑了笑,「贏皇叫這位姑娘為『小姐』,不知道……」


  舒兒吃東西的動作一頓,「我叫了?」


  饒奇點頭,「剛剛贏皇叫了好幾次……」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舒兒油油的爪子直接掐到了饒奇的脖子上,力氣不斷的加重,一字一句問道:「我叫了?」


  到了這個份上怎麼可能還不明白?饒奇費力的張唇,搖頭:「沒有,我什麼也沒有聽到!」


  「舒兒,放開,這位饒公子算是對我有恩!」楚容珍就著酒水直接洗手,拿出手帕淡淡的擦了擦,一根一根極為的仔細。


  舒兒聽到她的話,不悅的嘟噥了幾句,「小姐,就憑他弱不禁風的模樣怎麼可能救得到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弄錯,放開他!」


  「噢!」


  舒兒聽話的放開了饒奇,而饒奇十分震驚的看著兩人的相處。


  能令一國之皇如同下屬一下的聽話,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不是摻入不好的事情里了?可是……


  楚容珍抬眸,淡淡的看向他,「孫信一事算是你救了我,但是有些事情還希望你保密,我不希望親上饒國公府去取你的項上人頭,到時的一幕相信你也不願意看到!」


  楚容珍淡淡的威脅著……


  孫信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個豬頭闖了進來,身後跟著好幾個家丁,孫信捂著豬頭臉,目光兇狠的瞪著饒奇,高吼:「王八蛋,饒奇,你竟敢打我?來人啊,給我打!」


  說著,全部朝著饒奇沖了過去……


  看到孫信進來的一瞬間他同樣冷笑,一腳踢在衝過來的小廝肚子上,反手扯著另一邊的小廝來了一個背摔……


  饒奇的武功還不錯,三五個小廝什麼的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孫信見信,一把奪走小廝手裡的長劍,就這麼劈了過去……


  饒奇不屑的看著孫信這如同門外漢的動作,本來一個庶子想要學武就不可能,所以孫信這門外漢的動作看在饒奇的眼裡格外的不屑。


  想要躲開的時候去發現腿一麻,身體下意識一側,而孫信的長劍就朝著他的面門砍了過來……


  孫信側身,長劍落到他的肩上,他吃痛的一聲悶哼,下意只的抓著孫信的衣領一甩……


  孫信的身體被甩過了欄杆……


  從三樓一摔而下,重重的砸到了下方的高台之上……


  尖叫聲四起……


  饒奇頓時一驚,立馬跑到欄杆邊控頭張望,看著高台上的孫信一點知覺都沒有模樣頓時大驚……


  楚容珍靜靜的看著,「放心,未死,看來是高台的篷帳救了他一命!」


  聽著楚容珍的話,饒奇回頭,對上了楚容珍那微微含笑的雙眼,心中的驚嚇與緊張不自覺得一松,身體滑落……


  楚容珍走到過去,伸手看著他身上的傷,再抬頭看著吃得起勁的舒兒道:「舒兒!」


  舒兒立馬抬頭,含糊不清的道:「牧!」


  牧從暗處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些傷葯走到了楚容珍的身邊,目光十分忌憚的盯著楚容珍。


  楚容珍沒有在意他的表情,接過傷葯就要為饒奇上藥,饒奇有些受寵若驚的揮揮手,「不,不用了……嘶……」


  因為揮手又牽動了傷口。


  楚容珍冷著臉,撕開他肩上的布料,淡淡道:「雖然你多管了閑事,但是必須是為我而受傷,這個人情我算是承下了。」


  她的聲音雖冷,可是卻帶著淡淡的溫柔。


  舒兒下意識的打了一個激靈,背朝著兩人……


  饒奇同樣也聽出了她聲音中的柔軟,臉上露出一抹激動與興奮,看來他要好好感謝一下孫信,否則他怎麼能夠讓這冰美人兒敞開心懷?

