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她是龍煞軍之主楚容珍
「王爺的意思是說,現在太子把所有的兵力都對準了本王?」
「確實是這樣,你府中的子嗣皆亡,就留下了一個庶子。你自已小心點,留下的這個庶子估計就是要對你下手的棋子!」
靈王一聽,立馬認真的抬頭,「求王爺指教,這是最後的獨苗了,我可不能無後呀!」
赤王無情的掃了他一眼,道:「這個庶子已經成為了對付你的利器,要麼你自已動手先毀掉,要麼讓他不準出靈王府半步!」赤王的話剛落,又淡淡的補了一句,「啊~你的二子孫博也是府中被抓走的,估計在府中也不安全了,最好的辦法還是殺了以絕後患!」
靈王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
他最後的獨苗,怎麼也不能放棄呀!
更別說要讓他親自動手,這簡直就是在他的心口戳刀子。
「這……王爺,沒有別的辦法了么?」靈王的臉上浮現不甘,深深的不甘。
赤王喝了一口茶,「也不是沒有辦法!」
「求王爺賜教!」
赤王玩味的勾唇,隨即一字一句道:「送到本王府中來,本王的王府任何賊子都進不來,對於你兒子來說是最安全的!」
靈王沒有發現,此時赤王的表情格外的玩味,唇角露出的微笑是那麼的冰寒無情。
靈王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答應。
看著靈王離去的背影,赤王笑得扭曲又幽暗。
放下手中的茶杯,他冰寒自言自語道:「不聽話的棋子!」
「呵呵呵呵……不聽話的棋子就教訓一下,這不是您的常用手段么?」樹上,被吊著的男子低低笑了起來,笑中一片嘲諷。
赤王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面對那濃厚的血腥味沒有半點的動容,反而是愉悅的勾勾唇,「不聽話的棋子本就要教訓,你也是一樣,靈王也一樣!」
「相信靈王到現在都不會知道,是您對他的子嗣下了手,就著太子那邊的動作故意對靈王的子嗣動手,只給他留下一個庶子……」
「哦?說下去!」赤王感興趣挑眉。
輕輕的咳出一口鮮血,男子氣息虛弱的笑笑:「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自已絕後,所以您派人利用太子的動作為擋箭牌殺死了除孫信之外所有的庶子,這樣就等於握住的靈王的根。故意威嚇靈王,把庶子孫信弄到王府來,就等於有了一個人質。最近靈王有了一些反抗的意味,所以您是故意為之……」
赤王的臉色隨著他的話越來越柔,越來越緩和,原本十分不悅的心情在一瞬間的好了起來。
「不錯!」大方的稱讚著點頭,赤王揮了揮手,一個暗衛走了出來,直接將男人放了下來……
「這次本王放過你,看在你難得如此聰慧的份上!」
男子躺在地上無法動彈,全身是傷的他要本沒有任何力氣,只能虛弱的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呵呵笑道:「您不會殺我,我是最後的一枚棋子,除此之外您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自視甚高可不是什麼好事!」赤王的臉色在一瞬間冰寒了起來,雖然他不討厭反抗,可是容不得挑釁他的威嚴、
「可是這是事實!」
「放肆!」
「呵呵呵呵……」男子一直笑著,笑聲中滿是悲傷與不甘,還有著絕望。
久久的躺在地上沒有動彈,哪怕赤王離去他依舊沒有起來,只是一直低低的笑容,眉目間全是痛苦……
