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暗示
這下子,尉遲寶琪也感到很頭疼。
李恪擔心美津子傷到嬰兒,心中對白鳥智香子也有些不忍,想放她一條生路。於是對尉遲寶琪說道:「放了她吧。」
尉遲寶琪有些為難,說道:「蜀王殿下,這個倭奴女子是欽犯,放走了她,皇上那裡不好交代。」
李恪怒道:「這你別管,皇上那裡我去說。」
尉遲寶琪想到,這畢竟是人家皇家自己的事情,既然蜀王這麼說,事情就與自己無關了。
於是,他說道:「好吧,那就交給你了。」
李恪對白鳥智香子說道:「白雲,不,白鳥智香子,歡兒你平時也是喜歡的,這麼小的一個嬰兒,我相信你也是不忍心傷害的。
這樣,你讓她放了歡兒,我放你們平安離開,可以嗎?」
白鳥智香子對李恪雖然不喜歡,但是她知道李恪是真心對她好,她跟大唐皇帝有仇,一個小小的嬰兒,她還是不屑於傷害的。
她說道:「一言為定。」
李恪說道:「尉遲將軍,讓你的手下放開她。」
尉遲寶琪揮揮手,幾名飛虎軍士兵就解開了白鳥智香子身上的繩索。
白鳥智香子活動了一下手腕,說道:「孩子暫時還不能交給你,你親自送我們出城,然後我會把孩子還給你。」
李恪說道:「好,我跟你去。」
尉遲寶琪上前攔住,說道:「不行,殿下,等你送她出城以後,她再將你拿住成為人質,到時候向皇上提出難以接受的條件,那就太麻煩了。」
這時,歡兒的母親哭著說道:「白雲,我跟你去。」
白鳥智香子點點頭說道:「好吧,你就跟我們去吧。」
然後,她對著李恪說道:「你讓他們給我準備一輛馬車,任何人不準跟在我們後面。」
李恪照辦了。
等白鳥智香子上了馬車以後,李恪留戀地望著她的背影,心中異常難過。
白鳥智香子在馬車門前,遲疑了一下,終於沒有回頭,鑽進了馬車裡面。
馬車走遠了,李恪獃獃的望著馬車出神。
在南十四坊,那座商人的宅院被秘密的包圍著,到了六點鐘,飛虎軍王副參謀長,指揮著一個中隊的飛虎軍,攻進了那座宅院。
隨即,宅院里就響起了喊叫聲和刀槍的碰撞聲。
15分鐘后,帶隊的飛虎軍中隊長,出來報告,說宅院裡面已經全部搜索完畢,擊斃了六人,俘虜了三人。
王副參謀長說道:「這座宅院里所有的物品,要仔細的清點出來,登記造冊。」這座宅院,連同院子里的所有東西,皇上特批的,作為飛虎軍這次行動的獎賞。
6點50分,青海郡王府。
杜荷和尉遲寶琪前來彙報情況,他剛要開口,李愔說道:「你們來得正好,諾曷缽郡王已經準備好了酒宴,這回是青海風味兒的,咱們邊吃邊談。」
入席以後,幾杯酒下肚,李愔說道:「你說吧,有什麼收穫?」
杜荷放下酒杯,說道:「這是一夥倭奴人,為首的是蜀王新娶的那個側妃,叫白雲的那個。她的倭奴名字叫什麼白鳥智香子,好像她的丈夫是在日本列島被殺了,她是來報仇的。
倭奴人大約六七十人,全部被殺死或者抓獲了。不知道是否還有殘餘,等審訊完畢后,有了線索,我再繼續組織追剿。」
杜荷彙報完畢以後,尉遲寶琪說道:「皇上,可惜的是,那個叫白鳥智香子的倭奴女人,被蜀王殿下給放走了。」
李愔說道:「放了就放了吧,我這個哥哥,他看女人的眼光,真是不怎麼樣。」
諾曷缽打趣的說道:「要說看女人的眼光,還是要數咱們皇上,他的那些皇妃們,一個個都是天下極品,臣可是十分羨慕的。」
杜荷說道:「要是說起這個,我可是十分服氣。咱們皇上對付女人的辦法,真是沒得說的,他的那些皇妃們,個個都對皇上死心塌地的忠誠。
這些年來,我跟著皇上,可學了不少東西。不是我吹牛,就我的那些女人們,比起蜀王殿下,可要強的多了。」
說起這些事情,傻大黑粗的尉遲寶琪是插不上話,就在那裡使勁的吃喝。
不久以後,他們的話題轉到了對吐蕃用兵的問題上。
李愔說道:「杜荷、寶琪,你們回去后就準備一下,派出一個支隊的飛虎軍,更隨諾曷缽郡王,前往青海。」
杜荷和尉遲寶琪說道:「臣等遵旨。」
杜荷說道:「皇上,對吐蕃用兵,讓臣也去吧。」
李愔說道:「你們倆就不要去了,飛虎軍擴軍的事情,你們要抓緊辦好。另外,我還有個想法,在各個軍區,也要成立一個支隊級別的飛虎軍部隊,提高各個軍區執行特殊任務的能力。
逐漸這個部隊的任務,也要交給你們倆來完成。飛虎軍的主要軍官和教官,都要從現在的飛虎軍里出,士兵可以在當地各個軍區徵召。
這些飛虎軍部隊,不僅僅執行各軍區的作戰任務,而且,要起到對各軍區的部隊的監督作用。」
李愔隨口說著,但是,聽到諾曷缽的耳朵里,卻是暗暗心驚。這次自己回去,要帶回一個支隊的飛虎軍,這些飛虎軍可不僅僅是去對付吐蕃人的,還有監視自己的作用。
正事說完后,他們又開始喝酒,天南海北,胡吹亂侃,一直折騰到半夜。
蜀王府。
自從白鳥智香子走後,蜀王李恪失魂落魄地來到了她的房間,睹物思人,心中一陣難過。
李恪是真心喜歡白鳥智香子的,她是突然離開,令李恪很難接受這個現實。
就在昨天晚上,白鳥智香子給了蜀王李恪一段難忘的香艷經歷,今天下午,她又給了李恪更加難忘的一段感受。
到了晚上8點,跟著白鳥智香子前去的那個妾室回來了,她撲倒在李恪的腳邊,哭喊著說道:「王爺,白雲不講信譽,她把歡兒帶走了。」
李恪更加鬱悶,問道:「她還說了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