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最討厭的一種女人
清晨的時候,楚容珍剛剛吃完早餐,聽到言棋陰沉著臉從外面回來,而且只有他獨自一人。
聽到這個消息,楚容珍立馬放下碗,雙眸陰沉瞬間捲起了風暴。
雖說是別人夫妻的生活,可是她絕不允許有別的女人插入楚容琴的中間,以她的性格,被陷害的可能性很大。
一夫一妻是奢望,也是感情穩定的基礎,插入了第三者,遲早會變調。
在她所照看的期間,她絕不允許有人打擾到楚容琴的生活。
猛得從桌子上站了起來,非墨淡淡看了她一眼,慢慢放下手中的碗,「要我幫助?」
「錢家!」
「好!」
非墨點頭,讓一行去處理這件事情。
楚容珍起身,快步走了出去,正好看到錢水柔圍著言棋裝模做樣的關心,楚容珍立馬勾起了唳笑。
很好,人沒帶回來,而這錢水柔也無視她的話!
白衣飄飛,錢水柔看到她莫名有些害怕,但轉念一想,挺挺胸,故作鎮定。
「姐姐呢?」
言棋一愣,臉上陰沉一片,半響,才道:「跟丟了……」
「跟丟了,你回來做什麼?」楚容珍完全不領情,特別是看到錢水柔的手還拉著言棋的手裡,冷冷一笑,「還是說妻子不見了沒什麼大不了,再找一個就好?」
「什麼意思?我也想追上她,可是琴兒的騎術……」言棋下意識為自己辯駁,可是看到楚容珍那雙陰沉滿是嘲諷的眼時,莫名的,他的辯解蒼白又無力。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沒有追到姐姐,而現在,我的雙眼告訴我,你正美人在懷!」
順著楚容珍的目光,看到錢水柔的手正挽著她的胳膊,皺眉,伸手拂下。
「某人不聽我的警告,舒兒,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以後觸碰別人的男人時想想清楚!」楚容珍雙眼含煞,盯著錢水柔,眼中一片冷酷。
上輩子,這輩子,她最恨的就是暗中作梗的女人。
離間別人的感情,像是老鼠般可惡!
舒兒聞言,上前,緊緊握著錢水柔的手腕,用力,錢水柔的慘叫頓時響起,驚人周圍眾人……
一個個扭頭,看到是她楚容珍時,又不動聲色的掩下眼中的異色。
沉王的舉動早就向他們所有人宣示,她楚容珍不是他們可以惹的。
哪怕只是一個妾,也只有他沉王可以教訓。
舒兒鬆手,錢水柔痛到眼淚直流,手腕被舒兒生生捏碎,半跪在地上,痛到全身冷汗……
言棋雙唇挪動,迎著楚容珍滿含殺的雙眼時,心中頓時一凝。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個溫柔淺笑的女子,怎麼自從嫁給了沉王之後就變了?變得現在這麼張揚,狂。
錢水柔痛到全身冷汗,身體顫抖,模樣惹人憐愛,而她楚容珍則成了兇狠殘暴的女人,讓人心生戒備。
「言世子也覺得我下手過重?」把言棋的表情看在眼裡,楚容珍開始越來越不待見他。
雖說以前就沒有待見過他,可是現在,她深深明白一件事情。
大陸上,男尊女卑,一夫一妻只是奢望。
沒有人會一心一意愛著一個女人,為了那個女人杜絕所有桃花,世上沒有這種人。
「這是我與琴兒的事情,與你無關!」被楚容珍強勢打臉,言棋的面子也有些過不去,陰沉著臉,沉聲反駁。
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樣,楚容珍笑出了淚水,雙眼中滿是嘲諷:「言世子,姐姐是你的世子妃不錯,有一件事情你別忘了,只要她有一絲一毫的傷心,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她誤會了……」
「在推脫么?你給了這個女人接近你的機會,哪怕是姐姐誤會也是你親手造成,還是說,成婚不過一月,言世子想納側妃了?」
兩人爭論不休,一行己派人去尋找楚容琴的身影。
楚容珍也不再想爭論下去,只是嘲諷看著他,「言世子出生公候之家,後來成為大陸頂尖勢力的會長,這樣的你是否也一樣認為,男子,三妻四妾正常?」
言棋沉默了,大陸上,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
楚容珍明白了,視線把到慢慢過來的非墨,失望看著他,「言世子真該慶幸,你的世子妃不是我,而姐姐的性格也不像我。我的男人如果敢與別的女人不三不四,我不僅會毀了那個女人,也會讓他後悔一輩子……」
非墨正好走了過來,正好聽到楚容珍的話,微微勾唇,「珍兒要殺我么?」
冰冷的掃向非墨的笑臉,冷哼:「你要是敢跟別的女人不三不四,我會殺了你,殺不了你就生死不相往來,積蓄力量,讓你愛上的女人一生一世痛苦!」
清姐姐說得很對,這個世界早己崩壞,想要什麼,只能去奪!
