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噬君貪狼災星
楚容珍回到了梨園,剛剛走過去路過花園,一道人影直接攔在她的面前。
「……」楚容珍淡淡看著攔在她面前的男人,淡淡道:「有事?」
姬落一襲貴公子打扮,不知道是弄了什麼身份混了進來,此時的他雙眼青灰,神情蒼白無力,臉色也格外的不好,就這麼靜靜的站在楚容珍的面前,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我只想知道,三天前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楚容珍抬眸,印上了他那被怒火焚燒到理智全無的雙眼,挑眉,「三天前?什麼事?」
「你別給我裝傻!」姬落低吼,臉色早就陰沉得如同墨汁一般幽黑。
「你不說我哪知道三天前發生了什麼?我要處理的事情多到數不清,一件一件的去記,我要記到什麼事情?」楚容珍冷淡的掃了她一眼,隨後,她轉身,「如果沒事我就先離開了!」
姬落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力氣大到彷彿要捏碎她的肩骨一樣將她扳了回來,雙眼劃過近乎妖異的腥紅,「三日前,我跟珊兒兩人被下藥,這事你不會不知道。楚容珍,你做了這種事情不敢承認?」
一口就認定是楚容珍做的。
為何?
因為查無痕迹,除了她有這種手段與動機之外,誰做得出這種事情?
為了舒兒那丫頭,她還真是心狠手辣,毀了他所有的希望!
自從發生了那個事情之後舒兒便不再理他,態度與以前相比更加的惡劣了幾分,甚至一點耐心都沒有。
他完全被討厭了。
因為發生了那件事情,原本還有機會的他生生被截斷了所有的今想。
「嗯,我承認,我對了軒轅珊下手,那就怎麼樣?惹了我楚容珍以為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我給軒轅珊下藥是不假,你自已反持不住誘惑發生了關係,怪誰?」楚容珍沒有隱瞞,反而十分直白的承認了。
她的目光很冷,很無情。
「珊兒不過就是說了你幾句,有必須毀她清白么?楚容珍,什麼時候開始你也是非不分?」
「也?」楚容珍冷笑,「我很想知道還有誰在你的心裡是黑白不分之人?難不成是舒兒?」
「才不是!」姬落下意的反駁,「不說這個,楚容珍,你為什麼要對珊兒下藥?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的清白多麼的重要?就算你因為舒兒的事情牽怒於我,你也不該做得如此絕決,斬斷我所有的希望!」
完全認定的當天的事情就是楚容珍做的,包括他也被下了葯。
楚容珍冰寒的掃了他一眼,後退一步,「同情,憐憫,猶豫……這是你姬落的東西,在我楚容珍的的眼裡根本不存在。惹了我的人就以命來償,女人又如何?清白又如何?這次不讓她大街讓表演算是我的讓步……」
聽著楚容珍銳利的話語,姬落氣得下意識的抬手……
他是氣極了。
一巴掌竟這麼揮下……
「混帳!」舒兒從暗處直接走了出來,她不放心小姐一人參加宴會,所以悄無聲音的跟在她的身後……
一身王袍未換,顯來是如果赤雲做了一些楚容珍無法處理的事情時,她就以贏族之皇的身份來解決。
一把揮開姬落的手,舒兒反手一巴掌直接甩在姬落的臉上,目光中,滿滿的全是殺意,「姬落,你太過份了,小姐是你能打的?你算什麼東西?」
比自已挨打還要氣憤。
開玩笑,楚容珍在她的心裡真的就是一種信仰,動手打她的信仰簡直就是在觸她的逆鱗。
舒兒如同暴怒的獅子,直接攔在姬落的面前,目光中是冰寒無情的殺意。
十分濃厚的殺意。
「舒兒……不是……」
「什麼不是?膽敢在我的面前打小姐,你在挑釁我的底線?」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姬落,心中愛意一點一滴在這些時日被消磨乾淨。
最後,膽敢對她最愛的小姐下手,把她僅有的一點牽挂全全完完磨滅殆盡。
姬落,我說過不要再消磨在我心裡的美好,而你卻一次又一次踩著我的底線……
恭喜……終於放下了你!
