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有毒
「好好的酒都浪費了,真是的,所以說瞎子就要有瞎子的自覺,這不是給人添亂嗎?」一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成雪出聲了。
剛出聲,就引來了楚容琴的怒瞪,「關你屁事!」
成雪被楚容琴一吼,心中不甘,一次忍了,第二次還怎麼忍?
「楚容琴,你說話注意點,本小姐有說錯嗎?好好的一頓飯被她給打斷了興緻,放誰身上不氣?」
「我們都不氣,就你事多,不愛待這就給我滾,還有,本郡主的名字可不是你能叫的!」
「你……」
兩人直接吵了起來,成雪被楚容琴一嗆,立馬氣結。
哼,不過就有一個郡主身份而己,有什麼好得意的?
一個無權王府的郡主,比她這個權臣之女都不如!
「雪兒,別吵了,消消氣!」
一邊的謝茉伸手替成雪消著氣,而成雪看著眾人投向她十分不喜的目光時,更是心中一滯,鬱火難消。
端起一邊的酒杯大口灌下,一個人坐在一邊生著悶氣。
在桌菜被葡萄酒給毀了,完全不能吃了,而楚容珍的身上也沾上了紅色印記,不得己,楚容琴讓水柳去買裙子給她替換。
最終,眾人還是離去,謝茉與成雪先一步離去,而言棋則是冷淡關心兩句之後,深深看了眼楚容珍,便帶著言書離去。
楚容珍借故支開了楚容琴,與凌涼麵對面而坐。
兩人誰也沒有開口,最終,還是楚容珍淡淡出聲,「表哥,你什麼也不問么?」
凌涼看著楚容珍的雙眼,張唇,可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想問,他有很多的問題想問。
「珍兒,為什麼說你姐姐不能喝那酒?」很多想問的,可他什麼也問不出口,害怕問出口了,她從此會遠離自己。
明明雙眼完好,可是為何要假裝?
「因為有毒!」楚容珍坐在椅子上,抬眼,淡淡回答。
一聲有毒讓凌涼頓時上了心,「有毒?我們也喝了啊,沒有感覺不適!」
「因為專門是針對姐姐與我來的。」
「什麼意思?」
凌涼的神情開始變得正色起來,如果真是針對錶妹的話,那麼這就是一場謀殺吧?
「毒藥是下在湯中,相信你們所有人都喝了吧?」楚容珍看到凌涼點頭后,才接著道:「我不知道湯中下了什麼葯,但我能聞出來裡面有中藥的味道,不是人蔘當歸這類食補藥材。」
「嗯!」凌涼點頭,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姐姐不吃豆芽,可偏偏,你在吃豆芽的時候我又聞到到了一陣中藥味,我的嗅覺很靈,可以確定的是滿桌飯菜,只有湯中與豆芽這道菜中摻了葯。」抬眼看了凌涼一眼,楚容珍正色道:「所以我猜測,湯中有毒,菜中是解藥,偏偏姐姐卻不吃豆芽,這不就是沖著她來的?姐姐不吃的菜估計也不會給我夾,同樣也是針對我而來。」
「那為何你姐姐不能喝酒?」
「這紅色的酒是葡萄酒,一般是野生葡萄所製成,可是野生葡萄上面會有一種特殊的物質,我也不好解釋那物質有什麼用,但可以肯定的說,具有增強毒性的作用!」
楚容珍的解釋讓凌涼頓時明白了過來,臉色陰沉,「你是說,有人在湯中下了毒之後,在豆芽菜中下了解藥,隨後毒解了之後喝那酒沒有任何問題。可是表妹她沒有吃下解藥,如果再喝這葡萄酒的話,體內的毒會被增強,最終結果會怎麼樣?」
「看毒性強弱,有的立刻暴斃,有的幾個時辰!」
「所以最終下場,是死路一條?」
凌涼不敢置信,有人竟然當著他們的面下毒,到底是誰?是誰想殺表妹?
「對,估計除了兇手之外,無人知道湯中毒藥,自然也配置不出解藥。因為最後一碗,被我不小心給打翻了。」看著凌涼的目光,楚容珍再次補了一句:「我也沒想到真的會打翻!」
凌涼一愣,善意的笑了。
「那你的眼睛?」氣氛緩和之後,凌涼輕輕聲了起來。
楚容珍抬眼,微微笑道:「大約一個月前,我被一個丫環抓頭撞柱后就慢慢看得見了,只不過姐姐不知道,我沒說!」
「為什麼?你姐姐知道了肯定會高興。」
「如果我突然對外宣布眼睛好了,別人會怎麼看?更何況母妃親自診治都確定我的雙眼在兩年內才會好起來。」
楚容珍的話讓凌涼沉默了。
對,連姑姑都確診她在兩年內才會好起來,突然說好了,只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懷疑她是不是心思沉重之人。
兩人一陣沉默,楚容珍突然輕聲幽暗出聲,「表哥,可以替我保密嗎?我想等時間到了自然好,不想引起母妃的懷疑,好不容易母妃願意全力相授,我不想因為這事而讓她心生隔閡……」
凌涼抬頭,看著楚容珍,一直靜靜審視著。
楚容珍抬眼,與他對視著,雙眼平靜,沒有什麼波動。
沒有任何波動的雙眼,哪怕被知道了秘密也沒有任何的擔憂害怕,什麼時候開始,記憶中的珍兒變成了現在這般?
