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胭脂事件
出了咖啡館的門,李振英徑直衝進了人山人海,一下子就懵了,絲毫不見任婷婷的蹤跡。隨手拉住了身旁一位過路人,開口問道:「大哥,問一下,胭脂店怎麼走。」
「胭脂店?買胭脂水粉啊,那地方太多了啊,你要找的是哪個?」
「就是秋生他家那個。」
「秋生是誰?神經病吧。」
「等一下,大哥,別走。哦哦哦,我想起來了,是對面有個怡紅院的那家胭脂店。」
「哦~~直接說嘛,找怡紅院是吧,向東直走,然後右拐,過兩個路口,第三條街再右拐,然後向西一直走就看的見了。」
「謝謝大哥了。」
「別客氣,同道中人嘛。」
李振英額頭流下三條黑線,誰特么和你是同道中人。
按照同道,呸呸,熱心大哥的提示,李振英快速的來到怡紅院前面,恰巧任婷婷正在與秋生的姑媽說話。
「請問哪有胭脂水粉?哎?是你。你怎麼會來這裡?」
任婷婷說的那個人,正是李振英。
詢問完秋生的姑媽后,二人根據秋生姑媽的指示,來到胭脂店。
秋生見到來人,很是驚詫的問道:「怎麼是你?」
李振英納悶的說道:「為什麼都這麼問。」
秋生突然變了個莫名其妙的臉色,淫蕩的說道:「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李振英心中好笑,沒有多解釋。秋生自討沒趣,轉身走向櫃檯,開口說道:「隨便看。我姑媽說過你會來的。只是沒想到李兄也在一起,真是,嘖嘖。」
任婷婷好奇的問道:「是在說我么?誰是你姑媽啊?」
秋生:「就是剛剛和你說話的那個。」
任婷婷:「哦,我又不認識她,只是跟她打聽一下哪裡有胭脂水粉。」秋生心道:「還裝蒜。」隨後取出一種胭脂,說道:「試試這個吧,很不錯的。」
任婷婷拿過來,準備在手背上試一下。秋生則是開口問向李振英:「喂,你找她一次要花多少錢?」
李振英翻了翻白眼,說道:「你扯什麼呢?」
「哎呦?還裝?這位小姐,我問你,他找你一次給你多少錢?」
任婷婷迷茫的反問:「什麼多少錢?」
秋生:「你不是被強迫的?難道是自願的?」
任婷婷:「這種事情要講興趣,怎麼會被強迫呢?而且,是個女孩子都會喜歡的。」
秋生:「是個女孩子都喜歡?」秋生不敢置信的看了看一旁站立的李振英,並沒有比自己帥太多啊。搖搖頭,放下這個問題,再次開口說道:「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不幹?」
任婷婷:「沒有,我要把我從省城學到的東西傳授給這兒的女孩子,她們一定會很開心的。」
秋生有些氣憤,說道:「你自己開心就行了!千萬不要再教壞別人!」
任婷婷抬起目光,倔強的盯著秋生,委屈道:「你的思想太落後了……」
秋生:「這不叫思想落後,這是有關道德問題。今天到此為止。我不做你生意,請你跟這位李先生回對面怡紅院去吧。」
這個時候就該李振英挺身而出了,他先是安慰的拍了拍任婷婷的肩膀,隨後對秋生呵斥道:「秋生,你怎麼說話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位可是任發老爺的千金,任婷婷小姐。什麼怡紅院不怡紅院的。」
秋生被李振英說的這番話給說愣住了,正在此時,文才闖了進來,張嘴就說道:「怡紅院發生什麼事了?是你們啊。原來跑到這裡來了。」
秋生忽略了文才,徑直問向李振英:「你真的沒去怡紅院?我不信,任小姐是什麼人,你怎麼會認識的她?」
這時,任婷婷氣嘟嘟的問道:「怡紅院是什麼地方?」
文才剛要回答,被秋生一把攔住,他心虛的搶答道:「茶樓。」
任婷婷沒有聽清文才的回答,想要追問,李振英卻準備幫秋生打個圓場,畢竟現在只有秋生的好感度還是負的了。他開口說道:「任小姐,不要理會他了,我們走吧。任老爺估計已經到了外面了。」
秋生傻笑著點點頭,想要矇混過關,見文才還要多嘴,連忙捂住他的嘴。並且對李振英二人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
李振英替任婷婷打開店門,做了個請的手勢。一出門,任婷婷就看見了九叔和任老爺走在了一起,開口說道:「爸爸。沒買到胭脂水粉。」隨後一副挺委屈的模樣,站立一旁。
任發:「你先等一下。呵呵,九叔,那就這樣定了,三天之後再見。婷婷,我們先走吧,怎麼回事啊?」
隨著任發和任婷婷的身影越來越遠,英叔這才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任小姐似乎有些心情不好。」
「沒什麼,大小姐脾氣,沒挑中好的胭脂水粉。」此時,後面趕來的秋生恰巧聽到,心中對李振英的好感瞬間飆升。
「恭喜傳承者,與秋生的好感度提升至2(友好)。」
與英叔和文才閑逛了一會,一行人回到了義莊。
晚上,李振英特地前往英叔房間內請教道術方面的問題,畢竟有些問題是書紙上沒有記錄的,一個老道士多年的經驗總比墨守成規的死書要強的多。
英叔很客氣的為李振英講解,可謂是有問必答。
李振英本來人緣就好,在這寥寥兩天內,不僅僅從英叔那裡學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識點,更是熟悉了義莊里裡外外的環境,與秋生和文才等人也是打成了一片。文才不時的下廚做些雞啊、肉啊、魚的。偷偷給李振英開小灶,一口一個『阿英』的叫著,不時的請李振英教他兩招,李振英倒也沒有弊帚自珍,能說的地方都會給他說一說。
第三天清晨,終於到了任老太爺起棺遷葬的日子了,李振英也罕見的穿了一身正式的道袍,當然,道袍是向英叔借的。
任老太爺墓前,香壇已經備好。任發、任婷婷、阿威等親友家眷,以及請來的青壯勞動力,文才秋生等人,肅穆的靜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