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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連環計中計,再動靈王府

  龍墨淵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目光,看向了一邊的非墨。


  而非墨同樣也十分不悅的皺眉,珍兒她這是在玩什麼?

  還是說單純的中了圈套?


  正要說話的時候,門外有聲音響了起來,「陛下,鎮國公,饒國公,丞相大人,赤王世子……等人請求陛下上朝,查靈王郡主被殺一事,還靈王府一個公道……」


  有了針對非墨的借口,這不,一個個都衝勁十足的來上朝了。


  只要將這件事情咬死,到時,太子與鎮國公都脫不了關係。


  事情越鬧越大,已經鬧到要上朝公審的地步,這件事情想要私了根本就不可能了。


  龍墨淵陰沉著,「上朝!」


  原本已經是晚上,可是依舊還是要上朝,為的,就是處理這件事情。


  百官們一個個站在了朝中,龍墨淵到來的時又聽到鎮國公那護犢子的咆哮,原本就頭痛的他更加的頭痛起來……


  「拜見陛下!」


  「拜見陛下!」


  「拜見陛下!」


  眾人一一拜倒,龍墨淵走上龍椅坐下,冷聲道:「平身!」


  「謝陛下!」


  「謝陛下!」


  「謝陛下!」


  慢慢的站了起來,還不待龍墨淵說話,一個大臣就走了過來,「陛下,微臣聽說靈王郡主宮中被刺身亡,兇手可是太子良娣與鎮國公之女曲長安?」


  「陛下,請陛下嚴查兇手還靈王一個公道!」


  「……」


  有人開始站出來參奏,最後,有人還光明正大的指責非墨與鎮國公起來,「鎮國公教女行兇,太子殿下也有脫不開的責任放任寵妾行兇,陛下請重罰!」


  一面倒的全是指責鎮國公與太子的語彙,場面瞬間倒向了十分不利的一面。


  靈王的臉色慘白,似乎很是疲憊,他沒想到不過一日不見,自已的女兒就會這等遭遇,明明早上還同他話別,還囑咐他好好照顧自已


  「這事是誰先發現的?」鬧到這種地步已經無法包庇了,只能按照程序一步步的來。


  「啟稟陛下,屬下等梨園巡視之時正好發現了。」一個禁衛打扮的侍衛走了出來,他跪在龍墨淵的身邊,如實道。


  「說說詳細經過!」


  「是!」侍衛跪地,抬頭,道:「屬下這一小隊今日負刺梨園的安危,正巡視的時候走到比較偏僻的角落,正好看到手拿著匕首行兇的珍良娣,快速將人壓制之後發現靈王郡主已經沒有了氣息……屬下不放心命人去查看四周是否有同謀時就發現了疑似把風的鎮國公之女曲小姐左右觀望,看到屬下等還企圖逃走,所以屬下等也同樣將之壓制,一起投入天牢等待陛下的決斷……」


  「是你們親眼所見?」龍墨淵皺眉,禁衛可是赤王的人,最近禁衛統領被拔掉,可是新任的還未上任,副統領同樣還是赤王的人……


  這根本就是嫁禍……


  「那她們招了沒有?」


  「回陛下,珍良娣有品階在身我等不敢用刑,但是有拷打過曲長安,她死咬不肯鬆口,所以……」


  話還沒有說完,鎮國公衝出來對準他就是一腳,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上,拿起一邊的花盆就砸了上去,凶神惡煞道:「混帳!你竟然敢對本公的女兒用刑?本公要殺了你,去死,去死,去死……」


  侍衛被鎮國公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原本武功十分高強的他卻完法反抗,只能任由的挨打……


  「本公的女兒那麼美,那麼的柔弱,你們這些禽獸,你們還對安兒做了什麼……說……」花盆打碎了就拿碎片扎,片片扎到侍衛的臉上,不出一會就血肉模糊起來……


  鎮國公被人連忙拉開,還不在停的躥著,叫罵著,「王八蛋,本公跟你們沒完,你們滿門最好都別走夜路,否則本公讓他們一個個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最終,鎮國公被拉開了……