「舒兒……」
「閉嘴,從今以後不準再出現在我與小姐的面前,否則我會當著你的面將你所在意的人一一撕成碎片!」第一次,這是在姬落面前第一次這麼的強勢,如此強勢的話語讓姬落明白,她是認真的!
楚容珍伸手拉著舒兒的手,微微一笑,搖頭。
上前,走到姬落的面前,「姬落,軒轅珊就那麼好么?好到讓你不惜與我們為敵?」
姬落雙唇輕輕挪動,說不出口。
「看,你為了那個女人惹怒了我,讓舒兒完完全全的捨棄了對你的感情,非墨從半個月前開始也不再使用你的虎衛……為了一個女人,你眾叛親離了,她軒轅珊的價值當真你付出這麼多?」楚容珍想不透,姬落好歹也是虎衛之主,常年為了打探消息在青樓紅閣里也常常遊走,逢場作戲不會不知道。
一行中了池詩彩的計謀倒是情有可願,可是他姬落算是情場老手,為何還是看不透?
姬落:「……」
他不知道乍么回事!
「姬落,你的生辰八字,該不會告訴了軒轅珊吧?」突然,楚容珍幽幽道。
姬落瞬間抬頭,眼中劃過一抹震驚,隨後掩眸,搖頭。
楚容珍怒極而笑,握著舒兒的手也重了幾分,最終,她的臉色沉了下來,「軒轅珊的事情你找我也沒用,這一切確實是我做的,可見你姬落也並不如想像中那麼讓人敬佩。我想想,如果是非墨遇到這種事情他會怎麼做?哪怕全身動彈不得他也會殺了面前的女人,或者,自、殺、!」
她有這個自信猜測,因為墨知道她的死穴。
無法容忍的死穴,從身理到心理上都無法接近的存在就是別的女人摻和。
她頓了頓,「哪怕不是會自殺,在清醒后的第一時間絕對會殺了面前的女人,再去祈求願諒……而你,太沒有誠意!」
說完,她拉著舒兒離開了原地,而姬落則是一手拉著舒兒的手……
舒兒幽幽回頭,眼神一片嗜血殺伐,咧嘴一笑,「前幾天的傷口好了?本王討厭臟男人的觸碰,放手!」
「舒兒……」姬落眉目間浮現了痛苦,十分的疼痛。
大力的揮開姬落的手,舒兒毫無留戀的離開……
遠處,在姬落的背後,一道身影小心跟在他的身後,聽著從他口中喚出一個人名,雙眼中滿是震驚。
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男人叫的卻是『楚容珍』?
楚容珍是誰?
名滿天下的龍煞軍之主,楚國的鎮國將軍……
很好,這事一定要去告訴父王,他國將軍跑到華國來……哼哼……
孫艷一臉得意的離開,原來那個女人就是大陸很有名的『楚容珍』,要是父親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一定會誇獎她的,這可是天大的功勞……
喜滋滋的轉身離開,眼前一花,脖子直接被單手掐住,用力……
脖子疼痛感襲來,她一個字,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雙唇挪動:為什麼?
直到孫艷不停掙扎的身體開始變軟,無力的垂下四肢時,對方才一把扔下她的屍體,嫌棄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淡淡道:「原計劃行事!」
「是!」
帶著孫艷的屍體就這麼離開了……
楚容珍與舒兒走入梨園,剛剛到達露天的宴會場所時發現裡面真的擠滿了人,男男女女,談笑風聲……
楚容珍與舒兒一起走了進來,這種奇怪的組合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解那個難相處的贏皇為何就只對太子良娣露出一抹笑容,真的只有指路的恩情?