非墨不僅沒怒,反而憐愛的拉著她的手,輕輕把玩:「嗯,有你足矣!」
言棋一直看著非墨,看著楚容珍,他有些被震驚到。
明明清冷無情的沉王,為何會這麼溫柔的承諾只有她一個女人,高傲到不屑說謊的沉王,他的承諾,不會有任何的瑕疵。
世上,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
為什麼她楚容珍這麼不一樣?為什麼沉王還這麼縱寵著她?
他想不明白,幽幽問道:「為什麼?」
非墨拉著楚容珍轉身,正準備推動輪椅離去的時候,聽到言棋的喃喃自語,勾唇,嘲弄道:「愛她,就給她所有的安全溫柔,一心一意給她所有。女人很貪心,想要的,就是自己夫君的整個心而已!」
好像被震到,言棋十分震驚,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在言公候府,他的父親十分寵愛母親,十分寵愛他們兄弟,也從未讓妾侍生兒育女,他以為,父親所為就是對母親的寵愛。
直到現在,他才被震驚到。
震驚非墨對楚容珍的寵愛,寵愛到只有她一個女人,哪怕是妾,卻把她的地位擺在最高位置……
夫君的整顆心么?
好像被打醒一般,言棋猛得清醒,扭頭,立馬派人接著去找楚容琴。
楚容琴下落不明,過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有找到她,就連楚容珍派出的暗部去尋找也沒有找到,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楚容琴失蹤了。
哪裡都找不到楚容琴的身影,派出大量的侍衛尋找,依舊找不到她的所在。
狩獵比試最後不得不停止,寧國公主重傷剛剛運回驛站,這楚容琴又失蹤,昨晚焰國皇后又遇到了刺殺……
接二連三的意外,所以不得不停止狩獵,專心尋人。
楚王妃,言棋,凌涼,謝家,楚容珍……
一群人都沒有離去,不死心派人搜尋著狩獵叢林,找不到任何蹤跡時,一個個臉色陰沉,失落……
楚王妃坐在原地,緊張不安的等待著消息,謝夫人與謝煙坐一邊細聲安撫……
楚王爺指揮著侍衛,還有一些楚老王爺的舊部,一個個都加入搜查楚容琴的行動。
楚容珍靜靜坐在楚王妃的身邊,眯著眼,腦中飛快思索著。
楚容琴不可能會失蹤,這麼長時間都找不到,只有一種可能。
她現在被控制了。
視線,四處打量著周圍的人,所有使臣都是抬頭觀望,神色各異。
因為失蹤的是楚容琴,楚王府的嫡女!
誰都知道,楚王府擁有先帝的遺詔,擁有四衛下落的地圖,擁有富可敵國的藏寶圖……
有戲,怎麼可能不看?