  腦中的煩惱一下子就消失了,剛剛還在擔心那孫信是不是死了,擔心靈王會不會生氣……嘛,算了,反正一個庶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楚容珍替他上好了葯,還十分體貼的替他抱扎,饒奇一動不動的坐著,輕輕麻探,「姑娘的動作真熟練……」


  「當然,時常處於危險中,受個傷什麼的很正常!」楚容珍頭也不抬的回答。


  「受傷?為什麼?姑娘經常受傷?」饒奇立馬關心的輕問,眼中露出一抹關懷,原本他長得就不差,再配上這公子翩翩的模樣更具有吸引力。


  楚容珍伸手從牧的手中接過了衣袍放在了饒奇的懷裡,再後退,坐回了椅子,淡淡道:「去換吧!」


  饒奇拿著衣袍點了點頭,走到屏風之後,埋頭輕嗅著長袍,再看著這長袍的布料,眼中劃過一抹思量。


  她應該不是商人之女,因為這贏皇都認她為主,所以她絕對不簡單。


  那她到底是誰?


  換好衣服之後走了出去,楚容珍與舒兒兩人還是靜靜的坐著,看著走出來的饒奇,楚容珍挑了挑眉,「很合適!」


  「謝謝,姑娘這衣……」


  「送你的,算是你救了我的謝禮!」楚容珍的態度依舊冷淡,可是饒奇已經習慣,所以不再有介懷。


  女子贈男子衣袍,一般都是以相思愛戀之意,所以饒奇看著自已身上的衣袍,眸色微軟。


  楚容珍與舒兒兩人站了起來,直接朝著外面走去……


  「姑娘……」


  楚容珍回頭,微微一笑:「我叫楚容珍!」


  饒奇的臉色一僵,好像被雷劈了一樣愣在原地。


  楚容珍?就是父親說的那個楚國女將?手中握著楚國最精銳的龍煞軍不說,因為是鎮國公軍,所以手中還另外握有三分之一的楚國精兵,她的手中兵權加起來大約百分萬,是楚國現有兵力的三分之二……


  父親說過,楚國的皇帝雖說是楚顏帝,可是算起來真正的帝王是她楚容珍。


  是楚國的暗帝!


  他實在沒有想過那個恐怖的女人竟是如此的絕美,而且如此的……


  腦中,劃過楚容珍的笑容,饒奇的眸色在一瞬間的痴迷了起來,眼中,也開始慢慢浮現一抹火熱……


  他應該是好運的吧?


  沒想到與那個楚國女將相遇,而且在她的心中似乎留下了好印象。


  可是……


  饒奇又想到楚容珍的另一個封號:攝政王妃!


  她曾經嫁過人,嫁給了一個下半身癱瘓的男人……


  那她會不會還是完壁之身……


  越想,饒奇越興奮,感覺好像他的運氣要來了,只要能娶了這楚國女將,那麼他手裡是不是也有百萬大軍?是不是代表他可以做一國之帝……更或者,成為華國之君……


  越想越興奮的他沒有看到,轉拐處的楚容珍靜靜的看著他的表情,唇角勾起了冷酷的笑容。


  伸手,勾著舒兒的背離開……


  另一邊


  曲長安被凌涼抱在懷裡送到了一個包廂里,可是因為藥效發作,而楚容珍手中並無清心的藥丸,所以只能派人去拿……


  在焦急等待的時候,曲長安的藥效已經發作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雙手死死的抱著凌涼的身體不放,在她的理智被吞噬之時她看到了,看到那個踩著祥雲如同神子一般來救她的男人,是她心心想念的男人……


  所以她緊緊的抱著,怎麼也不肯鬆手。


  「嗯……好熱……」身體不停扭動著,怎麼也得不到緩解的火熱在她的身體四處肆虐著。


  凌涼皺著眉頭,想要派人去找楚容珍過來,可是又想到她現大正在進行自已的計劃,想要找曲長安的丫頭,可是偏偏那丫頭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無法放心把她獨自一人放在這裡的凌涼一時半會陷入了糾結。


