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非墨與容珍,心結終解
凌涼的動作,一聲玉墨鎮國將軍,在宴會之中炸開了窩。
一個個震驚的看著白衣女人與她身後的一隊黑色鬼面的士兵,複雜又幽暗。
白衣女人輕抬美麗的墨眸,微笑,「表哥,好久不久,沒想到陛下派了你過來接我?可惜了,我還想在這裡玩一下,畢竟,好不容易遇到當年的故人,是吧?祭師大人?」
凌涼走到白衣女人的身邊,輕輕笑著。
白衣女人的目光微揚,冰寒又滲人,直勾勾的盯著上首戴著圖騰的祭師。
被點明的祭師複雜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女人,詭魅道:「你,是誰?」
白衣女人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墨眸微笑成月牙,可是眼底冰寒一片,幽冷的氣息讓人忍不住一陣輕顫。
「還真是寒心呢,這麼幾年不見就不認識了?我可是日日夜夜的不停的思念著祭師您呢,思念著您什麼時候去死!」
突然,白衣女人的手一揮,帶毒的銀針射了出去,直直的襲向祭師。
祭師側身一躲。看著刺入桌壁中那泛著藍光的銀針,氣息頓時一寒,似乎,氣息有些凌亂起來。
「原來是玉墨將軍,還真是失敬,怎麼?炎帝的財富把你從地獄拉了回來?」納蘭清看著女人出現的一瞬間,氣息頓時冰寒了起來,下意識的看向非墨。
然而,非墨完全事不關已,根本不在意眼前的白衣女人是誰。
有著一張跟珍兒七成相似的臉,一襲白衣,溫柔無害的氣息,那是五年前的珍兒。
五年前還未有野心的珍兒,兩人的氣息很像。
不愧是……
白衣女人扭頭看著納蘭清,露齒一笑,「那是當然,祭師手中有兩塊炎帝的地圖,怎麼會錯過齊韋手中的一塊?」
白衣女人的話一出,四周眾人的表情都不一樣了。
祭師戴著圖騰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寧國皇帝的表情卻嚴肅了起來,「玉墨將軍還是不要胡說八道比較好,先不說炎帝地圖的真實性,就……」
白衣女人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直接道:「當年,我把炎帝的地國給了你們的安寧將軍,那時的我本不知道那就是炎帝的地圖,本以為是一道空白的聖旨,所以才會給了你們的安寧將軍。可是,那是先帝讓我楚王府保管的東西,如果我猜測炎帝墓的地圖有何不對?」
「你是楚國人,安寧將軍是我華國人,這種說法誰能信?」華國皇帝直接否認。
白衣女人聳聳肩,突然,危險的勾唇,唳笑,「我明白了,反正你們就是不承認嘛?沒關係,五年前的戰鬥再接著繼續,當年之仇,本將一定會十倍奉還!」
說完,白衣女人帶著鬼面的士兵要離開的時候,楚容珍走了出來。
迎面,兩個長得差不多的女人直接相遇。
白衣女人看著楚容珍的瞬間,玩味的勾唇,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勾著她的下巴,細細打量,時不時的讚歎出聲。
「真是可惜,這就是你們所猜測的五年後的我?可惜不怎麼像呢?滿大陸全是下三濫的替身,果然這個最順眼。」
楚容珍身體微微顫抖,微紅了雙眼,搖著頭:「我不是替身,不是……」
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了真相,她把一個柔軟的女人演得格外傳神。
白衣女人則是輕輕扣著她的手,摟著她的腰,「嗯,腰圍也差不多,喂,這是誰做出來的替身?要是五年後我變胖了豈不是就白費了?」
輕輕撫摸著楚容珍,似在細細打量,觀察著,最後像是下結論一樣鬆開了楚容珍。
「長相八成相似,身形一模一樣,不過性格真不怎麼樣。喂,你該不會也叫什麼『珍兒』吧?」
「我我我……我叫齊真兒……」
白衣女人:「果然,不過看在你與我長得像的份上,就允許你活下去。要是敢有一些不該有的野心,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瞬間,直接變臉,白衣女人就離開了宴會場所,消失在了宴會之中。
來得突然,去得也快。
不過,不少人都十分忌憚的看著那離開的一抹白衣身影。
目光在楚容珍與那白衣女人之間打量著,最終,得出一個結論:楚容珍真的出現了。
那個號令龍煞軍的女人,如同傳奇一樣的女人真的出現了。
鳳隱震驚的看著離開的白衣女人,她真的回來了?