  龍墨淵重重一巴掌拍到了龍案上面,怒吼:「放肆,全部給朕住手!」


  重重一咳,伸手捂唇。


  「曲官陽,你放肆……」靈王見鎮國公如此無理舉鬧,他的火氣也被勾了出來。


  「本公女兒受辱就不能討個公道?只是不小心路過那裡就當成了把風的共犯,這就是你的們的嫁禍?嫁禍一個小女子,你們好狠的心!」


  「你……」


  「放肆,都給朕閉嘴!」龍墨淵一聲大吼,鎮國公與靈王這才不甘的住手,後退一步,跪在地上。


  而那侍衛滿臉是血的跪在地上,神情狼狽。


  「把兩人帶上來!」


  「是!」


  很快,楚容珍跟曲長安被帶上了殿,楚容珍身上完好,倒是曲長安的身上有著淡淡血痕,好像確實確過一些嚴刑……


  鎮國公一看到愛女變成這個模樣,哇的一聲當庭哭了起來……


  「我可憐的女兒……哪個殺千刀的冤枉你的……本公跟他們沒完……」


  一嗓子,驚了在場所有的百官,任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大男人當庭痛哭。


  曲長安看著痛哭的鎮國公立馬掙扎了起來,哭道:「父親,女兒沒有,女兒絕對沒有殺人……相信女兒……」曲長安立馬也哭紅了雙眼,美麗的小臉帶著一絲絲蒼白,再加上她身上那清楚可見的血痕,此時顯得格外的脆弱,美麗。


  讓人心生憐惜。


  「信你,為父信你不會殺人,肯定是哪個斷子絕孫的陷害,放心,為父一定救你……」


  「父親……」


  「我的乖女兒……」


  「父親……」


  「乖女兒……」


  百官:「……」


  這到底是鬧哪出?又不是生離死別,有必要這麼依依不捨惹人心酸?


  龍墨淵黑著臉看著父女情深的兩人,輕輕咳了一聲。


  非黑在看到楚容珍手中上銬的模樣,一把就沖了過去,內力震碎她的手銬,將她摟在懷裡,擔憂道:「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上刑?」


  楚容珍微微一笑,「沒有!」


  確認她是真的沒有,非墨微微彎腰,一字一句咬牙道:「回去給我等著,不好好懲罰你你就挑戰我的底線!」


  楚容珍無辜的眨著眼睛,她什麼也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聽到……


  絕對沒有聽到。


  「三十六式七十二招,為夫可是沒有怎麼試過呢……」


  「色狼!」楚容珍雙唇輕輕挪動,無聲吐出兩個字,小臉,已經通紅一片。


  朝堂之上說著這麼不要臉的話,真是大色狼。


  非墨站直了腰,直接站到了楚容珍的身上,目光,不悅的看向了靈王,道:「聽說靈王郡主會武吧?本宮的女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怎麼殺得了會武的人?」


  一句話,他提起了異議。


  靈王惡狠狠的瞪著楚容珍,「本王女兒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楚容珍立馬回答。


  「當場被擒由不得你不認!」


  「那是有人陷害,一個武功高強的女人把妾身綁去了那裡,最終還指使這些禁衛統一供詞……」指著四周的侍衛,楚容珍道。


  「呵呵呵呵……」靈王笑了,嘲諷的看著楚容珍,「指使禁衛?禁衛可是只聽令於陛下,何人能指使得了禁衛?」


  「誰能指使大家都知道,何必又多此一問?」楚容珍不在意的抬眸,眼中,一片嘲弄。


  沒有人不知道禁軍聽令於誰,不過是一個個當做睜眼瞎罷了。


  「做事定罪就要讓究證據,有人證證明你殺了本王女兒,而你則是手拿著帶血兇器,還被人當場抓獲……看你是太子府的人所以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否則早就按照現形犯而給定罪了……」靈王目光中滿是殺意,不知道他的女兒怎麼就這麼死了。