  大力的掙開她吧,可是又怕傷了他。


  不掙開她吧,她在懷裡扭來扭去的,讓他有一種不怎麼好的感覺浮起,那是男人從根本上的劣勢……


  死死的皺著眉,因為思考太多,他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熱……熱……」曲長安的身體像是一條蛇一樣纏了過來,雙手死死的抱著凌涼,小臉在他的身上嗅著,好像是熟悉的味道時才放心的趴在他的懷裡,全身都散發著火熱的溫度……


  而且她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


  凌涼一驚,想要用冷水為她去溫之時又無法脫開身,只能輕哄:「你現在很熱,我替你去準備涼水……」


  曲長安身上的衣裙在經過赤日鴻的拉扯早就鬆散不堪,更難堪的是她的褻褲早就被扒下……因為胡亂扭動而露出了……


  凌涼偏守頭,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兒放,身上那火熱又柔軟的觸碰讓他的耳尖早就紅透了……


  「凌公子……好熱……好熱……給我……」


  凌涼的身體一顫,耳邊,傳來的曲長安那露骨的求歡的聲音,淡淡灑香味伴隨著低沉妖媚的暗啞,讓他的身體不爭氣的起了反應。


  下意識用力一推,將曲長安從自已的身上推了下去……


  然而,他聽到一下響亮的撞頭聲,立馬後悔的扶起她的身體,想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曲長安的手直接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凌涼重心不穩,竟與她一起摔到了榻上……


  雙手,雙腿,將他緊緊的纏住,不肯他逃離半分。


  「放開……」凌涼的氣息一散。


  「凌哥哥……給我……」曲長安的一聲凌哥哥像是一片羽毛在他心中劃過,不可否認他對曲長安有著好感。


  可是,僅限於好感。


  明明是僅限有好感,可是現在,他卻兩難了。


  在他為難之時,唇上一熱,曲長安的唇主動的貼了上來,而且這冰涼舒適的感覺讓她覺得十分舒服,所以本能的伸出舌尖想要掠奪更多……


  「凌哥哥……」


  含糊不清的低喃,曲長安整個人都趴在了凌涼的身上,突然,凌涼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大手抬起她一下巴,雙眼微眯,「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凌哥哥……」


  早就已經神智不清了,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心愛男人的名字……


  凌涼的眸色越來越深,眼中劃過一抹慾望,主動的親吻上了她的唇……


  雙手勾著她的脖子,曲長安的反應十分的熱情,讓這空間的溫暖瞬間的上升了很多……


  曖昧情慾交雜的房間里,時不時的傳來了女子的嬌喘,輕泣,還有男子的低吼,慾望與藥物纏繞,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中了葯的那人。


  太陽西沉,四周華燈初上,水面因為微黃的燈光散發著如黃金般的光澤,隨著夜越黑,天越暗,四周的燈光越來越絢麗……


  突然,美麗絢爛的煙火升入空中,開出一朵朵美麗的花……


  某個包廂的榻上纖柔的女子,緩緩睜開濃密卷翹的羽睫,黑白分明的杏眸帶著一絲剛醒過來的迷茫,小巧的瓜子臉上,五官精緻清雅,露在蠶絲被外面的肌膚,嫩白滑膩如同凝脂。


  直到低頭看著自已全身赤祼,下身火辣辣的疼痛時,意味慢慢恢復的她瞪大了雙眼……


  鼓起勇氣,緩緩轉頭……


  一個赤裸的男人背對著她……


  曲長安黑的瞳孔陡地放大,一抹不可置信,從眼眶裡劃過。


  以為自已出現了幻覺,她閉了閉眼,再睜開……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


  用力的咬了咬唇瓣,直到唇腔里蔓延出血腥味,她才從怔忡里回過神。


  她失身了?失身給了赤王世子?