這也未免太過奇怪。
舒兒不理,而是與楚容珍走到一角直接坐下休息,兩人落坐之後,開始有人圍了過來……
曲長安與凌涼兩人走了過來,「珍姐姐,你終於回來了,沒事吧?」
「無礙,這位是?」目光,看向了凌涼,楚容珍的話讓曲長安愣了一下,隨後回地神來,微笑介紹,「這位是玲瓏商會的會長,前幾天有恩於我,所以就道個謝,認識了一下!凌公子,這位是太子良娣!」
曲長安很聰明,當時她不知道凌涼的身份,所以就認為真的是珍姐姐的表哥。
可是今日一見,對方竟然是一介商人,卻是楚國的皇商,這其中關係可就……
不想追究太深,能裝傻就傻,這樣,對她,對珍姐,對大家都好!
「草民凌涼,見過夫人!」
楚容珍起身,也半回了禮,微微一笑,「前幾日長安受了驚嚇,聽說是公子相救,真的太感謝了!」
「舉手之勞,不必言謝!」凌涼同樣溫和笑著,對於怎麼與楚容珍搭戲也算是得心應手。
兩人交談一會,好像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一樣。
不過凌涼周身溫潤的氣息呼引了不少千金們的在意,一個個臉上帶著紅暈,時不時的掃向凌涼。
這位氣息不凡的貴公子不知道是誰?
就在這時,太監喝道:「皇後娘娘駕到!」
所有人才不舍的收回目光,轉身,面前上首走來的一群人下拜:「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
「謝皇後娘娘!」
眾人起身,見皇后赤雲坐下之後,他們才紛紛落座。
氣氛,比剛剛冷了不止一點半點。
「今日是為太子殿下召開的宴會,大家也知道太子殿下因為失蹤而耽誤了封王,近期陛下給太子殿下封王,所以委任本宮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太子殿下到現在後宮無妃,實在急壞了陛下,所以今日一是為太子殿下歸來設的宴會,也是請太子看看在場是否有合了眼緣的小姐,如果能成就一樁佳話那就太好了。」
皇后赤雲的話落,有人興奮有人閃躲。
現在朝中局面怎麼樣倒也難說,原本太子殿下沒有半分的勝算,可是因為武安候的出山而站穩了腳跟,雖比不上赤王一脈的權高位重,可是隱隱的也能抗衡幾分。
還有下落不明的先帝與先皇后。
雖然陛下對外說是先帝與先皇后還有太子一起無故失蹤,朝中一日無主,二皇子龍墨淵才登基成帝。
可是那不過對外的說話。
真正內情是赤王與二皇子龍墨淵逼宮,太上皇與太后,還有太子都因為爭鬥失敗被迫離開的華國,如今下落不明,很可能打算重新歸來奪回一切……
不管真相是如何,很多人都相信龍澤與納蘭清會歸來,所以一直之間搖晃不定。
朝中臣子清洗大半,有聰明的早就辭官歸隱,或者自已弄一些小破綻出來藉機歸隱,等待……
只要不給赤王一脈任何的可趁之機,退出朝堂才是正確的選擇。
唯有像鎮國公等權高位重之人無法脫離朝局,最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所以非墨假扮龍墨寒歸來,不少人看到了希望,慢慢的又開始復出。
這不,赤雲一說是給龍墨寒選妃,有人不喜,而有人直覺是個機會,臉上露出了笑容。
楚容珍伸手撫著茶杯,靜默不語。
嗯,這是給龍墨寒選妃,與墨無關,與墨無關,與墨無……
去他的無關!
楚容珍的氣息一散,差點直接拍桌。
「不一會陛下便會帶著太子殿下一下過來,大家先想好有什麼好的才藝在太子殿下表演一番,博個眼緣!」
「是,臣女遵命!」
千金們站了起來,紛紛開始行禮。
隨後,又坐了下去。
宴會開始之初都很無聊,千篇一律的舞女跳舞,歌妓彈琴,喝著小調……
屢見不鮮!
