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楚容珍的報復
「成夫人不信,本官也別無他法,只不過成夫人質疑供詞就是對本官的侮辱,大可以讓別人來進行審查!」
「林大人見諒,內人因為兒女的失去,受到的打擊太重,您請!」成將軍的臉色十分陰沉,但理智還在。
生活在京城的人有幾個沒有出入過京兆府尹的?這林聰又是十分頑固的角色,到時有意為難,只會煩上加煩。
林聰臉上沒有生氣,淡淡點頭,扭頭看向一邊的謝茉,輕聲問道:「謝二小姐,本官想否請教一下,你的侍女兩天前分別與成小姐的侍女還有天香樓的小二暗中見面,你可知情?」
從一開始就沉默不語的謝茉一直抱著茶杯,聽到林聰的話時,不自覺一顫,抬眼看著眾人,露出一抹淡淡笑容,微微搖頭:「這個我不清楚,只不過前兩天有派侍女請雪姐姐一起出來遊玩,林大人想問的是這事嗎?」
成雪侍女的供詞只有成夫人一人看過,林聰凌利的眼神盯著謝茉,一字一句道:「成雪的侍女招供,你的侍女蠱惑成雪,因為成雪對安寧郡主一直心存恨意,所以你的侍女帶去了一個共同謀殺的邀請。由成雪在湯中下毒,而你則在安寧郡主從來不吃的豆芽中下解藥,意圖謀殺安寧郡主,對不對?」
林聰的聲音威嚴又大聲,震驚謝茉身體一顫,抬頭,否認,「不對!我什麼都不知道,這都是誣衊!」
「你在想這個辦法的時候,沒有想到成雪也是不吃豆芽的人,所以成雪才會被誤殺,對不對?」
「不是的,我沒有做,我什麼也不知道!」謝茉搖搖,淚如雨下,掩面哭泣著,而一步步逼審著她的林聰就好像是一個惡人一般。
一邊,謝茉的侍女連忙跪了下來,大力磕頭,「不,不是奴婢,奴婢只是奉命送了帖子而己,奴婢什麼也沒有說過,水兒這是隨意攀咬,謀害郡主可是滅門大罪,奴婢萬萬不敢這做出這種事情!」
謝茉的侍女驚恐的跪在地上,大力的磕頭,任由額頭鮮血直流。
「林大人口口聲聲指責,我一個弱女子該如何承受?我與雪姐姐本就情同姐妹,對於她的喜好自然知道十分清楚,怎麼可能會在豆芽中下解藥?都說人證物證俱全方是斷案根本,林大人胡亂指責,是要陷茉兒於不義之中嗎?」
緩過神來的謝茉十分悲傷,大聲哭泣著,掏出手帕掩面痛哭。
一邊,言書看著她的痛哭,終究無法無視,「對啊,林大人,茉兒怎麼可能會下毒殺人?這其中肯定有誤會,說不定是那丫環為了脫罪而幫亂編出來的而己……」
「對,小姐絕對沒有讓奴婢去蠱惑成小姐,絕對沒有……」
又哭又是磕頭的,場面十分熱鬧。
「大人!」這時,一個士兵走了出來,在林聰耳邊說了幾句這后,林聰的臉色頓時變得奇怪起來。
「成雪的侍女獄中自殺未遂,留下血書說她是聽人命令行事,並且以死證明她的供詞無一虛假!」林聰盯著謝茉,凌利好像要把她給看透一樣,「謝二小姐可否解釋一下?還有,用餐中謝二小姐似乎給言二公子勸菜,別的不勸,為何只勸豆芽?喝酒也是謝二小姐提起的,這又如何解釋?」
一個兩個的問題,直接針對著謝茉,謝茉的臉上露出一些慌張,大力搖頭,「我不過是好心建議而己,吃飯的時候喝酒很正常……」
「姐姐,那酒真的很好喝,甜甜的,好像果汁,我第一次喝到那麼好喝的酒,能介紹這麼好喝的酒給我們,謝二小姐真好心,這林大人是不是鬧錯了什麼?人家謝二小姐是好人!」一邊,楚容珍拉扯著楚容琴的袖子,小聲說著。
雖然小聲,可聲音卻正好被所有人知道。
就連謝茉也以為她在幫自己說好話,連忙點頭,「對呀,是因為天香樓有了新酒我才會介紹給各位,言世子歸京,自然要好酒祝賀……」
「噓,珍兒,知人知面不知心,現在想起來就覺得奇怪,成雪不吃豆芽卻自己點了豆芽,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天香樓有新品種的酒,可謝茉卻知道,你不覺得太奇怪了一點?」
「不會呀,謝二小姐都說了,是聽小二議論才知道的!」
「所以說珍兒你才太天真了,要是府中下人在討論楚王府有雪蓮,你信么?」
「雪蓮是十分珍貴的聖葯,大陸上一年才出一朵,楚王府怎麼可能會有!」
「對呀,葡萄酒是南海壟斷的美酒,一個小二的談話能信?」
「……」
兩人低低交談著,聲音十分小說,躲在桌子低下偷偷交談,卻不知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看著謝茉的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
謝茉的小臉氣得通紅,無法反駁。
雙手用力抓著茶杯,五指灰白髮青,可見氣得不輕。
「不是我,我沒有做,說我殺了人就拿出證據來,無憑無據,憑什麼誣衊人?」好像被激怒一樣,謝茉的情緒不如剛剛的冷靜,大聲反駁著。林聰冷冷看了她一眼,「謝二小姐熄怒,在場無人說你就是兇手,只是覺得奇怪希望你能解惑罷了!」