無力的倒在地上的他笑夠了,笑累了,才淡淡道:「你跟我說過,只要不放棄就能有脫離地獄的可能……可是,我好累,好累……」
「……」
「有時我在想我乾脆一刀自我了解算了,那樣就不能承受這些痛苦……」
「……」
「偏偏我做不到,我還不能死,如論如何都不能死……」
「……」
「瘋了,所有人都瘋了……」
「……」
微風輕吹過,只有樹葉沙沙地聲音回復著他,遠遠的只著就像在自言自語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暗處,一道低沉的聲音淡淡道:「鳳隱死了!」
「嗯,鳳隱死了,死得很冤枉!」男子自嘲的回答著,聲音很弱很弱。
「鳳隱救了我們,不對,是拿他的命換了我們的平安!」
「對!真是傻瓜,明明完全不相識……」
「鳳隱說他是石子,他正在鋪一條通往光明的大道,而他則是這條道上的第一顆石子……」
「還有光明么?放眼望去都是地獄……」
「……」暗夜之人沉默了,久久的,久久的才輕嘆道:「要暗殺么」
男子輕輕咳出鮮血,嘲諷道:「自尋死路罷了!」
風輕輕的拂動,明明很輕柔的風,吹到男人的身上時卻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般,他的身體不停的顫斗著……
意識,也在慢慢的飄遠。
暗處之人最終靜靜道:「我會去找楚容珍,唯一一個可以毀了這個國家的人。」
地上的男子:「……」
微微閉上了雙眼,好像陷入了昏迷。
暗處,一個黑衣人閃了出來,伸手,抱著地上昏迷不醒的他朝著一邊離開……
暴風雨之後的平靜,非墨與楚容珍倒也過得平靜……
沒有殺招,沒有陷害,現在雙方都在重整旗鼓,等待著機會。
再一個可以下死手的機會。
包括楚容珍也是這般。
太子府已經被赤王盯得死死的,任何計劃全部要重新轉入暗處……
「墨,累了么?」
頭枕在非墨的膝上,楚容珍瞪大雙眼無辜的看著某個男人那無奈的表情。
手中拿著繡花針,天知道他此時是多麼的想要砸到地上狠狠的踩上幾腳。
讓他一個大男人繡花……
非墨的手裡拿著一塊雲錦,花了好幾天綉出了鳳鳥的雛形,想要成形估計還要需要大量的時間。
皺了皺眉,非墨有些煩躁的瞪著手裡的綉線……
伸手,勾著非墨的脖子,壓下他的頭,輕輕的親吻著他的唇角,主動的探入他的領地調皮的視察一番,最後才鬆開他的脖子……
非墨心中的煩躁在一瞬間的消失,老是用同一種辦法安撫他的情緒,卻又是該死的有用。
「沒有!」淡淡的冷哼了一聲,非墨一副生著悶氣的模樣,微微偏頭,那模樣簡直就在說『不哄我就別跟我說話』。
可愛到讓人心間發軟……
楚容珍伸手摸著他的側臉,笑眯了雙眼,低頭蹭了蹭他的胸口,愉悅道:「這次一下子就鬧得靈王府不得安寧,最後一步就能讓靈王走向毀滅,開不開心?」
「我為什麼要開心?」非墨冷冷道。
要是誇她的話真的會給他上天,一次又一次的涉險,他已經無力管好了。
算了,愛怎麼滴怎麼滴吧!
直接坐了起來,楚容珍捧著他的臉,跨坐在他的身上,「你在生氣?」
「沒有!」
「你就是在生氣,生氣容易老喲,小心到時變成大叔!」
非墨:「……」
認真的看著楚容珍,非墨久久才意味不明道:「我的年齡跟你的一比,本來就是大叔!大了你快十歲左右,不是大叔是什麼?」
楚容珍立馬抬頭,認真的搖頭:「這可不是我說的!」
不是她說的,所以不準找她麻煩。
看著她那一副心虛不斷亂轉的眼睛,伸手,扯著她的臉提到了眼前,「瞧你這心虛模樣,認真說起來你比我的年齡還要大,大嬸兒?」
「混蛋,你說什麼?」楚容珍挑眉。
士可忍,叔嬸不能忍!
