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三章 上古文明的遺產

  「很簡單，奧古斯塔的機械工程學造詣雖然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但他失蹤之時也不過才是雙秘銀聖域境界而已，對空間壓縮技術不可能達到剛才金屬觸手所展現出的地步。」艾爾菲伸出一根手指說道。


  「第二，不知你是否注意到過這些金屬觸手上的紋路？這些紋路可以說是金屬觸手上的精華所在，除了空間壓縮技術之外，這些紋路還有著其它奇妙的功能，可以讓這些金屬觸手組合成無數的機械造物。」艾爾菲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這些金屬觸手可以說是一種萬能的機械造物，如果我沒猜錯，世間萬物的形態都可以被這些金屬觸手組合出來，組合出一具完美的人類金屬身軀簡直易如反掌，如果願意甚至可以組合成巨龍的形態！」艾爾菲伸出了第三根手指，「奧古斯塔的機械工程學造詣雖然登峰造極，但他的鍛造技術卻遠遠達不到這種程度，而且也絕對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特殊材料來製造這些金屬觸手。」


  「你竟然能想到這麼多，為什麼不提前警告我？」零先生略帶怨恨的質問道。


  「我說過，這些都是在悲劇發生之後我才想到的，而且我一再強調我的不祥預感，但你卻一直沒有當回事。」艾爾菲聳聳肩無奈道。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機械神力對這些金屬觸手沒有起作用？難道這些金屬觸手不屬於機械工程學造物嗎？」零先生還是無法接受現實的問道。


  「這些金屬觸手當然是機械工程學造物……」艾爾菲剛說了一半，就被情緒激動的零先生打斷了。


  「機械神力不是可以控制一切機械工程學造物嗎？為什麼在這些金屬觸手上失效了？是不是因為你這個勝利之子的詛咒？」零先生仍然固執的認為艾爾菲才是導致悲劇發生的罪魁禍首。


  「其實你的說法並不完全正確。」艾爾菲鎮定的回答道，「準確的說，機械神力是對機械之神赫米特出現之後的所有機械工程學造物具備控制作用。」


  「這有什麼區別嗎？難道機械工程學不是赫米特大人創造的嗎？」零先生不解的問道。


  「對你來說這個答案可能確實難以接受了一點，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赫米特大人並不是第一位機械之神，在他成神之前，機械工程學就曾經在艾利亞特大陸上出現過。」艾爾菲同情的看著零先生說道。這種幾乎不可能出現的情況落在了可憐的零先生頭上，讓艾爾菲開始覺得或許勝利之子的光環的確是存在的。


  「你的意思是說……」零先生看著艾爾菲那悲天憫人般的表情，忽然想到了一個荒謬的可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金屬觸手是原本就在這個秘密基地中的遺產吧？」艾爾菲問道。


  對此零先生只能點頭承認，這些金屬觸手是他在得到某人的幫助，獲得機械神力之後發現的。零先生欣喜若狂的發現這些神秘的金屬觸手具有各種排列組合的方式，幾乎能組合出艾利亞特大陸上一切物體的形狀。


  在那人離去到艾爾菲到來的這段時間裡，零先生一直在研究這些金屬觸手的妙用，有了機械神力的幫助，他對這些金屬觸手的理解進步神速，在最短的時間內，摸索出了將金屬觸手組合成一具金屬軀體的方法。


  「莫非你忘了這個秘密基地是誰建造的嗎？」艾爾菲又問道、


  「你是說上古文明？」零先生這下徹底明白了，澀聲問道。


  艾爾菲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看來你也發現了問題所在。建在這個秘密基地的上古文明恐怕存在的時代比我們想象的遠久的多，甚至很可能是在機械之神赫米特成神之前，所以機械神力無法完全控制住這些金屬觸手就解釋的通了。」


  『看來機械之神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竟然拿他成神之前的機械工程學造物沒有辦法！』小雷跳上艾爾菲的肩頭，忍不住吐槽道。


  「你閉嘴！這是在瀆神知道嗎？機械之神雖然寬容，但並不意味著不會降下神罰！」艾爾菲和零先生異口同聲的怒斥道。


  『對不起，我錯了。你們繼續~』小雷立刻道歉道，這兩位他誰也惹不起，但他很快就發現不對，貌似零先生也能聽懂他的話？


  小雷驚詫莫名的看著零先生，結結巴巴的問道：『怎、怎麼回事？你能聽懂我的話？』


  零先生不屑的撇撇嘴：「別忘了我可是奧古斯塔最得意的作品，我的頭顱可是用生命之樹樹榦製作的，不要說你這種邪魔的語言，整個艾利亞特大陸各位面已知的語言全都就作為標配存在於我的語言庫中~」


  『哇塞，那你不是成了一個萬能翻譯機？』小雷立刻驚嘆道，不動聲色的送上了一記馬屁。


  見小雷已經主動示好，零先生沒法再和他計較，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後，重新開始與艾爾菲討論起這次悲劇的原因：「你說的雖然有幾分道理，可是之前我明明已經用機械神力控制住了金屬觸手。」


  「你沒有注意到細節。」艾爾菲想了想后，認真的分析道：「你之前控制金屬觸手的力量並不是機械神力，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那應該是屬於奧古斯塔的力量。」


  「你說的沒錯，那是主人研究出的，一種近乎可以控制一切機械工程學造物的萬能力量，幾乎已經可以達到機械神力的程度了，只不過由於他還沒有成神，所以還稱不上是神力。」零先生一不留神就把奧古斯塔的老底掀開了不少。


  「這就對了。奧古斯塔的力量雖然也具有控制機械工程學造物的效果，但卻沒有機械神力那麼霸道，所以能和隱藏在金屬觸手中的上古文明力量和諧相處。」艾爾菲露出毫不意外的表情，「你之所以能指揮金屬觸手為你再造身軀，與其說是奧古斯塔的力量控制的結果，倒不如說成是上古文明遺留力量的妥協，畢竟這對於金屬觸手來說只是改變一種形態而已，並不涉及到生死。但你後來使用機械神力妄圖控制金屬身軀時卻發生了悲劇。」


  「你的意思是機械神力與這些金屬觸手組成的金屬身軀發生了衝突，才導致了爆炸？」零先生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