  惶恐的淚水,一顆顆落了下來。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結成了冰。


  雙手捏起拳頭,她正要朝身側毀了她清白的男人砸去時,男人陡地睜開了那雙又黑又沉,宛若兩潭深淵般的危險狹眸。


  偏頭,眼中情緒直接呈現在曲長安的眼前……


  男人的眼裡,也沒有一絲溫度,有的,是一片能將人凍傷的冷鷙。


  曲長安的拳頭,還沒落到他身上,就被他的大掌,牢牢扣住。


  「凌哥……凌公子?」


  曲長安瞪大雙眼,不敢置信,一瞬間以為自已在做夢,用力的閉上雙眼,再睜開……


  眼前依然是一張輪廓如雕刻般完美無瑕又透著冷峻的臉龐,五官精緻立體,如同畫中人一樣。


  凌涼的情緒在一瞬間收斂,身上的唳氣也在一瞬間掩藏,靜靜的看著曲長安砸過來的拳頭,眸色微暗……


  曲長安獃獃的看著眼前的俊臉,她一時半會沒有回過神來。


  為什麼是凌公子?

  她明明中了葯,被赤日鴻強暴時……咦……後來發生了什麼?

  雖然驚訝,可是曲長安的唇角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


  臉上,也升起了一抹緋紅。


  凌涼靜靜的打量了她身上的青紫紅痕一眼,有些懊惱的皺眉,好像太不體貼忘了她是初次。


  而且也不知道為何有些控制不住自已,有一瞬間他放縱了自已,沉淪……


  想到醒來的一拳頭,凌涼的表情不是很好,伸手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淡淡道:「對不起,昨夜趁人之危,花節之後我會親自上門提親!」


  曲長安害羞的抬起了頭,目光,對上了他的表情,心中咯噔了一下……


  唇角,露出一抹苦笑,搖了搖頭:「不用,凌公子也是為了救我……」


  凌涼的眉頭皺關更緊了。


  不讓他負責?就這麼討厭他?

  醒來對著他就是一拳頭,現在又不要負責,他怎麼有一種反而被嫖了了複雜感?


  感受到凌涼越來越不悅的目光,曲長安的心也沉在了谷底。


  是不是凌公子後悔救她了?因為他的心裡有珍兒姐姐,可是卻碰了她……又不得不負責……


  一時之間她也開始胡思亂想,大力搖頭,尷尬的從床上急急忙忙起身,一邊起身一邊道:「不,不用了,真的……這不過是意外……我不會介意的……」


  剛下床,腿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凌涼見狀大手一揮,將她直接撈進了懷裡……


  本以為會摔,沒想到卻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曲長安的心頓溫軟……


  凌涼將她直接抱上了床,皺眉:「你再休息一會!」


  說著,她將曲長安放到了床上,轉身離開……


  曲長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中劃過一抹失落,抱膝坐在床上,頭埋進了懷裡,她想那不是夢的夢,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


  出去一會的凌涼又走了回來,看著曲長安的模樣,擔憂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聽到他的聲音,曲長安立馬抬頭,不敢置信看著去而又返的凌涼,「你……」


  凌涼走到了曲長安的身邊,淡淡道:「我去讓侍女準備一下熱水!」


  曲長安的臉立馬的紅了起來,低了低頭,不語。


  凌涼看著曲長安的模樣,心中隱隱的有些愧疚,想到他一個正常沒有把持住而趁人之危,隨即低了低頭:「剛剛很對不起,雖說你中了葯,可是我一個正常男沒有把持住而趁人之危,委屈你了。」


  看著她如此正經的模樣,曲長安嚇了一跳,連忙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不怪你……」


  她這麼說,可是凌涼的愧疚又深了一分,「我想你應該有心儀之人,可是我卻對你做出了這種事情,很抱歉……」


  曲長安看著他的模樣,突然,臉色微微一沉,輕輕嘆息了一聲。


  凌涼抬頭。


  曲長安嘆息道:「我確實有一個心儀的男子,可是……」


  「對不起!」


  曲長安有些氣餒的看著凌涼,恨不得就直接高罵豬頭,也讓她的話說完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表白,一下子就給她攔腰截斷……