「王爺,王爺,有消息了……」
突然,有人飛快的從山林中跑了出來,邊跑邊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楚王妃立馬站了起來,「怎麼樣?找到了?」
來人是一位三品武將,大步跑過來,微微彎腰,手裡提著一支箭支,遞到了楚王妃的面前。
飛快拿過紙條,打開,楚王妃飛快看了一眼之後便一屁股坐回椅子,皺眉,神情疲憊。
楚王爺等人一一接過紙條,飛快看了一眼,臉上頓時一片烏雲密布。
「來人,再找!」楚王爺的臉上也滿是怒意,大聲下令,讓眾人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最後,紙條傳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楚容珍靜靜看著紙條上了內容,雙眼頓時微眯了起來。
『想要楚容琴安全就拿遺詔來換,三日之後不見遺詔,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短短一句話,楚容珍的唇角猛得沉了下去。
又是遺詔!
又來了,楚王府中,最容易對付的存在就是楚容琴。
接二連三,暗中覬覦的老鼠真不少!
「怎麼得到這消息的?」楚王妃揉了揉眉頭,神情一陣疲憊,這種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終結?
「屬下正尋找郡主的時候一道暗箭刺了過來,來人輕功很高,屬下不是對手……」說著發現紙條的經過,那武將細細說著,不敢有任何保留。
沒有任何蹤跡,也找不到對方是誰,查無可查!
楚容珍伸手,拉著楚王妃的手,安慰道:「母妃不用擔心,會找到姐姐!」
楚王妃搖頭,「你安全就好,琴兒出了意外,我不想你也卷進來。」
「不礙事,不給那些人一個教訓,這事就會沒完沒了!」
是的,不給一個血的教訓,這種事情就沒完沒了。
如果不是跟言棋鬧矛盾,楚容琴本就不會被抓走。說白了,本來把楚容琴嫁給言棋只是為了保護她,可是現在,依舊還是出了意外。
楚王妃,楚容珍,兩人的目光就十分冷淡看著言棋。
特別是楚王妃,她特地派出十分能幹的貼身嬤嬤去了楚容琴的身邊,楚容琴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一清二楚。
對言棋,有些不悅。
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這事她本不怎麼生氣,可是她生氣的是因為言棋的疏忽而讓楚容琴陷入了危險。
明明知道楚王府是所有人的眼中釘,可是他卻沒有注重這件事情。
言棋感受到幾人的目光,眼中的自責越來越深,直到這威脅性的紙條傳來時,他才後悔了。
他忘了,忘了楚王府的處境,忘了他的琴兒是楚王府唯一的軟脅。
自責,濃濃的自責,不敢與楚王妃對視。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郡主也不會氣得沖入叢林發生這種事情……」
錢水柔還在火上澆油,手腕包著厚厚的紗布,跪在地上,哭得十分可憐。
被她的哭鬧吵到十分煩躁,可她一個弱女子,在場都是大老爺們,一個個又不好斥責,只能皺眉。
「柔兒,別哭了,不關你的事……」錢水柔的身邊,一個貴夫人彎腰扶著她,臉上帶著擔憂。
「不,是我,如果不是郡主誤會,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抬著受傷的手腕抹淚,立馬痛得輕哼皺眉,苦肉計的效果還是不錯。
不少人,微微側目,看著她哭得這般傷心時,都心生不忍。
唯有楚王妃與楚容珍還有言棋三人,額間一個深深的『川』字,情緒明顯不對。
錢水柔越哭越大聲,簡直魔音穿腦。
最後,楚王爺猛得上前,抬腳,沖著錢水柔的胸口就是一腳,把人踢倒在地半天動彈不得。
「柔兒……柔兒,我的女兒……你怎麼樣……」錢夫人見狀,撲到錢水柔的身邊,看著昏迷的錢水柔,立馬大聲哭了起來……
「還有沒有天理啊……王爺,柔兒只有一個弱女子……你怎麼能這麼做……」
錢水柔之後,錢夫人又大吵大鬧起來,楚王爺黑著臉,「來人,給我把人轟走!」
侍衛還沒過來,倒是一行從楚容珍的身後走了出來,走到錢夫人的身邊,伸手,一個手刀將錢夫人打昏在地……
沒了她們的吵架,耳邊才清凈一些。
這種窒息的氣氛里,這哭鬧簡直就是魔音穿腦,讓人無法忍受。
搜尋楚容琴的行動一直沒有停止,直到當天晚上,整整一天的時間,楚容琴的下落還沒有找到。
叢林某地
楚容琴從昏迷中醒來,身體動彈不得,迷茫的眼中快速清明起來。
雙手被反綁背後,在地上蠕動了一會才坐直身體。
四周漆墨一片,只有一個小火堆當做取暖與照明。
雙手雙腿都被反綁,連脖子處都有一根鐵鏈把她栓在一邊的石頭之上,讓她根本逃無可逃。
「來人啊,有沒有人……」
空間中,是她的迴音。
這裡,是一個山洞!
