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嫁,再任性一次
非墨給的時間只有三天,楚王妃無奈,也不得不再次重新操辦楚容珍的事情。
這次楚王妃沒有宴請別人,楚容珍的事情太過尷尬。
先是嫁給凌涼,可是後來發生了陛下賜婚一事,在喜堂之上被人奪了夫君,這事傳出去已成了笑話。
不過楚容珍沒有介意,楚王妃也就稍微鬆了一口氣。
入琉璃宮的前夜,楚王府中的紅綢未拆,楚王妃一邊清點著楚容珍的嫁妝,一點紅著眼。
她不知道要如何勸,這個女兒行事果決,已不是她插手就能改變她決定的情況了。
沉王她們惹不起,可是她又不想自己的女兒給人做妾。
可是珍兒卻什麼都無所謂……
當夜,楚王妃來到了楚容珍的房間,發現她房中什麼也沒有準備,沒有出嫁時的喜意,也沒有任何不安。
只不過,在楚容珍的面前,一套新嫁衣靜靜站在她的桌邊。
「這是沉王爺送過來的?」
「嗯,剛送!」楚容珍淡淡看了嫁衣一眼,有些疑惑,有些複雜。
楚王妃起身,拿起那件嫁衣,看著上面華麗的寶石與鳳紋,驚艷的看著,「珍兒,這不是千年嫁衣么?」
「什麼叫千年嫁衣?」楚容珍沒有什麼興趣,只是附和一聲。
「不會錯,這是傳說中的嫁衣。千年前龍真國開帝后大婚時皇后所穿的鳳袍,就是這件。傳說鳳袍是一針一絲花了綉娘三年時間才縫製完成,這上面的寶石現在己完全絕跡,看,在燈光下會發出七彩琉光,絕對沒錯……天吶……沉王怎麼會有這件嫁衣?」
楚王妃興奮的看著眼裡的嫁衣,眼中滿是驚艷。
龍真國的開國帝后是傳說中恩愛的神仙眷侶,在混亂的大陸攜手建立了龍真國,開國皇帝死後,皇后殉葬,卻讓這嫁衣留下。
後來,嫁衣便下落不明。
只不過留下一個傳說,能穿上這個嫁衣的女人將會得到一生一世一雙人,與龍真國開國帝后一樣白頭到老,恩愛百年。
楚王妃撫摸著手中嫁衣,紅了眼。
「珍兒,我希望你也能如傳說一樣,得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能與夫君兩人恩愛百年!」
楚容珍視線放在了嫁衣上,她沒有想到這件嫁衣的來歷是這般。
她也聽過,前世也十分期盼過,也希望自己是那個可以穿上千年嫁衣的女人。
「母妃,我會幸福的,王爺送來提這件嫁衣不就是在說,以後他與我將會一生一世一雙人,與龍真帝后一般。」
嘴上這麼說著,可是心裡她並不相信。
世上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一生一世不過妄想,只存在於話本中……
不對,話本中都從未說過。
一世一生是個笑話,不管是男是女都知道,兩人相守是天大的笑話。
「對,一定是這樣,不然王爺也不會送來這件嫁衣,太好了,珍兒,王爺肯定很喜歡,你以後要緊緊抓住他的心。」楚王妃開心的拉著她的手,可是又沉下了笑容。
不舍又心酸。
「珍兒,如果……如果哪天發現王爺納妾娶妻了,記得把心收回來,這樣才不會痛苦。一生一世只是笑話,做做夢可以,別太當真了。」
楚容珍點頭。
主動撫著楚王妃的手,認真看著她,「母妃,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所有東西都可以拿去交易,這顆心會守得死死的,我不會允許自己成為那些悲慘女人的一員。如果哪天我真的愛上了王爺,而他負了我,我會親手殺了他!」
對,她想過了。
應非墨所說,她的心可以打開。
這是一次賭,如果他如宗旭那般,她會殺了他!