景墨漫不經心的淺笑,再次一字一句道:「我在說你年紀大了,大嬸兒!」
「你再說一次!」楚容珍咬著牙。
「大嬸!」
「有本事你再說?」
「大嬸大嬸大嬸……」
「你……」楚容珍兒一把將非墨按倒在戶外長背椅上,直接把他壓在身上,揮舞著粉拳威脅道:「允許你再重新組織一下語言,你剛剛說了什麼?」
「大嬸!」
「啊啊啊啊……閉嘴,混蛋……」楚容珍氣得狠狠低頭,張口,將這張吐出惱人話語的唇給封住,不知道年紀是女人最大的心結?
重重一口壓上了他性感的薄唇,楚容珍氣惱的啃著。
是啃,不是吻!
非墨伸手,大手摟著她的腰上緊緊的保住,哪怕唇角的陣陣刺疼顯示著身上人兒是真的怒了,他依舊笑得愉悅。
大手從腰間滑到了後腦,化被動於主動……
火熱的舌強勢的掃著她的每一處領地,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不甘被她是承受的那個,第一次她生起了反抗。
兩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她的主動讓景墨十分驚訝的挑眉,雙眸發亮,他不討厭她的反抗,倒不如極為的喜歡。
一種陌生的愉悅是從未體驗過的……
雙方纏繞,起舞,從被迫承受到主動起舞,楚容珍閉著雙眼,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身體的深處好像有一團火冒了出來,由里而外的焚燒著,讓她有一種被架到火上烘烤的感覺,全身上下都格外的難受……
不舒服的扭了扭身體,楚容珍輕輕的抗議,最後所有的抗議全被對方吞入了腹中。
「今天的珍兒真熱情!」久久的才結速這一吻,熱情又奔放,帶給他與平時完全不同的感受。
粗礪的手指輕輕的撫著她紅腫的唇瓣,香滑軟嫩,好似南海進供的紅酒那般的美麗透著光澤,誘人,還帶著獨特的酒香。僅僅是看著就讓人食指大開,恨不得吞吃入腹……
楚容珍喘了喘,偏過了頭,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雖說瞪,可是看在男人的眼裡沒有半點的威攝,反而還帶著妖嬈的魅意,好像在勾引著他似的……一點一點,撩著他的心……痒痒的,酥麻酥麻的……
楚容珍起身要離開,非墨用力一扯,舔了舔唇瓣,「點了火就想逃?」
非墨精緻的容貌之中帶著異樣的魅色,邪魅的挑挑眉,眼中一片熾熱的*,不再半分的掩藏,就這麼清楚的呈現在楚容珍的眼前。
楚容珍尷尬的偏過頭,掙扎了兩下,「現在是白天!」
非墨伸手一把扯過她的手,翻身,女下男上的姿勢。
「白天更好啊!」非墨艷烈的紅唇輕勾,唇色殷紅如血,似一團風雪中狂烈燃燒的火,又似聚了萬千幽魂的血魄紅蓮,熾烈囂然到妖異。
原是佛主坐下普渡眾生之蓮華,如今卻成曠世業火,攝人心魄。
「珍兒~給我……」
濃稠如暗夜之墨的黑色衣袍與最沉的欲色猩紅長裙相互交織,妖異到艷烈……聲音慵懶,輕渺,帶著點魅惑勾引,顛倒眾生……
楚容珍的心臟莫名奇妙地又是一陣麻痹感,手腳酥軟。
「珍兒,我難受,給我好不好?」他的聲音連空氣彷彿都充滿了奇異曖昧粘膩,若遠若近,撩動著人心底的慾念。
楚容珍:「……」
「珍兒……」此時他的聲帶著一絲委屈,若極好的沉酒散發出的香氣,讓人聞之心頭酥熏。
楚容珍的神智好像完全的沉淪在了他的魅惑的聲音里,伸手,不自覺的挽上他的脖子……
這個動作就等於默認。
非墨低低笑了起來,低頭,近乎膜拜似的親吻著她……
聽著她動情的聲音,好心情打算慢慢品嘗之時,一道童話童語響了起來,「咦,娘親,你跟爹爹在打架么?」
瞬間,楚容珍清醒。
非墨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空氣里的曖昧感迷離感彷彿瞬間被什麼凍結起來,隨後徹底消散,一股子極陰寒的氣息立刻蒸騰起來。
眼尾細長上挑的精緻眸子眯起來,形成一種嫵媚到猙獰的弧度。
「滾!」
伸手替楚容珍穿好被脫了一半的衣裙,此時他正*著上半身,一半的黑衣還穿著身上,一半的身體露出了來,潔白如同陶瓷般的肌膚與黑色的衣袍色澤混在一起,是極美的景色。
墨發散發於胸前,潔白的肌膚有著不屬於男人的白,隱隱的卻又帶著性感。
空氣里的溫度彷彿霎那間降到冰點,雙眼眨都不眨,幽幽沉沉,眼中彷彿籠上一層黑霧,驚悚而讓人不寒而慄,直勾勾的盯著帶著小白走過來的龍墨寒,非墨的火氣瞬間降到了冰點,殺意,升到了最高。
龍墨寒沒有想到他過來就是遇到這麼一幕,明顯的就是欲求不滿啊!
