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昨晚發生了什麼
這女子真真是個奇女子,生得花容月貌,國色天香,風姿不凡,卻又氣質清冷,眼神鋒利,言語凌冽。
他二人經歷一番追殺逃亡,都各自暫時靜下來,以兩個小孩子為界各自進餐。兩人不時目光相接,直讓兩個小孩兒有種空氣之中火光四射,電閃雷鳴的廝殺之感。兩個小孩子不約而同地拿上兩塊肉乾逃也似的跑開了。
席地而坐的陳少陽和陌生女子動作都頓了一下。
「今天的晚餐還不錯,啊哈哈~」陳少陽乾巴巴地笑道,想要化解空氣中弄得化不開的尷尬和漫天飛舞的殺氣。
「嗯~」女子輕輕答了一聲。
陳少陽卻是心頭一凜。
「啊,還來!」
他一個後空翻,方才所坐的地方插著三根整齊的骨頭,入地三分。陳少陽暗罵了一句變態,用個骨頭渣子都能打齣子彈的效果。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不住地閃轉騰挪,小屋內一直咄咄作響,女子目光如電,出手如風。
「夠了!」陳少陽再也忍不了了,要殊死一搏。
他腳下一抖,一塊木板凌空飛起,整個人隱藏在木板身後,隨著木板向女子迅速靠近。
「雕蟲小技!」女子不屑道。
只聽見嘩啦一聲響,一寸厚的木板被踢成碎片,四散零落,如同被打碎的鏡子一般。
女子踢碎木板,腳還在空中,直直踢向木板之後躲著的陳少陽,卻一腳踢空了。哪兒還有陳少陽的影子。
女子心中一驚,卻見一道身影由地面飛起,抱住了她踢出去的那條腿。
大意了!女子心中懊惱,卻並不慌亂,用力一蹬,竟身子凌空來了個鯉魚打挺。
可憐陳少陽抱著女子的大腿,被帶得飛起,而後狠狠摔向地面,只覺得天旋地轉,兩眼發黑。不過他也是狠勁兒上來了,明明是她救了這個女子,這女子還不領情,一副自己把她凌辱了的表情,端得是鬱悶無比,下定決心定要給她一些教訓。
那女子見陳少陽別這麼摔了一下還不放手,心裡罵了一聲可惡,修長地雙腿死命合攏,把陳少陽的腦袋夾在中間,想要鎖死他的頭部。
「啊~!」
一聲女子的尖叫劃破夜空,直驚落兩隻飛鳥。
破舊小屋外,陳玄真陳玄念看著屋內閃動的人影,有點發獃。
「哥哥,他們到底在幹嘛?」陳玄念問道。
「應該是在打架。」陳玄真答道。
「那你不進去幫忙嗎?可是我覺得那個大姐姐不像是壞人啊。」陳玄念對那女子的印象挺不錯。
「我去幹嘛!」陳玄真臉上沒來由地一紅,幸虧外面光線暗,看不太清楚。
「啊~「
」饒命啊~「
」我錯了~「
」女俠~」
乒乒乓乓地聲音傳來,隱隱約約還有某個女子咬牙切齒地聲音。
半小時后。
「玄真,你進來一下。」
陳玄真走進屋中,嚇了一跳。「你是誰?我師父呢?」
陳玄真拿著棍子,對著面前的豬頭人喝問道。
豬頭人奪下陳玄真的棍子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混賬,我就是你師父!」
「胡說,我師父英俊瀟洒,你這廝長相如此醜陋,我…」
「孽徒,我殺了你!哎喲。好徒弟,快來扶為師一下,為師四肢發疼。」
陳玄真聽了半天,終於確認這就是自己恩重如山的師父。「師父,你怎弄成這樣了。」
陳少陽老淚縱橫。
「徒兒啊~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見了千萬要躲開~你明白了嗎?」
「徒兒明白了。」
一時之間,兩師徒相擁而泣。
「哭夠了沒有,夠了就趕緊給我準備吃的。」
一旁,披頭散髮的女子惡狠狠地說道。陳少陽打了個冷戰,在徒弟的攙扶下狼狽地離開了。
第二天。
縱然昨晚折騰到半夜,陳少陽依舊沒有放鬆自己的修鍊和對兩個徒弟的教導,迎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便打起了太極拳。
基本的修鍊完成後,陳少陽給陳玄真打了一套五郎八卦棍。
他發現自己這個大徒弟雖然對心法的領悟能力一般,但是對拳法還是很執著地,但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發現這個徒弟似乎對棍法情有獨鍾,於是便耍了一套五郎八卦棍給他看讓他試著學一學。五郎八卦棍相傳為大宋年間楊家將所創,取太極八卦之精義,是太極之後一個重要的武學分支。
陳玄真看完棍法若有所思,而後竟學著打了三招棍法。
雖然僅僅三招,卻也讓陳少陽欣喜莫名。要知道當初教太極拳的時候,這個大徒弟可是一招沒記住,現在能一下子記住三招,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陳少陽非常高興,說道:「徒兒,為師給你說過人各有所長,你的長處興許就在這棍法,以後你不用練太極拳了,每日精研這八卦棍再配合太極心法,日後定有所成。」
「是,師父。」陳玄真也很高興,他明顯感覺到八卦棍法比太極拳更加適合於他。
「嗯,下去自己練吧,你剛才打得三招沒錯,自己多多熟悉。」陳少陽滿意地說道,讓陳玄真先離開,因為他看見那個美麗的女子正在朝他走過來。
他有些頭皮發麻,想到昨晚的悲慘遭遇,有點悲從中來,無語問蒼天。
「你醒了,睡得可好?」陳少陽問了半天蒼天,也不見蒼天答覆他,反倒是女子盯著他看,還是硬著頭皮打招呼道。
「托你的福,還不錯。」女子冷硬道,不再盯著陳少陽,而是看向不遠處耍棍的陳玄真。
「那個,昨天,我真沒對你做什麼,昨晚我也真不是故意的…」
「住口!再敢提昨晚之事,我必殺你滅口。」女子怒道,臉色竟有一絲緋紅。
「好好好,不提不提。」陳少陽忙應道,心裡在怒吼,明明受害者是我好吧,不要做出這副我把你怎麼了的樣子好吧。
「這小子用的棍法很不錯,有些門道,你就是這麼把我的傷治好的?」女子問道。
「嗯,昨晚我已經演示過了。」陳少陽攤了攤手。
「你還敢提,啊!」女子炸毛了,尖聲道,隨時有可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