「好!」
「母妃不打算要個弟弟么?」楚容珍突然轉開了話題,也成功讓楚王妃表情微僵。
想了一想,楚王妃拍拍她的手,「我與你父王的事情你大約也聽過一些,十多年來早己無回頭之路,我會安排妾侍讓她懷上楚王府的子嗣……」
「母妃還愛父王么?」楚容珍淡淡問道。
「……」不知道怎麼的,楚王妃心裡也覺得奇怪,在這個女兒面前她總能將她當成一般知己對待,埋在心裡秘密也想向她傾訴。
「年少之時,我對你父王一見鍾情,當時你父王還是謙謙公子,溫潤有禮,就好像凌涼一樣,當時很多女子都對你父王心生愛慕……」
淡淡說起了她與楚王的事情,楚容珍靜靜聽著。
「我的師父當時受了重傷,當時以我的醫術救不了。是老王妃救了師父,可是師父之後還是因為中毒而亡。當時我的醫術不精,老王妃見我醫術天資不錯就收了我為徒,說我還是承藥王一脈,延續師父的衣缽。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老王妃不僅出手相助還讓我進了鳳衛,後來才知道她是鳳衛之主……」
「後來就發生了你被抓皇宮,老王妃為了救你而死?所以母妃一直留在楚王府,因為承了老王妃的恩?」
「看來你知道是這段事情!」楚王妃笑了笑,接著道:「不錯,當初我被抓之後老王妃為了救我親自求著鳳衛去皇宮刺殺相救,最後我親眼看著她為了保護我被亂箭射殺,最後為了掩人耳目還要拿著她的屍體做出出遊連人帶車的摔下山崖,我救不了師父是因為我學醫不精,可是哪怕學會之後未還是救不了母妃,這身醫術要來何用……」
楚王妃說起往事,紅了眼,悲傷致極。
「父王好像對母妃很愧疚,還有老王爺也是……」
「我對楚王府無恨,我的命是老王妃拿命換來了。」
「對父王,母妃有怨也有恨!」楚容珍淡淡道。
伸手,抱著楚王妃,楚容珍有一種同病相憐的酸澀。
她與楚王妃都是可憐人,但是楚王妃比她要好。
「母妃,以後我與姐姐不在你的身邊,你需要有一個孩子陪在身邊,哪怕再恨父王再怨父王,你也不能一人孤獨到老。不管父王對你的愧疚是不是你想要的,這些不重要,母妃,再生一個孩子吧!」
她不會勸楚王妃接受楚王爺,除非楚王妃的心結能自己放下。
但她無子在身,如果沒有別的喜歡人,與楚王再生一個孩子陪伴,人生也會充滿樂趣些。
她與楚容琴都走了,府中庶子女又被她殺光,她一個該有多孤獨?
「母妃有別的喜歡的人么?」看到楚王妃的猶豫,楚容珍輕輕問道。
「沒有!」楚王妃搖頭,十分自然的搖頭。
「那就行,下個葯父王就什麼都不知道,不必跟父王詢問這事,母妃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楚王妃哭笑不得,「你這孩子,怎麼教唆你母妃給人下藥?」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總感覺,母妃與我很像,真的很像。以前,我就在想,如果母妃是敵人,一定是最麻煩的敵人。除了心底唯一的底線外,別的一切都不在乎……」
這是她們母女第一次談心,是真正的談心。
雙方心底都有傷痛,就會互相吸引。
「對,我們很像,以前我也有這種感覺,當時對你還很感興趣。後來從你爺爺那裡知道你的雙眼沒事時,當時我很生氣,可是又很佩服。佩服你一個小女孩在我面前演戲演得這麼逼真,也對你產生了好奇。珍兒,我查不到你的過去,但能肯定的是你這裡跟我一樣有著傷痛,可以說說發生了什麼嗎?」
指著楚容珍的心口,楚王妃小心翼翼,期待又心疼。
楚容珍伸手給她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一口,微微笑:「如果我不是母妃的女兒,你會相信嗎?」
「不信,都滴血驗親過,你就是我的女兒!」
「那換一個說法,如果我是鬼,附身到了你女兒的身上呢?」楚容珍半試探,半微笑,真假意味不明。
楚王妃一愣,抬頭,認真看著她。
久久不語,只是認真看著……
直到過了很久,細細打量了楚容珍所有的神情,楚王妃才低頭,眼中光茫微暗。
再次抬起頭來時,突然問道:「是珍兒死後附身的?還是……」
「還是奪舍?」楚容珍截斷了楚王妃的話。
幽幽看著楚王妃,楚容珍沒有隱瞞。
「我要離開楚王府了,今後估計很少再來,這個事情你有權知道,你應該知道我從不開這種惡劣的玩笑,我是鬼,不是你的女兒!」
「若是別人跟我說世上有鬼,我絕不會相信!」楚王妃苦笑。
她查過珍兒所有的事情,可是在半年前開始,珍兒才好像完全變了一樣,可是改變的契機完全找不到。
或許,這個理由才最可信。
「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身體上了,我有楚容珍所有的記憶,所以我明白,是她主動把身體讓給了我。所以我替她將所有人全部送下了地獄,包括影夫人。」
楚王妃身體微微顫抖,這麼荒謬的事情,可是她相信了。
不然珍兒的改變無法解釋。
「楚容琴很好,本來我對楚王府無感,可是楚容琴給了我溫暖,所以我殺了成寧,也殺了王南,他們不該動她!」
「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離開這個身體,我也不知道楚容珍是不是真的死了,抱歉,不能把她還給你!」
楚王妃拉著她的手,不斷搖頭。
