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章 零先生的擔憂
儘管在旁邊觀摩的過程並不長，但艾爾菲也從帕斯卡對機械之海的改造行動中，有了不少收穫，學到了不少上古文明操控機械造物的技巧。
被小雷從機械之海空間中喚醒后，艾爾菲只是牛刀小試了一番，果然讓水晶器皿按照他的意思發生了形變，引來了同樣獲得不少機械工程學傳承的零先生一陣驚嘆。
「我沒有聽錯吧？你說你能和遺留在這裡的上古文明意識溝通，並且可以命令他？」零先生震驚無比的問道，「先不說你為何會具有這樣的能力，上古文明的意識真的可以遺留到現在還保持清醒？為什麼我從來沒有發現過？」
「這個上古文明的基地中有許多秘密你沒有發現。」艾爾菲不無得意的沖零先生搖了搖手指，零先生的反應充分證明他是第一個發現這個秘密的人。
「我希望你能拿出證明給我看，比如讓那個上古文明意識直接和我溝通一下。」零先生不相信的說道。
「抱歉，這個要求我恐怕無法滿足你，因為你沒有掌握光明神力，所以無法與他溝通。」艾爾菲聳聳肩遺憾的說道。
「切~看你操控水晶器皿的手法，這個上古文明意識應該偏向於機械工程學方面吧？那麼對他起作用的應該是機械神力才對吧？怎麼可能會是光明神力？」零先生露出「終於被我捉到馬腳」的表情說道。
「呵呵。我想請你注意一點，我們討論的是上古文明，不要用現在已經約定俗成的眼光來看待這些可能早在十二主神出現之前就存在的文明遺留的意識。」艾爾菲冷笑一聲，「不要忘記之前你試圖用機械神力來壓服那些金屬觸手的可悲遭遇。」
「這麼說那些反抗機械神力最終導致我再造身體失敗的不僅僅是上古文明遺留的力量，還有那時就存在的自我意識不成？」聽到艾爾菲直接揭開了他內心的傷疤，零先生不由悚然一驚，想起了剛剛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歷。
「嗯？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艾爾菲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這點，看來要找個機會問問帕斯卡。
「上古文明遺留的意識除了告訴你如何控制這裡的機械造物外，還有什麼？」零先生略顯緊張的問道。他原本還指望著使用這裡的機械造物重造身體呢，如果上古文明遺留意識宣布對這些機械造物的所有權，那他的願望豈不是要落空了？
「你緊張什麼？」艾爾菲莫名其妙的看著忽然之間變得神經兮兮的零先生，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在顧忌什麼：「你是擔心帕斯卡將這裡的機械造物全都搶走嗎？」
「帕斯卡？」零先生疑惑的問道，「難道這是那個上古文明遺留意識的名字？」
「呃，可以這麼說，當然只是音譯而已，我還沒有完全搞清楚他們的語言，只能做一些簡單的溝通。」艾爾菲解釋了一句。
「那帕斯卡有沒有說過這裡機械造物的歸屬？」零先生又把話題扯回到這個最關心的問題上。
「呃，這個他倒是沒提過，我可以幫你問問。」艾爾菲如實的回答道。在沒有徹底摸清帕斯卡的脾性之前，他不想貿然擅自做主，畢竟這些上古文明存在的時間太過久遠，逼急了可是連十二主神都不鳥的存在。
「那你趕緊幫我問問！」零先生急切的說道，一種患得患失的表情出現在他臉上，萬一要是那個叫帕斯卡的上古文明遺留意識真的把這裡的機械造物全部搶走該怎麼辦？
艾爾菲臉上掛著一絲意義不明的微笑再次進入失神狀態中，不過這次他失神的時間很短，幾乎連五秒鐘不到就再次清醒過來。
艾爾菲面色古怪的看向零先生，看得他有點心裡發毛。
「結果如何？」零先生提心弔膽的問道。
「帕斯卡說了，他對這裡的機械造物並沒有那麼強烈的佔有慾~」聽到艾爾菲的回答后，零先生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但接下來艾爾菲的話卻再次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不過帕斯卡對你剛才試圖強行抹除他的意識感到非常不滿，所以要想獲得他的諒解，得到這些機械造物的所有權，你最好拿出一點誠意來。」
「需要我拿出什麼樣的誠意，帕斯卡——先生才會滿意？」零先生搜腸刮肚了半天，才找到這麼一個貌似合適的稱謂，畢竟帕斯卡可是上古就存在的意識，還真不太好稱呼。
「這個他倒沒有明說。不過我覺得你似乎對這裡的機械造物也沒有那麼強烈的需求吧？為什麼一定要據為己有呢？」艾爾菲為難的說道。帕斯卡正忙於修建機械之海空間中的那座島嶼，好像把那座島當成了玩具一般，正玩得不亦樂乎。只是簡單的交代了艾爾菲一句后，就沒再搭理他。對此艾爾菲也感到頗為無奈。
「我還指望著重新用這些金屬觸手再造我的身體呢。」零先生的髮絲凝聚成一隻手指了一下地上已經自動恢復了不少的金屬觸手說道。
「這麼說你不願意用人皮緊身衣當做你的新身體嘍？」艾爾菲瞟了一眼靜靜躺在水晶器皿變形出的蘇生水槽中的閃閃一眼，小雷正在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原本屬於瑞貝卡的絕美容顏。
「雖然你已經演示過這種方案非常可行，但我還是不願放棄用這些幾乎無所不能的金屬觸手再造身體；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可不想像閃閃那樣陷入長眠中——天知道她神么時候才會醒來。」零先生顧慮重重的說道。
小雷聽到之後，不滿的沖他叫了幾聲表示抗議，他可不希望閃閃就這樣長眠不醒，但可惜零先生陳述的是事實，閃閃一直沒有蘇醒過來的跡象。
「但現在你明知道這些金屬觸手中已經有了帕斯卡的意識，還是如此堅持嗎？即便你在我的幫助下成功使用它們重造了身體，難道就不怕遺留下什麼隱患嗎？」艾爾菲趁著帕斯卡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改造機械之海空間，含蓄的提醒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些可以組合出任意形態的金屬觸手對我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而且如果帕斯卡先生放棄這些金屬觸手的所有權，那麼也就不需要用機械神力去鎮壓或者用機械神文去調和，我的頭顱與金屬觸手的衝突。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零先生看來早已將一切得失都考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