  隨後轉化為憤怒「陛下,臣的女兒一向乖巧,珍良娣竟然下這等毒手!還請陛下為臣做主!」


  「陛下,妾身不認!」楚容珍拒絕承認罪行。


  這時,四周,赤王黨的人全部跪了下來,饒國公領頭,道:「陛下,這太子妾的手段太過兇狠,而且人證物證俱在之時還死不認命,請陛下對她處於極刑,相信她自然會開口認罪!」


  「請陛下處以極刑!」


  非墨怒火猛得竄了起來,想發作,可是又想到她把投過來的目光,最終不悅的在原地不動。


  他生怕自已動一步就探制不住自已的暴脾氣。


  龍墨淵一下子就為難了,現在確實是人證物證都在,本來可以直接定罪……


  可是……


  「陛下,赤王爺請奏!」這時,門外,一個太監的聲音響了起來。


  所有人瞬間回頭,低頭。


  龍墨淵瞬間眯起了雙眼,隨後,揚起一抹微笑,「赤王有何事?」


  「赤王爺請奏,太子良娣嚴珍殘殺一國郡主,人證物證俱在當處於極刑!」


  那太監的話一落,立馬,別一邊,一道聲音同樣傳來,「陛下,武安候請奏!」


  一個兩個完全不露面,反而是派家臣過來遞上奏摺,這種上朝方式簡直就是不把帝王放在眼裡。


  「說!」


  「武安候請奏,太子良娣嚴珍殘殺一國郡主之事有些蹊蹺,請陛下給太子寬限三日的時間查明真相,三日之後再處置也不遲!」


  瞬間,朝中百官就分成了兩派,一邊是請求赤王的奏本,一邊是武安候的奏本……


  最後吵得龍墨淵一陣疼痛時,他猛得站了起來,怒甩衣袖,「給太子三日的時間查明真相,三日之後依舊無果,處刑!」


  直接下達了命,龍墨淵離開……


  這場爭鬥看起來沒有輸贏,可是真正來說對於非墨十分的不利。


  三日的時候根本就查不了東西,禁衛被赤王把守,想讓他們改口供簡直就是笑話。


  所以這三日只是嘲笑他的一個時限……


  非墨看著楚容珍被帶走,目光陰沉,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原地……


  心思卻在飛速的轉著,這靈王到底在賣弄什麼把戲,若是真的想挑撥自已,陷害珍兒,那為何還要讓自已的女兒孫艷拿命作陪?直接拉上個旁的小姐豈不是更好,何苦連累自已的女兒直接死亡?

  「哼,不過三日時間,本王等得起!」靈王沖著非墨的背影重重冷哼,這已經成了定局的結果不可能被推翻,所以……


  他只需要等待了。


  非墨誰也不理,大步離開,從背影就能看透他滿腹的怒火……


  赤王府


  赤王休閑的坐在府中,聽著下屬傳來的消息,微微皺眉,「武安候把本王想做的事情都做了,看來,是看透了本王的想法……」


  赤王的對面,白衣男人替他泡著茶,微微垂眸,「武安候在華國來說是不敗的強臣,權謀之力本就厲害!」


  「你以為,本王與武安候,誰優誰劣?」


  「不知!」白衣男人低了低頭,掩下了眼中的眸光。


  突然,赤王重重的放下了茶杯,目光冰寒的看著面前的白衣男人,冷笑,「你偷偷去見了龍墨淵,怎麼,到了現在還想反抗本王?」


  白衣男人猛身一顫,頭低得更低了……


  咬唇,恭敬道:「不敢!」


  「哼!」赤王冷冷輕哼,看著白衣男人的目光十分的冰寒,認真的打量了白衣男人幾眼之人他才移開的目光,「本王給你反抗的機會,只要失敗一次就會有什麼懲罰你可明白?」


  「屬下不敢!」


  赤王的目光在一瞬間冰冷了起來,越來越冰,最後,拿起茶杯把玩手中,玩味道:「本王不討厭他人的反抗,能夠為這無聊的日子增加一些樂子也不錯。但是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一旦失敗,相信後果不是你想看到的。」


