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 變異昆蟲
「但是將數量如此之多的變異昆蟲釋放出去，難道你就不怕被有心人察覺嗎？」斯威爾看了看手中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變異之處的昆蟲，皺著眉頭問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原本的確有這種風險，但隨著天災的出現，此時將這些變異昆蟲釋放出去，固然有可能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但他們最大的可能卻是將這些昆蟲的出現歸結於大災變而引起的生物異變上。更何況這些昆蟲除了我們添加上去收集生命印記的特殊裝置之外，與正常的昆蟲沒有任何區別，也不會帶來任何危害。大陸上的人早已被天災弄得焦頭爛額，自然不會把注意力放在這些小蟲子身上。」零先生得意的說完之後不忘補充了一句，「你應該對主人的布局能力有充足的信心。」
斯威爾一聽零先生的解釋就徹底無語了，這已經不能用布局能力來描述了，這分明就是藉助神諭術的力量，照著未來的劇本在安排，當然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這些昆蟲身上的針囊真的具有收集生命印記的效果？」斯威爾岔開話題懷疑的問道。
「這是來自上古文明的技術，每一個被這些昆蟲叮咬過的生物，血液會被自動吸入針囊中，然後蘊含在血液中的生命印記會被這些針囊中自動提取出來，通過被上古文明稱之為『神經網路』的技術，遠程傳回這裡，被添加進資料庫中，最後成為支撐查爾姆斯面具易容功能的兩大支柱之一。」零先生隨口又拋出一個新名詞，讓斯威爾又有點懵逼。
「神經網路是什麼東西？竟然能不通過任何東西遠程傳輸生命印記？上古文明竟然已經先進到這種程度？」斯威爾驚呼連連，在這個秘密基地接觸到的一切讓他嘆為觀止，隱隱覺得在這個無比強大的上古文明面前，甚至連無所不能的光明之主似乎也有所不及。
「這個暫時不是我們能理解的範疇，我們只知道可以好好利用下上古文明殘留下來的為數不多的技術就可以了。」零先生說完之後意猶未盡的補充了一句：「上古文明這項技術的神奇之處不僅僅如此，安裝在這些昆蟲身上的針囊會漸漸融合在它們的血脈之中，隨著它們的繁衍，這些昆蟲的後代將自動進化出擁有相同效果的天然針囊，功能與我們給它們安裝的原裝針囊一般無二，而且自動可以加入神經網路。這種收集生命印記的工作可以無休止的自動進行下去，主人推斷這才是神經網路真正存在的意義，從某種角度說，神經網路已經可以自主通過這種方式完成進化。」
斯威爾聽完之後徹底無語了，同時不免開始憂心忡忡起來，如此強大的上古文明被這樣使用真的正確嗎？會不會給現在的艾利亞特大陸帶來嚴重的衝擊？儘管前任教宗有神諭術作為指引，應該不會走上歪路，但斯威爾不知道前任教宗究竟用神諭術預測到多遠的未來。
斯威爾清楚即使是持續上萬年的萬族大戰，在艾利亞特大陸漫長的歷史長河中也不過是一個非常短暫的瞬間，更何況從零先生言語間透露出的信息看，前任教宗似乎也沒有預知到這次巨大天災的發生，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只預言了兩千年左右的未來，而這段「未來」現在已經基本成為過去，今後X計劃的走向如何，恐怕前任教宗也沒有預知得那麼精細，最多只是有個大概走向而已。
「所以你的任務就靠這些經過改造的變異昆蟲就可以完成了？」斯威爾的眼神閃了一閃。開始他還以為前任教宗善心大發，把艱巨的任務一分為二由他和零先生分別承擔，沒想到最終苦逼的還是自己。零先生收集生命印記的任務，有這些變異昆蟲代勞，完成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我知道你的想法。」零先生善解人意的笑了笑，「所以主人才會說你是繼續推動X計劃的人選，而我並不是。」
「光是一個口頭的榮譽嗎？」斯威爾聽了之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他的那項任務根本就不可能輕易完成，讓人造緊身衣具備生命氣息，怎麼看都會觸碰到人造生命的禁忌，這絕對是在刀尖上跳舞。
「你的獎勵不是已經提前給了嗎？那段生命之樹的樹榦，還有為你創造的分身。」零先生驚訝的問道。前任教宗可沒有預知到斯威爾此時的表現，或者說預知到了但沒有告訴他。
「分身不是幫我彌補漏洞而創造出來的嗎？怎麼又成了獎勵？」斯威爾瞪大了眼睛，他感覺又被前任教宗擺了一道。
「為你創造分身的初衷當然是為了彌補你無法在常人面前露面的漏洞，不過這個分身的妙用可不僅僅如此，將來你就能體會到。等X計劃完成之後，那個分身會在很多地方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到時因此獲得的好處，自然都歸你所有了。」零先生神秘的笑了笑，語氣曖昧的說道。
「你說的過於虛無縹緲了，我並沒有吉倫哈爾冕下的本事，對未來一無所知，誰知道最後因為分身得到的是驚喜還是驚嚇？」斯威爾充滿警惕的說道。
如果放在兩人結識之初，斯威爾或許會被零先生的這套說辭迷惑住，但被坑得久了，斯威爾對此早就有了一定的抗性，因此並沒有把零先生描述的「美好未來」放在心上。
「果然還是要付出那個代價，你才會答應啊~看來主人的預言果然沒有錯。」零先生苦笑了一聲，「原本我還準備試著幫主人把那個代價省下來。」
斯威爾無語的看著零先生，難道這是他在自作主張？自從回到秘密基地后，斯威爾就隱隱有種感覺，那就是零先生似乎在不斷進化著，從一開始一直面無表情、動作生硬，令人一看就覺得不像是一個正常人，逐漸發展到現在，不但語氣表情生動了許多，甚至都可以跳出前任教宗設定好的程序，開始自作主張了！
「那麼零先生，你能告訴我吉倫哈爾冕下原本準備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呢？」斯威爾看著已經自我進化到膽敢違背主人的意願獨吞獎勵的零先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