楚容珍與曲長安正聊天的時候,上首,一道聲音傳來,「臣婦在終南山求佛之時遇到一位樂氏族人,聽說,樂氏族人可以預見天命,趨凶吉!皇後娘娘,靈王妃這毒被下得神不知鬼不覺,是不是請樂氏一族的高人算算到底是下了的毒手?還是說真的被煞到?」
「說話的是饒國公夫人!」曲長安低聲介紹著。
楚容珍抬頭,細細打量著上首的饒國公夫人,饒國公夫人的目光倒是沒有看到她的面前,反而看向上首的皇后赤雲,微微笑道:「皇後娘娘以為如何?」
赤雲好像在猶豫,不過身邊倒是有不少的夫人開始附和,「是呀是呀,樂氏一族的人聽說是十分有名的神臨者,可以知災禍,趨兇險,要不就看看吧?」
「對,萬一真是有人帶煞,到時衝撞了在場體弱的小姐們可就不好了……」
最終,赤雲點頭。
很快,有一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臉上倒是一臉的正氣。
不過楚容珍倒是好奇的看著,摸了摸下巴。
嗯……
樂氏一族的人?
除了樂夙,樂滿,大陸上有別的樂氏一族人倒也不奇怪。
畢竟樂氏一族人都有出世經歷,就好像她的母親越悅一樣,樂氏族人下山都是以越為姓。
或許這位樂氏族人就是經歷之人吧?
中年男人走到了赤雲的跟前,彎腰,行了一禮,「拜見皇後娘娘,在下樂甘!」
沒有跪禮,只是像異族一樣彎腰,很普通的行了一禮。
「聽說你是樂氏族人?能夠預見天命?」赤雲有些好奇的瞪大雙眼,畢竟,這種傳說中的異族可是很少見的。
特別以神秘聞名的幾族,比如樂氏一族,比如玄鳥氏,比如雪族……
「正是,不過預言天命那是受神寵愛之人才能得到的能力,樂氏一族人可以簡單的推算命格與動勢,如果真要做到預言天命就需要我族族長親自出山!」
楚容珍雙眼微眯盯著那個中年男人,眼中,是看不透的幽暗。
「嗯?那你替靈王妃看看,能夠治好靈王妃的話本宮有重賞!」
「皇後娘娘有所不知,我樂氏一族無醫人之能力!」
「這本宮知道,只要你看看本宮身邊是不是有些不幹凈的東西,如何去除,便可!」樂甘微微彎腰,臉上一派從容。
如此作態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給人一種陽剛正氣之色。
「可要準備什麼?」
「在下剛剛走入這裡就感覺到一抹不詳的氣息,但並不知道出自何處,可以斷定的就在這附近,所以可否請各位貴人稍微起身移動,去一下陽光充足之處?」
那樂甘的話一落,楚容珍伸手,雙唇不動聲色的挪動,「優,你去把之前替孫艷準備的衣服想辦法送給饒國公夫人的嫡女!」
聽說她可是極為的疼愛自已的女兒,想動她楚容珍也要好好的掂量一下!
最讓人長記性的疼痛就是戳在心窩上的一刀。
這饒國公夫人的心,就是她的嫡女饒顏果吧?
