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實驗室密談

  「對於你來說，那些話可能毫無營養，但對於艾爾菲來說卻完全不一樣，如果他足夠聰明，就能從中找到我想讓他知道的線索。」羅伯特V號語氣嚴肅的說道。


  「你何必費這麼大的勁兒？直接告訴他不就完了？相信以你的實力，絕對能做到。」埃爾文大師還是對被羅伯特V號利用感到不滿。


  「當然不一樣。」羅伯特V號解釋道，「由我直接告訴他，將會失去很多樂趣，而且如果我和他直接交涉的話，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從我這裡得到謎底，而現在還不是揭開謎底的好時候。」


  「這麼說那些乾屍真的存在？不是你用來考驗艾爾菲的道具？」埃爾文大師的好奇心被勾了上來。


  「不，我只是一個旁觀者，一個知道答案的旁觀者。與乾屍事件完全沒有任何關聯。」羅伯特V號再次重申了自己的立場。最一開始他找上埃爾文大師的時候，就已經申明過這點，看來埃爾文大師之前並沒有相信他。


  「你既然知道如此罪惡的事，為什麼不加以阻止？」埃爾法大師一聽乾屍的事是真的，立刻變得怒氣勃發，除了亡靈法師之外，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接受這樣的試驗。


  「罪惡？不不不，其實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羅伯特V號絲毫不為所動的說道，「我只能向你保證一點，那就是這件事的罪惡程度與你之前所作的試驗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我所作的試驗？你是指把我的身體雲霧化嗎？」埃爾文大師說完之後冷笑了一聲，「我只是拿我自己的身體做試驗而已，這也稱得上是罪惡？」


  「但您不能否認，那個試驗非常血腥和殘忍。」羅伯特V號一語道破了其中的本質。


  「再血腥、再殘忍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至少我從沒有在別人身上做過這樣的試驗，與乾屍事件背後的主使有本質的區別。」埃爾文大師強調道。


  「幸運的是您成功了不是嗎？在自己身上試驗成功之後，您能保證不把這種成功的經驗推廣到其他人身上嗎？畢竟這是目前已知的晉階氣系魔法聖域唯一成功的案例。」羅伯特V號暗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埃爾文大師很有可能把這種方法推廣出去。


  「羅伯特先生，你真是說笑了，迄今為止同時擁有風水雙系屬性的魔法學徒屈指可數，氣系魔法師更是少得可憐，就算我想把這種方法推廣出去，也找不到合適的試驗體。」埃爾文大師固執的認為羅伯特V號說的情況不可能發生。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足夠的試驗體，你會這樣做嗎？」羅伯特V號問道。


  「這……」埃爾文大師本想一口否認，但如果羅伯特V號說的能夠成真的話，他自忖很難抵擋誘惑。


  羅伯特V號從埃爾文大師的反應已經得到了答案，他滿含笑意的說道：「當初製造那些乾屍的人，曾經和你抱有同樣的想法，但當機會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慾望……」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去阻止他？」埃爾文大師打斷了羅伯特V號質問道。


  「我為什麼要阻止他？」羅伯特V號奇怪的反問道，「莫非你覺得我就是一個符合所有道德準則的人，看到這種在你們眼中『邪惡』的事就應該去阻止嗎？」


  「那你又為什麼讓把這些事轉告給艾爾菲？」埃爾文大師徹底被羅伯特V號弄暈了。


  「這件事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雖然我對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一清二楚，卻總覺得其中另有古怪，所以我想看看艾爾菲能不能有什麼新發現。」羅伯特V號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覺得你知道的謎底並不是真正的謎底？」埃爾文大師問道。


  「乾屍事件發生的太突然，但整個事件要說沒有一個完整的計劃，您覺得可能嗎？」羅伯特V號剛醒來不久就依靠無孔不入的情報網監測到了乾屍事件，但他覺醒的太晚，所以儘管對整個乾屍事件了如指掌，卻對之前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所以才想藉助艾爾菲的智力將整個來龍去脈全都摸清楚。


  幾乎在接觸到整個事件的同時，羅伯特V號就判斷出明面上的兇手並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他需要艾爾菲把幕後黑手挖出來。


  「以你的實力竟然沒法弄清這些疑問？」埃爾文大師不相信的問道。


  「親愛的埃爾文大師，我並不是無所不知的存在，我所做出的一切結論必須要有足夠的證據，天馬行空的想象並不適合我。」羅伯特V號回答道，這可以說是他最大的缺陷和悲哀，一切都得按照克諾比給他設置好的邏輯，哪怕他其實是克諾比的一段意識，也無法跳出這個限制。


  如果艾爾菲知道這一點的話，立刻就能明白這是克諾比為了避免這種「人造智能」失控而設下的最終屏障。


  「我還有一點疑問。」埃爾文大師問道，「為什麼在艾爾菲猜測彌補大陸法則漏洞的方法時，根據他猜測的結果，你讓我告訴他的答案卻不盡相同？這其中有什麼說法？」


  「我當然很希望他能一下猜出天選之子的答案。那說明他和塞倫特已經對天選之子的身份有了清晰的認識，知道天選之子的真正含義，並且能夠利用這個絕妙的身份。如果是這樣，相信那個幕後黑手根本不可能對他們兩個造成威脅。」羅伯特V號耐心的解釋道，「但是很可惜，從艾爾菲誤以為是神降士就可以看出他們兩個現在還沒有認識到這點，所以他們目前還沒有做好面對真相的準備，給出的答案當然要略作修改。」


  「這麼看來你這次現身，就是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準備好好利用一番？」埃爾文大師嘲諷道。聖域強者的自尊不允許他像之前那樣被人利用。


  「談不上利用，只是一筆交易而已，雙贏的交易。」羅伯特V號再次強調了一遍。


  「先說說交易的內容，我再做決定。」埃爾文大師說道。


  羅伯特V號聽了之後心中暗笑，以他的能力，只要埃爾文大師給了他開口的機會，就萬沒有拒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