毫無情緒,平靜沉穩,這就是現在的珍兒?
膽小寡言,自閉沉默,這是以前他所知的珍兒!
視線一直投在楚容珍的身上,看著她伸手勾著耳邊髮絲的時候,衣袖下滑,露出裡面滿是傷痕的手腕。
這些都是舊傷,原身受到虐待的時候所留下的舊傷。
有影夫人的,有丫環奴僕的,有楚容琳的……
「你這傷……」
楚容珍動作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手腕的舊傷,不動聲色收起,「沒什麼,以前的舊傷罷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凌涼的心跟著疼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為何會心疼,心中還有一抹微酸。
裝瞎不過是為了生活得好一點,身為庶女,哪怕有嫡姐的護著可還是會被欺負成這樣么?
他不是庶子,不了解庶子的生活,有聽說過庶子女都是嫡子女的踏腳石,原來是真的么?
掩下內心的酸澀,凌涼正色看著楚容珍,保證道:「我明白了,你的事情我會保密!」
「謝謝表哥!」
淡淡一笑,好似鬆了一口氣一樣,毫無防備的笑容就露在了凌涼的面前,讓他的心忍不住的跳快了幾下。
與凌涼交談了一會之後,楚容琴拿著衣服走了進來,讓她換上。
在離去的時候,楚容琴被凌涼叫到一邊,似乎在談些什麼。
楚容珍淡淡掃了一眼,站在一邊,淡笑不語。
反正凌涼都答應她不會說出去了,那麼應該不用擔心,他的信譽可比那言書要來得好。
突然,空氣中傳來了波動,舒兒輕身一閃,回過神來時,手中穩穩握著一支利箭。
不止她這裡,楚容琴那邊也突然出現暗箭襲擊,而且還不少。
光天化日之下的暗殺,引得民眾一陣驚慌,四處逃散……
楚容珍被行人推擠著,被迫不得不向前進。
一旦被推倒,到時後面的行人就會不斷涌過來踩踏,不得己,只能順著人流離開。
被擠著她沒有被發現,身後楚容琴與凌涼兩人的身邊出現了幾個黑衣刺殺,手持武器,近身刺殺……
被推擠到了很遠,楚容珍才鬆了一口氣,有舒兒在她背後擋著,多少還算輕鬆。
一手扶著牆,楚容珍完全迷失了方向。
不怪她,放眼望去全是人頭,她哪來的閑心記路?
「舒兒,這裡是哪?」一手扶牆,一手叉腰,有些氣喘。
她的這個身體還真弱,這樣子而己就氣喘吁吁了。
「我去看看,你站在別動!」
舒兒也不清楚,說完,就輕身一縱,跳上別人的屋頂打量著四處環境。
楚容珍喘氣之時,突然聽到一陣異常響動,扶著牆,輕輕走動,走到一個轉彎處,看著眼前的一幕時,恨不得甩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該死的好奇心!
比較偏僻的衚衕里,兩方人馬正在混戰,一夥是黑衣人,一個個凶神惡煞。一夥是白袍人,身份一眼便知,是暗部!
兩方人馬混戰在一起,地上倒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雙方首領也纏鬥在了一起。
一黑一白,白影她認識,是沉王夜清,黑影則是蒙面之人,估計就是黑衣人的首領。
兩人纏鬥在一起,可是夜清的神色不對,滿臉大汗,眉頭緊皺,內力氣自息虛弱,明顯處於下風。
黑衣男子的動作十分快速狠唳,明顯是下了死手。
不出一會,只見夜清身中一劍,狼狽倒地。
那黑衣人則是收起劍,上前查看,倒地的夜清則是立馬睜開眼,一劍刺入黑衣人的胸口。
趁著這個空檔,夜清快速後退,朝著楚容珍所在的地方跑了過來。
楚容珍見狀,暗啐一口。
娘的,她的運氣真是倒霉到爆棚,出門絕對沒看黃曆。
想也不想,提起裙擺,楚容珍轉身就跑。
原本就氣喘吁吁,現在又要逃命,想起來就覺得悲催。
身後夜清看著眼前一道瘦小身影,微微眯眼,看了眼後面的追兵,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身後黑衣人手持弓箭,只見那首領捂著胸,一聲令下,「放!」
箭雨朝著夜清與楚容珍的方向襲來。
楚容珍聽到聲音,頭也不回,逃命的腳步更加快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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