  突然,她雙眼一轉,突然掩面,聲音微微哽咽,搖頭:「不,不怪你……」


  凌涼皺眉:「……」


  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雖然五年前有娶過妻,可是那段時間並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讓他對於女人多多少少有些排斥……


  可是他沒有想到完全不排斥眼前的這個女人,反而覺得她美麗大方,博學多聞,與珍兒一樣……


  認真的看著曲長安的模樣,凌涼伸手,握住她的手,認真道:「長安,嫁給我!」


  曲長安的心間微顫,原本只是做戲的她眼淚真的流了出來,「什麼?」


  「嫁給我!」


  曲長安掩眸:「你並不喜歡我,我不希望破壞你跟珍姐姐的關係。」


  凌涼微不可察的輕輕嘆息一聲:「這是我犯下的錯誤,所以我願意承受,或者現在我不愛你,但是相信我,我一定會對你好,而且這一生只會有你一個妻子!」


  曲長安的眼眶紅了,雙唇顫抖,輕泣:「為什麼?」


  為什麼不愛她卻承諾這一生只有一個妻子?為什麼?

  凌涼走到她的床邊,伸手,將她摟在懷裡,輕輕嘆息:「不怕你笑話,我曾經有過一段十分不好的婚姻,自那次之後我對於女人產生了厭惡排斥的心理,而你是除珍兒她們之外唯一一個。因為我現在還沒有完全放下珍兒,所以我不愛你,也不能愛你,因為那樣會委屈你……但請再給我一段時間,五年的時間已經夠久了,久到我足夠能放下她……」


  第一次將心裡的話說出來,凌涼的神情複雜。


  曲長安將頭靠在了他的懷裡,淚如雨下,心,有一瞬間的疼痛,可是又有些甜蜜。


  「萬一你沒放下呢?」


  「她現在很幸福,我有什麼不能放下的?你願意嫁給我嗎?雖然現在無法將一顆心給你……」


  曲長安淚如雨下,伸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我要等很久么?」


  「不知道!」凌涼如實回答。


  曲長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坐直了身體,淚中含笑,「我等你!等你放開她的那一刻,我就嫁給你!」


  凌涼:「……」


  曲長安仰頭,輕輕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十分堅強的笑道:「我會等你,什麼時候你放下了珍姐姐,什麼時候來向我提親吧!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


  從榻上起身,曲長安主動穿好了裙子,擦乾臉上的淚水笑道:「不用介意這次的意外,如果你願意負責我也很開心,但是我很貪心,想要一個完完整整的你,所以直到那天為整我都不會嫁你!」


  替自已梳妝了一下之後,曲長安臉色蒼白的走了出去……


  凌涼錯愕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中,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疼惜。


  伸手摸著唇上似乎還殘留著的那個吻,他的神情複雜,微苦。


  從他放縱自已的時候開始,他的心裡就有了這個美麗大方的女子,他明白自已的心。


  這些天的相處,他的心裡早就悄無聲息的印上了她的身影,所以才會把持不住的碰了她。


  微微嘆息,看著榻邊曲長安掉落的玉佩,伸手,拿在手心,垂眸……


  孫信摔下三樓之後並沒有死亡,而是被小廝抬回了靈王府,靈王看到他送去赤王府的獨苗竟然落得重傷不醒的模樣回來,頓時,他氣炸了。


  細細詢問了原因之後,靈王再次氣得吐血,直接陷入了昏迷。


  夜晚花節比白天的時候更熱鬧,原本沒有參加的人們一定不會錯過晚上的比斗會,晚上,不管是什麼都會比試一番,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先不說有豐富的獎品,這更是一個揚名的好時候。