  白衣男人猛得抬頭,對上了赤王那冰寒無波的目光,眼中劃過一抹疼痛,「他是你兒子!」


  「是本王的兒子,但不是本王的血脈。」赤王淡淡道,臉上沒有表情,頓了頓,又道:「跟了本王這麼多年還不清楚本王的性格?你有用,本王才會用你,否則,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白衣男人痛苦又失望的看著面前的赤王,眼中情緒歸於平靜,冷漠,「所以不管我們是死是殘,對於你來說都無關緊要麼?在你的心中,真的沒有一絲一毫我的們的存在么?」


  赤王不答,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白衣男人久久得不到回答,最終,苦笑,「呵呵呵呵……我忘了,您是高高在上的赤王,把整個大陸當成棋局一樣玩耍的存在,你的心中怎麼可能會有我們的存在……是我魔怔了……」


  赤王面色沒有任何改變的盯著他,道:「本王何時讓你用靈王之女來設計?還是說這是你的反抗?」


  直接轉移了話題。


  白衣男人沒有抬頭,放在膝上的雙手緊握,最終眼神空洞道:「算是吧!」


  「你殺了靈王之女嫁禍太子妾,想激怒靈王不惜一切代價針對太子,這個計謀本身不錯,可是你卻漏了最重要的一點,靈王心中重要的不是兒女,不是妻子,而是權勢!」赤王頓了一下,接著道:「所以,你算漏了這一點!」


  「是,多謝王爺提醒!」白衣男人跪坐在地,不再有任何的反抗,雙眼中是無盡的悲傷與空洞。


  「你想利用太子之手除掉靈王,從而達成斬掉本王左膀右臂,這就是你的目的吧?」


  「……」白衣男人未答。


  「想法不錯,手段太嫩,思考不全面,去領罰!」


  「是!」白衣男人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朝著一邊走了出去……


  赤王拿著酒杯靜靜看著白衣男子的背影,雙眼,劃過一抹嘆息。


  隱隱的,還有些可惜。


  果然……還是比不上……


  實在太過無趣了!

  「王爺?」


  在赤王走神的時候,赤日鴻彎腰走了過來……


  從怔神中回過神來,赤王握著茶杯整理了一下情緒,「何事?」


  「您之前說過要查太子身邊的人脈,我查出一些有趣的事情來了。」


  赤王這才懶懶抬頭,目光,投在了赤日鴻的臉上,「說!」


  有些畏懼的咽了咽口水,赤日鴻連忙道:「這次跟太子一起回來人里有很多的陌生人,其中,就景弒父子,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與景弒的關係十分不錯,一直以來與景弒就住在太子府的湖心亭里沒有動作。跟隨而來的還有一位是原本就出現過的巫族的聖女,一位是傳得十分火熱的炎帝轉世軒轅珊,還有一位長相清俊的男人來厲不明……」


  一一的說著非墨身邊的人馬,大多數都是來成不明時,赤王皺起了眉。


  「查不出身份?」


  「是的,大部分都查不到來歷,很神秘!」


  赤王輕輕的放下茶杯,輕扣著桌面,道:「讓你們監視的炎帝轉世如何了?她的身邊,確定有玄鳥氏的人存在?」


  「是的,玄鳥氏族那邊查探來的消息,玄鳥氏族的族長帶著幾百族人來到了華國京城,如今下落不明,可以確定那位炎帝的身邊就是玄鳥氏族……」


  「還有呢?」


  「海族,鬼谷族,墨谷族這三族的人也朝京城而來,樂氏一族聽說有人下山,可是到底在何方不是很清楚……祭師那邊的預言說炎帝就是華國京城……」


  赤王感興趣的微眯著雙眼,一直一直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過了很久,他才笑道看向了赤日鴻,道:「鴻兒,你說本王的計劃會不會毀了這炎帝的手裡?」


  他笑了,十分罕見的笑了。


  赤日鴻忌憚的低下頭,「屬下不知!」


  「傳說炎帝終將統一大路,那麼志在大陸的本王與她遲早就對在一起,不就是命中注定要輸給她?哈哈哈哈哈哈……」不僅沒有生氣,反則十分愉悅的笑了,好像無聊的人生找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般……