抱著小白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隨後才硬著脖子瞪著非墨,「不關我事,你兒子想你們了,誰讓你們大白天的在外面……」
非墨漫不經心的穿好衣服,淡淡的看著龍墨寒,「我想知道你怎麼進來的?龍九,一行,為何放他進來?」
「屬下知錯!」龍九與一行走了出來,彎腰,謝罪。
一行被剝奪了職務,所以最近都是專心做著非墨的暗衛。
龍九與一行對視一眼,他們根本沒有注意的情況下被人闖了進來,實在太過奇怪。
龍墨寒哈哈傻笑,咽了咽口水,猛得將手裡的小白一扔,飛快的跑了出去……
非黑伸手抱住小白,相著龍墨寒逃走的背影,「給本座綁了扔去鮮於靈的房間,就說是本座送她的禮物!」
「是!」沒有任何的猶豫,龍九立馬追著龍墨寒的背影而去……
楚容珍伸手抱住從非墨懷裡爬出來的小白,「小白怎麼過來了?」
「因為想娘親了,人家不可以過來嗎?」小白小心的看著楚容珍的表情,隨後失落的低頭,「對不起……」
楚容珍伸手把他抱在了腿上,輕輕蹭著他的臉,溫柔揉了揉他的頭,道:「沒事,想見娘親就像這樣讓人帶你過來,千萬不能獨自一人過來,明白嗎?」
獨身一人過來肯定會出事。
「嗯,知道了!」確定楚容珍沒有生氣之時,小白才興奮的點了點頭。
這是,一道怪異的聲音響了起來了……
非墨與楚容珍看了過去……小白害羞的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肚子響了,不關我的事情!」
簡直就是無銀三百兩!
楚容珍憐愛的看著他可愛的模樣,沖著非墨努了努嘴,「墨,我餓了!」
「餓了就叫膳!」非墨的慾火是消了,肝火卻越來越重了。
緊要關頭被打擾,是人都不悅。
偏偏來的還是一個袓宗,打不得,罵不得,更說不得!
楚容珍學著小白嘟起嘴的模樣看著非墨不語,直勾勾的看著他……
非墨:「……」
我盯……
非墨:「……」
我再盯……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非墨起身,無奈的看著這一對活寶,「想吃什麼?」
「都行,只要是你煮的!」楚容珍立馬笑開了顏,認真的看著非墨,雙眼中是得逞后的小開心。
抱著小白的頭輕揉,「太好了,今天可以吃到爹爹做的飯,開不開心?」
「真的嗎?耶,太好了!」
怎麼可能?他才不要那個老男人討好娘親……
小白坐在楚容珍的腿上,晃著小短腿,道:「娘親很喜歡吃爹爹做的飯嗎?」
楚容珍偏了偏頭,想了一下,點頭:「對,很喜歡喲!願意為自已的妻子下廚的男人都好男人!」
小白看著楚容珍的笑容,默默的握緊小拳頭。
他也要學做飯,一定要讓娘親知道他也是好男人。
從楚容珍的身邊滑了下來,小白晃著小短腿就朝著非墨離開的方向而去……
楚容珍也不急,暗中,銳影早就跟在小白的身後保護……
小白邁著短腿快步跑到了非墨所在的廚房,躲在門邊小心的偷看著……
看著非墨摘菜,洗菜,切菜……
他就靜靜的看著。
非墨老早就感受到身後有一個小尾巴,好像沒有發現一樣任由他跟著,好心情的勾了勾唇。
這一幕還真熟悉呀!