果然猜得沒錯。
宴會中人開始沒有心情享受了,反而開始計劃接下來要怎麼行動。
連那個備受爭議的女人都出現了,難保暗中不會有別的勢力,是不是要告訴一定他們主子?
一時之間,心思各異,直至宴會散場……
楚容珍走到非墨的身邊,直接朝著非墨所居住的別院走了過去,楚容珍看著面前雄偉的身軀,上前,伸手,握住他火熱的大手。
小小的,軟軟的,溫熱的觸感在他的掌心輕輕挪動,一瞬間,他握緊了她的手。
像是平凡的情人一樣牽著手,慢慢的走到陰暗的青石路上。
「那個白衣楚容珍,是你安排的?」非墨淡淡輕問,神情柔和。
蹦蹦跳跳的她感受到被緊握的手,心中,滿滿全是幸福與滿足,「嗯,齊真兒是鳳隱的棋子,我要成為齊真兒,可是遲早會被別人懷疑,所以就安排了一個楚容珍。」
輕輕踢著地面的棋子,楚容珍明媚的笑著:「本以為她還需要幾天才能來這裡,沒想到這麼快就過來。」
「楚容琴?」非墨想了一下,覺得這個人選估計就只有一種可能。
楚容珍輕輕蹭的她的手臂,「這都讓你猜到了?」
「一般的替身一下子就會被戳破,你又與世隔絕生活了五年,根本沒有時間去訓練一個與你一模一樣的替身,最方便的就是楚容琴。」非墨帶著她慢慢走著,希望這條路能走到老,走到一輩子。
因為現在,他真的很滿足、
「我與她是雙生子,其實在氣息上面是最相似的存在,而且讓她扮演一個表面溫柔無害實則冷冽鐵血的人並不難,而且與我的長相本就有六分的相似,做一些偽裝有個八分相像也是正常,而且……」
「而且五年不見,所有人已經不知道你到底是何長相,所以楚容琴的長相雖與你並不是十成十的相似,可是卻能瞞過在場的人。可是,你認為能瞞過祭師等人?他們可是跟楚容琴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的人。」
非墨直接截斷了她的話,直接表達著他的疑問。
楚容珍微微搖頭,「不,我要騙的是鳳隱,我有一種感覺,,鳳魅的失蹤,蓮的中毒,與鳳隱有脫不了的關係。而且鳳隱對祭師的了解或許比我們還要多得多,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會騙到祭師他們,只要騙過鳳隱就足夠了。」
楚容琴那邊,有言棋能夠做著偽信與祭師進行通信,所以暫時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而且,能號令龍煞軍的確實是『楚容珍』,那麼現在的這個白衣『楚容珍』不管是真是假,他們都會心生忌憚。
那祭師騙不了長久,可是短時間內完全無礙。
哪怕與楚容琴一起生活的好幾年,可是偽裝過的現在與原本的楚容琴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人啊,會因為謹慎的心情而變得愛猜測。
往往會把事情弄得很複雜,明明是一眼便明的事情,卻常常弄得糾結不已。
就好比,現在的出現的龍煞軍首領根本就是楚容琴,眼睛看到的也是這樣,可是因為性格的不一樣,以於往事的熟悉,所以會有些猜測。
五年之後,這對雙生子有沒有可能長得越來越像?