「珍兒走了或許還比較幸福,如果珍兒還活著,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她的存在。是你解開了珍兒的身份之迷,我很謝謝你,最起碼,我得知了真相。很謝謝你願意跟我說這些,沒有隱瞞我……」
「我覺得你有權力知道,畢竟,我就要離開了。」
楚王妃淚流滿面,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平復了情緒。
「那你叫什麼?」
楚容珍抬眼,靜靜看著她,最終如實回答:「我姓顏,叫顏如玉!」
楚王妃頓時愣住了,複雜一笑,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焰國的前皇后,顏家嫡女顏如玉!說來我的年紀比你小不了多少,這下輩份全亂了……」楚容珍苦笑,聳聳肩。
楚王妃看著她的模樣,卻突然笑了。
伸手抹淚,卻笑得開懷。
「哈哈……那是,跟我妹妹同樣大,現在卻要叫我母妃……哈哈……我還賺了……」
楚容珍無奈。
「很好笑?」
楚王妃笑臉一僵,迎著楚容珍幽幽目光,不自在扭頭,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聽說焰國皇后病逝,你怎麼又會借屍還魂來楚國?」楚王妃好奇的看著她,不知道怎麼的,她心中沒有隔閡,倒不如說微微鬆了一口氣。
之前的珍兒對她來說就是一團迷霧,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看不到。
可是現在說開之後,得知了真相之後,她反而鬆了一口氣。
那個苦命的女兒估計在半年前就死了,因為現在珍兒的到來她才能見到珍兒,才能得知珍兒是她的女兒。
說到底,要說感謝的是她。
「說什麼借屍還魂,倒不如說我是變成了鬼附身的。病逝不過是對外的借口,是宗旭掩人耳目的借口罷了。我死亡時間是半年前,估計與楚容珍死亡的時間一樣……」
「以後,我還能叫你珍兒么?」
楚王妃看著她,小心翼翼又期盼。
最受不了這種目光,總能讓她心軟。
「你認為我是楚容珍我就是,你認為不是,我就不是!」
楚王妃開心笑了,上前,抱著她,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裡。
「你就是珍兒,你就是楚容珍,不管你以後是要捨棄楚容珍這個名字還是想用回自己的名字,我要你一輩子好好活著,替我那個無緣見到的女兒好好活著,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好,我答應你!」
不止楚王妃鬆了一口氣,楚容珍也鬆了一口氣。
越與她們相處,她的心就越焦躁,好像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現在也鬆了一口氣,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她也能鬆一口氣。
「我的事情,不要告訴姐姐!」
「喊比你小的人做姐姐,感覺怎麼樣?」楚王妃紅著眼好笑打趣。
「……」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你以後自己照顧好自己,以前不知道,但我現在能猜到一些你想做什麼了。不管你想做什麼楚王府是你的後盾,哪怕有朝一日你有能力揮兵焰國,我一定會讓楚王舊部助你一臂之力……」
「好!」
兩人談了很多,說了很多心中的秘密,最後談起顏家,楚容珍也哭紅了眼,第一次真的哭了。
兩人相擁而眠,第二天一早,從宮中出來一頂轎,停在了楚王府的面前。
一隊暗部侍衛靜靜站在門口,與此同時,大門打開,一道艷紅的身影從楚王府走了出來……
新娘子三天後回門,所以今天也是楚容琴回門之日。
剛剛回門,還未進府,就看到楚容珍一襲火紅的嫁衣走了出來……
逶迤拖地的綉鳳嫁衣,火紅的得炙熱。
外罩一件品紅雙孔雀綉雲金纓絡霞帔,那開屏孔雀好似要活過來一般。頭戴鳳冠玉步搖,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長長的頭髮挽起,莊重精緻的鳳冠顯得她美麗非凡。
餘下的頭髮低垂,使威嚴中多了幾分靈動。大而亮麗的杏眼清澈,俏鼻挺立,朱唇紅艷,堪比傾國傾城!
雖只化淡妝,卻依舊天姿國色。那妖嬈的紅嫁衣,不僅沒有磨滅她的純真,反而增添了成熟的氣質,甚是迷人。
「珍……兒……」剛剛回門的楚容琴看著走出來的楚容珍,愣愣喚道。
楚容珍偏頭,沖著楚容琴微微一笑,低頭,走上了軟轎。
暗部抬起軟轎,飛桅走壁,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圍觀的眾人紛紛對視,議論了起來。
「不是說是給沉王做妾嗎?竟敢穿大紅的嫁衣?」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是沉王親自送的嫁衣,只是妾侍卻讓她穿正紅出嫁,看來貞寧縣主十分受寵!」
「原來如此!」
「楚王府前段時間霉運不斷,沖沖喜,估計運道會好些!」
「可不是……」
「……」
暗處,凌涼靜靜躲在暗處靜靜看楚容珍喜轎離開的方向,雙眼陰暗,眼中閃過眷戀,轉身離去……
珍兒,再見!
待我再次歸來,必將伴你左右!