  赤日鴻:「……」


  「哈哈哈哈……本王真的沒有想到,樂氏一族玩了這麼大的一個局,強行令九世輪迴?哈哈哈……本王找了那麼久的炎帝最終轉世,最終,還是本王贏了呢!」赤王笑得格外開心,笑夠了,笑累了,他才沉下笑容,「去把炎帝轉世抓起來!」


  「現在她的身邊有玄鳥氏族的人,我們現在根本近不了身!」赤日鴻為難道。


  「近不了身就想辦法,本王養你是幹什麼用的?」赤王的語氣在一瞬冰寒了起來,隱隱的,帶著殺意。


  赤日鴻全身一顫,低頭,「是!」


  赤日鴻離開之後,赤王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院子里,神情愉悅又向住,好像……有什麼局開始了……


  武安候府

  武安候納蘭凌十分清閑的坐在湖邊垂釣,時不時的拿起一邊的點心放進嘴裡吃得十分開心,微微眯起的雙眼顯示著他愉悅的心情。


  「現在怎麼樣了?」


  「陛下給了太子殿下三日的時間,令三日之內查清真相,否則就對珍小姐處以極刑!」管家靜靜的站在納蘭凌的面前,手裡捧著一個茶杯,神情也格外的滿足。


  他這一輩子就好這一口,茶葉!


  管家捧著茶杯站在納蘭凌的身後,眯著雙眼,道:「主子,既然都打算幫珍小姐了,為何卻給她三天的活命時間?」


  納蘭凌一手拿著釣竿,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赤王那邊總有三個局,兩強一弱,而這強局就是現在的死局!」


  管家:「……」他不明白!

  「在入獄的同一時間這盒點心就送到了本候的面前,你說,她這是什麼意思?」


  管家搖了搖頭,他不知道。


  納蘭凌也沒有等他回答,邊吃邊笑了起來,無奈又覺得有趣的笑道:「這盒點心就是賄賂,她呀,正在賄賂本候摻與進來一下,不求有多大的用處,所以禮物就格外的隨意!」


  雖說點心隨意,可是納蘭凌卻吃得十分的滿足。


  管家瞪大雙眼,不敢置信,「那這茶……」


  「茶是送你的,她知道本候不喜茶!」納蘭凌淡淡道,好像想到了什麼,有些忍俊不禁。


  他活到這輩子,除了納蘭清那死『小子』之外他好像就沒有看過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了。


  求一個人求到了這種地步,一般人還真是看不懂。


  「罷了,本候與她的約定未到,這也同樣還是看戲吧!」把最後一塊點心放進嘴裡,納蘭凌輕輕一嘆,好心的看著手跌釣竿。


  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久到好像時間靜止了一樣,最後,納蘭凌才道:「那炎帝的事情查清楚了?」


  「是的,這個炎帝可與傳說中的完全不一樣啊,會不會……」


  「京城異族瞬間多了起來,可以斷定的是炎帝就是在京城,所以現在不急,遲早會知道這炎帝轉世到底是何人!」納蘭凌不在意的搖搖頭,他不比赤王那個死老頭子有著莫名其妙的執念,他的執念已經快要實現了……


  想他納蘭凌這一輩子叱詫華國,現在來說還真是格外諷刺。


  不管以前多麼的意氣風發,老來,求的不過是兒女承歡膝下……


  偏偏無人懂他的寂寞,唯有這個有趣的小娃娃……


  他的外孫媳,唯一一個明白他所想要的是什麼……


  「對了,主子,剛剛珍小姐派人送來點心的時候還問了一句,問主子不喜茶之外還有不喜什麼!」


  納蘭凌的表情微微柔和,「沒有!」


  天牢之中

  楚容珍與曲長安兩人又被帶回了天牢,兩人靜靜的坐在牢中,楚容珍看著她身上的傷口,「怎麼樣?傷口還疼么?」


  「沒事的,我還受得住!」曲長安搖了搖頭。


  楚容珍伸手從視中拿出一顆藥丸,遞到她的唇邊,「吃吧,吃下就不痛了!」


  曲長安好奇的看著眼前的葯,明明被關進來的時候就把所有的首飾東西都拿走,防止犯人自盡,所以在進天牢之時都會搜身。


  珍姐姐怎麼把這藥丸藏起來的?