楚容珍坐著,雙眼含笑,唇角卻不動以聲色吐出冰寒的字句。
身邊的曲長安則是與凌涼有禮的交談,突然感覺好像有聽到什麼冰寒入骨的話,可是回頭對上的卻又是一雙含笑的雙眼,頓時覺得好像是產生了錯沉,不在意的甩甩頭。
楚容珍微揚的笑容沉了一分,目光,看著提出這要求的饒國公夫人,「別怪我,饒國公夫人,目前我的敵人只是靈王,偏偏你找死闖進來!」
凌涼的目光淡淡的掃在楚容珍的臉上,看著她一閃而過的表情,微微勾唇。
「凌公子這次來華國準備住多久?」曲長安嬌羞淺笑,伸手,替凌涼倒了一杯茶,輕輕問道。
「暫時還不知道,這次過來是有些生意要談,日期不定!」凌涼淡淡道。
曲長安美麗的雙眸輕閃,伸手將垂下來的髮絲別在耳後,美麗之後又多了幾分溫婉,「凌公子,問一個失禮的問題,如果你覺得為難可以不用回答……」
凌涼依舊含笑,「何事?」
曲長安沒有隱瞞,反而是十分的直白的開口輕問,「凌公子可是楚國凌公候之子?」
凌涼喝茶的動作一頓,雙眼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茫,「在下的名字傳到華國這邊來了?」
這是肯定的回答,曲長安聞言,這才笑了……
「能與納蘭丞相的肆月商會,武安候的商會等齊名,凌公子的玲瓏商會在我華國也是極為有名的,更有傳言,說是楚國玲瓏商會獲封皇商,其負責人是一位十分年輕的公子,再上公子姓凌,能想到與公子氣息相似的人真的找不到第二人……」
曲長安垂眸,如實的說齣子她的猜想。
玲瓏商會的主人是誰,知道這個事實也就是各方勢力,還沒有普及到連百姓們都知道其主人是誰。
曲長安很聰明,僅僅是依舊姓與氣息就能分析得出來面前這個救了她一命的男人是誰。
凌涼不由的多看了她幾眼,有些訝異這位聞名大陸的第一美人兒竟如此聰慧。
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人都移動到達了不遠處的正廳廣場,那裡是最寬敞太陽光線最好的地方。
然而這一舉動也驚了正好下朝的眾人,一個個走出金鑾殿不久之後就看到一群群的人整理在殿外,圍在一起正在探頭探腦,不知道在做什麼……
皇后坐在最上方,在她不遠處樂甘手裡拿著一個拂塵,身邊放了不少的祭壇與香紙,還有供品……
而他本人則是跪在那裡不知道念著些什麼。
眾人探頭探腦之時,那樂甘卻道:「白衣貴人請換衣裙,白色代表純凈,是面見神明的最佳顏色。但是請白衣貴人換一個衣衫,否則會讓神弄混面神之人到底是誰!」
楚容珍低了低頭,她的身上不正是白色的裙子?
不是純凈的白色,茶花綉紋樣的白裙……
「這位夫人也請去換一件,不能有一點的白色……」就在楚容珍猶豫的時候,樂甘的聲音傳了過來……
「各請移動本宮的偏院,那裡有不少的新衣衫,大可以隨意挑!」
赤雲話了,那麼她們也不得不乖乖去換衣服……
楚容珍微眯著雙眼,緊跟著一起離開……
還沒有離開之時,一個宮女走到了饒顏果與饒國公夫人的身前,不小心身體一偏,手中的供酒直接潑在二人的身上。
「請夫人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宮女立馬跪下來請罪,還不等饒國公夫人兩人說話,最上面的赤雲淡淡道:「辦事不利,棒刑三十,拖下去!」
在宮女的求饒之下,她被兩個侍衛帶了下去……
饒國公與靈王等人下朝,好奇的走來了這裡觀望,聽說自已的王妃中毒昏迷不醒之時,他立馬從人群中離開,去了靈王妃養病的宮殿……
楚容珍也跟著一起來到了偏院換裝,一個宮女上前,引得她來到殿中,「衣衫首飾全在這裡,珍良娣有事可以喚奴婢,奴婢就門口!」
「多謝!」楚容珍點頭。
房中挑選衣服的人不少,千金小姐們看著裡面的裙子臉上露出了一抹興奮,但是露出興奮表情的基本上都是小門小戶或者高門庶女,她們沒有穿過這麼好的布料與裙子……
皇後娘娘的話代表著她們可以欣賞一件裙子穿走,不用還的,人家皇後娘娘也不稀罕這幾條裙子……
所以,她們開心的挑選著,尋找著最美麗的那件,漸漸的,開始有人爭吵,搶奪起來……
楚容珍隨意找了一件綠色穿在身上,便轉身離開……
殿外,楚容珍雙手抱胸靠著牆邊靜靜坐立,「如何?」
「鳳優消息已經處理好了,接下來只能靜觀其變!」
蓮低著頭輕輕說著。
「嗯!」
楚容珍這才朝著外面走去,她有一種感我覺,這次的事情完全就是沖著她來的,如果她被安上一個煞星等什麼罪名,到時,想要翻身可就麻煩了。
樂氏一族的人說出來的話遠比任何得道高僧還要可信……
短時間內就能想出的計謀嗎?