喜轎一路抬著楚容珍由皇宮而入,來到了琉璃宮前,非墨一身喜服坐在輪椅上,唇角含笑看著從天而降的喜轎。
喜轎落下,壓轎。
楚容珍提著裙擺,沒有蓋上紅蓋頭,緩緩下轎……
「現在在外面,你的清冷如月神臨時的模樣不在了!」淡淡挑眉,楚容珍看著他的笑容打趣著。
非墨現在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從此之後,她的身上打上了是他的標誌,任何人都不能再覬覦。
伸手,遞到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細細打量著他,一身赤紅的喜袍襯得他肌膚紅嫩,平白為他增添了幾分妖嬈。
「很美!」非墨驚艷看著楚容珍,這是她為自己而穿的嫁衣,果然是最美的。
楚容珍挑眉,接受了他的讚美。
這件嫁衣很美,哪怕是她也有一瞬間的感動與心動。
拉著楚容珍的手,一行推著非墨的輪椅一步步走進內院。
剛進了內院,非墨從輪椅上了起身,一把將她打橫,嚇了她一跳。
「幹嘛?」
「成親啊!」
不明白非墨的話,只不過剛剛走進內院她就明白了過來,也為之感動。
剛進內院,沒有回過神,一蓋紅影就蓋在了她頭上。
「一條紅絲綢,兩人牽秀球,月老定三生,牽手到白頭。」
一聲男聲響起,看來有人充當司儀。
楚容珍的手中被塞了一道紅綢,紅綢的另一端正在非墨手中。
「新娘子下轎不踏地,不踏空,那就請新娘子走上花袋。」
非墨彎腰,將楚容珍緩緩放下,讓她走上了雲錦做成的袋子之上,隨著她一步步走動,司儀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代代相傳一代傳十代,十代傳百代,千秋傳萬代。」
走到火盆,非墨拉住她,讓她不再向前走,在火盆面前停下。
「借來天上火,燃成火一盆,新人火上過。」
楚容珍這才跨過火盆,馬上響起了掌聲……
「新郎新娘己登喜堂,現在開始拜堂!」
楚容珍微微抬頭,眼裡火紅一片,看不清真切,也不知道周圍都有些什麼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楚容珍正彎腰時,發現高登己坐了人,順著蓋頭的縫細看去,發現楚王妃還有楚老王爺坐在上首,正笑著看著她。
「夫妻對拜!」
微微轉身,非墨與楚容珍面對面相拜。
「禮成!」
馬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還有人叫好的聲音,吹著口哨的聲音……
「大夥,想不想早一點見見新娘子長什麼樣?」
「想!」
「就在這裡揭蓋頭,好不好?」
「好!」
「這個是什麼?」
「稱!」
「對,就讓這個讓新郎挑開新娘的蓋頭,新郎終於『稱心如意』啦!」
楚容珍聽著這司儀耍寶的聲音,好笑勾唇。
也不知道非墨哪裡找來的,活躍氣氛的能力不錯。
非墨拿著喜稈,挑開楚容珍的蓋頭,兩人四目對視,心中同時一顫,好似有一道電流從心中劃過。
痴痴看著楚容珍那艷麗絕美的妝容,好似看愣般,久久站立在原地。
「本小姐當真這麼美麗,讓你看痴了?」模仿著以前他用夜清身份接近自己時說的話回敬了過去,微微挑眉。
「嗯,很美,真的很美!」非墨直白點頭。
「主子,您不能攔著咱們看新娘啊,讓屬下瞧瞧,多美?」龍二充當著司儀,這些說詞還是他準備了三天,主子可是說了,要是他冷場的話一定扒了他的皮。
「滾開!」非墨不悅盯著龍二,目光微冷。
龍二脖子一縮,誇張後退,「主子,您不能說話不算話,屬下可是完美的完成任務了,這身皮可不能扒!」
像是良家婦女一般緊緊抱著身體,防著非墨像防色狼一樣,頓時逗樂了所有人。
楚容珍靜靜打量著所有人,發現有一部分人帶著面具,比如龍二,龍九等等。
沒有戴面具的人中,她看到一個熟影。
當初考核時遇到的那個男人,好像叫銳影!
銳影沖著她微微點頭,早己消失了當初的吊兒郎鐺。
喜宴,開席。
楚王妃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沉王說要給你一個驚喜,讓你為妾是委屈你了,所以避開陛下的視線一切按照正妻的程序來走……」
楚容珍點頭,她心中有點驚訝。
非墨走了過來,伸手,摟著她的腰,「等一段時間,本王會給你一個盛世大婚,現在老頭子還在,有點麻煩!」
「你不必如此!」
「我想給你最好的!」
非墨笑著,十分幸福的笑了。
從未想過,有一天他能這麼的幸福,好像心被填滿,說不出的滿足。
「墨,有了妻子就忘了兄弟?你也太不該了,罰酒五杯!」這時,一道聲音傳來,一個陌生美男走了過來。
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
「墨,你說在下要怎麼喚這位美人?是夫人?還是……」
「我的妻子,自然是夫人!」非墨下意識楚容珍摟在懷裡,佔有慾十分明顯。
男子不動聲色將非墨的動作看在眼裡,一直笑著,看向楚容珍:「夫人好,在下姬落!」
「笑面狐狸!」
