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暫時落幕
張元昊馬不停蹄,在半路繞了幾個彎,然後一個猛扎子遁入地底,悄悄摸摸地潛回了靈光派所在的九仲山脈。
他離開的早,還不知道李震陽因怒火攻心,境界竟是更上一層,突破了數十年未進一步的枷鎖,若是讓他知道,定然會後悔的要死。
他這樣辛辛苦苦搞事情是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給易衍劍宗,給李震陽添堵,而不是幫他突破修為境界的。
……
「賺大了,沒想到啊,這燕都城劍閣之中的珍寶比起啟源城劍閣不知道要強多少啊!」
張元昊喜滋滋地清點著自己的所獲,心裡笑開了花。
果然還是殺人放火金腰帶,做好買賣全靠一條膽。想起這,張元昊不禁觸起了前世一些記憶,重重地嘆了口氣。
「張小子,打個商量,將你上次在黃沙洞府中得來的安魂木枕借我用用,如何?」
昏暗無光的石屋內,一道朦朦朧朧的人影站立著,虛幻無實,但卻隱約可見其樣貌,正是肉身損毀了的林寒,這幾日里,借著瀆魂花的藥力,將神魂之軀凝實得如同常人一般,神魂強度幾乎媲美一些剛結丹不久的修士。
「現在你也算是有一定自保之力了,白日出遊,硬撼陽火對你也造成不了什麼威脅,還要那安魂木枕幹什麼?」張元昊狐疑道。
林寒虛幻的眼珠子轉動,嘿嘿笑道:「安魂木對神魂大有裨補,能幫助我凝鍊元神之力,我現在也就勉強對付一些築基初期罷了,若是將安魂木枕借與我,我定然能夠恢復到之前實力的八成!」
張元昊眼神一動,頗有深意地道:「自然可以,不過……你準備用什麼來換呢……?」
「哼!」林寒惱羞成怒地道:「我身上的秘法也就這麼多,如今都快被你掏空了!」
說著說著,林寒乾咳一聲道:「這樣吧,我將《變天擊地心魔秘典》的心奴篇全部給你,成了吧?」
「呵……」張元昊目光不善:「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心奴篇我已經得了七八成了,除非你將整個《變天擊地心魔秘典》給我還差不多。」
「不可能!」林寒搖了搖頭,斷然拒絕道。
「那就沒得談了……」
張元昊拿捏住了林寒對安魂木枕勢在必得之心,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
「你……」
果然,見此一幕,林寒臉色難看了起來。
「心奴篇,再加上《變天擊地心魔秘典》里的靈魂攻擊秘法,安魂木枕就借給你!」張元昊將「借給」兩個字咬得很重。
「……」
林寒沉默了片刻,恨恨地看了張元昊一眼,掌心分離出一塊晶瑩的靈識碎片,扔給後者。後者也笑眯眯地從儲物腰帶內摸出一個散發著舒心清香的深褐色木枕,拋給了身形虛幻的林寒。
……
兩三日過去。
咚咚——
石屋大門被敲響,從外面傳來一個聲音:「張長老,宗主召見!」
張元昊睜開眼睛,看了看石床上的木枕一眼,將其塞入腰間腰帶之中,這才打開石門。
一名練氣中期的青年修士站在門口,悄悄地打量著張元昊,見他目光望向自己,臉色一紅,道:「張長老,是易衍劍宗那邊來人了,宗主請您過去!」
易衍劍宗?
張元昊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笑著扔給此人一塊中品靈石,在其恭敬的眼光之中化作一道赤色匹練,飛向另一座山峰上草草修建起來的會客大殿。
「張長老!」
燕南曦俏生生地站在會客大殿門口,見張元昊遁光一至,立馬行了一禮,美目散出一道餘光,悄悄地瞟了他一眼。
張元昊隨意點了點頭,踏入殿門內,燕南曦看著他的背影,輕咬著紅唇,眼中失落之意一閃而逝。
「見過宗主,諸位長老!」
一入內,張元昊就看到一張晶石方案旁圍坐著的一行人,連忙行禮。
「張道友,數日不見,修為竟然又有所精進,可喜可賀啊!」
案首並非靈光派宗主孫飛,而是斗元仙宗供奉秦元江,他嘴角噙著一股和善的笑意。
張元昊掃視一眼,方案旁除了秦元江外,還有易衍劍宗的李將遠,他的臉色黑的如同鍋底一般,想來是燕都城劍閣遭難所致。
「呃……兩位這是,不是說對血屠的抓捕行動取消了嗎?」
易衍劍宗控制了觀星真人燭幽霆隕落的消息,而秦元江則在幾日之前就傳來了消息,說是對血屠的抓捕行動取消了,這讓張元昊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張元昊這些日子裡倒也做了不少準備,生怕那遠在數百萬里之外的觀星真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推衍起自己的方位了。
「非也,實話告訴你也無妨,觀星真人隕落了,而且是在推衍血屠方位的時候身隕的!」
秦元江不顧身旁李將遠猛然變色的神情,對著張元昊說道。
「什麼?」
靈光派諸修也是知道一些內幕的,此刻聽聞了這個消息,皆是震驚萬分。
「秦供奉……」
李將遠臉色難看,咬了咬牙,似乎想要對秦元江說些什麼。
「無事!」秦元江擺了擺手,幽幽地道:「這是太衡真人的意思,他已經準備放下一切,閉入死關,直到踏入那個境界……」
「老祖他……」
李將遠一愣,怔怔地道。
「禍兮,福之所倚,對於太衡真人而言,這恐怕也算是一場造化了,畢竟,我等求仙之人,卻是要斬了情之一道的!」
秦元江嘆了一聲:「太衡真人驚才絕艷,若是他能成功突破到那個境界,我斗元仙宗就算是請派出一尊元嬰大能助其誅殺那僚又有何難?」
張元昊心底一驚,卻是細細聽著,面色無多大變化。
「對了,這次造訪張道友,實有要事!」
秦元江將頭轉了過來,望向張元昊。聽到這話,李將遠和孫飛的神色同時一變。
李將遠是陰沉了許多,而孫飛則是喜上眉梢。
「還記得那日我贈予你的地圖嗎?」秦元江問。
張元昊點了點頭,他當然記得,當時自己可是揣摩了半晌,還問了林寒,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