楚容琴不知道她為什麼被抓,有人悄悄接近她,她就失去了意識。
是誰抓了她?
想要什麼?
她失蹤多久了?
各種各樣的疑惑得不到解答,讓她滿臉全是擔憂。
「那女人醒了,去看看!」
外面,有男人的聲音慢慢響起,楚容琴的心立馬就提了起來。
傳來走路的聲音,一個蒙面男人走了進來,靜靜看著楚容琴瞪大眼不停掙扎的模樣,嘲諷笑道:「白費力氣!」
「你是誰?放開我,你們不要想命了是不是?想綁我……」
楚容琴大聲叫囂著,而那蒙面男人只是不屑笑了笑,扔下幾顆水果到楚容琴的身邊,不管她能不能吃得到,便轉身離去……
「混帳,快點放開我……來人啊……」楚容琴不停叫囂張,叫了大半個時辰,直到口乾舌躁才恨刀低頭,死死咬著面前的水果當成綁架她的人……
「媽的,這女人嗓門真大,老子耳朵現在都不停嗡嗡響……」外面,幾個男人圍著火堆坐著,一個大漢挖著耳朵,被楚容琴吵得夠煩。
這個女人上頭可是說了,不能碰,不能傷,要好好對待。
不然,他們早就封了她的嘴,哪會讓耳朵受到摧殘。
「先生那邊來了消息,說等下會親自過來,估計是看看咱們任務完成情況,這女人可不能動,再忍忍!」另一個輕聲安撫著。
「嗯……」
不知過了多少,幾個黑衣人頓時神情一震,猛得站了起來……
幾人衣服華貴的男人慢慢走了過來,他們的身後,都跟著侍衛與暗衛。
「主子!」三個男人走進來,蒙面人一聲主子不知道是在叫誰。
「人怎麼樣了?」其中一個男人,雙手背後,眼中帶著火熱,有些迫不及待。
「剛醒,鬧了一會估計睡了!」
「那就好!」男人這才放心了一些。
「按照我們約定的,拿到了遺詔平分財寶!」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淡淡傳來,同樣,也有些急切。
「當然!」
三人中,兩人正在交談,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靜靜站在後面,微微一笑,不語。
兩個男人交談了一陣,滿意離去時,其中一人慢慢道:「這件事就交給你,楚容珍跟遺詔都要得到,明白嗎?」
「殿下放心,屬下必當儘力!」一直微笑著的男子微微彎腰,唇角一直帶著淺笑。
來的三人去了兩人,留下一直臉上含笑的白衣男人。
白衣男人慢慢走入山洞,看著楚容琴全身髒亂時,雙眼無波,只是靜靜看著。
「就是你綁了我?你想要什麼?」楚容琴跪坐在地上,看著面前的白衣男人,根本不認識。
可是這個男人一身華貴,不像是普通人,京城中的權貴她一般都認識,這個男人,是誰?