  聽話的將藥丸吞了下去,曲長安靠在楚容珍的身邊,微微笑道:「珍姐姐,你害怕么?」


  「為什麼要害怕?」楚容珍挑眉。


  曲長安微微閉著雙眼,笑了笑道:「剛剛對我用刑的時候我心裡很害怕,鞭子抽到身上的疼痛是我這一輩子都沒有受過的,第一次知道原來被鞭打是這麼痛苦……」


  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辛苦你了。」


  有些詫異的看著溫柔摸著她頭頂的楚容珍,曲長安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沒事,我知道珍姐姐不是普通人,所以只要乖乖聽話的話一定能走出這裡!」


  楚容珍:「嗯!」


  三日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各方的眼睛都在盯著非墨……


  第三日的凌晨,楚容珍猛得從床上彈了起來,一陣黑衣人闖入了天牢……


  抓著楚容珍就直接離開了天牢……


  剛剛走出去沒有之久,天牢的守衛就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然而此時,非墨與靈王還有饒國公,各位大臣都擠在了龍墨淵的書房,因為天牢犯人逃離的事情……


  分成兩列站立,皆是一身風塵,看得出來的很急。


  靈王與饒國公等赤王一派都死咬著非墨不放,道:「陛下,這是太子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為的就是劫走天牢中自已的女人!」


  「放屁!」鎮國公雙手一拂袖子,一副有本事來打架的姿態,霸道的護在非墨的身前。


  「曲官陽,你再胡攪蠻纏也沒用,你與太子勾結劫走了天牢犯人,罪無可赦!」靈王轉身,跪地請命,「請陛下嚴懲!」


  「靈王這又是打算栽臟嫁禍?派了自已的人馬劫走太子妾,再把這罪名安在我等頭上?」鎮國公嘲諷的看著靈王,心中卻是十分的急躁。


  丫的,有動作也不吱一聲,他現在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到底在鬧哪樣?

  「本王有必要嫁禍?這本就是你們的行動,別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哼!」


  「就是,禁衛已經去追了,到底真相如何一會就能知道。」


  「殺了靈王郡主再畏罪逃離天牢,而且太子與鎮國公救人心切竟把主意打到了天牢,你們真是好糊塗啊!」有人裝模做樣的輕嘆,那嘴臉卻是怎麼看怎麼醜陋。


  另一邊衝出了天牢朝著皇宮之外逃去的楚容珍等人,黑衣人一把扛起了楚容珍朝著外面逃去的時候,一支人馬攔在了他們的面前,為首,沒有一人類,而是一群狼!


  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一陣狼嚎,這群狼聽到聲音之後,飛快的進朝著黑衣人沖了過來……


  十來只兇殘的狼群沖入黑衣人中,好像一個個都接受過訓練一般,那些狼群竟然十分聰明的躲閃著,配合著攻擊……


  有一匹體形較大的狼咬住地上的楚容珍,快步離開……


  因為被狼群拖延著,所以禁衛追來的時候楚容珍已經下落不明了,地上,只有一群狼與一群被咬傷的黑衣人……


  為首的禁衛隊長看著那突然出現的狼群,雙眼緊緊的盯著有些想不通……


  不過四周,有人認出了那群狼,一個個後退好幾步,顫聲道:「狼女……是狼女歸來了……納蘭清……亡靈……」


  提起納蘭清的名字,不少人頓時後退了好幾步。


  納蘭清旗下有一位狼女,天生與狼為伍的人類,可以召令狼群為己用……


  納蘭清死後,狼女也跟著一起不見了……


  這群身上穿著人類盔甲的兒狼群,怎麼與傳說中的狼士兵那麼像?