人心謀划,玩的就是心跳,一步錯,步步錯。
五年來,她潛心研究陣法的同時,也沉澱了自已的心,為了解開陣法,她從各方面去觀察,最終,她學會了從多角度去思考問題。
「嗯,不過無論你想做什麼,都不準再離開我的身份,不準拒絕,否則就把你關起來一輩子!」
楚容珍嘟了嘟嘴,「霸道,抗議,強烈抗議。」
「抗議無效,駁回!」非墨冷冷掃了她一眼,看開玩,要是再讓她一個人野,到時出了事,他的心可經不過第二次的停止。
那種痛苦到想去死的滋味,一次就足夠了。
「吶,墨,說真的,這次事情落幕,我們就去好好的四處走走吧?」楚容珍突然沉下了笑臉,有些感嘆的出聲。
「可以啊,不過,你以前不是沒興趣么?」
楚容珍一邊走著,一邊緊緊跟隨著他的的腳步,空著的一隻手直接摧殘著路邊的花草,「這五年來我也是與世隔絕,可是我卻發現,心頭有牽挂,哪怕是獨自一人生活在深世中不算是隱世。只有再無牽挂之後,我們去找一座深山,在半山之腰建屬於我們的小窩,一起耕種,一起狩獵,一起山中尋找著野菜,一邊陪著咱們的孩子成長……」
把頭靠在非墨的手臂上,好像想到了那愉悅的場影,她閉著雙眼,神情滿足又嚮往。
沒有紛爭,只有自已人一起住在一起,白天一起耕種狩獵,晚上一起圍著篝火烤肉,聊天……
這是她所嚮往的,安寧又舒適的生活。
非墨伸手摟著她的腰,一把,將她直接打橫抱了起來,邪邪一笑,「那為夫要好好努力一下,一個孩子也太孤單了,最起來也要一個女兒,兒女成雙還是圓滿的人生。」
嬌羞的捶了捶他的胸膛,把頭埋在他的懷裡,「色狼!」
「為夫只對你色,你該開心!」非墨低頭,曖昧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引得她身體一陣輕顫。
一抹熱流從身體深處劃過……
楚容珍的臉頓時紅了。
現在的她怎麼像個色女一樣?僅僅一個親密接觸就有了反應?
讓她有一種反化身為狼,把眼前這個男人撲到在地,直接啃食殆盡。
玩味的看著楚容珍的表情,非墨抱著她走進了自已的別院……
楚容珍兩人離開之後,一道青綠色的身影靜靜的從樹桿後面走了出來,齊易信不甘的一手撐著樹桿,雙眼嫉妒又冰寒的看著消失的背影……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五官緊緊的扭曲在一起,齊易信雙眼閃過赤紅的光茫,眼底的深處是滔天的殺意。
「你鬥不過龍墨寒,他是華國的太子,光是身份就強壓你一頭!」
「誰?」
聽到聲音,齊易信快速回頭,對上了樹枝上面那抱胸坐著的贏儀,雙眼中劃過思索。
「現在局勢這麼混亂,死一個兩個人也不是怪事,如果一國太子死在這混亂之中,最大嫌疑的人是靈王世子吧?聽說,靈王一府可是赤王最忠實的狗……」
齊易信有一瞬間的心動,看著贏儀,抿著唇,「你想把我當成劍一樣利用?」
他,還不算蠢。
贏儀從樹枝上跳了下來,伸手,一拳,直接打了樹桿之下。
落葉紛飛,樹桿發出一陣陣悲鳴。
「身為劍你還沒資格,我要他死,你要那個女人,很公平的交易,不是嗎?」
贏儀目光冰寒的看著齊易信,眼中一片自信。
他會答應。
被那個女人所吸引的男人都會魔怔,是個可怕又可恨的女人。
就連他也一樣,想殺了她,可是對上她的視線卻又不自覺的心軟。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齊易信有些畏懼贏儀的力量,因為這個男人他知道,寧國的鎮國將軍,贏族人。