不可能!
先不管那個樂甘是不是樂氏一族的人不說,想要這個計劃一定需廳一個光明正大的宴會,最好是所有人到齊……那麼赤雲的宴會就是為了這次的事情做準備。
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
呵呵呵呵……赤王動手了!
這才是赤王真正的動作,動了她的話非墨就會失去平常心或者生氣,到時,再利用非墨生氣來尋找他的弱點或破綻……
外公~這可不能怪我……我跟赤王的棋已在開始了……
衣服不合格的人全身換了一身的衣衫之後走了出來,這時,一直念著什麼的樂甘起身,拂塵一甩……
「在下觀測皇宮煞氣極重,真龍之氣也無法壓制,隱隱的正沖鳳星……」
這話不出,立馬就有人開始驚呼。
事情鬧大了,這煞氣正沖鳳星不就是皇后?連真龍之氣都無法壓制?最後陛下久病不適,該不會也是這煞氣衝撞的結果吧?
要是查出誰是煞星,估計真的沒有好下場。
衝撞帝后,罪無可赦!
「大膽,到底是誰衝撞本宮與陛下?一定要將那人找出來,否則亂我國運實在罪無可赦!」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為的,就是將這件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到時定下的罪過也會更重。
目光,漫不經心的看了楚容珍一眼,皇后赤雲的眼中劃過一抹無趣。
花了這麼大的精心就會了動一個卑賤的女人?真是大材小用!
「皇後娘娘稍安勿躁,待在下再看一下!」閉上雙眼,樂甘老神在在好像站著睡著一樣,眾人沉住呼吸不敢有任何的異動,生怕打擾他與神的溝通。
過了一會,他直接伸手,「東南方向,三男兩女,兩女一正一邪,邪星名為貪狼禍星,命中注定吞噬星辰,包括紫微帝凰星在內一切帝星……」
樂甘所指方向,正是楚容珍與曲長安的方向。
眾人立馬後退,目光忌憚的看著楚容珍與曲長安……
曲長安臉上一片錯愕,隨即她不敢置信,這完全是針對她與珍姐姐而是為啊!
為什麼一定要置她與珍姐姐於死地?明明她們沒有做過任何損壞他們利益的事情……
曲長安不解,隨後抿了抿唇,「納蘭府的兩位小姐,剛剛不是站在本小姐身後么?這下倒是閃得蠻快!」
不管有沒有這個事情,曲長安把納蘭靜兩姐妹給扯了進來……哼……越混越好!
「曲大小姐可別亂說,我們什麼時候是站在你們的身後了?我們一直都在這裡一步都沒有動過……」納蘭靜立馬反駁,開玩笑,要真是被牽連進去之後不死也殘。
沒聽到說是貪狼禍星?
沒聽到命中注定吞噬星辰,包括紫微帝凰星在內一切帝星?
說白了,就是會弒君啊!
這種罪名,誰擔得起?
納蘭靜一副死不承認的模樣,然而曲長安就一口死咬,因為這裡就只有她與珍姐姐兩人,不管誰被指認為災星,到時下場一定會十分的凄慘,所以必須要拉一個人進來把這水給攪混了。
「曲大小姐該不會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在胡攪蠻纏吧?這位樂氏一族的高人所指方向就你們兩人,聽說你與珍良娣的關係一直不錯……該不會為了開脫這個罪名,所以故意要拉個墊背的?」這時,饒國公夫人身邊一襲粉色衣裙的饒顏果輕輕笑了起來,手帕捂唇,笑得格外的不屑。
對於曲長安她一直是嫉妒的,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可是如此十全十美的女兒她怎麼可能不會嫉妒?