可是,搶他女人的小崽子,他才不想教!
小白晃著雙腿跟在非墨的身後走來走去,非墨去哪他就跟著去哪,非墨蹲下他就蹲下,站起來的時候他也跟著站起來……就好像剛剛學會走路小孩般,對一切事物都充滿了好奇。
非墨勾唇。
他與珍兒都錯過了這個兒子的成長,珍兒與他相處的時候還稍微長點,他與這兒子的相遇已經是五年後,如今他都四歲多了。
四歲的孩子已經有了自已的思維,已經開始學會的思考。
現在的他想接受一個陌人生當自已的父親有些困難,所以相處的這幾個月從一開始的拒絕到現在的接近,想想也真不的容易。
小白瞬著大眼看著這個父親,咬著手指疑惑偏頭。
嗯……
現在好像不怎麼討厭他了……
直到非墨做完飯走出來的時候,小白立馬沖了過去,聞著菜香還十分體貼的替非墨端菜,拿碗,拿筷子……
十分的殷勤。
簡單的幸福,估計就是現在樣子。
夜晚時分,天色剛剛的暗了起來,四處燈光初生,微黃的燈光中帶著吵鬧與笑語。
晚風微涼,不少人飯後散步,所以晚上時分對於華國京城來說沒有什麼特別的異樣,與白天一樣還是熱鬧非凡。
明明只是夜晚,半不是三更半夜無人時,一道道身影卻趁著這個時間行動了。
一道又一道的身影從太子府出發,朝著四面八方而去,再不動聲色的潛伏了回來……
偷偷的繞到了監視的探子身後,手起刀落,乾淨利落。
四處隱隱的傳來了血腥的味道,與肉販手中帶血的肉塊的腥味混在一起,不知不覺,人命在暗夜之中慢慢的消失。
銳影帶著一群人繞到太子府東側,靜靜的看著四周行動的龍煞軍,揮了揮手,「按照夫人給的名單,接下來進行大臣暗殺,你們先把這些探子的人頭割下來,隨後聽我命令!」
「是,隊長!」龍煞軍士兵點了點頭,飛快的在燈光的陰影中行動。
正因為熱鬧,所以能掩蓋他們的存在,雖然被人看到的可能性更高,可是對於敵人來說這種熱鬧的時刻並不是什麼好時間段,因為容易分心。
深夜雖累,可是有一絲一毫的動靜就會變得格外的清楚。
夜深之時……
一隊又一隊的人馬在華國京城行動,飛檐走壁,踏草無痕,所到之處全是一片的血腥……
赤王府的暗衛在一瞬間就極為快速的驚醒,盯著遠處巨大的殺意,瞬間做出了戒備的戰鬥姿勢。
遠遠的,有什麼東西扔了過來……
赤王暗衛見狀,下意識去擋,直到看到手中的人頭時才迷起了雙眼……
赤王府出去的探子!
手中的人頭還不待他們扔出去的時候……砰地一聲……
砰砰砰……
接二連三,赤王暗衛手中的人頭瞬間爆炸,一時沒有防備的暗衛們重則死亡,輕則斷臂,慘叫聲頓時四起……
扔下人頭的一隊人馬卻瞬間的撤離……
「怎麼回事?」瞬間驚醒的赤王從床上坐了起來,披起一件外衣就走出了房門。
赤日鴻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道:「王爺,有敵人來擾!」
赤王披起一件外衣,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般瞪了瞪,「敵人來擾?本王府的府邸守護森嚴,何人敢來擾?」
他的暗衛難不成是吃軟飯的?