「不答應的話,那你就一輩子跟在龍墨寒的屁股後面看著,看著他佔有那個女人,而你只能永遠看著……」
贏儀一字一句慢慢說話,齊易信的表情越來越扭曲,好像順著贏儀的話想象到了那種畫面,那種讓他恨不得直接毀掉的畫面。
畫面中,真兒笑著依偎著龍墨寒的懷裡,笑著看著撫摸著微隆的肚子……
「我要怎麼做?」一瞬間,齊易信做出了選擇,他絕對不允許。
那個女人是他的東西,從他親眼看到那一幕的時候開始……
贏儀滿意的笑了。
「我會再聯繫你!」說完,贏儀走到輕閃,消失在了齊易信的眼前。
另一邊,一道身影遠遠的看著贏儀離開的身影,也快速離開,出了城主府,來到一座僻靜的院落。
半跪在地,「大人!」
「如何?」頭戴圖騰的祭師手裡拿著一碗清水,正默神打坐,聽到聲響,才慢慢出聲。
「贏儀與城主之子齊易信接觸!」
祭師雙腿盤坐,身邊,放著一碗清水,而他,就怔怔的看著那碗清水出神。
「還有呢?」
「名為齊真兒的女人沒有任何異樣,身邊只有一個潛伏能力普通的暗衛之外再無別的暗衛。倒是龍墨寒的身邊暗衛不少,一個個氣息內斂,似是高手。」
「龍墨寒被追殺了兩年,幾個月前才強勢歸來。他的身邊的高手也是正常,龍帝清後手下有不少的高手,赤王早就來信說過了,要小心龍墨寒!」祭師的語氣中有說不出的違和感,輕輕幽嘆,矛盾又複雜。
「那是否可以解除對齊真兒的監控?」
「齊真兒是一枚棋子,到底是哪裡的棋子也說不清,暫時不需要對她太過防範,你重點監視龍煞軍與楚容珍的動靜。」祭師想了一下,覺得現在不是動手的時機,一切還有些麻煩。
不知道是誰開了一盤局,把他們所有人都牽扯了進來。
「要不要直接帶走她?萬一被陛下或者那位知道的話,可能……」
祭師微微搖頭,輕嘆,「不,暫時不能動她,咱們的現在的處境本就不好。」
「是,屬下明白了。」
暗衛離開之後,一道銀灰的身影走了出來,寧國皇帝雙手背後,一步一步走到祭師的面前,語氣冰寒:「你派人查了那個齊真兒?為何?」
祭師慢慢抬頭,臉上的圖騰面具滿是詭異的黑紋,只是靜靜的看了一眼寧國皇帝,隨後,又低頭看著面前的清水,語氣平淡,「在楚容珍沒有出現之前,那齊真兒需要重點關注,可是楚容珍出現了,那麼無論齊真兒是何方的棋子都無所謂,反正,礙不到我們任何事情。」
寧國皇帝臉上戴著銀色的面具,面具閃著寒茫,帶著入骨的寒意。
隨意的走到祭師的面前,靜靜看著他面前的清水與一些奇怪的木製品,淡淡道:「這個出現的楚容珍就未必是真的,你不覺得她跟那個安寧長得太像?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她是楚容琴的雙生姐姐吧?」
「聖王放心,安寧那丫頭還在台城,老夫剛剛得到消息已經證實這個楚容珍不是安寧假扮。」
寧國皇帝冰寒的目光看著他,隨即冷漠道:「證實就好,要是她敢壞朕的事,哪怕是你的弟子朕也不會手下留情。復國大業容不得任何人耽擱,無論是你,還是朕!」
「是,遵聖王陛下令!」
寧國皇帝不再看他一眼,大步,直接離開。
祭師的身體微微顫抖,輕輕咳了起來,最後越咳越厲害,彷彿要咳斷氣一般……
伸手,看著手心的黑心,祭師幽幽輕嘆:「時間不多了,琴兒,陛下……」
接連幾天,城主齊韋拒絕再見任何人,那些想要烈焰騎的,想要炎帝地圖的,全部一個個被齊韋拒之門外,根本不願意接見。
不僅如此。
非墨與楚容珍也被齊韋要求離開城主府,完全想不透他要做什麼。
只留了兒子齊易信之外,其他人直接趕出了城主府,不準任何人進入。