「綁了郡主,自然有想要的東西。」男人微微一笑,氣息十分柔和,不帶半分的銳利。
「是什麼?」
「先帝遺詔!」
楚容琴一愣,「我怎麼可以會有這東西,你們綁錯人了!」
「郡主明白,楚老王爺手中有這個東西,而你,恰恰是楚王府的軟肋!」男人微笑著,可是給她的感覺卻十分冰冷無情,本來還認為這個男人與珍兒很像,現在看來,他們根本不像。
楚容琴咬唇。
她明白,她很明白,從小到大她經過很多次的刺殺,綁架,全是為了先帝的遺詔。
「爺爺不會給的!」半響,楚容琴才堅定道。
對,不會給,她心裡明白,遺詔與她的命相比,誰輕誰重她很明白。
以前不明白,所以有些恨。
可是前段時間之後,她明白了,也想通了。
哪怕交出遺詔,楚王府迎來的就是滅頂之災,陛下不會允許先帝的廢帝詔書落入別人的手中。
「郡主倒自己看得明白,也難怪,現在多了一個嫡女,您現在可有可無……」
「住口,不准你說珍兒!」
楚容琴直接打斷男人的話,臉上升起怒氣。
唯獨珍兒不可以,誰都不能准說她。
「在下有說錯嗎?以前楚王府只有一個嫡女,就是郡主您。現在突然多了一個雙生妹妹,您不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么?而且在下查過一些關於楚容珍的事情,楚奕軒,楚容琳的死,成寧的死,還有羅家兄弟的死……聽說都與你那好妹妹有關……」
「閉嘴,我都說了閉嘴,珍兒怎麼樣不關你的事!」楚容琴暴怒,她不允許任何人說珍兒的不好。
任何人都不可以,珍兒是她最重要的妹妹。
「你的心裡也在懷疑,不是嗎?」男人淡淡的聲音傳來,帶著絲絲的誘惑,似乎是在挑拔著。
楚容琴一滯。
對,她懷疑,也肯定!
可是,這又有什麼,珍兒從來不曾對她有過惡意,救了她那麼多次,哪怕手上沾滿鮮血又如何?
珍兒,只是她的妹妹。
「我本來就知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楚容琴不知,說出這句話的她,完全落入了圈套。
男人意味深長的勾唇,露出一抹感興趣的笑容。
「果然是她,之前就一直在懷疑,楚王府死了那麼多人偏偏一個殺手都找不到,而且每件事情中楚容珍正好都在,原來,一切都是她幕後操縱,呵呵……」
楚容琴這才知道,她上當了。
「你……你套我的話?」楚容琴無比後悔,又緊張,這個男人問珍兒的事情想做什麼?
會不會對珍兒不利?
楚容琴這擔憂的模樣落在男人的眼裡,更加肯定起來。
果然,一切都不是巧合。
一個小女人,暗中做成了這一切,偏偏所有事情都查不到她頭上。
果真有趣。
男人慢慢走了出去,唇角露出一抹鬥志,好像找到了一個對手般愉悅。
任由楚容琴在身後大吼大叫,男人慢慢走了深處,來到山洞門口,四處掃視了一眼,「最近三天不要出去,搜山會十分頻繁,別出什麼亂子!」
「是,先生放心!」
男人這才慢慢離去……
尋找了楚容琴一天,依舊沒有找到她的身影,楚容珍有些懷疑,人,還在山中么?
派了大量的侍衛搜山,這山雖大,可是不可能一點痕迹都沒有。
人到底被藏到哪裡了?
夜己深,楚容珍回到帳篷,非墨完全沒睡,手中拿著一道又一道的紙條,一一查看,吩咐著命令。
非墨的勢力她大多數了解,也深深的震驚。
非墨的權術之名在江湖遠傳,她沒有見識過,這點她不好評論。
光是他名下的商會,鏢隊,礦脈,奇人異士……
還有軍隊!