低低一聲,兩人都愣了。
「哈哈哈哈……這個形容貼切,你就是一隻笑面狐狸,珍兒,以後見到他離遠點……」非墨十分愉悅的笑了,看著姬落那僵硬的臉,十分誇張的笑了。
楚容珍第一次看到非墨這個模樣,除了在自己面前會這般肆意之外,原來在別人面前也會這樣。
這姬落是誰?感覺,很熟悉。
「墨與姬公子很熟?」
非墨未答,姬落走到一邊拿起兩杯酒,一杯遞到非墨面前,淺淺笑道:「我與他也算是多年朋友,當然這是秘密,不能讓陛下知道。」
楚容珍微愣。
「別看他這樣,他是楚國的丞相,對外我與他互不干涉!」
這時,楚容珍才想起來。
楚國的少年丞相,十六歲為相,但因為身體不好很少上朝參政,也是一個極為神秘的人物。
原來暗地裡,姬落與非墨的關係這麼好。
不像是普通朋友,倒不如說是知己的感覺。
「祝你與你的妻子百年好合!」
「謝謝!」
在場的有黑衣的暗衛,有白衣的暗部成員,楚容珍把視線投在他們的身上,好奇打量著。
「怎麼了?」
被自己屬下敬了一圈的非墨看著走神的她,摟著她。
「沒,一行這些暗部全是你混進去的人?」
「嗯,暗部是陛下的勢力,本來也只是想要盯著我而己,所以我就讓龍一混了進去……」
「龍一?」
「龍一就是一行,他是我最滿意的屬下,易容之術無人能敵,混進暗部第一年他就替代了暗部統領的位置,陛下對他很信任……」
「原來如此,你在陛下的身邊有這麼好的眼線,難怪活得這般自在!」楚容珍佩服的點頭。
摟著楚容珍就往喜房而去,楚容珍微微掙扎。
「還有客人在呢!」
「沒事,他們不是客人!」
非墨拉著她離開了院子,任由他們鬧著,喝著,吵著……
推開一間房,非墨將她拉了進去,「看,以後這是咱們的婚房,喜不喜歡?」
楚容珍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微微點頭。
伸手,替她拿下沉重的鳳冠,撫摸著她如墨綢般的秀髮,輕輕在她額上輕吻,將她抱在了懷裡。
「太好了,終於,你是我的了。」
楚容珍伸手,輕輕推了推,淺笑。
拉著楚容珍走到一邊,拿起桌上的酒杯,遞到了她的手裡,非墨認真看著她:「珍兒,以後我會對你好,只要你不離開我,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拿著空酒杯,楚容珍垂眸,把玩。
「什麼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哪怕你想當女帝!」
楚容珍微微一笑,突然想到之前,頓時眯起了眼。
她的一生沒有嘗過被寵愛的感覺,除了仇恨還是仇恨,從來不知道,短短几個字,竟是這般撩人心弦。
「我說過,我只想要焰國,女帝什麼的沒興趣!」
非墨勾起楚容珍的下巴,幽幽看著她:「正巧,我也要焰國!」
楚容珍驚訝,「你與焰國有仇?」
「我的義父被宗旭所殺!」非墨沒有隱瞞,如實回答。
好像找到了共同敵人一般,楚容珍鬆了一口氣,笑了。
「珍兒,能不能說說,你為什麼恨宗旭?而且恨得那般撕心裂肺,莫名的讓我嫉妒。」
楚容珍全身頓時緊繃了起來,按道理來說,她應該沒有露出什麼破綻才對。
她的戒備,非墨全部看在眼裡,也不由頓時失落起來。
想了一下,楚容珍同樣也認真看著他:「這件事我不能說,但我答應你,有機會,我會告訴你,希望你到時不會後悔!」
突然想到,她前世也是一個十三歲孩子的娘,要是非墨知道了,那時的表情會怎麼樣?
微微一笑,看愣了非墨。
寵溺又無奈,偏偏他也不想太勉強她。
珍兒就像是水,除非她願意停下,否則別想把她握在手心。
「好!」
非墨伸手,替她倒上一杯酒,舉在她面前,「我非墨對天發誓,自此之後絕不負你半分,否則永墜無間地獄!」
楚容珍拿著酒杯的手一顫,眼眶微熱起來。
都說男人的甜言密語是毒藥,偏偏她從未聽過,前世今生,她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
似乎帶著魔力,讓她有一種潰不成軍的失敗感。
腦中回放著她與非墨,與夜清相識的一幕一幕,無論是哪個身份,他們的相遇並不美好。
可是他替自己擋了一箭時,心中就有莫名的顫動。
一次又一次壓下心底的異樣,直到現在,她才開始直視。
「這是你說的,他日負我……」
「我會自我了斷!」
「不,我會親手殺了你!我相信你的這句話,所以我不會拒絕你的存在,只要你不負我,你不死,我不會離開你的身邊!」
這句話,是非墨最想聽的。
現在聽到了,終於聽到了,如同天賴般……
與楚容珍交杯,仰頭,喝下了交杯酒。
起身,緩緩走到楚容珍面前,將她打橫,抱起,放到床上……
「珍兒,你有情蠱嗎?」
由下而上看著夜清,微微一愣,「你要那個做什麼?」
「我想種在我們身體里,除了彼此不能再接受別人,這樣你也不用再擔心我會不會負你……」
「不用,我想賭一次,希望這次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什麼?」什麼死無葬身之地?