  四周是不停歇的煙火,每個一勝者勝出之時天空就會燃起絢麗的煙火……


  楚容珍獨自一人坐在包廂的窗台上,腳輕輕的晃動著,雙手抱胸看著高台上舉行的一次又一次的比試,唇角含笑。


  絢麗的煙火燃起之時,一綻而逝的光華照在她的臉上,一抹光化在她的臉上流轉……


  「禮物我今天的收到了,交易成立!」楚容珍含笑看著遠方,嘴裡,卻是淡淡的說話。


  舒兒趴在欄杆上看著節目,搖頭晃腦,可是目光卻是不動聲勾的警惕著楚容珍的背後,一位黑衣蒙面男子正靜靜站在那裡。


  「嗯!」


  楚容珍微微回頭,目光,輕輕掃了無一眼,眼中,帶著異樣的情緒。


  「我很好奇,你怎麼敢出現在我的面前?殺了鳳隱,當年又刺殺於我……無,你的膽子很大!」


  這個無的身份她一直查不清,雖說他的雙眼熟悉,可是更奇怪的是他的身份,先是跟在宗旭的身邊,後來又是鳳隱,再後來是寧國皇帝也就是龍真聖王,到現在……


  他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無低了低頭,掩下眼中的暗沉,淡淡道:「如果交易的籌碼是我的性命也可以!」


  楚容珍淡淡回頭,目光,再次看著下方的高台,平靜道:「我要你的命沒用,我想知道是赤王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包括了赤王的身份與目標還有暗中和勢力……」


  「這個我不能說,因說一旦說了他就很危險!」


  「他是誰?」


  「我的朋友,在這個世間僅留的唯一的朋友!」無淡淡說著,完全不妥協。


  楚容珍的目光將下方所有人的目光一一掃了一眼,漫不經心與饒奇的目光相遇,最終移開了視線……


  「嗯?朋友么?不管怎麼你說你的誠意我收到了,交易成立!」


  無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這麼容易就談成了,可是她知道交易成立的意思么?


  不,她知道的。


  明明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為何卻要摻和進來?


  無怎麼也想不透,因為他看不明白這個女人,就如同看不透赤王一樣的危險感,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無張了張唇,最終,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楚容珍頭也不回的淡淡輕問,「好奇我為何會答應?」


  無:「……」


  「我呢,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更有趣的是我也是一個記仇的人,五年前的事情我一絲一毫都沒有忘記,所以你的交易接受也未必不可。但是無,請你記住,我楚容珍這裡容不得半分的利用,否則到時是否是盟友我都會將你們除去!」


  楚容珍的語氣在瞬間的冰寒了起來,她淡淡勾唇,露出一抹狠唳的詭笑:「這並不是交易,而是請求,是你請我楚容珍助你一臂之力,這種關係最好弄清楚!」


  無深深的的看著她的側臉,雙唇輕輕挪動,罕見的沒有升起半分的怒意,低頭:「我明白!」


  「嗯!」楚容珍淡淡點頭。


  軒轅珊那邊由涼陌打入了敵人的內部,想要得到有用的消息得到敵人的信任很難,估計要等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個無算是主動送上門來的棋子,雖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做,不過看在他把孫信從赤王弄出來這件事情上來看算是有誠意的,那麼再多觀望一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或許,能得到一枚十分好重的棋子也說不定呢。


  無離開了原地,而楚容珍就一直保持著相同的動作沒有半分的動彈,靜靜的,靜靜的……看著下方的表演發獃……


  晚上來的人更多了,裡面,還有池詩彩,南鳳環等人……隱隱的,還有別的異族打扮的人……


  比如千九夫妻,比如鮮於靈,比如別的異族……


  就連納蘭清也利用姚天嬌的身份來湊熱鬧……


  楚容珍坐在窗台上,四周傳來了大量的目光,也不枉費她在這裡坐了快一天的時候,該吸引的目光全部吸引,相信明日之後整個京城都會知道她的存在。


  最下方,目光最火熱的不是別人,正是池詩彩,她沒有想到剛剛給赤王世子說過齊真兒就是楚容珍之後沒幾天,這真的楚容珍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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