「人呢,抓到沒有?」
「沒有,對方立馬就逃了!」赤日鴻的頭低頭更低了。
赤王銳利的目光瞪了他一眼,朝著發生爆炸的花園外牆走去……
他來到現場之時,牆面已經被炸出一個又一個的缺口,四周到處都是紅白之物的噴濺,還著一些骨頭,毛髮,血肉……
那一角就好像是屠宰場一樣,到處都是血腥……
赤王站在那裡,皺著眉看著這一幕,怒氣,立馬升了起來,「怎麼回事?」
「參見王爺!」看到了赤王過來,處理著現場的暗衛們都一一彎腰行禮。
躺在地上捂著斷臂的暗衛痛苦的皺起眉,額間全是冷汗,費力道:「稟王爺,太子府外的探子被殺了,對方在人頭的嘴裡塞了火藥,趁我等不一時不備之時爆炸……」
赤王看著死傷總共二十幾,太陽穴突然直跳。
伸手揉了揉額頭,他陰晦不明的問道:「所以你們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因為對方在嘴裡塞了火藥而死傷?本王的精銳暗衛一下子就死了二十餘人?」
活著的暗衛們低下了頭,「……」
「很好,本王花了十年的時間練訓你們,最後你們卻敗在這中可笑的陷阱之下,本王要你們何用?」
「請王爺恕罪!」
赤王一陣頭痛,目光生疼的看著被催了一角的花園,膽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對他赤王府對手,這太子的膽子還真的大了起來。
因為最近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權謀勝利,所以越發的自大了起來?
轉身,赤王離開,無情的下達了一個命令:「本王不需要無用的棋子!」
那些活著卻斷了手臂的暗衛們身體一顫,一個個低下了頭,默默的拿起了一邊的武器,絕望的一劍刺入自已的咽喉……
無用的棋子沒有活著的價值。
這是他們從小到大以來一直接受的思想,因為斷了手臂實力大降,於主子來說就等於無用……
無用的棋子只有死亡的下場,連被拋棄的資格都沒有……
地上的屍本被赤王暗衛快速的清理乾淨,極快的修補著牆壁,整個赤王府一夜燈火通明到天亮……
遠處,銳影靜靜的看著赤王府發生了一幕,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第二天清晨,一陣陣尖叫揭曉了京城的序幕。
不少大臣命喪家中,死得格外的離奇。
而且死的卻是赤王一脈的臣子,從正四呂的小官到正一品的兵部侍郎,十位大臣同一時間死了自已的家中……
仵作驗屍,全部陽暴斃。
沒有傷痕,沒有中毒,心臟十分離奇的停止了跳動。
可是世上有同時暴斃這種奇怪的事情?
不少人就可以就著這件事情議論紛紛……
赤王得到這消息的時候,立馬氣得一巴常拍到了桌子上,蒼白的鬍子因為生氣也微翹,「本王倒是小瞧了他龍墨寒,如此手段,當真是奇才!」
行動力十分的迅速,好像換了一件人般……
自從太子從欣民城回來之後權謀的方式就變了,不再是被動,而是十分主動的攻擊,讓他有一瞬間懷疑這當真就是景弒的手段?
「王爺,這是太子那邊傳過來的挑釁!」赤日鴻低低道。
「本王何嘗不知道這是他的挑釁?本王倒是小瞧了他的行動力,挑釁本王之時又去暗殺本王的棋子,他龍墨寒果真好樣的!」赤王是生氣的,而且是十分的生氣。
就連他也沒有想到太子那邊的手段是這麼的極端,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去別人家裡鬧的同時分佈兵力去暗殺別人?