「沒事!」
交杯酒中多半是助興之葯,兩人身體微微發熱,特別是楚容珍,對於催情葯的抵抗力遠不如非墨,不出一會,她全身發燙,主動抱住了非墨。
「今天這麼主動?」非墨邪邪一笑,食指輕撫著她的臉龐。
「交杯酒中不就是這般么?」楚容珍眼中盪著水波,雙臉微紅,好不誘人。
輕輕撫著她的唇,不想她卻張口,伸出舌尖輕舔。
溫熱又濕潤的觸感讓非墨頓時眯起了眼,暗欲快速劃過,不捨得就此將手退出。
一手勾著她的腰帶,輕輕一扯,鳳袍散開,滑落……
似膜拜親吻著她,空氣中帶著暖昧氣息。
不出一會,兩人*相呈。
非墨居高臨下上盯著她,將她鎖在懷中,看著全身發紅微微扭動的她,最後一次詢問:「珍兒,如果你不願意,我現在可以停手!」
楚容珍水眸瀲灧,伸手環著他的脖子,主動印上一吻。
暗示性的動作,讓非墨雙眼精光綻現,不敢置信看著她的動作,急切如少年般,突然有些束手無措。
輕輕蹭著,楚容珍有些驚愕,沒到他突然動作變得僵硬起來。
主動指引著他,找到了方法,非墨動作粗魯,毫不憐惜。
「唔……」楚容珍突然咬唇,皺頭眉起,神情有些痛苦,眼角泛出了淚光。
動情的非墨看著她的淚光,身體一僵,同樣也痛苦的皺起了眉。
「珍兒……」
楚容珍聲音如奶貓般,弱小得讓人心生憐愛,又忍不住想按在身體將她狠狠凌虐一般。
「乖,放輕鬆一點。」他也忍得很難受。
伏下身,親親輕吻著她眼角的淚水。
本想溫柔的對待她,要命的是,他僅僅因為這樣差點失守陣地。
「珍兒……對不起。」忍到了極限,心愛的女人就在眼前,感受到了心愛女人的溫軟,怎麼可能忍得住?
看著因為痛苦而不斷哭泣的她,一顆顆眼淚好似烈性的催情葯,讓他失了理智。
什麼也感覺不到,感覺不到她的求饒,感覺不到她的哭泣……
只能感覺到她的美好與甜美,恨不得將她吞噬殆盡。
潔白的膚肌上留下了他的痕迹,讓他一陣興奮,更加增了他心底的嗜虐欲。
不知何時,她早己失去了意識,非墨猛得從興奮中回過神來,看著身下的她如破爛人偶般無力閉著眼,頓時心疼了起來。
將她抱在懷裡,非墨意猶未盡吻著她的眼角……
直到清晨,楚容珍幽幽醒來……
「醒了?」突然,耳邊非墨那特有的聲音傳來。
身體如散架般疼痛,那處火辣辣般疼。非墨雙手緊緊抱著她,似乎沒有起身的打算。
「什麼時辰了?」
「還早,再睡會吧!」非墨看了眼窗外刺眼的太陽光線,睜開說著瞎話。
「嗯,好,有點累!」楚容珍沒有懷疑,緩緩閉上了眼。
非墨同樣也閉上了眼,愉悅的摟著她也睡了過去……
楚容珍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著外面微黃的光線,有些疑惑。
怎麼還是早上?
身體的疼痛己消失,下體的不適感也沒有了,身上隱隱有著淡淡的葯香……
難怪這麼早就能下床了,昨天他那麼粗魯,還以為要在床上躺個一兩天呢。
原來是給她擦了葯。
隨手拿起一邊的外衣,緩緩下床,麗兒與路媽媽聽到時面的動靜,連忙走了進來……
「小姐,您終於醒了?王爺也真是的,看把您折騰得什麼樣了……」路媽媽走進來,看著楚容珍身上的紅痕,端著水盆直接抱怨了起來。
「現在不是很早么?難不成我睡了幾天了?」楚容珍有些分不清,外面微黃的光線,不正是清晨么?
