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疑雲再起
「我明白，當他的醜惡嘴臉完全暴露的時候，神聖教徒們也不會輕饒了他。不過這樣一來你的負擔就會大上許多，畢竟有他在制約，你維持教廷分部會變得更加辛苦。」艾爾菲充滿同情的說道。
塞倫特展顏一笑：「那不正是弗倫主教和文森特大叔對我的考驗嗎？我相信一定能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塞倫特，我覺得你有點自虐傾向，總喜歡挑戰高難度的事情。」艾爾菲無奈的搖搖頭，他有時真的很難理解塞倫特這種對困難甘之如飴的想法。
「不，這是一種責任感。你也能看到，我在教廷分部並沒有多少威望，如果斯威爾冕下的醜聞暴露，教廷分部必然會陷入群龍無首的局面，帝都的其他勢力可不會坐視這個將教廷分部徹底瓦解的大好機會。」塞倫特的話顯然已經經過深思熟慮，「現在教廷分部最需要的就是同心協力共渡難關。如果斯威爾冕下也能認識到這點的話，教廷分部就還有希望。」
「塞倫特，你把斯威爾想得太好了。我從未見過像他這樣權力欲這麼重的人，為了自己的權勢甚至不惜賭上教廷分部的未來。」艾爾菲毫不掩飾的表示對斯威爾的鄙視。
「我覺得他只是暫時被權力欲蒙蔽了雙眼，如果他一貫如此的話，伊斯塔冕下不會放心把教廷分部交到他手裡，——不要忘記伊斯塔冕下的天賦就是神諭術，他不可能沒有預知到現在教廷分部面臨的困境，但他仍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很能說明一些問題。」塞倫特仍在堅持斯威爾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甚至不惜抬出考夫倫為他背書。
「塞倫特，你也知道神諭術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而且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干涉到神諭術……」艾爾菲還在努力試圖打消塞倫特這個危險的想法。
「但我不認為斯威爾冕下有干涉神諭術的能力。」塞倫特打斷了艾爾菲的話，他覺得關於斯威爾的話題可以到此為止了，除非斯威爾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好吧，既然你這樣選擇的話，我支持你。」艾爾菲想了一下，覺得維持現狀未必不好，之前在光明議事廳中時，他不也同樣對彈劾斯威爾投了反對票嗎？現在他只不過是有點擔心塞倫特稚嫩的肩膀挑不起這副擔子，所以想儘可能的幫塞倫特掃清障礙而已，卻沒想到走進了關心則亂的誤區。
至少從塞倫特目前的表現看，已經成長了許多，或許適當的放手，對他的成長更加有利。儘管兩人的年齡差不多，但艾爾菲卻總把塞倫特當成小弟弟看待。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穿越之前他渴望得到卻始終未能如願的來自哥哥的關愛，全都轉嫁到了塞倫特身上，艾爾菲對塞倫特所作的一切，似乎都是在向那個僅存在他記憶中的哥哥證明，怎樣才是一個哥哥正確的打開方式。
「艾爾菲，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揭過斯威爾這個話題之後，塞倫特想到了一個新的疑點，「如果這個空間是臨時搭建的，並不是我和文森特大叔之前進入的那個擺放石棺的空間，那麼這個空間中可能就從未存在過真正的石棺和乾屍，我們使用靈魂神力當然不可能追蹤到。」
「你是懷疑那些乾屍仍然有可能是用真正的屍體製造的，而不是之前我們推測的那種蛻皮？」艾爾菲明白了塞倫特的意思，這位正義感爆棚的聖騎士仍然對乾屍的來源耿耿於懷。
「早知道就不用神諭術了，不但沒有什麼收穫，反而使問題重新回到了原點。」塞倫特苦惱的抓抓頭髮，他明知道這樣的猜忌很有幾分自尋煩惱的意思，但他還是控制不住去朝這個方向去想。哪怕這種可能只有萬分之一，但如果是事實的話，塞倫特不能容忍如此大的罪惡在他眼皮底下發生，他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這樣，我們還有一個辦法來驗證你的猜測。」艾爾菲沉吟了片刻后說道。
「什麼辦法？」
「那個『尼基』的乾屍，準確的說是尼基的人偶。我們可以對著它再試試靈魂神力，如果還是沒有亡靈氣息出現的話，基本可以證明我們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你也可以安心了。」艾爾菲知道自己的這個建議需要冒巨大的風險，但為了讓塞倫特心裡邁過這個坎，只有這一個選擇。
「艾爾菲，你瘋了！難道不怕靈魂神力和光明神力爆發衝突嗎？」塞倫特吃驚的問道，他有點不敢相信如此愚蠢的建議是出自一向睿智的艾爾菲之口。
「塞倫特，難道你忘了威柯堡的地牢嗎？在那裡靈魂神力和光明神力也曾經同時出現過，但在我們的控制下，並沒有爆發劇烈的衝突。」艾爾菲提醒道。
「當然記得，但那時有機械神力作為緩衝。」塞倫特自然不會忘記那經典的一戰，在那一戰中三種神力互相糾纏在一起，險些將整個大陸都葬送，總算最終結局還不錯，但神聖教廷七大秘寶之一的聖光權杖卻在那一戰中嚴重受損，至今仍在他的體內孕養著，沒有完全恢復。
「現在我們同樣可以操縱三種神力。我們只要想辦法重現當日三種神力的平衡就可以了。」艾爾菲輕描淡寫的說道，試圖盡量淡化塞倫特的擔心。
「艾爾菲，你是認真的嗎？你我都清楚，當日三種神力能達到微妙的平衡，是我們與考夫倫一起控制的結果，但現在我們只有兩個人，怎麼可能同時控制好三種神力？」塞倫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可以被艾爾菲輕易瞞過的小牧師，天賦驚人的他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成長著。
「如今的狀況與當日不同，因為光明神力已經融合進人偶中，所以我們只需要分別控制靈魂神力和機械神力就行。」艾爾菲早已將一切都考慮清楚，「即使我們失敗了，最多也只是那個人偶被毀而已。」
「你確定嗎？」塞倫特有些懷疑的問道。之前對乾屍使用光明神力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意外，他覺得艾爾菲還完全不能把控使用神力后的效果。
「不嘗試一下怎麼知道？」艾爾菲聳聳肩，「我們只使用很少一部分靈魂神力，即使出了意外，應該也在可控範圍之內吧？」
聽了艾爾菲的回答之後，塞倫特頭一次有了向打人的衝動，這也太不負責任了！