楚容珍與非墨也樂得離開城主府,在外面找一座僻靜的別院,想要做什麼都會方便得多。
不過之前布下的陷阱因為被趕出城主府而算是廢了。
別院
三間屋子之中只用一人高的牡丹花絲帛刺繡屏風隔斷,明媚的陽光從菱形花窗灑下來,花梨大理石書案上的素絹熠熠發光。
旁邊疊放著各種名人書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和狼毫筆,一旁的琴架上放著一張古琴,而楚容珍則是一襲紅衣靜坐在琴邊,十指輕勾,美妙的琴聲在她的指下流泄而去。
她的對面,墨一手拿著酒杯,愛戀的目光直直的投在她的臉上,心意,根本不在琴聲上。
一曲琴落,楚容琴微微抬眸,美麗的雙眸中滿是愉悅,「墨,好聽么?」
「嗯,好聽,比你以前的琵琶更加的好聽!」非墨笑了笑,伸手。
楚容珍提著裙擺走了過去,把手放在她的大手裡,走到他的身邊,從坐下,笑道:「那是當然,當初為了藏拙,我可是把最不擅長的樂器在大庭廣眾之下彈了出來。不過我聽過最好聽的琵琶聲是清姐姐的所彈的。」
「還叫清姐姐?」非墨揉了揉她的頭,似乎有些不喜她的稱呼。
楚容珍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不是還沒有叫她母后?那我叫她清姐姐有什麼關係?」
非墨沉默抿唇。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沉默,楚容珍也不在意,輕輕笑了起來,「你要是覺得她的性格太過跳脫實在叫不出一聲『母后』的話,就跟著我一起叫『清姐姐』吧?出嫁從夫雖不錯,從妻也挺新鮮,不是嗎?」
「鬼精靈,真要依了你,這輩份一下子就全亂了,看得著我們糾結的臉你就在一邊事不關已的偷笑是不是??」
一下子就看出了楚容珍的心思,毫不客氣點破。
被發現的心意,有些尷尬的眨眨眼,死不承認,「哪有,你可別冤枉人家!」
小女兒的姿勢,彷彿在肆意享受著心愛男人的寵溺。
楚容珍越來越溫軟的模樣讓非墨的心也緊跟著越來越軟,快要融化成水。
拿起一邊的點心塞到她的嘴裡,不忘輕輕嫌棄,「真愛撒嬌,沒有下次了。」
含笑吃下非墨餵過來的點心,楚容珍雙眼無辜的看著他,趴在他的腿上仰著頭,「還要!」
非墨的臉微紅,十分享受她的討好,如同貓兒一樣惹人憐愛,勾得他神魂顛倒。
「快點啦,人家還要!」輕輕推著他的腿,她的聲音輕拖,尾音輕顫,一種快速從他的尾椎一涌而上……
酥酥麻麻。
重新拿起一塊糕點,擺著臉故作嚴肅,「最後一塊了,之前不準再撒嬌。」
啊嗚一口,楚容珍一口吞下,整個身體都倒在他的懷裡。
滿足又幸福,就好像饜足的大貓一般。
「真是的,都說了不準撒嬌,嘗嘗這個!」
楚容珍聽話的張嘴。
「嗯,小肉乾味道不錯,張嘴!」
楚容珍依舊聽話的張嘴,咬下,輕輕咀嚼。
一碟肉乾在非墨的餵食下很快全下了楚容珍的肚子里,非墨伸手摸著她的頭,「好了,全給你了,不準再撒嬌了。」
某男那愛心泛濫,楚容珍的任何動作,連打個哈欠看在他的眼裡都是撒嬌,
簡直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楚容珍舔了舔嘴唇,似乎,這肉乾的味道不錯。
遠遠的,一個咬著手帕,雙眼掉著豆子的身影就直接蹲在地上,可憐兮兮的看著楚容珍無良的把她的肉乾全部吃下去……
嗚嗚嗚嗚……
王八蛋,偷了她的肉乾去泡妞,她詛咒他們吃的肉乾全是肥肉,最好立馬拉肚子!!!