簡直是不按套路行事……
不,這不算不按套路,而是忠實在的按著套路行走著……
手段極端,思維差異,這……或許不是景弒的風格。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被蒙蔽了……
赤王突然沉下了怒火,一屁股坐回了椅子,腦子裡正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一遍又一遍……
「曲長安被抓……孫槐凌遲……煞星……饒顏果背上煞星之名……孫艷之死……天牢……孫信……」突然,赤王的雙眼瞪大,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手掌深印於桌面,他的雙眼中滿是震驚。
「珍良娣!本王怎麼會漏了她?」赤王自言自語之時找到了一個重點,絲毫沒有發現赤日鴻盯著他深陷桌面的掌印,神情驚懼。
他跟了王爺這麼久,這是第一次知道赤王竟然會武功?
而且內力不低!
「鴻兒!」
赤日鴻立馬應聲,「王爺有事?」
「關於那個珍良娣,你有沒有查過?」赤王的雙眼中是微不可察的幽暗,隱隱的,他的臉上露出了玩味。
如果真的如他所猜的那般,那麼事情真的有趣了。
太子是從哪裡找到的這麼一個女人?不動聲色一下子就拔了他如此多的棋子,偏偏還瞞過了他。
赤日鴻不敢隱瞞,連忙道:「之前有得到一個消息,說是那珍良娣很有可能有欣民城城主的養女齊真兒,而且這齊真兒來歷不明,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楚國龍煞軍之主楚容珍!」
赤王的表情一僵,沉聲問道:「確定么?」
赤日鴻搖了搖頭,「不久之前派人去證實這件事情,一時半會還沒有任何的回信。」
赤王一手撐著頭,神情幽暗。
事情,好像超出了他的預料了。
「曲長安被抓一事查過了?」
「查過了,不過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赤日鴻看了看赤王,咽了咽口水。
「說!」
赤日鴻身體一顫,這才道:「孫槐與曲長安沒有半點的聯繫,一絲一毫的恩願都不有,所以孫槐不可能會去綁架曲長安……」
赤王不悅的皺眉,「本王想聽的不是這個!孫槐是被陷害還是被強安上這罪名的本王都不在意,本王想知道的,當日被綁的就是曲長安一人?」
「當日的相關人都無一存活,不管是被害者還是那群人都死了,不過有查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死去之人的身份是京城有名的雄三爺一夥,他們常年干著拐賣婦女孩童的活兒,有人正好看到當日綁架曲長安的那天,說是跟曲長安一起還有一人……」
赤王這才玩味的勾唇,看來,果真如他所猜想的那般。
他把一個最顯眼看起來最無害的女人而忘了。
認真算起來,所有的事情都與她有脫不掉的關係。
「曲長安一事不用查了!」
「王爺的意思是……」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被騙了,就連本王也同樣被騙了……太子身邊的謀士根本不是景弒,通知贏儀,取消景弒的暗殺命令!」
赤日鴻彎腰,「是,那……」
「暗殺太子身邊的珍良娣!」
赤日鴻:「……」
他不明白,為何要動用贏族來暗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簡直就是大材小用啊。
赤日鴻不明白,而赤王也懶得解釋,只是淡淡的吩咐道:「順便查查她是不是就是楚容珍!」
赤日鴻還沒有回答的時候,一個暗衛走了進來,單膝跪在了赤王的面前。
「何事?」
「屬下得令,楚國龍煞軍之主楚容珍突然出現在華國京城,此時正式請求面見陛下!」
赤王沉默了。
猛得拿起一邊的茶杯直接砸了過去,駁然大怒,「飯桶,楚容珍是什麼時候到京城的?為何本王一點消息都沒有?」
赤王是真的怒了。
他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他最忌憚的人物不是太子,也不是龍帝,清后,而是楚容珍。
他總有一種感覺,從很久以前就有一種感覺……
一種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
被茶杯砸得退破血流,暗衛一動也不敢動,低頭,「屬下知錯,對方出現的太過詭異,屬下等一點消息都沒有就以楚國鎮國將軍之名面見陛下……」
「多少人馬?」赤王怒問。
「未知,屬下沒有查到一絲一毫的人馬!」
「對方不可能一帶一兵一卒就進入他國的國都,沒用的東西,還不去查查龍煞軍到底藏哪了?」赤王怒吼!