  「什麼狼女?不過是斗獸園逃出來的狼群而已,追!」帶頭的禁衛不屑的看著這一幕,不就是幾匹畜牲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


  說著,立馬朝著狼群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


  上千禁衛一起追了出去……


  狼群帶著楚容珍沒有走多遠,停下了腳步,身後,禁衛追了出來……


  趴在狼群身上的楚容珍也有些莫名其妙,因為她的人不能動,非墨的人也不能動,所以她拜託納蘭清的人馬替她完成這一計劃。


  怎麼最後跑出來的卻一群狼?


  狼群把她扔在了地上,突然,全部回頭,進入臨戰姿勢。


  這時,楚容珍才站了起來,對面的禁衛看著她的臉,立馬驚聲道:「曲長安?怎麼是你?」


  楚容珍沖著禁衛笑了笑,露出幾顆潔白的貝齒,「當然是我,不然,你們以為是誰?」


  那雙漆黑的眸子彷彿無底的深淵,帶著殘忍的殺意和露骨的威脅,那一眼,直入靈魂深處,讓他們遍體生寒!

  不,不對,這不是曲長安!


  曲長安不可能會露出那種表情……


  楚容珍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幽幽一笑,「出來吧!」


  禁衛們聽著她的話,瞬間看向一邊的山林。


  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走了出來,沖著楚容珍微微一笑,「我叫狼雨,是清姨讓我來的!」


  楚容珍靜靜打量了這個少女幾眼,點了點頭,「辛苦你了,我要的人帶來了么?」


  狼雨口中發出一道狼的低吼,一隻白色的巨狼拖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走了出來……


  「姐姐,我的任務完成了,有時間去找我玩呀,問清姨就能問道我跟娘親的所在……」女孩翻身上了狼背,一聲令下,山中一雙雙泛著綠光的狼群追隨著她的腳步離開……


  楚容珍拿腳踢了踢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笑得格外殘酷。


  「龍二,你的任務下來了,行動!」楚容珍淡淡說了一句,龍二瞬間閃了出來,帶著一百左右的龍煞軍衝到禁衛之中,手起刀落……


  鮮血在林間小道噴濺,夾雜在空氣里,慢慢的傳散開來……


  皇宮獵園附近,這裡人煙稀少,也是一個極好的藏身之地,龍二帶著小部分的龍煞軍就隱在這裡,等著時機。


  將逃走的禁衛一一殺死之後,龍二與龍煞軍換上了禁衛的服裝,將一百具屍體帶走處理……


  楚容珍看著龍二穿著禁衛盔甲有些人模人樣的樣子,微微勾唇,「龍二,你的任務就是混入禁軍,能爬多高算多高!」


  「是,屬下明白!」龍二伸手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嘿嘿一笑。


  這個任務比當暗衛要有趣多了。


  「嗯,走吧!」


  帶著地上被狼雨抓來的半死不活的男人,帶著楚容珍一起,再一起回了天牢附近……


  楚容珍躲過天牢的獄卒,在曲長安被押出來之時,兩人迅速的換回了身份……


  御書房裡早就鬧開了鍋,鎮國公一口死咬,「靈王,你個王八蛋,剛剛本公的人來報本公的女兒被抓走了,而珍良娣還好好的在天牢,你到底要對本公的女兒做什麼?」


  「不可能!」靈王想也不想的一口否決。


  他早就派人去劫了太子的女人,最後那個女人可以成為人質握在手中,又可能光明正在的指證是太子派人劫走,讓太子陷入兩難之地。


  所以他一開始就派人去劫了那個女人……


  不可能會動曲長安?對於他來說沒有半點的用處!

  「哼,剛剛禁衛來報,劫天牢的賊子抓到了,陛下!」


  龍墨淵高坐龍椅,對於這件事情到底如何發展他早就迷糊了,一件事情扯得這麼複雜,到底是要做什麼?

  「宣!」


  非墨全程不再說話,因為到了現在還不知道那個死女人做了什麼就枉費他『非墨公子』之名了。


  那個死女人!


  從一開始就告訴他計劃不是很好?他的人馬現在確實不怎麼能動,早就被監視得死死的……


  可是……


  讓他一個人干著急很好玩?