走在外面就會搶去所有人的目光,把她一腳死死的踩在腳上。
「饒小姐請慎言,安兒身為鎮國公的嫡女,言行舉止皆是本夫人親自請宮中教養嬤嬤從小到大一一調教,得到了各位嬤嬤們的認可……饒小姐此言是陷害還是說教養不足?更或者是說質疑宮中嬤嬤們的評價?」
誰都知道皇宮有幾位女官,她們專門為各府的小姐訓練禮儀,言行舉止。
她們手中教導出來的女子氣態,神韻,皆可與宮中妃子相比,而且大多數都嫁入高門權貴,皆因為她們良好的素養……
所以在華國,這教養嬤嬤在權貴們心中的地位十分不錯。
她們認可的千金通往會被眾多權貴子弟們追求。
曲長安,就是其中一個!
站起來的鎮國公夫人眼中冒火,這該死的饒家人,把她的長安拉到這種渾水中,一次不行就來第二次,不可原諒。
鎮國公夫人嚴詞指責讓饒顏果臉上火辣辣的,四周,又是*裸的視線讓她一陣不悅,忘了現在的場所,忘了對面夫人是鎮國公夫人,她直接道:「曲長安本就是故意拉上納蘭小姐,這種行為還能被嬤嬤評價還真是瞎了眼了。鎮國公夫人,這是本小姐與曲長安的絆嘴,您又何必急怒?小心落得欺負晚輩的口舌呀!」
鎮國公夫人看著她,優雅淺笑,「饒小姐也說是長輩,那麼稍為替饒國公夫人教訓一下晚輩又有何不可?饒國公夫人,看來令千金的教養真的堪憂……正好,本夫人府中的教養嬤嬤任期將滿,要不要讓給你?」
這一場,變成了兩位夫人的掐架。
饒國公夫人臉色不好,冷哼,「不必,鎮國公夫人還是別胡攪蠻纏,現在是找出災星最為重要!」
一句話,將鎮國公夫人故意拉開的視線又繞了回來,可見,兩個的心思還真是思膩、
「好了,兩位夫人也別吵了!」上首,赤雲見爭吵落幕,隨後輕輕的揮手,目光,看向了下方的樂甘身上,道:「三男兩女,你說兩女一福一災?」
「正是!」樂甘彎腰,點頭。
「可是災星是誰?」赤雲問。
「福星為上天所寵愛之人,所以生來遠比他人地位高貴,才藝雙全,貌美無雙……至於災星……」樂甘沒有說完,可是意思很明白了。
福星受上天所寵愛!
一個是鎮國公的嫡女,天下第一美人兒。
一個是太子的良娣,長相普通平凡。
誰福誰禍不就一眼看了出來?
頓時,四周的目光十分忌憚的盯著楚容珍,好像認定了她就是災星,想要把她架出去祭火神似的目光,惡狠狠之中又帶著殺意。
難怪她接近誰就出事、
瞧,那八字輕的不就是暴斃了?靈王妃福重也被煞到,不至於丟了性命,可是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赤雲猛得站了起來,一手拍著桌子,「來人啊,將這災星拿下!」
侍衛,瞬間涌了過來……
「慢著!」楚容珍一聲低吼,上前,走到了赤雲有面前,福身,「皇後娘娘如此簡單的就認為妾身是災星,妾身不服!」
赤雲盯著楚容珍,從上而下,直勾勾的盯著她,冷笑,「張家小姐無故暴斃之前是與你賭咒,靈王妃中毒查不到原因之前也是你與她說過話,這擺明了你就是災星專門來禍害我等!如此災厄之人不配留在皇宮,到時沖煞到了陛下怎麼辦?來人啊,拖出去斬了!」
「張家小姐暴斃是因為她發了毒誓,與妾身有何關係?靈王妃中毒之事是太醫診治,他們都是靈王妃是中毒才昏迷不醒,那麼厲害的是下毒兇手掩藏了所有的痕迹讓娘娘查不出來,與妾身又有何干?」楚容珍抬頭正視著上方的赤雲,眼神一片清明。
「對,皇後娘娘,說來說去,當時接觸過張家小姐與靈王妃的又何止珍良娣一人?這樣獨斷就認定她是災星是不是太草率了些?」曲長安走了出來,無視這次頂撞的後果,怎麼的也不能讓珍姐姐坐實了這次的罪名。
這災星這名一旦上頭,必死無疑。