「夠了,本以為是來幫助尋找殺害雪姐姐兇手的,沒想到你們卻懷疑我,如果要這樣,那我不奉陪了,有憑有據大可直接將我下獄,說再多也不過是白費口舌。」說完,謝茉大力撐著桌子,直接站了起來,做勢就要離去。
「不準離去,把話給我說清楚!」一邊的成夫人自從知道不是楚容琴做的時候,她就一直懷疑著,懷疑所有人。
「成夫人,我該說的都說了,一個丫環的胡亂攀咬而己,如何做證?有證據是我做的大可以把我投入天牢,沒有證據我又何必過多解釋?我明白夫人的喪女之痛,我與雪姐姐也情同姐妹,她死了我也十分傷心……」
掉下幾滴淚,謝茉做勢捂著胸口,蹲在地上痛哭悲傷。
最後,因為沒有證據,所以謝茉無法投入天牢,她的侍女因為涉嫌教唆而被收監,等待接下來的審判。
這個結果聽到謝茉的耳里,只是不動聲色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反正一開始為了脫罪早己讓成雪派人去買毒藥材來當幌子,再查下去也是成雪,查不到她的頭上。
抬眼看著楚容琴與楚容珍,謝茉狠唳詭笑。
哼,楚容琴,楚容珍,算你們命大,這次好運撿回一條小命,下次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
呵呵,誰能想到從一開始小二送菜的時候就己下好了毒,配好了解藥?成雪接觸湯碗讓她讓撒下的毒藥不過是糖霜而己,融化在湯中也嘗不出甜味,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這不,一切都如她所預料的那般,成雪成了下毒的兇手。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成雪竟然如楚容琴一樣不吃豆芽。
這也不能怪她,是成雪運氣不好而己。
眾人離去之時,楚容珍突然淡淡道:「我就知道是錯怪了人家,當著所有人的面怎麼可能下毒不被發現,如果菜端上來的時候就被下了毒的話還有可能……」
「好了,珍兒,你別再跟謝茉說好話了,按你這麼說,人家掌柜的,店小二還傻呼呼的幫謝茉下毒不成?」
「也是,天香樓又不是她謝茉的,怎麼可能……」
楚容珍與楚容琴在門口交談著,一字一句,都全部落入了成夫人的耳中。
成夫人聽著兩姐妹的對話,雙眼中頓時流露出了恨意。
大步沖向謝茉,銳利的指甲刺入她的後頸,痛得謝茉一陣尖叫。
「啊……」
「我殺了你,你這個小賤,殺了我的女兒,我要殺了你……」成夫人怨毒的盯著謝茉,一手扯著謝荊的長發把她拉到在地,恨恨踢了她幾腳。
騎坐在她身上,成夫人雙手緊緊掐著謝茉的脖子,俯下身,狠狠咬在謝茉的頸間。
「啊……放開……放開我……」
成夫人死死咬住她的頸間完全不鬆口,神情兇狠,哪怕雙手被撲過來的眾人掰開,可她的牙齒卻緊緊咬住了謝茉了脖子,死死不肯鬆口。
無奈之下,林聰伸手打暈了成夫人,從而也顯露出他並不是文官這麼簡單,很明顯,這京兆府尹是有武在身。
謝茉的脖子被成夫人咬得血肉模糊,大片的鮮血滲出,謝茉本人由於疼痛而陷入了昏迷之中。
好在太醫還在,連忙給謝茉止血,抹了抹額上的汗,滿臉慶幸。
「謝二小姐的傷不算太重,好在沒有咬到頸間動脈,不然到時神仙難救!」
楚王妃聽著這話,沖著林聰微微點頭,「林大人,您看這?」
「出了意外當然是救人要緊,下官他日待謝二小姐傷好之後再去詢問!」林聰他本就沒有打算留下謝茉,自然也不會阻擋謝茉回府。
「來人,派人把謝二小姐送回謝府,跟謝太師還有謝太傅說一下事情經過,在我王府出事,實在是罪過,他日登門謝罪!」
楚王妃見狀,立馬派人,把謝茉抬上馬車,送回謝府。
成將軍帶著成夫人離去,言棋兄弟也是沉默不語,淡淡打了一個招呼之後由楚容琴親自相送離府。
臨走前,言棋還深深看了楚容珍一眼。
凌涼靜靜站在楚容珍的身邊,幽幽道:「珍兒從一開始就知道是謝茉做的?」
一手扶在門邊,楚容珍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微微一笑,「怎麼會,表哥太高看我了。」
「如果不是知道謝茉做的,那麼最後為何要刺激成夫人?天香樓是林家的,而林家則是謝茉外祖家……」凌涼抿著唇,異常的嚴肅。
他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一切都顛覆了他的認識。
明明事情就此落幕,可是珍兒她的一句話卻讓成夫人頓時瘋狂,暴怒,最終出現了謝茉被咬傷的結果。
說她不是故意的,誰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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