姬落不知道從哪裡端出來一碟肉乾在舒兒的身邊吃著,邊吃連嫌棄:「切,還以為是什麼好吃的,就這肉乾柴得要死,哪裡會好吃?」
舒兒雙眼冒火的直接扭頭,眼中印出的景象全是姬落手中的肉乾,腦中某個弦直接斷裂。
「啊啊啊啊……」
驚聲尖叫,驚了飛鳥與遠處的兩人,涉及最深的就是姬落。
被這突然發狂的聲音嚇到,手一抖,手中的碟子掉落,在舒兒的面前掉落在地……
肉乾掉落在地的畫面在舒兒面前緩慢的展開,想要搶救,卻已來不及了。
掉落灰塵,舒兒不這麼獃獃的看著……
這個肉乾,怎麼那麼像她昨夜不見的鹿肉乾?她一直捨不得吃留了好幾天……
「我去,你個死丫頭,你吼什麼吼?撒了爺的肉乾,你賠!」
某個神經大條的小偷正憤怒指責著,根本沒發現眼前的舒兒早就陷入了狂亂。
敢搶她的食物?
敵人!
蹲在地上一個掃膛腿,姬落臉上憤怒的表情一滯,抱著小腿在地上翻滾,「斷了斷了,你他媽幹了什麼好事?」
舒兒下手確實沒有手下留情,掃膛腿直接踢到姬落的小腿骨,只聽到骨頭細微的裂開聲音響起,他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
舒兒氣呼呼的看著他,一個飛身,直接撲到他的身上,一屁股把他坐在身下,扯著他的衣領向上一提:「王八蛋,你又偷我的肉,小心老娘掰斷你的雙手,信不信?」
「嘶,疼疼疼疼……死丫頭,給爺快點放開,否則有你好果子吃!」姬落惡狠狠的瞪著她,當然,如果忽視他現在正被壓在身下的狼狽樣的話,估計還有幾分的震懾力。
問題是,他一大老爺們被一個小姑娘揍得還不了手,這才是最重要的。
「讓你偷吃,讓你偷吃……」
扣著姬落的頭不停撞著柔軟的地面,她下手還是有輕重,因為她知道現在狐狸的身體很弱,比以前還要弱。
萬一一不小心給砸壞了,要怎麼辦?
突然,身下的人完全沒了動靜,好久失去呼吸一樣,舒兒立馬停下手,立馬慌了。
扯著他的衣領一陣搖晃,「喂,死狐狸,你裝死也騙不到我。
姬落沒有反應。
「死狐狸,你再不醒來我就揍你啊!」
還是沒有反應。
這下,舒兒就真的慌了,壞事了,她好像把狐狸給打死了?
伸手,試探了一下姬落的呼吸,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呼吸,從他的身上起來,趴到他的身邊,低頭,聽著他的心跳……
聽著還有心跳,心中一喜,抬頭……
唇間,溫熱的觸感襲來,舒兒瞪大了雙眼。
姬落同樣也瞪大了雙眼,感受到唇間那溫熱甜軟如同精緻的糕點時,頓時胃口大開,張嘴,將唇前的美食含進了嘴裡……
舒兒身體一陣輕顫,震驚到完全忘了反抗,腦中一片空白。
姬落那火熱的舌闖進她的口中,甜美到讓他貪戀不已,想要奪取更多,更多……
突然,舒兒回過神來,猛得一把推開他。
「色鬼,色魔,鬼狼,色狐狸!」
舒兒連忙擦著嘴,雙臉通紅如血,大大眼睛中一片水霧。
呸呸呸呸……
嘴裡全是死狐狸的味道……
姬落從迷戀中回過神來,對上了舒兒那誘人的表情,當下腹間一陣火熱,沉寂了十幾年從未動情過的他,如今對一個丫頭好像有了感覺。
不可否認,她的生澀與美好讓他有了一種名為成年的*。
被姬落的目光緊緊盯著,舒兒的心越跳跳快,紅著臉憤怒高吼:「王八蛋,要是懷了小孩我跟你沒完,去死!」
突然的高吼,連遠處的楚容珍與非墨兩人都被驚動,面面相視一眼,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倒是姬落,整個人直接愣住,好像聽到了什麼震驚的話一樣。
摸了摸下巴,看著舒兒離開的背影,有些好笑的笑眯了眼,「真可愛,親吻就會懷小孩么?呵呵呵呵……果然是個愚蠢丫頭呢!」