「樂氏一族的預言,會有錯?」饒顏果立馬出聲反駁。
「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樂氏一族的人,萬一是個江湖騙子怎麼辦?因為樂氏一族的名聲大躁,所以假冒的人多了去了!」曲長安從容不迫的回周。
「你這個說我母親有意嫁禍她這個太子良娣?我母親是什麼樣的身份,有必要陷害她?」饒顏果立馬不服氣起來,聲音也尖銳了幾分。
「萬事小心比較好,再說了我也沒有說這一切就是饒國公夫人做的,說不定是有人騙了饒國公夫人……」曲長安態度依舊平和,
不過在口舌之爭上面,她贏饒顏果不少。
「你……」
「好了,別吵了!」赤雲皺著眉,目光看向了饒顏果,眼中一片冰寒。
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這事關陛下的龍體,來人,去請陛下!」
楚容珍含笑抬頭,「皇後娘娘都說了在場人中有人是災星亂君,讓陛下過來不正好被衝撞?這位高人,妾身有一事不明,還忘解惑!」
「何事?」樂甘認真的點頭,眼中,有些躲閃。
「樂氏一族不準任何人入世,不知道高人在族中是長老?還是族長?」
樂甘的臉一僵,隨後不悅的看著楚容珍,「你從何處聽來的這種說話?我樂氏一族人在契約過後早就開始入世了,雖然人數不多,可是並不如夫人你所說的那般……」
「嗯?」楚容珍輕輕抿唇,眼中,劃過一抹寒光。
「那高人說我是災星,能不能給出一個證明?憑白無故被戴上這種帽子,多少有些不舒服呢!」
樂甘這才高傲的抬頭,原來如此,一瞬以為遇到同族人了,看來不是。
「在下可以做法證明,不過如果是真的災星,或許會死!」
目光,堅定的看著楚容珍,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害怕。
可是……久久的,她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楚容珍感興趣的勾勾唇,「是么?那還真有趣,還請大師要好好證明一下,聽說很多妖星,禍星,都會在大師做法之時現出原形……」
「那是自然,請神降臨,由神親自製裁禍世之星!」
「那麼就請吧,這也是還妾身一個清白最好的辦法,省得不明不白被當成了妖物就麻煩了。」
目光,看向最上方的赤雲,楚容珍拜道:「皇後娘娘,您看這樣行么?憑白無故被當成災星妾身實在不服,就由高人施法請神,相信一定能清除災星吧?」
赤雲輕笑。
不知死活的東西,她還沒動手就主動走入殺局?
找死?好,本宮成全你!
「如此甚好,可以抓到妖星的同時又能還你清白!」赤雲點頭同意,目光,看著楚容珍就多了幾分的冰寒。
好像在看一個死人般。
樂甘派人找來了一口大鍋,鍋中滿是燒火的銀絲炭,正燒得格外的烈……
還沒有接近,熱浪就襲卷而來,讓人無法接近……
樂甘站在炭火邊,嚴肅道:「這是神降下的旨星,災星一旦靠近就會現出原形!」
眾人你看看我,你看看你,不明白是何意。
不就是炭火么?
樂甘環視了四周一圈,對著楚容珍道:「夫人,請上前一查便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楚容珍,視線等著看好戲。
楚容珍則是冰寒一笑,想看她的好戲?怎麼可能?
上前一步,她停下不動,笑道:「高人一口就認定妾身就是災星?這樣也未免太不公平了,最起碼也要大家一起接受神的考驗吧?」
想騙她?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