對,非墨旗下,有一支她不知道的軍隊,她從非墨平時處理公文的對話中能聽得出來,但她沒有細問。
一支專屬他的軍隊。
「回來了?」非墨埋頭處理著手中的公文,頭了沒埋,淡淡輕問。
楚容珍應答了一聲,微微點頭,「嗯!」
準備走到一邊休息時,突然,她停下腳步,走到非墨的面前,問道:「墨,你能猜出這次是誰下的手嗎?」
她猜不到,也猜不出來,嫌疑人似乎太多了。
非墨這才慢慢的放下手中公文,伸手,摟著她的腰,微微勾唇,「我以為你絕不會向我求助,明明有我在,可是你卻一直自己尋找著答案。」
滿意她的依靠,也滿意她的詢問,這讓他有一種為人夫的幸福感。
楚容珍伸手摟著他的脖子,笑道:「以前我一直忘了,你是非墨,江湖的非墨公子,你的兵權詭道比我肯定高出太多,而我卻一直埋頭鑽著牛角尖……」低頭,輕輕在他的臉上印上一吻,「你是我的夫君,所以我只能依靠你!」
摟著楚容珍的腰,回頭,輕啃著她的唇角,非墨滿意又寵溺點頭:「果然遇到難事了,今天嘴這麼甜!」
隨意的坐在非墨的腿上,楚容珍溫軟的依靠著,「說說你的看法。」
非墨放下手中的公文,摟著她,如實道:「說實話,楚容琴失蹤一事很好猜,你想想,在她失蹤的時候,有哪些人在場?一般抓了人自然會想要觀察一下,他們抓的人作用到底大不大,楚王府會有什麼反應。所以啊,兇手就在身邊這句話不假……」
「寧國太子,公儀族,最多的是楚國權貴,比如太子黨,幫忙的是希王黨……」
「這樣,兇手是誰不就知道了?」非墨挑眉,輕輕笑道。
楚容珍有些不解,她本人對於權謀一事並不是很專長,她會的,是為君之道,為臣之道……
儒學思想,就是以輔君之道。
「希王黨的話不會綁走姐姐,那麼就是太子黨的人?」
「笨,為什麼一定要是太子黨?別忘了,這次來京都是些什麼人,你以為寧國太子就是一個正派人士?」非墨說得十分直白,也是教導的語氣說著這些話。
在他眼中,珍兒很聰明。
聰明到可以防禦別人的陷阱攻擊,可以設下陷阱……
可是珍兒有一個缺點,這些陰謀詭計扯到權術之爭時,她容易陷入迷思,被特地的人物吸引視線。
楚容珍皺眉,一一回想白天時候那些人的表情,動作……
「你的意思是說,寧國太子與楚辰玉聯手了?」
「還不算太笨!」非墨拿著手中的公文再次看了起來,別一隻手,慢慢的在她身上遊走,不過楚容珍正在思考著,完全沒有發現她此時正在被吃豆腐。
「也是,公儀族估計對遺詔不感興趣,要知道在這次的比試中他們連肆月商會的黑卡都不要……」
非墨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搖搖頭:「珍兒,我說了,不要被特地的人物轉移注意力,到時你會吃虧的。公儀族確實對肆月商會的黑卡不感興趣,你想過為什麼沒有?」
「……」楚容珍搖頭,或許她明白,但她現在只想聽著。
就好像這是在上一堂課,天下權謀魁首親自教導的一堂課,她自然要認真聽著。
「不準偷懶,自己去想!」
「因為公儀族沒錢?」楚容珍只得說出自己的見解。
非墨這才接著解釋道:「對,公儀初這個人不容小視,能夠看清自己份量。這次黑卡之爭,他本可以搶到手之後再賣出高價,可是他沒有。因為公儀族並不擅長正面決鬥,珍兒,要賭么?黑卡絕對會到公儀族的手裡,而且還會被公儀族高價出賣……」
「焰國呢?」
「焰國你不是很清楚么?古睛高傲自滿,焰國丞相是靠下三濫手段登位,只會背地裡動手的小人,你覺得呢?」
「華國呢?」
「不知道!」
「那我呢?」
「笨蛋一個!」
「……」楚容珍正準備離去,不滿非墨對她的評價就是笨蛋一個。
這時,一行大步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封信,「屬下得到一封信,署名是要給夫人的。」
楚容珍微愣,但還是伸手,非墨卻握住她的手,將信件拿在手裡,「檢過了?確定無礙?」
「屬下還未來得及檢查……」
非墨一聽,猛得將手中的信件扔到一行的身邊,「讓人檢查一遍!」
楚容珍看著他的動作,心中一片溫暖。
怕對方在信件上動什麼手腳,所以才制止了她的動作。
讓她感受到,她好像被放在心尖上被寵愛。
一行再次親自檢查了一遍之後,才在非墨的注視之下遞到了楚容珍的身邊,楚容珍緩緩打開,看著上面的內容時,微微一愣。
這是何意?