他對自已的一向很嬌縱,他的身體告訴他,他想要那個丫頭。
那麼,他一定要得到。
雙眸微眯,朝著舒兒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楚容珍趴在非墨的懷裡,淡淡看了一眼離開的姬落與舒兒二人,收回了目光,「墨,我的人不見了,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那個男暗衛?鳳衛的成員?」非墨淡淡問道。
楚容珍尷尬一笑,「你都知道啦?什麼時候知道的?」
非墨伸手彈著她的額頭,絢麗的雙眸中滿是柔情,「從一開始就知道了,與你第一次相遇,我當時就是在試探楚王府到底有沒有鳳衛。」
「為什麼?」楚容珍不解。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上任鳳主就是楚老王妃,不過新任鳳主是誰一直沒有查到,但想著或許肯定是楚王府的某人,所以從一開始就布下了眼線在楚王府所有人身邊,當然,你身邊也有。」
楚容珍一聽,立馬頓大了雙眼。
眼線?
她的身邊有非墨的眼線?
怎麼可能,她一直沒有感覺到啊!
非墨勾起她的長發放在手心,輕輕嗅著,「你的貼身嬤嬤是我的人,不過她原本的任務是監視影夫人,因為當時我根本沒有把你算進來!」
楚容珍臉頓時一黑。
沒把她算進來?因為弱到天怒人怨,所以認為根本不可能是鳳主?
「不過後來出了一點小意外,我被追殺之時正好經過楚王府附近,就想利用楚王府的勢力替我擋掉追兵,沒想到卻闖到了你的房中……」說起往事,滿滿的全是懷念。
他們的相遇並不美好。
倒不如說,他們的相遇血腥又殘忍。
「當時我正在洗澡,而你躲在窗帘之後偷看!」楚容珍嘟著嘴,想到過去,也有著濃濃的懷念。
「才不是偷看,是我先到的房裡,本打算你無法發現我的話我就直接離開,哪知道你當時根本就不是瞎子,反而還發現了我的身影。」輕輕的把玩著她的秀髮,柔順,調皮的在他指間滑落。
「哼,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想弄瞎我的眼睛!」楚容珍此時完全在翻舊帳。
「我可沒有這麼說,是你自已讓我拿走你的雙眼,別把我說得殘酷無情的惡人。」非墨直接否認,否認得極為乾脆。
「你……」楚容珍氣結。
好吧,這是事實。
可是當時的樣子,很明顯就是要殺了她,所以她才會主動交出雙眼保命嘛。
不悅的扯著他的髮絲,重重的用力,似在發泄心中的不滿。
非墨重重的抱著她,把她緊緊抱在懷裡,聲音微沉:「不管我們的相遇是多麼的血腥,我都謝謝上天讓我們相遇,能把你擁在懷裡,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楚容珍同樣縮進了他的懷裡,小臉蹭了蹭,「嗯,我也感謝上天讓我再活一次,謝謝曾經傷害過我的人,沒有他們我不懂得珍惜,也不會懂得這一切是多麼的幸福。」
敏感的聽到『再活一次』,非墨雙眸中劃過幽暗,抱著她的手更緊了幾分。
「吶,墨,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對不對?」小臉埋在他的懷裡,這一刻,她是膽怯的。
非墨依舊垂眸,眼底深處一片幽暗,如同一片扭曲的空間。
「嗯,知道,但是我想聽你自已說出來!」他的聲音很淡,很輕,卻有著幾分期盼。
從以前就期盼著她會親口說出來,因為她願意說的話就代表著真的完全放下,把自已完全裝進她的心中時,她才會說出一切。
所以他一直在等。
一直等……