「早什麼早,都晚上了,您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路媽媽放下水盆,扭頭,沖著麗兒叫道:「麗兒,給小姐把飯菜拿進來,小姐肯定餓壞了!」
麗兒十分聽話的走了進來。
楚容珍看著兩人,淡淡道:「你們怎麼來了?」
「是王爺派人將我們接進來的,讓我們繼續侍候小姐!」路媽媽連忙回答。
非墨的雙腿一事可是十分隱秘的事情,就這般……
「知道王爺的腿的事情了?」
「是,老奴知道了,不過小姐放心,老奴與麗兒都是明白人,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還是分得清。要是小姐不放心的話看能不能想什麼辦法,讓老奴像麗兒一樣不能說話也行,反正老奴不會寫字,這樣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路媽媽一邊忙著手裡的事情,一邊十分體貼的替楚容珍想要一切。
無兒無女無親人的她,小姐就好像是她的女兒一樣,一切以她為重。
楚容珍訝異看著她,瞭然,搖頭:「不用了,你們我還是信得過。麗兒,你過來!」
麗兒連忙走了過來,乖乖站在楚容珍面前。
「麗兒,想開口說話么?」楚容珍看著她淡淡問道。
哪知麗兒聽了她的話反而搖搖頭,看得楚容珍頓時不解起來。
「為什麼?」
麗兒連忙伸手比劃:宮中險惡,奴婢經歷太少,不能說話就不會惹麻煩,也不會被有心人利用套出什麼話來。
楚容珍看了眼裡,心也跟著柔軟了起來。
一個兩個,不是她的親人,不是原主的親人,可是一個個卻真心以待。
伸手,指縫間滑出一根銀針,楚容珍笑道:「沒事,只要麗兒不出這內院,不要去外院,你就什麼事也沒有!」
說完,一根銀針刺下……
麗兒喉間一痛,看著楚容珍鼓勵的目光,張嘴:「小……姐……」
聽到自己的聲音,麗兒頓時開心笑了。
「小……姐,可以……嗎?」不能說話好幾個月,突然能說話了,一時有些不習慣。
「嗯,以後別出內院,琉璃宮內院之外的地方都十分危險!」
「是……奴婢,明白了!」麗兒福身,一邊的路媽媽見狀,也欣慰的笑了。
路媽媽服侍之下,楚容珍穿戴好衣裙,隨意喝了一碗粥之後,舒兒吃得油光滿面的走了進來……
楚容珍淡淡掃了她一眼,「去偷吃了?」
「嘿嘿,還是沉王這裡好,肉管飽!」舒兒嘿嘿一笑,完全不否認。、
這時,非墨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楚容珍一襲白衣靜靜坐在那裡,雙眼頓時柔軟起來。
盯著露出外面她那白嫩如雪的肌膚,肌膚密布的紅梅更加明顯得令人觸目驚心,綺麗得讓人心神鼓動,視線難以從那般的美景中離開。
一想到面前人兒身體的美妙,帶給他極致的快感舒服,以及那肌膚的細嫩,含在嘴裡好像要化了般,非墨的眼神就發生了變化,幽深得叫人害怕。
突然間感受到危脅,楚容珍對上他那深幽的目光,頓時一個激靈。
「珍兒睡得可好?」非墨微微一笑。
「嗯!」
走到楚容珍的身邊,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
「珍兒,我愛你!」非墨笑得更深,看著她更回溫柔起來。
「你……」楚容珍心一顫,疑惑。
「嗯?」尾音上挑,配上非墨的笑容,無論任何人看到都會誤了終身。
以前非墨在她的面前是陰冷霸道,自從知道他就是夜清時,兩個人融合在一起,可依舊沒有見過他這般笑過。
在外人面前他總是冷淡著臉色,像那高不可攀峭壁上的仙。
讓人驚嘆他的絕世風華,卻黯然形愧得連傾慕痴迷的心都不敢有。
可是在她的面前卻笑得這般溫柔。
「為什麼要笑?」
「因為我要寵你,要討好你,這樣你才會喜歡我!」非墨直白的說了出來,帶著討好之意。
楚容珍看著她的笑容,無力輕嘆,心神一顫。
這男人不笑就夠禍水了,一旦學會討女子歡心,時不時的露出這樣的神態笑容,非得成為那禍國殃民的妖孽不可。
「寵一個人還是會有底線,你想寵我到何種地步?」楚容珍問。
「直到我的底線為止。」
「你的底線在哪?」楚容珍再問。
「你可以試試我的底線,憑你的能力與手段,一定能試探到我的底線,而你又不會受傷。」非墨溫柔淺笑,卻讓她感覺到一種極致性感和危險的顫慄感。
澄澈又妖邪,如妖如仙的美絕人寰。
楚容珍聞言,也笑了起來。
不管未來如何,最起碼現在,她的心裡感受到了傳入內心那股特殊的情感。
前生從未有過,只有非墨才能帶給她的特殊感受。
伸手,撫著他的耳垂,輕輕撫摸,極具挑逗意味。
突然,非墨感覺到耳後一陣刺痛,不解。
「這是金絲盅,生於皮膚之下,唯一可以一種不被蠱王吞噬的蠱,因為太弱了!」楚容珍淺淺一笑。
非墨還是不解。
拿起他的食指,刺破,擠出一滴鮮血於她的手指上,米粒大小如蚊蟲模樣蠱蟲動了起來,楚容珍見狀,當著非墨的面種在了自己的手臂。
「金絲蠱,沒有毒性,沒有傷害力,只有一種能力,感應!」
非墨好像想到了什麼,驚喜看著她,露出明媚燦爛的笑容,就好像雨後的仙雲,少了飄渺,多了真切。
「如果我有生命危險,你的蠱蟲會開始躁動,反之,你有危險,我也能感受得到。所以墨,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一定要記得來救我!」
「好!」非墨艷麗的笑了,溫軟點頭。
「如果我離開了你,蠱蟲會帶你找到我,無論我逃去哪,你都能知道!」
「好!」非墨笑意更深。
一股子至情至性的氣息撲面而來,眉眼舒展恰似絮繞仙山的雲霧盡數隨風而逝,向人展露出它的滿山的鐘靈毓秀,動人以極。
上前,靜靜抱著楚容珍,非墨笑得真實,笑得純真。
楚容珍垂眸,咬唇。
截斷了自己的後路,她只能向前走。
接連三天,非墨都一直笑,帶著她一一介紹著他的屬下,正式承認她的身份。
他的屬下都十分好奇,平時主子走到哪冷氣就放在哪,何時像現在這般溫柔。
害得他們一個個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什麼差錯。
主子笑,那可是天上下紅雨了。
「小姐,有人要找您?」
「麗兒,要叫夫人,省得別人聽見不好!」路媽媽指正麗兒的稱呼。
「無礙,麗兒,何人找我?」楚容珍不介意,反正這裡絕對安全。
「奴婢不認識,不過來人是個長相俊美的年輕公子,與王爺差不多……」
聽著她的話,楚容珍微微一笑。
「請!」
應該是姬落了,能這麼大搖大擺見她的人,除了他估計沒別人了。
可是,她與他根本不熟,為何不記非墨卻指名要見她?