楚容珍愣了,非墨偏頭,淡淡掃了一眼,眼中劃過思量。
「寧意天的嫌疑基本可以確定了,不過光靠寧意天一人不可能敢做出這種動作,一行派人盯著楚辰玉,可以確定楚辰玉與寧意天的關係很好,如果說兩人暗中籌謀也沒什麼意外。」
楚容珍握著信件,上面說,讓她於第三日帶著遺詔去交易,否則他們將會把楚容琴的十指奉上。
指名讓她去。
「寧國公主重傷,聽說當夜還清醒過一次,估計就是那時恨毒了我,讓寧意天抓我泄她心頭之恨吧?那麼這樣,這件事情確實能解釋得清,明知道我是你的女人,可是依舊讓我去交易,楚國太子黨不敢做這件事情,唯獨寧意天一人而己。」
短短一會,在非墨的分晰之下,她極快的找到了犯人是誰。
以前,她從未依靠過,也就從不知道,非墨的強勢或許只是在她的面前而己。
伸手,握著非墨的手,楚容珍真心的露出開心笑顏。
「謝謝夫君!」
一聲夫君,就好像一道強烈的電流劃過非墨的心間,他的心頓時停止了數秒,才恢復狂跳。
不敢置信,溫暖軟糯的聲音,甜甜的喚著一聲『夫君』,這是他想聽,卻完全聽不到的一句呼喚。
如石化雕像一般,非墨震在當場。
好半響,才慢慢回過神來,扣緊她的腰,「再叫一句聽聽……「
「不要!」楚容珍飛快後退,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非墨滿心無奈。
楚容珍接到了對方傳來的消息之後,楚王爺那邊也得到了消息,幾人連夜來到楚容珍的帳篷,發現楚容珍根本未睡時,頓時瞭然。
「珍兒也得到了消息?」
「讓我去交易的消息,是么?」楚容珍微微福身之後,又慢慢坐下,看著楚王妃與楚王爺兩人,淡淡道。
「珍兒也知道了?果然,這事有點奇怪……」楚王妃立馬沉思起來,事情出乎意料,與上次不同,這次珍兒不是盲女,可依舊找她去交易,她的背後還有沉王……
這事,怎麼看,怎麼奇怪。
「嗯,母妃,父王,不用擔心,我會救出姐姐!」
楚容珍面無表情,表態。
「你爺爺那裡鬆口了,說交出遺詔也無所謂,他累了,從今以後一切就讓你來決定!」
楚王妃從懷中拿出一卷明黃聖旨,楚容珍微愣,才瞭然勾唇。
原來,遺詔有兩份。
她手中的,只是其中一份,或許,是假的。
楚容珍接過手中的遺詔,輕輕撫摸著,點點頭,「嗯,我明白了!」
將遺詔放在懷裡,楚容珍才慢慢起身,笑道:「姐姐失蹤一事我也有不可否認的過失,太過急躁讓姐姐撞破言世子與別的女人暖昧一幕而讓她負氣離開,我忘了,姐姐不是我……」
「你沒錯,琴兒遲早要經歷這種事情,這些日子我派去的嬤嬤也在慢慢引誘著她,可是……」
「可是太溫和,反而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嗯!」
楚容珍起身,再次福身,走到一邊拿茶壺給二人泡了一壺茶,笑道:「母妃不用傷心自責,您該做的都做了,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相信這事之後姐姐也會冷靜下來反思自己一點就爆的性格。到於她安全母妃也不用擔心,他們知道輕重,要的,不過是遺詔而己……」
安撫了兩人之後,楚容珍才慢慢走出了帳篷。
非墨說他正在派人尋找著楚容琴的下落,萬一找不到,就用牽引香一類的東西跟在她的後面找到交易所在地也行。
她該好好想想,計劃一下可能會發生的意外。
夜,己經暗了下來,楚容珍走出帳篷,漫無目的的走來走去,吹著冷風,才能慢慢思考。
狩獵場中,留下來過夜的人不少,其中大部分希王黨的人,但還有少部分的看戲人還留著,想要看看,這楚容琴被抓走之後能不能活著回來……