楚容珍沒有抬頭,反而像是逃避一樣把臉埋在他的懷裡。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國家之中,一位權高位重的臣子家中有一位小公主出生,上面有溫柔的父母,有疼愛妹妹的哥哥,還有一位時時跟在她屁股後面跑的弟弟,還有一位誰也不敢接近只有那個女孩能夠接近的袓父……」
非墨的眼中溢滿了喜悅。
從她開口說第一個字開始,他的心情可外的愉悅起來。
或許接下的故事他會心生不悅,可是現在的他卻是格外的愉悅。
因為,他等到了。
「那位袓父是個性格格外冷硬的老人,老人年少揚名,中年獨佔朝堂無一敵手,晚年之時就退出了官場。一生榮華的他有著好幾個嫡庶子女,可是卻無一人敢接近他,後來,在老人生辰的時候,小女孩煮了一碗面放到了老人的書房外面。從此之後,那個小女孩成了老人唯一親近的人,也將一身本身全部教給了小女孩……」
楚容珍的聲音低了幾分,估計是想到過去有些悲傷。
「小女孩從小就一直學習著為臣輔君之道,可是在十三歲的時候,從未接受過閨閣知識的女孩墜入了情網。從未有人教過她要怎麼成為心愛之人的妻子,因為不懂,所以她對著那個男人運用了從老人那裡學到的手段,讓那個男人成為了她的所有!」
聽到心愛之人幾個字時,非墨皺眉。
莫名的就是不喜這個辭彙。
「因為是強硬的手段嫁給了男人,所以不得男人所愛。可是無人教她要如何討一個男人的歡心,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強謀之中,男人的心越來越遠,最後,男人的心逃到了一個宮女的身上。因為那個宮女把他當成了天,當成了世間最偉大的男人,從那個宮女的身上得到了滿足。因為女孩的手段太過強勢,一次又一次的逼了他……」
說起這段往事,楚容珍少了悲傷,倒不如說了感嘆。
果然是太過年輕,當初就應該完完全全奪了宗旭的權勢,或許用毒,用藥,用盡一切手段讓他無法反抗。或者,直接放棄。
偏偏,當時的她選擇了最差的手段。
逼著宗旭的同時又補償般的給他權勢,最後才讓宗旭聚攏了權勢起了反抗之心。
「後來,男人心愛的女人歸來,女孩被從皇后之位拉了下來,砍了雙臂,毀了容貌,挖了雙眼,連她兒子也弄成了太監,最後在斗獸場母子雙亡……」
聽到楚容珍可以跳過斗獸場那一段,非墨皺眉。
「那個女孩在斗獸場是怎麼活下去的?」不是他狠心,而他必須要這麼做。
把過往的傷口重新撕裂,流下鮮血,有了疼痛,再由他來治癒她的傷口。
否則這道名為『宗旭』的傷口永遠不會消失。
抱著非墨的手一緊,楚容珍的身體微顫,幽幽嘆道:「被扔下斗獸場時,女孩就成了為一個怪物。被逼著給貴族表演的時候不從,被當從脫光了衣服抽打……夜晚的牢籠很冷,女孩睡覺的地方是獸籠,時不時會有看管的太監因為無法發泄內心的黑暗而把那女孩當成玩物。雖說表面成了怪物,最起碼也是女人不是?」
非墨眉目間浮現一抹痛苦,隱隱的,還著心疼與殺意。
「古睛每來一次斗獸場,都會想辦法折磨那個女孩一次,比如逼她滾針床,比如與獸交媾,之後,又實行宮刑……」
楚容珍緊緊的抱著非墨的腰,力氣大到彷彿要勒斷他的腰身一樣,「吶,墨,你知道宮刑是什麼嗎?」
非墨:「……」
「女人的宮刑啊,就是拿著一個大鐵捶敲打腹部,直到子宮脫落,讓那個女人從此無法與男人交歡,這就是女人的宮刑喲?不過托古睛的福,女孩被施了宮刑之後就不會再受到這種屈辱……」
楚容珍的聲音有些解脫,身上,卻出了一身的汗。
或許,她是時候從過去的夢魘中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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