「是!」暗衛這才立馬離開,離開的同時鬆了一口氣。
赤王陰沉著臉,臉上是暴風雨來臨之時的寧靜,蒼老的目光定定的看著赤日鴻,看得他頭皮發麻全身顫抖之時,赤王才淡淡道:「不是說太子寵妾就是楚容珍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赤日鴻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來,他是聽巫族聖女說的,一切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啊、
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因為頭皮上直勾勾盯著他的目光太過陰冷,冰寒。
「我我我我……」
「所有動作暫時停下來,暗殺太子寵妾嚴珍,然後盯緊楚容珍……華國內亂之時跑過來,她的目的一定不單純……」赤王有些棘手的皺了皺眉。
說實話,一個龍煞軍之主對於他說倒也沒有什麼,怕只怕龍澤的烈焰騎,還有下落不明的龍組,然後是楚容珍這個未知勢力匯合在一起,到時結成了同盟之後就真的麻煩了、
一時半會想要扳倒他們可是很難。
手中有兵權者最麻煩!
赤王站了起來,皺眉思考著,赤日鴻見狀,彎著腰離開……
皇宮大殿
龍墨淵坐在龍椅之上好奇的看著下方一襲紅衣的女子,沉思了半響,才道:「玉墨鎮國將軍此次來我華國有事?」
「我國陛下有意使兩國友好,特派了微臣前來結盟,不知淵帝可同意?」
龍黑淵愣了愣。
哪怕請求兩國友好和平相處的話也要同楚顏帝先派人送一封親筆書信,由他這邊同意再派使臣交流吧?
這突然毫無聲息的就出現,而且一上來就這麼直白的問話,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哼,我華國可是千年大國,有必要與爾等友好相處?」饒國公立馬出聲重斥,一早聽到楚國的女將來了華國面聖,急急忙忙間趕了過來,他倒要瞧瞧這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女將到底是何方的妖孽。
楚容珍微微一笑,美麗的容貌因為她的笑容增加了幾分的光澤,目光輕掃了饒國公一眼,笑道:「千年大國是不假,整個大陸都知道,華國就好像是關起門來自誇的人,不與他國交流,不開他國的商販入國,簡直就是把自已關起來一樣……這些事情大人沒有發現?華國之千年前開始時間就停止了……直到最近幾十年由納蘭清給華國帶來了翻天覆地的改革之後你們的時間才流逝了一點……」
一雙精緻卻幽深漆黑得異常的眸子里詭譎的霧氣彷彿瞬間就蔓延了出來,讓在場之人與饒國公都覺得周圍顏色都黯了一黯。
只看到面前的紅衣人兒露出一個優美而陰冷的笑容。
一笑驚魂,莫過如此。
「世上沒有第二個納蘭清,華國也沒有那麼好運擁有第二納蘭清來推動你們的時間,我楚國確實是三百年前才建立的小國,可是短短三百年的時間裡,我楚國卻是唯一一個膽敢挑釁華國的國家,這是為什麼?」
饒國公被她看得有點發麻,強自鎮定下來,冷冷地道:「那是你楚國找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華國的國威!」
「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著華國,因為我楚國是屬於好學的國家,多謝你們的不追殺,也多謝你們的閉關鎖國,我楚國在三百年的時間已經凌駕於他國之上,緊步追上了你們楚國。這位大人,華國的主要武器是火藥,可這根本不是什麼秘密武器,我楚國也同樣開始了火藥的研究,如今已經投入了戰爭……」
楚容珍美麗的雙眼微微放大,顯得異樣的詭冷,雖然漂亮,卻帶著十足十的非人生物的感覺,彷彿能看到你的心底最深之處。
「火藥的戰爭之下,華國無法一家獨大之時,你確保戰爭一起華國還能如當年那般的從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