  很快禁衛帶著楚容珍與曲長安走了過來,曲長安一看到鎮國公立馬大哭了起來,「父親,好可怕,剛剛有人劫我出了天牢,好可怕……」曲長安哭倒在鎮國公的懷裡,神情驚懼。


  「乖,不怕不怕,陛下就在這裡,一定會替你做主的!」鎮國公的臉上一片心疼,可是沒有辦法,世上難有兩全的事情。


  只希望長安不要受到傷害才好。


  曲長安在鎮國公的懷裡哭了一會,最後才紅著雙眼抬起頭,跪在龍墨淵的身前,「陛下,臣女在醒夢中被人劫走,醒來的時候發現被一群黑衣人扛著要出皇宮。最後臣女出聲他們才驚覺是綁錯了人,當場就要殺臣女滅口……陛下,求陛下做主,臣女與珍姐姐都是冤枉的,是禁衛……禁衛異口同聲的咬死我們殺人,這次又偽裝成刺客要把我們帶走做出這種假象,一切的一切就是會了陷害父親與太子殿下……」


  曲長安說得十分直白,把一個受害人也演得十分的逼真……


  因為她一哭,就更能把這段說辭更加的逼真幾分。


  美人嘛……


  赤王世子在看到曲長安的哭訴開始,心中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可能劫人會劫錯,畢竟曲長安的長相這麼的美麗出眾,想要弄錯人根本不可能。


  可是為何是曲長安被劫走?

  「陛下,屬下聽到有劫囚之時就跟著隊長一起出來追趕敵人,在天牢附近遇到了狼群與刺客博斗,未死刺客全命帶回,一查才知全是禁衛的成員……而被劫走的人質屬下等也救了出來,曲大小姐被囚於狩園附近,為首的主謀也抓拿歸案……」龍二沉重的低下頭,頓了頓,道:「隊長戰死,一起追出去的一千禁衛里有三百為了保護那位主謀者與我們為敵……最後,活者不過百人……」


  龍墨淵一掌拍到了桌上,勃然大怒,「混帳,禁衛身為皇宮守衛竟敢通敵?丞相,這件事情交由你來處理,務必要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覆!」


  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光明正大動禁衛的機會,所以龍墨淵沒有錯過。


  楚容珍不動聲色勾唇。


  很好,沒有枉費她繞了這麼遠的路製造出一個禁衛的破綻,借著這次清洗禁衛的機會把龍二扶上禁軍首領的高位,哪怕無法成為禁軍首領,也要成為隊長的存在,這樣才能多多的安排龍煞軍混進去……


  南青認真的上前一步,彎腰,「是,微臣領命!」


  「不是說抓到了主謀?主使者是誰?為何要劫曲大小姐?可有招供?」龍墨淵頓進來了精神,目光看向了一邊的非墨,眼中露出一抹喜意。


  狼群……狼女……母后……


  終於出現了。


  難怪皇兄他這麼沉穩的一句話都不說,這一切,都是在皇兄的意料之中吧?

  「回陛下,還沒有來得及審,屬下派人將主謀押了過來,請陛下親審!」


  「傳!」


  龍二低頭,微微一笑,立馬退了出去……


  不出一會,一個滿身是血,全身狼狽的男子被押了進來,他正不斷的掙扎著……


  那人臉上全是血污,一時半會也無人發現他的身體,全身無力的被禁衛拖了進來,直接扔到地上……


  「陛下,屬下等發現這次的主謀是靈王二子孫博!」


  龍二的一句話,滿堂瞬間炸開,如同一顆扔入深水的炸彈在人群里炸開了花……


  孫博?


  靈王的嫡出二子,怎麼是他?


  相對於別人的不敢置信,靈王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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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代女王的養成史。


  也是一代殺手艱難馭夫的心酸史。


  也是一代地痞霸王漫漫的追妻史。


  她,二十一世紀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


  他,東霖國無惡不作的地痞流氓。


  一朝穿越。


  顧雲輕覺得穿越成面目全非,無才無德,人人嘲笑的廢物草包也就罷了。


  為什麼會遇上那個萬年坑貨。


  讓顧雲輕森森的覺得上輩子是不是挖了他家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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