有些好奇,楚容珍起身,朝著外面大廳走去……
大廳之外,姬落沒有走入大廳,而是側身坐在欄杆之上,隨意又肆然,讓人不禁有些羨慕他的自由做態。
「丞相大人找我有事?」楚容珍走了過來,看著側坐在欄杆墨發隨風而舞的姬落,微微閃神。
姬落側頭,微微淺笑:「叫我姬落便好,丞相大人太過生份,我與墨好歹也算是好朋友!」
「姬公子!」
「……」姬落笑容一僵,隨即噗嗤一笑。
「你都是這般一板一眼的?」
「……」楚容珍挑眉,不語。
姬落利落翻身,從欄杆上跳了下來,揮揮手,一個小廝走了過來,姬落拿過小廝手上的東西,遞到楚容珍面前,溫柔笑道:「你與墨的大婚,當日為了避人耳目空手而來,現在補上賀禮,祝你與墨百年好合!」
楚容珍微微挑眉,隨即,讓舒兒接了過去。
「多謝!」
「不打開看看?」
疑惑看著姬落,楚容珍這才緩緩從舒兒手中接過,慢慢打開,看著裡面的東西,皺起了眉。
姬落突然氣息一變,十分溫柔寵溺的看著她,「這套首飾與千年嫁衣人一樣,是用絕跡的七彩琉璃寶石所制,喜歡嗎?」
如果是別的女人見狀,絕對會十分開心。
如此美麗的飾品,怎麼可能不心儀,怎麼可能不歡喜?
「如此貴重,有些不妥!」
「不,從一開始見到你時,在下就想到了珍藏的這套寶石頭面,你與它一樣充滿光茫,讓人看得入痴入迷。」情話像不要錢似的突然吐了出來,聽得楚容珍微愣。
「……」
「不滿你說,從第一次面見到你時在下就喜歡上了你,還能給在下一個機會嗎?」溫柔似春風,別的女子見到這般溫柔的男子,肯定會被迷得團團轉。
「姬公子對我一見鍾情?」
「正是,珍兒,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楚容珍越發笑得溫柔起來,好像真的被姬落的真情打動,笑得格外開心。
姬落見狀,眼中異色劃過,表面卻偏偏公子般溫潤風流。
走到楚容珍的身邊,勾起她的長發,放在鼻子下暖昧輕聞……
楚容珍微微抬眸,笑得極為燦爛。
「姬公子喜歡上我了?」
「對!」
「可我己是王爺的妾侍,朋友妻不可欺!」
「你只是妾侍而己不是妻,跟我走吧,我必將以丞相夫人之位相迎。」
「可是王爺不是允許,你斗得過?」
「只要你同意就好,大不了咱們遠走高飛,我保證會一生一世對你好!」
楚容珍不語,低頭,姬落看著她狀似思考的模樣,眼中劃過嘲諷。
果然是個不安份的女人么?
姬落滿是自信,他比非墨溫柔,比非墨懂得哄人,女子一般都會選擇他而不會選擇墨。
他可是靠這招替非墨擋掉不少心懷不軌的女人。
楚容珍抬頭,雙眼閃著期待與不安,小臉純真淺笑,「真的嗎?謝謝你,只要能讓我離開琉璃宮就好!」
「你是我的看上的女人,當然會救你出去!」
「謝謝你!」小臉微紅,一副害羞模樣。
哪怕只是做戲,可是姬落卻看得心神微震,似真的被吸引般。
「噓,不準對我說謝!」伸手,食指堅在她的唇邊,突然感受到她紅唇溫軟,心口像是電流劃過,引得他身體微微輕顫。
楚容珍害羞的閉上了眼,姬落的手改為勾著她的下巴,緩緩靠近……
突然,楚容珍突然爭開了雙眼,眼中的害羞純真全數消散,眼中只剩調笑與狠辣。
伸手,扣著姬落的手,姬落只覺得被她握的地方一陣疼痛,身體突然一麻……
楚容珍趁著他身體微麻之時,提起左腳,直接踢了過去……
頓時,姬落撲通一聲倒地,琉璃宮內,慘叫聲突然響起,驚了飛鳥與走禽……
姬落捂著下體倒在地主,滿臉痛苦與漲紅,臉色青紅變幻,眼中滿滿全是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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