漫無目地的走著,納蘭清處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後,正好看到她遠遠的在那裡像只蜜蜂一樣繞著八字舞,不由輕笑出聲。
輕身縱閃,來到楚容珍的身邊,坐在她不想處的石頭上,翹著二郎腿,「要幫忙?我給你打個五折,怎麼樣?」
楚容琴步伐一頓,抬頭,沒好氣翻了個白眼,「我是要救人,又不是去殺人,要你的東西有什麼用?」
納蘭清摸著下巴,神秘一笑:「忘了告訴你了,最近我研究出一個好玩的東西,就是前天的催淚彈的改良,要不要?」
「改良?改成什麼樣?」
「迷藥!」
楚容珍這才雙眼發亮,極為感興趣,「迷藥?好攜帶么?」
納蘭清從懷裡摸了摸,十來個金豆子大小的小圓珠就出現在她的手上,「友情價,一萬兩一顆!」
楚容珍上前,看著這金豆子大小的圓珠,十分感興趣。
這東西又小又好藏,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太貴了,市面上迷藥也不過千兩,再說了,這麼小,誰知道效果怎麼樣……」
「別跟我講價,也不看看老娘是做哪行的,一句話,要不要?先跟你說啊,這小小一顆,煙霧可以瞬間完全籠罩方圓十米,吸入少量,就會昏迷……」
「全要了,要錢沒有,先欠著!」
「行,老娘去跟兒子追債去,算你識相!」
楚容珍與納蘭清兩人相視而笑,楚容珍接受,不過是為了給納蘭清與非墨製造可以見面的機會,再說了,以肆月商會的東西,一萬兩一顆,早己便宜到底了。
都知道對方的心裡意圖,所以兩人相視而笑。
納蘭清拍拍屁股,從石頭上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這次的事情你自己小心點……」
「嗯!」
納蘭清離去,楚容珍看著手中的圓珠,微微一笑。
以前,她從未回頭看過。
現在停下腳步,雙眼不再完全被仇恨蒙蔽之後,她才知道,原來她的身邊,有真心幫助她的人。
納蘭清,非墨,楚容琴,凌涼……
重活一世,剝奪了楚容珍的人生的她,現在回頭一看,這些都是屬於她的溫暖。
她現在,可以貪心一點,對吧?
「蓮,派人盯著寧國公主,如果我有任何意外,將寧國公主控制起來,還有,傳出流言,楚王府中楚容珍才是楚老王爺最心疼的孫女,為了掩人耳目故意換成庶女,遺詔其實就在她的手上……」
暗處的蓮聽著她的吩咐,一愣,隨即有些擔憂,「這樣傳的話,恐怕……」
「去做!」
「是!」
楚容珍這才滿意的笑了,雙手背在身後,純白的衣裙隨風而飄。
她不怕麻煩,也不擔心陰謀詭計,她的溫暖,果然誰都不能破壞。
所有矛頭指向自己,這場渾水才會越來越渾,也會越來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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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了,今天月光要離家出走半天,別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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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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