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很像一個人

  這是一個裝飾的異常華麗的包廂，看著反倒像是酒店內的總統套房。一張加長型的雙人床被赤裸裸展現在二人面前，一時間引人散發無限遐想。


  莫天輕咳一聲：「額，游知給提供的地方，就……湊活著吧。」庄曉也不是那些還沒出校園的清純小女生，只是簡單瞥了一眼便獨自找了條椅子坐下，直接切入了正題。


  「關於庄庄，我們談談。」


  許是沒想到庄曉這麼爽利的性格，莫天眼裡閃過一絲趣味，也在一旁的沙發坐下。


  「在這之前，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他慵懶的聲音帶著一股淡淡的磁性，惹得庄曉心中莫名一股悸動。


  「這句話我反送給你。」


  莫天正視了一眼庄曉，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莫天。」


  「庄曉。」庄曉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於是，兩個就這麼簡單的認識了。莫天開始切入正題：「你想說什麼？」


  「我不清楚你對庄庄到底抱著什麼樣的態度，但是，你要是不想要他，我們今天就當沒見過，庄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聽著庄曉這麼快就想撇清他和庄庄的關係，莫天心中意外地浮現出一股煩躁，特別是當他聽到「我們今天就當沒見過。」這句話，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居然沒有發揮任何作用，差一點他就要衝上去看看庄曉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居然對他說出這種話！多少人想和他有點關係他還看不上，庄曉倒好，壓根就看不上他。不過，這也證明他沒有看錯，眼前這個女人和平常的女人不一樣……


  雖這樣想，說出的話卻不一樣。


  「我的兒子我莫天自然要，但要不是呢？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個陰謀。」


  這話庄曉卻是嗤之以鼻，旋即她卻揚起公式般的笑容，說道：「莫先生您實在想多了，我庄曉一沒權力二沒背景，我圖您的什麼？陰謀這詞未免太嚴重了些！」庄曉的聲音陡然加大了幾分，又道：「而且，莫先生既然肯答應與我詳談，心裡不是也已經認定庄庄是你兒子了嘛？」


  莫天這才正視起庄曉，她在笑，卻又不是真正的笑，這種感覺，很像一個人……


  「尚曉……」他喃喃自語。


  這話聽在庄曉耳邊卻使她心間一顫。「你說誰？」


  「哦，你可能不認識，她是近幾年崛起的某個公司的女總裁。」想到尚曉，莫天第一次不加掩飾他的讚賞：「她真的很強，你剛才給我的感覺……很像她。」


  這是她在重生后第一次聽到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她以前的自己，當初的庄曉，是一隻狡詐的狐狸，一份又一份合約的背後是她的一個又一個陰謀，而她的形象，在人們眼中只是個會耍心眼的壞女人……於是，聽到莫天這突然的誇獎，庄曉有一瞬間的失神，下意識說道：「謝謝。」話中有她自己都感覺不到的悲涼。


  莫天自然以為庄曉的謝謝是將她與尚曉的比較，當時也沒想太多，換了個姿勢繼續說道：「要說庄庄不是我的兒子我也不相信，但是你是不是她的母親，這點我很懷疑。」說完，彷彿又想到什麼。補了一句：「我對你沒印象。」


  庄曉鬆了口氣，如果是這個問題，她倒是不介意。「是又如何，不是又能怎麼樣，庄庄現在只是需要一個父親。」庄曉抬頭，目不轉睛盯著莫天，說道：「莫先生，你要這個兒子嘛？」


  莫天皺著眉深索，此時的他，也沒有做好自己已經是個5歲大孩子的父親的準備。可是就那麼把孩子讓給庄曉？那麼這個談話的意義又有何在？庄曉不過是來通知他一下而已。


  一霎時的沉默過後，莫天從口中吐出了一個字：「要」


  庄曉知道自己已經贏了，留下了一個現在住的地方的地址，和要了一個莫天的電話，告知他可以隨時來探望庄庄，便準備起身離去。


  「等一下。」莫天用著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庄曉：「像你這樣的女人，我怎麼可能會沒印象？你告訴我，五年前我和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比起庄庄的問題，莫天好像更想知道這個答案。而偏偏這個答案，庄曉也不可能會知道，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莫天，說了三個字……


  「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